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誰是為了你了”,王伊一真是佩服他的自作多情的能力,吐了吐舌,“是張總給我打了電話,說他邀請了你,也十分婉轉(zhuǎn)地暗示我不要因為你缺席?!?p> 周澤聽了哈哈大笑,“那還說不是為了我?”
大概是當(dāng)時王伊一當(dāng)眾黑臉那幕把眾人驚呆了。
他們剛開始見到王伊一的時候,也覺得她冷冷的不好接觸。相處久了,熟起來才發(fā)現(xiàn)她其實很好相處。
王伊一身上并沒有年少成名的傲氣,也不見她有身陷囹圄的急躁。
就算是面對記者再刁鉆刻薄的提問,她也只是笑笑,以沉默來表達她的全部想法。
這也是她雖不善交際,但這么多年在娛樂圈的人緣還不錯的原因,很多跟她合作過的演員還當(dāng)眾喊話想要跟王伊一二搭。
這樣一個人,他們沒理由懷疑她會跟合作過的男演員交惡,特別是這個人還是她處女作和成名作的男主角,對演員來說,意義更是非同一般。
因此,他們才會在私底下猜測,王伊一看周澤那眼神,說是千刀萬剮也不為過,地下戀情是絕不可能的。
那就只剩下一種可能,兩人好過又分手了,還是不歡而散。
電影的慶功宴,女主角不在場自然說不過去。
另一方面制片人是真心感謝周澤的幫忙,當(dāng)然也存了私心,如果能在他的場子里,趁此機會讓這兩人糟糕的關(guān)系有所緩解,于他而言,無疑不是美事一樁。
況且他能看出來,周澤幾次三番的出手示好,就說明他有握手言和的意思,至于王伊一么,事在人為。
說著說著,王伊一不由翻起舊帳來,“還不是怪你,那天干嘛無緣無故跑過來請客吃飯?!?p> 周澤回想了下,大喊冤枉:“那個時候,我剛給劇組惹了這么大麻煩,賠禮道歉比較重要。再說了,誰不知道咱倆畢竟相識一場,大庭廣眾之下裝不認(rèn)識也沒人信啊?!?p> “是嘛”,王伊一拉長了聲線,故意說:“那真的還是周總想的周到?!?p> “但我那天是真沒想到,你怎么就這么大的膽子,能這么不給我面子”,周澤忍了忍,還是沒忍住,朝她委屈巴巴的控訴。
事后,王伊一回想起來當(dāng)時那個場景,也自我懷疑了一下,那會是她干的出來的事兒嗎?
她還擔(dān)心了好久,一直以來維持的冷靜理智的的形象從此毀于一旦。
“那又能怎么樣?”,話是這樣說沒錯,但王伊一有怎會低頭承認(rèn)自己的錯誤,她揚著臉挑釁,“還能讓制片人把我打包給你送過去不成......”
周澤的臉越湊越近,近到王伊一都能從他的瞳孔里看到自己的臉。
她自覺失言,想說些什么補救一下,已然是無用功。
周澤緊緊盯著她看,下一秒,就拉過她,把她壓在沙發(fā)上,嘴角一勾,聲音低緩:“也不是不可以啊?!?p> 王伊一現(xiàn)在正是蒙圈狀態(tài)。
隨后便有密密麻麻的吻下來,不知何時松開的兩顆扣子更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王伊一剛剛收拾東西的時候,為了方便,隨手綁了個丸子頭,現(xiàn)在稍稍動了下,便搖搖欲墜的。
周澤看著礙眼,也覺得她難受,直接就上手把拉了幾下給她松開,把皮筋隨手一扔。
王伊一感受到頭皮松動的同時,閉開他灼熱的視線,用力的推開他:“別鬧,我明天還要拍雜志呢。”
“拍什么?”,周澤不爽被打斷,但還是停下來,雙手撐在兩邊。
言外之意是拍到哪種程度的,他好克制一下。
眼下王伊一顯然沒心思想太多,一五一十的交代了:“跟邊牧有個合體的雜志要拍。”
“......”
王伊一眼睛一睜一閉,她已經(jīng)沒有辦法獨立思考,思緒飄乎不定,跟著周澤跑。
沒想到,周澤手上的動作加重了,眼神也變得更加危險。
王伊一已無還手之力,拳頭軟綿綿的,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所以你明天到底去不去啊?”
“去啊,為什么不去”,周澤尚且還能跟上王伊一跳脫的思維。
“......”
“唔......”,在王伊一快要喘不過來氣的時候,周澤終于放開她,她臉紅得不像話,閉著眼睛也不忘阻止他下一步的動作:“我還沒洗澡呢。”
幾次三番被打斷,周澤都快爆炸了,這次干脆順了她的意,認(rèn)命地一把撈起她,往臥室的方向走:“先洗澡?!?p> 王伊一摟著周澤的脖子,最后瞥了一眼陽臺,還好她有先見之明的拉上了窗簾。
不對,她也沒想過現(xiàn)在會這樣。
......
第二天一早,王伊一睜眼醒來的一瞬間,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人精神抖擻地側(cè)躺著盯著她看。
如此直愣愣的眼神,王伊一被嚇一跳,她狐疑地拿過鬧鐘看了看時間,還早啊,鬧鐘都還沒響。
她撇了撇嘴,沒說話,也沒搭理他,睡意朦朧間又躺回去,打算再睡個回籠覺。
王伊一有起床氣,一般情況周澤不敢生生把她弄醒。但她自己醒來就不一樣了,就說明起床氣起碼消了一半。
于是,他開始動手動腳的了,從頭發(fā)絲開始玩起......
王伊一躲了又躲,終于忍無可忍,對著他低吼一聲:“周澤!”
周澤卻像是沒聽見似的,手上動作不停,繼續(xù)挑撥她:“早飯想吃什么?”
“隨便”,王伊一翻了個身,把被子拉過頭頂,整個人埋在被窩里。
周澤換了個辦法繼續(xù)引誘:“妙姨拿了燒麥,小籠,還是你想吃面包?”
王伊一此時此刻已經(jīng)困意全無,她掀開被子,坐起來,歪頭看他,“你到底想說什么?”
“也沒什么”,醞釀許久,周澤想干脆一鼓作氣說完算了,但還是帶上了一絲怯意:“你跟邊牧......”
王伊一簡直被氣笑了,火氣蹭蹭蹭往外冒,沒有高血壓早晚也要被氣出來,大清早的什么不睡覺,就為了這個,饒是她脾氣修養(yǎng)再好,也忍不住罵人:“你有病??!有病就去看病。”
周澤蹙眉,熟不知自己已經(jīng)踩到了逆鱗,當(dāng)她只是起床氣犯了,厚著臉皮,“要不你再睡會兒?”
話音剛落,說時遲那時快,恰好在這一刻,床頭柜上的鬧鈴準(zhǔn)時響起......
王伊一抓狂,默默的攥緊了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