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陸小北依舊到刑警隊上班。經昨晚吳詩語那么一說，他對出租車上做的夢未太在意，也沒有想過探尋。辦公室里，林晚夕早早地到了。
陸小北剛坐下沒多久，潘紅蓮打來了電話。他走到走廊上接聽。兩人寒暄幾句，潘紅蓮切入正題，告知陸小北警隊招聘已經開始報名了，囑咐他填報市警局文秘崗?！拔拿貚?？”陸小北一聽就感覺這個工作不好干，正想問兩句，潘紅蓮說了句“今天忙，改天細聊”后就匆匆掛了電話。走廊里的陸小北一臉懵圈?！拔拿?？”他想起了一句話“有事秘書干，沒事那什么秘書?！?p> 走進辦公室，陸小北問林晚夕：“文秘，好干嗎？”林晚夕回：“不是人干的。那必須腦袋里有東西?！边@話可把他嚇著了，他也不能確定自己腦袋里的東西夠不夠用。林晚夕接著說：“對了，警隊今天發(fā)布了招人的公告，你要不也試試？”“我？”“當然。試試吧，反正你也喜歡警隊的工作。千萬別報文秘。”
這時，他想：“我哪里是喜歡警隊的工作。我是喜歡你?！边@是他內心的真實想法，并沒有說出口。最后，他“嗯”了一聲。兩人又忙各自的工作。
臨近中午，林晚夕接了一個電話，被告知高長勇的母親來找。林晚夕叫上陸小北，兩人在會議室接待了高長勇的母親。高長勇的母親交給林晚夕一個優(yōu)盤，說可能是高長勇放在她家里的，她也剛剛才發(fā)現。林晚夕問她看過里面的內容嗎？她說自己玩不來電腦，發(fā)現后就拿了過來，沒有給任何人看過。
林晚夕和高長勇母親做了交接。送走高長勇母親后，她向高瑞和報告了這一情況。高瑞和安排技術中心的警員和林晚夕等人共同查看優(yōu)盤里面的資料。
優(yōu)盤里有個視頻和文檔。林晚夕打開文檔。文檔里寫著：“當你們看到這些內容，說明我已經死了。我死了不打緊，只要大仇得報。這里面有視頻，記錄了我們幾人殺害張成輝的過程。是我割掉了那雜碎的生殖器。解氣??！攝像頭是陳夢放的，她死前轉交給了我。高長勇。”
看完文檔內容，緊接著，林晚夕打開視頻。視頻畫面里，清晰可見殺害張成輝的部分過程。原來，當時屋內除了藏著陳夢、冷玥，還藏著丘和。因為在張成輝被殺后，丘和曾短暫地探出來查看了一下，聽見屋內有動靜后又藏了起來。陳夢、冷玥則是從進門到捅刀、再到離開都出現在了畫面里。
這里的畫面和冷玥的供述有出入，并不如她所說她出來時張成輝已經中了一刀，真實情況是她才是第一個出來捅刀的人。張成輝頸部的傷也是來自于她。真看不出來，這個冷玥如此心狠手辣。
張成輝的確是接聽電話后緩慢靠近沙發(fā)，像是突發(fā)疾病。這倒是和冷玥說的部分證言一致。三人先后在張成輝病發(fā)后向他捅出了刀。視頻只記錄到陳夢捅刀后的幾分鐘，并未記錄到高長勇行兇的過程。
在一旁看完整個視頻的陸小北開口道：“從已掌握的情況推測，高長勇是臨時進的屋。他能夠進屋應該是因為陳夢離開時沒有把房門關實?？梢哉f，案件的全貌基本掌握了。但我還有一個疑問，案發(fā)現場的門和窗為什么是從里面鎖著的？”
陸小北看了看林晚夕，然后自顧自地接著說：“肯定不是高長勇最后一個離開房間。因為他不具備反鎖后逃離的條件。那么，只有丘和才有這個條件。他是怎么做到的呢？”
陸小北眉頭緊鎖?？粗绱藢Ｗ⒌乃?，林晚夕感受到了這個男人獨特的魅力。
“對了，誰第一個進入的案發(fā)現場？”陸小北問。
“張成輝的秘書李凱?！绷滞硐φf。
“我想起了，筆錄上記著，這個李凱說門是從里面反鎖的。這么高的樓層，屋內又沒有其他可以出來的通道，丘和不可能憑空跳出來。我認為，李凱在說謊。他一定知道什么內幕。甚至有可能他是丘和的幫兇。一個人不可能無緣無故誤導警方查案。除非他也是關系人。”
“我們怎么沒有想過這一層呢？”林晚夕茅塞頓開。
“把李凱和后勤部門那個工人帶回來吧，再問問?！?p> 林晚夕表示贊同。
下午，方牧、趙雨萱出警，把李凱等人帶回了市警局。問訊過程中，李凱一開始一口咬定房門就是從里面反鎖的，說后勤部門的人可以作證。陸小北用話詐他，說后勤部門的人已經交代了。李凱哪肯輕易相信，狡辯說是對方誣陷。對李凱的問訊一下子陷入了僵局。
幸運的是，十幾分鐘后，那個合眾集團公司后勤部門的人交代了具體情況，并提供了他與李凱聯系的一些證據資料。陸小北、林晚夕拿著這些證據，終于撬開了李凱的口。李凱一看見證據，心理防線就瞬間崩潰了，淚如雨下，一個勁地說：“我沒有參與殺人，我只是做了假證。我真的不知道他們?yōu)槭裁匆獨埑奢x？怎么殺的他？求求你們給我一次機會？我考起大學不容易，找到工作也不容易?！?p> “講講丘和怎么給你說的？你又是怎么做的？”
李凱講了案發(fā)前自己與丘和的聯系過程，也說了自己為什么要這樣做。原來張成輝不僅對其他員工刻薄，對自己的秘書更刻薄，總是不分時間安排李凱做事，無論是凌晨，還是周末。李凱對他滿腹怨言，平時只是隱忍不發(fā)。當丘和找到他時，他也不問為什么就答應了。當然，他不知道是誰殺了張成輝。他說他為了避免麻煩，什么也沒有問。
警方一直沒有懷疑李凱，也間接保了他的命。
至此，李凱的證言破解了張成輝案待解的難題。林晚夕、陸小北整理完筆錄已到了下班時間。陸小北想著下班后請飛羽吃飯，上次的事情還沒有感謝她呢。他聯系了飛羽。飛羽答應了。
闌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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