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宗兇案的調查陷入停滯。往常破案如神的宋憲因其女兒重病一時間失去了刑警的敏銳。從鄉(xiāng)下回城后，宋憲和方牧趕回了市第一中心醫(yī)院。方牧在醫(yī)院大門口的水果店買了一堆宋樂樂喜歡吃的水果。宋憲見方牧買的過于多了，勸阻道：“少買點。吃不完。”
“不是還有嫂子嗎？一起吃?！狈侥琳f。買完水果，宋憲一不留神，方牧又鉆進了隔壁的花店。不一會兒時間，方牧抱著一捧康乃馨、百合和滿天星相間的花束走出來。鮮花清新淡雅。宋憲在副食店買了包華子香煙。
“哪里用得著！浪費錢?！狈侥磷呓?，宋憲說。
“這你就不知道了。小女生就喜歡鮮花。管的寬，又不是送給你的。”
“說不過你。走吧?！?p> 兩人邊說邊向醫(yī)院病房走。
“憲哥，樂樂的病嚴重嗎？”
“肝部有腫瘤。”
“良性的？還是...”
“良性的。但還是要手術。我想把我的一部分肝移植給她。”
“夠嗎？”
“夠了。不夠的話，把我的肝全部移植給她也可以。只要她活著，我就活著。”
聽到這話時，方牧被這種父愛感動了，眼睛有些濕潤。這讓他想到了那個窮困的張德水。張成輝雖然待張德水不好，但張德水依然惦念著張成輝喜歡吃瘦肉。
“配型了嗎？”
“這不，今天就來做檢測了?！?p> “你也不要擔心，樂樂，吉人自有天助?！?p> “嗯?！?p> 進入病房，方牧見宋樂樂和劉惠都在看書。溫柔的陽光灑進屋里，病房里的畫面十分溫馨、愜意。在她們臉上絲毫看不見困于重病的憂郁。這間病房，是方牧見過最好的。不僅裝修淡雅、清新，整個病房也干凈整潔，沒有消毒水的味道，沒有嘈雜的聲音。病房里還有陪護用的折疊單人床和沙發(fā)。
“樂樂?！?p> “方哥?！彼螛窐放d奮地叫到。宋樂樂最喜歡方牧了。平時，只要去宋憲家，方牧總能和宋樂樂聊到一塊、玩到一塊。在他們身上，沒有了“代溝”這個表述。方牧為人隨和、年青陽光，很能和宋樂樂溝通。宋樂樂也喜歡把心底事講給他聽。
“樂樂，又亂叫，叫叔叔?！彼螒椪f。
“沒事。我讓樂樂這么稱呼我的。喊叔叔，都把我喊老了。我都還沒有結婚，叫什么叔叔。”方牧打趣道。
“好。你們聊，我去打個電話。”宋憲說。
方牧做了個“請”的手勢。宋憲走出了病房。劉惠遞給方牧一杯水。方牧接過后，說：“謝謝嫂子。”
在床邊坐下，方牧問：“樂樂，看的什么書？”
“《查理和巧克力工廠》?！?p> “讓我猜猜誰寫的。羅爾德·達爾。對不對？”
“對?！彼螛窐费壑虚W爍著光。
“好看嗎？”
“好看。還沒有看完?！?p> “讓我們的樂樂講講小查理的故事。”
“小查理生長的小鎮(zhèn)里有全世界最大的巧克力工廠.....”宋樂樂興致勃勃地講述。方牧耐心地傾聽。儼然一個好的傾聽者。他不時還圍繞故事提出問題。
宋憲在消防通道給醫(yī)院的院長打了幾個電話。一直都是“嘟、嘟”的聲音，對方并沒有接聽。掛掉電話，宋憲摸出香煙，拿出一支，點燃。他剛吸一口，王院長回電話了。
“王院長，打擾了。我想問一下，今天下午，我可以做配型嗎？”
“哦，可以、可以。作為供體，需要檢查的項目很多，我們要確保你全身沒有大的器質性疾病和傳染病，CT、查血等都要做。下午，我安排人帶你去做檢查?！?p> “謝謝王院長。”
“宋老師，客氣了。那先這樣啰?！?p> “好、好?！?p> 打完電話，宋憲就往病房走。
院長辦公室，窗簾遮得嚴嚴實實，屋內燈光亮眼，王院長正懷抱著一個小護士，一只手放在護士的腰間，一只手撫摸著護士的耳垂。屋子里全是荷爾蒙的味道，氣氛甚是曖昧。
聽完王院長與對方的通話，小護士詫異，“感覺你好客氣！”
“聽出來了？”
“嗯?！毙∽o士點頭。
“不客氣不行啊。”王院長在小護士的臀部摸了一把。
“誰這么大的譜？”
“趙市長的秘書親自過問的。你說大不大？”
“市長？”
“他大不大？我不知道，你大不大，我倒是很清楚的。”小護士妖艷地一笑，繼續(xù)說。
“不該你知道的，少打聽。小妖精?！蓖踉洪L吻了上去。
院長辦公室的門上掛著“請勿打擾”，公示牌上顯示“出差”。
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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