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長青,難得見你和一個人說那么多話,那人有什么特別之處嗎?”南露好奇的問道。
“可能是因為投緣吧?!绷L青默默地答到
南露不解道“真搞不懂你這個人?!?p> “搞不懂就對了。那銅錢你還揣在手上,打算獨吞?”柳長青問道
南露如受驚小貓,尷尬的笑了笑“對吼,對半來吧對半開,本公主才不在意這小錢?!?p> 南露不忍的取出半數(shù)銅錢,慢慢的放向柳長青手中,反復無常,柳長青倒是直接,一把奪過,顛了顛分量喊道“南公主好生客氣??!”
南露拍撫胸口“不生氣,不生氣,生氣丑如柳長青!”
“好詩!好詩!詩圣當屬南大師!”柳長青說話便撒腿就跑。
“大師?”南露一時沒反應過來,直到用完讀心術,南露咬牙切齒道“柳長青你別跑!”
來到旅館,柳長青說了一聲晚上有事,便離開了。南露一人獨守空房,實在無聊便和樓下掌柜相互嘮嗑。
奉陽城的夜市相當繁榮,對于當年永州皇朝就已經(jīng)取消了宵禁,如今人們對夜間的生活更是早已習慣,并且喜愛。
夜間是青樓綻放的時刻,奉陽城青樓數(shù)量之多,環(huán)采閣位列首彩,據(jù)聞明日那新婚女子便是出自此樓。
柳長青來到環(huán)采閣樓下,門外迎頭的是老鴇和一群胭脂姑娘,老鴇揚舞著園扇,笑盈盈的接待客人,旁邊的胭脂姑娘雙手摟著客人的臂腕,引上樓去。
老鴇目光一長,正巧看見了柳長青,趕忙揮舞著園扇,搖曳著身姿來到柳長青面前,“這位小哥,在門口待了許久,不如上樓一敘?”老鴇雖然已有桑落年齡但其容貌卻仍水嫩白芷,加上粉淡的胭脂,風采不減。
柳長青點了點頭,取出一兩銀子,拋在老鴇手中,老鴇面容一喜,喚著姑娘帶客,猜想著又是哪位大戶人家的公子。
這是柳長青第一次入青樓,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環(huán)采閣’。
入內(nèi)以清雅脫俗為基調(diào),一樓為粗坊一般接待有錢商人,二樓為香閣一般接待達官貴人,三樓為頂層接待的貴客固然為皇族爵公。
柳長青很自然的被引入二樓,領路的叫小翠,從短暫交談中得知前代花魁名“曉梳妝”聽聞來自楚國,游離于此,被環(huán)采閣老鴇收留。
現(xiàn)在的花魁名“陳宣兒”與前花魁交友甚好,琴棋書畫集于一體,容顏堪稱奉陽第一。
小翠詢問道“公子瀏覽一輪,可否有心儀女子?”
柳長青答道“姑娘,樓間的姑娘都很漂亮,這讓我很難抉擇,只是不知花魁仙子能否一見?”
