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夜飲,一片海
東西很多也很少,但再多的東西,也總是能收拾完的。
在寧缺的幫助下,桑桑把自己想帶上的東西都打包成幾個不大的包裹,。
趕明天清晨的時候再從院子里把那輛有些破舊的,簾子都爛了的馬車好好洗洗,再將寧缺的馬牽來掛上,如此也就算一兩馬車了。
雖然車不是好車,但馬卻是好馬,寧缺的馬是這些年來砍柴時留下來的最精良的草原馬。
西北草原的馬匹速度很快,雖然托力并不算最優(yōu)良,但索性她和寧缺的東西也不多。
更何況,馬又不止一匹。
寧缺坐在用紙漿糊的窗子前,看著外面明亮的天空,思考著這個和另外兩個世界很相似的世界為什么沒有月亮。
桑桑收拾好被褥,看著發(fā)呆的寧缺呼的一聲吹熄了蠟燭,心想著也不知道等自己和寧缺走了以后,這個小院子還會不會有人住進來。
寧缺抱住桑桑伸過來的腳,感覺上面似乎不僅不臭還有些香氣,不禁感覺自己可能是回來的不久,以至于鼻子出了些問題,哪有人的腳不臭的?
“酒喝了沒?今天冷不冷?”
漆黑的房間里唯有淡淡的星光,桑桑搖了搖頭,小聲道:“酒喝了許多,現(xiàn)在不冷呢?!?p> 寧缺感受著懷中腳丫的溫度,也就著微薄的星光睡下。
他到不用特意的去運轉(zhuǎn)體內(nèi)的功法,練了許多年的東西,寧缺早已將運轉(zhuǎn)無名功法練成了本能。
同時腦海中還在默背著太上感應(yīng)篇中的句子,“愿一切眾生,足具修行離老死法,一切災(zāi)毒,不害其命?!?p> “愿一切眾生,得不老不病,常駐命根,勇猛精進進入智慧道。”
逐漸的,熟睡中的寧缺感覺自己好像被一股無形的霧氣包裹,整個世界變成了一個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的天地。
而在這天地中,隱約能聽到一種玄妙至極的呼吸聲,天地間的氣息逐漸在這一聲聲呼吸中充盈,暖洋洋的一片。
此時的寧缺感覺自己像這海洋里的一條游魚,整個天地化作一片綠色的海洋,色調(diào)極深卻又透明,像一塊綠色的玉。
寧缺就站在這海面上,兩只腳接觸到碧綠的透明的海水卻并不陷入其中。
低頭看時,能夠發(fā)現(xiàn)自己的小腹處有一個小小的漩渦正在從空氣中吸收著海水,附近的海面有絲絲縷縷的海水化作水汽飄散集結(jié)到寧缺的身體當(dāng)中,隨后便盤衡不去。
“系統(tǒng)?”寧缺試探性的低聲叫了一句,因為他發(fā)現(xiàn)在這個清明夢里,他是沒有辦法進入自己的意識空間或者說識海世界的。
“在的”這意識的聲音有些朦朧,但也勉強能分辨。
寧缺轉(zhuǎn)手指了指眼前的一望無際的海面,問道:“這是哪?說起來我以前好像便有這樣的夢,不過都沒有這次夢的清楚。”
“這里是你的初識?!毕到y(tǒng)老老實實的解釋道,“至于為什么你以前也經(jīng)常有這樣的夢,應(yīng)該是因為你時常冥想,因此達到了進入初識的條件。
不過你的修行天賦又著實太差了些,或者說你沒有修行天賦這一說,所以你雖然能夠進入初識,卻無法完成這一境界,所以始終能看到這一片海,但也只是看看?!?p> 寧缺聽的清楚,也明白他的意思,也就感覺心情愉悅,暗道這傻壁雖然說話氣人了些,遇見事情也時常半懂不懂的,但也確實是一個極大的機緣。
不由興奮的問道:“那如此說來,我既然身體獲得了改善,想必修行天賦一定獲得了不小的提升了?那怎么說也算的上一個絕世天才了吧?”
系統(tǒng)不說話了,許久才支支吾吾的道:“這個,那個你知道的。
穿梭世界這種事情總是有一定的損耗的,所以你的天賦雖然也有提升,但卻沒這么夸張?!?p> “那是多少?”寧缺有些疑惑的問。
“若是你原來算是個點不著的廢材的話,現(xiàn)在大概算的上是根濕材,雖然用來燒火會冒些濃煙,但總算能點著了?!?p> 寧缺聽的有些不忙,但隨即就感覺是自己有些太貪心了,能夠穿越不同的世界已經(jīng)是一種極大的機緣了,還在乎一些小小的損耗干什么?
何況這些本就不是最珍貴的,自己還有兩個世界沒去呢,等去了自己的資質(zhì)自然就能提上來。
最珍貴的應(yīng)當(dāng)是不同世界的不同功法,慶余年世界的功法在原世界只能用來修煉簡單的武道,但在這個世界通過不斷的將真氣壓縮,就變成了一個沒有上限的功法。
何況其他世界的功法呢?
慶余年,擇天記,將夜,大道朝天四個世界。從系統(tǒng)那里得知慶余年的武力值還是最低的,如此想來另外三個世界肯定有長生成仙的功法。
果然是未來可期。
問完問題之后寧缺便聽了下來,認真的觀察著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忽然從眼前的海底深處伸出兩根纖細的花莖。
花莖的頂端慢慢的變大,最終盛開成兩朵完全潔白,不摻雜一絲異色的潔白花朵,就這樣直定定的停留在寧缺的前面。
“這花的顏色倒是與桑桑的腳一樣白啊。”寧缺湊近了認真看后道,隨即比了比,感覺自己的兩只腳踩上去正合適,便一腳站了上去。
兩朵花便開始不斷的長高,直到破入云層,飛到高處的時候,寧缺再往下望去。
便發(fā)現(xiàn)剛剛看到的碧綠的海洋不知道什么時候好像變成了一碗紅色的濃湯,又像微微發(fā)黑的紅色的血,在腳底滾動洶涌,波濤像是無數(shù)被去了皮的人在吶喊。
“這是初識?”寧缺便是不怕死人也看的有些發(fā)毛,實在是腳底的海洋實在是太大了些,這要是真的,怕是整個世界的人全死了都不夠,得是古往今來的死人扎堆全在這……
不過這又怎么可能呢?應(yīng)該是不可能的吧?
寧缺就這樣看了許久,直到海洋干涸變成陸地,寧缺站在陸地之上,發(fā)現(xiàn)自己不知何時來到了荒原,好像置身于一片戰(zhàn)場之中。
自己的腳下和遠方倒著無數(shù)尸體,大唐的騎兵,月輪的武士,草原的精騎,還有南晉的弩兵。
身邊不知何時站滿了人,不知從哪里聽到人喊:“我就說天要黑了吧,你們總是不信?!?p> 尋聲望去,卻見不到人,只有很多人直勾勾的望著明亮的天空,寧缺也跟著抬頭望,看到太陽極大,卻絲毫沒有溫度,反而還有些冷。
再低頭時,就發(fā)現(xiàn)身前站了一個很高的長胡子老者,老者直勾勾的看著寧缺,眼睛里有詭異的光。
寧缺剛想開口,天亮了。
大耀
今天心情不怎么好,看看上架后的訂閱吧,我盡量寫的認真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