銀鱗覺得自己真是太不懂事了,大哥每天除了修煉,還在耗費神識刻制陣法,為他們賺取星露,購買修煉所用的丹藥。
但是他不僅沒有為大哥分擔(dān),反而還欺騙大哥,算計大哥,違背了大哥的話。
“嗚——大哥……我錯了,我以后再也不騙你了?!?p> 銀鱗一邊哭,一邊說道:“大哥,我剛剛出去了,還被人類發(fā)現(xiàn)了?!?p> 朱玄一開始還疑惑銀鱗騙自己什么了,等聽到他后面的話,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銀鱗第一次見朱玄如此嚴肅的表情,瞬間就覺得自己闖了大禍,也不敢再哭出聲,但又沒辦法立馬收住,斷斷續(xù)續(xù)的哭著,低聲嗚咽的樣子,反而顯得更加的可憐。
“沒事,別怕,有我呢。”朱玄見銀鱗被嚇到了,連忙緩和神色,出聲安撫。
話雖如此,但朱玄心中依舊沉甸甸的,他在玄明宗待了好幾年,自然知道絕大部分修士,對于妖族的態(tài)度。
在他們眼中,除非是自己惹不起的,不然妖族就是各種靈材。
一旦發(fā)現(xiàn),絕對是會出手將其打殺,然后收割妖族身上的材料!
這種情況,在低階修士和散修當(dāng)中,非常常見。
“大哥,真的沒事嗎?”銀鱗結(jié)結(jié)巴巴的問道。
朱玄點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放心吧,沒事的?!?p> 朱玄不得不慶幸,臨海州的修士修為普遍不高,以他現(xiàn)在的實力,應(yīng)該是能夠護住銀鱗的。
“先回靈池休息吧,等這件事情解決后,我再帶你去探索暗河?!敝煨娿y鱗精力不濟,連忙讓他回去休息。
也許是有朱玄的保證,原本滿心擔(dān)憂的銀鱗,心情變好了許多,聽話的回了靈池。
而朱玄則孤身一人離開了飛來島,他要去銀鱗被發(fā)現(xiàn)的村落打探一番情況。
在朱玄全力趕路之下,不過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那個河邊的小村莊。
“村長去縣城請仙師過來降妖了,那條怪魚絕對逃不掉!”
朱玄趕到時,剛好是正午時分,無事可做的時候,他們圍在村口的大槐樹下,就今天早上的事情議論紛紛。
“是啊,我聽家里的老人說,仙人出手降妖,還會施展仙法為我們賜福呢!”
“賜福?什么賜福啊!”眾人頓時圍了上來,想要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朱玄聽完后,心中冷笑不止,所謂賜福不過是靈氣化雨,滋潤了這些凡人罷了。
‘去縣城請人了嗎?’但之前的話,讓朱玄知道了會有修士到來。
朱玄思索片刻,決定就在此地等候那位修士的到來,然后想辦法將他引開,免得有人順著蛛絲馬跡,找到暗河中的飛來島。
朱玄心念一動,便回到了水中,閉目養(yǎng)神。
那位修士并沒有讓朱玄等太久,不過一個時辰,便駕著馬車來到了村子。
朱玄神識一掃,頓時就愣住了。
來人,竟然是一個蛻凡前期的老修士!
滿頭白發(fā),體內(nèi)生機不足,很明顯這是一個壽元將近的修士。
朱玄不知道的是,來的之所以是這位老道,是因為縣城的幾位修士,聽到村長的描述后,覺得銀鱗還沒有突破蛻凡,價值不高,他們懶得出手,便打發(fā)這個老道過來了。
“你們是在什么地方,看到那條妖魚的?”
老道擺出一副高冷模樣,甚是唬人,但在朱玄看來,不過是虛張聲勢罷了。
可是在這些凡人眼中,卻是一副仙家氣派,根本不敢上前搭話,唯恐冒犯了仙人。
最后還是村長的兒子站了出來,帶著老道走到河邊,指著河中心的位置。
“我知道了?!?p> 只見老道從乾坤寶袋中取出一面羅盤,一縷法力沒入其中,指針瞬間轉(zhuǎn)動,直至河流中央。
“妖孽竟敢在此危害我人族!”老道大聲叱咄,手中符箓激發(fā),數(shù)根冰箭朝著朱玄隱藏的位置射來。
朱玄沒想到對方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但在老道動手的瞬間,他便祭出了白玉塔,根本傷害不到他。
“你手中的羅盤,能不能借我看看?”朱玄幻化成銀鱗的模樣,操控水流托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老道。
老道臉色大變,原本以為還未突破蛻凡的妖魚,如今一看,不僅修為在他之上,手中的法器品階還不低。
老道哪還敢和朱玄交手?轉(zhuǎn)身便朝著遠處逃去。
“噗——”
但老道剛一動身,一道水箭爆射而來,直接刺穿了他的心臟。
朱玄卷起老道的尸體,朝著河流下游離開。
從老道出手,到他被反殺,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那些圍觀的凡人,等朱玄離開之后,才反應(yīng)過來。
“仙師不是那妖魚對手!”
“那妖魚以后會不會回來報復(fù)我們?”
……
眾人驚恐不已,整個村子陷入了一片混亂。
白發(fā)蒼蒼的村長,被嚇得昏迷了過去,沒有人能平息這場混亂。
朱玄沒有去管那些凡人,只帶著那具尸體朝著遠處遁去。
等他覺得距離夠遠時,朱玄才停下來,然后將老道的尸體燒了。
至于乾坤寶袋中的靈物,朱玄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丟到水底。
一個蛻凡前期,即將坐化的老道,手中根本沒有什么好東西,朱玄根本看不上,也不值得他冒險。
至于那枚羅盤,丟了,朱玄不舍得,帶著又怕其中留有手段,暴露了自己的存在。
最后朱玄想了個辦法,在河岸便一顆大柳樹旁挖了個坑,把羅盤埋在里面。
過上一段時間,如果沒人動過,那就說明羅盤應(yīng)該是沒問題的,朱玄再將其拿走就是。
朱玄將自己的行蹤抹去,確定沒有留下一絲氣息后,才調(diào)轉(zhuǎn)方向,動身返回飛來島。
與此同時,安山縣最偏僻的角落,一個普通的道觀里面,正坐在安山縣所有的修士。
“之前說發(fā)現(xiàn)了妖獸的村子來人,說張山死了?!蹦澄煌懛埠笃诘男奘坷渎暤?。
安山縣自他坐鎮(zhèn)后,還是第一次發(fā)生修士被妖族打殺的情況。
“那條妖魚的修為,恐怕不是我們之前推測的那樣,最差也有蛻凡中期?!绷硪晃恍奘恳荒樀?,并不在意張山的死亡。
其他人也是如此,畢竟死的是一個即將坐化的老修士罷了,只不過他們不像這人一樣毫不掩飾罷了。
“這妖魚一定要抓到嗎?”某個沉默的老者,突然開口問道。
隨著這句話,氣氛頓時為之一凝。
他們這群人,說好聽點是來守護凡人,免受妖族侵犯。
但實際上都是被宗門拋棄的弟子,只不過是正好廢物利用,這才來到俗世。
而一條不知來歷,不知所蹤的銀魚,值得他們大動干戈嗎?
九玄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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