小翠捂嘴笑了笑“公子果然眼光非凡,看來我們這些普通女子還入不了公子法眼。咱們的花魁姐姐,接待客人的要求與尋?;煌?,宣兒姐從不按誰出的價高,誰官位達高,而是看誰能夠回答出她心儀的結(jié)果,
宣兒姐每三日便會出題求果,公子今兒趕巧,正是出題日,我?guī)Ч忧叭グ??!?p> 柳長青點了點頭,便隨同前往,前往的途中,兩旁的姑娘對這副俊俏的新面孔很是新奇,媚眼盡拋,柳長青倒是淡定,大步向前走去,內(nèi)心卻波瀾興起。
來到樓心,這里坐滿了貴客富人,看來都是想目睹這奉陽第一美人,舞殿中央,琵琶聲起,舞女揮袖,群聲相喝。
殿臺上方,有間窗口,窗外披著紫羅紗,那窗內(nèi)便是今日的主角。
柳長青找到空位坐下,品茶、聽曲、賞舞頗有滋味。舞曲結(jié)束后,空靈的聲響從窗口傳出“客官已賞完舞曲,現(xiàn)在由小女子為客官出題”
題為“忠”,這題一出,下場嘩然一片,列一為一位太學書生,書生一起,搖起手中折扇道“忠一子,可拆分為中與心,由此可得忠于內(nèi)心”
列二站起陳述道“忠于內(nèi)心固然重要,但身為天子之民,國之百姓,理當忠于國家!克己復禮!”緊接著便是列三四五逐一作答,但都沒有得到窗中人的回應。
小翠站在柳長青身旁說道“公子,到你了。”眾人的目光落在柳長青身上,只是沒想到這少年能在這種場合睡著。
柳長青被小翠叫醒,向小翠表達了歉意,便站起身來答到“忠于情,行萬里?!倍潭塘纸Y(jié)束了問答
“公子能否詳細解釋一番?”眾人期待已久的聲音終于響起。
“親人面前,忠于情,可安康”
“好友面前,忠于情,可和睦”
“家國面前,忠于情,可昌盛”
“她面前,忠于情,可悲可喜”
此話一出,場下鴉雀無聲,樓中又問“宣兒還想請問公子,國與她該忠于誰?”
柳長青遲疑了很久答到“二者不可兼得?!甭勍甏嗽?,樓內(nèi)也歸于平靜,小翠躬下身道“請公子進樓一敘。”
“這小子算什么東西!憑什么能進去!”看臺的一位客官憤然叫到,帶動了底下的情緒。
那太學書生倒是有些意外說道“這位少年言之有理,怎能沒有機會進去呢?”光聽上句頗有道風,再聽下句“不過我覺得少年你還小,這種事情你兜不住,不如讓老哥我來幫你分擔如何?”不知羞恥。
柳長青笑道“這就不勞老哥擔心了,我扛得住,就是老哥你雙眼發(fā)黑,得注意修養(yǎng)身體?!?p> 書生緊握折扇道“你可知道我爹是誰?”
“郭冠振?”柳長青問道
書生怒道“大膽賊臣,竟敢侮辱皇上!我今天就要”話還沒說完,柳長青直接一巴掌呼過去,“真煩?!?p> 入樓,樓內(nèi)的裝飾倒是讓柳長青有些意外,只有一張槐木桌和一張床,陳宣兒坐在床上,沉魚落雁抵不過她的柔情,嬌艷欲滴抵不過她的冷凝。
柳長青癡癡的望著她喃喃道“好美?!?p> 陳宣兒莞爾一笑,道“不知公子如何稱呼?”
柳長青回過神來,道“在下柳青山!至今單身,非常忠心!”
陳宣兒笑道“公子很有趣,今天的答復也讓小女子受益匪淺。今晚就讓小女子為公子侍寢?!?p> 陳宣兒緩緩解開衣領,柳長青一把抓住她的手道“姑娘,還不著急?!标愋麅翰唤饪粗?。
柳長青察覺到了陳宣兒怪異的目光道“絕不是能力問題!只是想問你一些事情。”
陳宣兒道“公子請問?!?p> “曉梳妝是怎么認識宋航的?”
“宋大人,在之前很長一段時間都會來環(huán)采閣,對梳妝姐深情已久?!?p> “你覺得曉梳妝這個人咋樣?”
“梳妝姐姐很好很溫柔,在我剛來環(huán)采閣時,是梳妝姐姐一直關照著我,她對于過路的乞丐都會給予幫助,獲得的錢財也多數(shù)捐給了窮人,這間房間就是梳妝姐姐身前所居住?!?p> 陳宣兒又問道“你不會對梳妝姐姐有想法吧?”
“怎么可能,她太優(yōu)秀了,我配不上。”柳長青尷尬的答到。
柳長青繼續(xù)問“你的梳妝姐姐在之前有過心儀男子嗎?”
陳宣兒遲疑不決,不知怎么開口。
柳長青意識到氣氛的凝固道“抱歉,問了不該問的問題”
陳宣兒真誠的看著眼前的男子道“如果我告訴你,明日你可否救梳妝姐一命?”
“此話怎講?”
“你先說答應!”
“好,我盡力。”
會唱歌的小虎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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