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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流放后,我成了京城女首富

第四章:必死之局

  很快,兩人便在小廝的引導下到了溫煦的包間里。

  比起外面群魔亂舞的樣子,里面倒是顯得風雅許多。

  珠簾后的美人抱著琵琶,素手纖纖卻瞧不清個模樣,只能聽得琵琶婉轉動人。

  矮幾上只有西域進貢來的馬奶子葡萄被裝在琉璃碟中,淡綠的顏色宛若水頭上好的翡翠一般。

  不過雖然是這般的美食美景,卻都沒搶了溫煦的顏色。

  溫煦側躺著身子在矮桌后,瞧見兩個人進來以后,才動作緩慢的坐直了身子,低聲笑道:

  “小皇叔,你可是許久沒來我這兒做客了。”

  聽溫煦這么說,齊淮瞬間僵住了。

  “我勸你別瞎說。”

  齊淮死死的握緊自己的手,聲音像是從牙縫擠出來的一樣。

  他懷疑如果溫煦這個小兔崽子再多說幾句話,他很有可能抑制不住自己打人的欲望,給他一計升天拳。

  齊淮強忍著口吐芬芳的沖動,在心里給溫煦罵了一個狗血噴頭的同時,瘋狂的尋找補救的方法。

  可還沒等他找到一個合理的解釋,辛瑤便冷冷開口:

  “溫公子,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一下。”

  面對辛瑤的時候,溫煦很明顯的把身上那股子浪蕩氣收了收,臉上也換上了得體的淺笑。

  “辛瑤姑娘請講?!?p>  “相思閣是你的產業(yè)吧,我想找個人,還勞煩溫公子行個方便?!?p>  辛瑤目光灼灼,仔細觀察著溫煦的表情。

  那個女人約她在相思閣見面,第一種可能,就是她是相思閣的人,那張亦真亦假的半面鬼臉,只是偽裝。

  而第二種可能,那就是相思閣隱藏著什么秘密,她想要借助自己的手將這個秘密公之于眾。

  不然她想不到,為什么那人將見面的地點約在相思閣。

  “既然辛瑤姑娘開口了,在下哪里有不從的道理。”

  溫煦臉上的笑依舊燦爛,辛瑤沒有在他的面部表情中找到任何的破綻。

  他說罷后,便吩咐琵琶女將樓里沒接客的姑娘都叫過來。

  不一會兒,十幾個姑娘便魚貫而入。

  她們整整齊齊的站成兩排,環(huán)肥燕瘦,各有千秋,甚至還有幾個俊逸的男兒穿插其中。

  辛瑤起身與他們面對面站著,掃視一圈后扭頭看向了溫煦:“溫公子,沒有旁人了嗎?”

  溫煦看向站在他身邊的琵琶女,那琵琶女立即道:“人都到齊了,只剩下幾名接著客的姑娘,實在是……”

  瞧著那琵琶女面露難色,辛瑤也表示理解。

  來這相思閣的主兒都是非富即貴的,人家情到濃時過去叫人,日后的生意還怎么做?

  “接客的姑娘們,有誰在半個時辰之前不在樓里嗎?”辛瑤約莫著掐算了一下時間,又問道。

  在場的姑娘們面面相覷,思索了半天后紛紛搖頭:“今天的客人都是酉時左右來的,半個時辰之前大家都早就接上客了?!?p>  辛瑤沉思片刻,微微朝著那群姑娘頷了首:“麻煩大家了,我沒有別的問題了?!?p>  溫煦揮了揮手,示意她們可以出去了,而后瞧著辛瑤一臉沉重,溫煦不由得問道:“辛瑤姑娘,是發(fā)生了什么事兒嗎?”

  “沒有?!毙连帗u了搖頭,“天色已晚,便不叨擾溫公子了。”

  辛瑤和齊淮前腳剛走,后腳溫煦便面色凝重的離開了相思閣。

  他不傻,辛瑤在找誰他心知肚明,他是喜歡銳利的刀,可他不喜歡刀尖是沖著自己的。

  看來姜棠這把刀,用不了多久了。

  夜色幽深,姜棠剛熱上飯菜,準備等新婚丈夫回來,就看見溫煦端坐在自己的房間里,手里把玩著一個琉璃盞,盞身通透不帶一絲雜質。

  “殿下新賞的玩應兒?!?p>  看到姜棠進來,溫煦把手里的琉璃盞給遞了過去,“說是今年成色最好的一批琉璃盞了,但是瞧著也沒什么差別?!?p>  姜棠并沒有接,只是看了一眼:“還是有分別的,公主殿下賞的這盞,瞧上去更加透亮了些?!?p>  “是嗎?”

  溫煦又看了幾眼,嘴角微微勾了勾,手一松,琉璃盞啪的一聲掉在地上摔了個粉碎。

  他目光沉沉的盯著姜棠,拍了拍濺到身上的碎屑后,上前兩步捏住了姜棠的下巴:

  “再珍貴的琉璃盞摔在地上也是會碎的,以卵擊石只會自取滅亡,你以為辛瑤真的能幫你?”

  姜棠臉上沒有閃過任何表情,目不斜視:“屬下聽不懂少爺?shù)脑?。?p>  “聽不懂最好,你別想耍什么花招?!?p>  溫煦松開捏著姜棠下巴的手,在她肩膀上拍了拍。

  “過幾日,科舉的成績就要出來了,我總覺得禮部尚書不日也將暴斃,你覺得呢?”

  姜棠微微低下頭:“屬下明白?!?p>  她就保持這個動作站了許久。

  直到溫煦離開,姜棠才低低的嘆了口氣:“我完成這次任務,溫煦真的會放過我和葉明禮嗎?”

  “他不會的?!?p>  姜棠蹲下身子自言自語,像個孩子一樣捏起一塊碎片細細研究著。

  她是他手里最鋒利的刀,要為他殺任何他想殺的人,他不會這么輕易的就放過她。

  可哪怕只是有一絲迎接自由的機會,她也不會放棄。

  瞧著從外闖進來的柔和月色,姜棠只覺得月色苦寒,即便是躺在床上也是難以安眠。

  她只好和衣起身,端坐于桌前,執(zhí)棋與自己對弈一盤。

  可不管怎么下,那棋都是必死的局面,根本沒有生路,像是預示著她未來的結局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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