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榆木腦袋
“不然呢?”隱藏色號捋了捋發(fā)絲:“跟青冢開戰(zhàn)?”
“開、開戰(zhàn)當(dāng)然不至于?!辈苄抡f:“但咱要是合力再給點壓力,說不定……”
“說不定剛才的朱雀三部,正跟在咱們周圍呢!”不等他說完,隱藏色號突然打斷,如此笑談。
曹玄德嚇得一激靈,慌忙左顧右盼。
見他這樣子,隱藏色號掩面嘆氣:
要不是李云熙抱病,長歌怎么會交到這貨手上。
“呵…你、你少唬我?!焙芸欤苄路磻?yīng)過來,繼續(xù)說:“你老實交代,到底為啥那么痛快?”
隱藏色號不想理他:“你為什么不去問他們兩個?”
“嘖,不是你打的頭嗎?”曹玄德沒好氣道:“別說他倆了,我都是個跟著吃屁的!”
呦,您還知道呢?
不想理,但又不能隨便打發(fā),隱藏色號有氣無力地說:“眼光放長遠些。”
曹玄德皺眉:“什么意思?”
隱藏色號翻了個白眼:“你跟鹽千容有仇嗎?”
曹玄德想了想:“沒?。 ?p> “那你干嗎要殺她?”
“任務(wù)啊,懸賞啊,何況一旦參與了主線劇情那好處還用我說嗎?”曹玄德脫口而出地回應(yīng)。
隱藏色號一臉“那你特么還不明白?”的表情。
曹玄德跟她對視片刻,恍然大悟:“奧~對啊,真正想要她命的,是NPC!是另外幾大門派!尤其是天宮和魚龍會,當(dāng)他們知道有別的勢力在保護鹽千容的時候,必定會親自下場,要是像之前夜闌城那樣再叫上另外幾個律級,吼吼……什么離經(jīng)叛道,什么四門二十八部,都他娘的算個der!”
興奮地理清這一大段思路,曹玄德看向隱藏色號,發(fā)現(xiàn)她也在看著自己,但表情似乎不大對,剛想說話,對方?jīng)_自己扯著臉皮笑了笑,揚長而去。
曹玄德一臉蒙圈。
……
城門外。
既然最終沒打起來,青冢的人也各自散去,只剩下一些核心成員。
徐念帶著鹽千容來到ID為“囫圇吞棗”的女孩兒跟前。
她就是小棗,玄武門斗部總司,聽起來很霸氣,但其實是個軟妹紙。
“她的傷怎么樣了?”徐念問。
小棗看了看鹽千容,頗有些歉意地回答:“外傷已經(jīng)都治好了,但內(nèi)傷沒有辦法,畢竟鹽堂主是……”
npc是吧。
徐念抿著嘴深吸口氣。
“不過,我可以回去調(diào)幾味藥,再尋找一些其他的治療方法,應(yīng)該會有用的!”
聽她這么說,徐念頗為驚喜,介紹道:
“驚蟄谷甘露臺人見人愛的小師妹,單論靈門藥理醫(yī)術(shù),同輩中無人可出其右。”
驚蟄谷素來避世不惹紛爭,跟往生堂沒啥仇怨,當(dāng)然,就算天宮和魚龍會的出身也代表不了什么,這一點,鹽千容如今應(yīng)該能夠理解。
回到正題,小棗一如既往受寵若驚的樣子:“會、會長太夸張啦!”
鹽千容方才就覺得這小姑娘很有趣,眼下通了身份,自然疊掌欠身道:“多謝小棗姑娘?!?p> “啊啊不用謝不用謝。”例行慌張后,小棗的神情卻有些愁戚:“不過會長,你們也別太樂觀,鹽堂主的傷深及根本,短時間內(nèi),恐怕無法痊愈。”
徐念聞言皺起眉頭,把目光投向鹽千容。
后著微笑回應(yīng):“姑娘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
徐念想了想,對小棗說:“沒事,辛苦你了,找你秋姐去吧。”說到這壓低聲音:“讓她別那么大火氣,沒聽最近別人私下都叫她火焰龜嗎!”
小棗被這綽號逗笑,點頭應(yīng)下,跑去找梁秋澄了,后者正在痛罵兩名姍姍來遲的玄武七部。
收回視線,徐念隨口喚道:“小鶴鶴?”
小鶴鶴?
鹽千容正疑惑,就見剛才那戴著兜帽的刺客憑空出現(xiàn)在他們身邊。
以她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察覺不出此人靠近倒也正常,只是這小鶴鶴……
徐念當(dāng)然不知道她在琢磨啥,自顧吩咐道:
“你們這邊注意著點暗處的動靜,不只是四家公會,有情況隨時跟簡笙說?!?p> 漆黑的兜帽壓了壓,人影隨即閃爍消失。
人一走,鹽千容古怪的表情映入眼簾,徐念撓頭道:“顧鶴準(zhǔn),不問崖神機閣…呃,不知道啥身份,他們那里怪得很?!?p> 鹽千容調(diào)侃道:“我猜之前那些被他震懾住的人,可不知道你私下里這么稱呼他?!?p> “那當(dāng)然?!毙炷罨卮穑骸斑@種有損形象氣質(zhì)的事,怎么能讓外人知道!”
鹽千容微微頷首,若有所思。
“簡笙?!?p> 正在跟部下交代事項的簡笙聽到徐念喊他,快步走過來:“怎么了?”
“告訴斐廉,兄弟們最近各種活動可以囂張一些。”
簡笙明白,這樣做是為了轉(zhuǎn)移視線。
“其他的你看著辦吧,我們回一趟往生堂?!?p> 簡笙點頭:“好?!?p>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徐念繼續(xù)介紹:“簡笙,王城三旗之一。”
話落,發(fā)現(xiàn)鹽千容目光灼灼地看著自己。
徐念心里一跳:“怎、怎么了?”
“先前不曾想到,我家傻徒弟竟有此番通天本事,使得這等龍鳳麒麟之輩甘心追隨于你。”
“呃…”徐念望了望天:“談不上吧,起初就是幾個人不打不相識,后來人多了,那家伙…一個個除了皮就是賤,拋開不愛說話的和老實人,剩下的不是在損我,就是在損我的路上,還天天喊著跳槽,煩都煩死…”
聽他這么說,鹽千容不免發(fā)笑、心領(lǐng)神會。少頃,環(huán)顧四周問:“不再引見一下其他人嗎?”
“慢慢來吧,今兒人也不齊?!毙炷钫f。
鹽千容默認(rèn)。
紙煙城跟往生堂也有近千里,NPC用不了傳送陣,他們只能想別的辦法。
好在身為命系一脈,辦法不缺,只不過鹽千容肯定是不成了,只能徐念來。
他不知從何處掏出一張符紙,隨手撂在面前,薄薄的符紙豎起來、穩(wěn)穩(wěn)懸浮在半空!
接著,他抬起雙臂,“啪”的一聲雙掌合十,將符紙蓋在掌中,隨即兩只手像灌注了磁力一般緩緩分開,掌間“噼里啪啦”跳動著細小的電弧,原本粗糙的符紙已經(jīng)變成金色的符印。
看到這里,鹽千容問:“斗轉(zhuǎn)星移陣?”
“對啊?!毙炷畲?。
“還需要用符?”
徐念納悶兒:“不然呢?”
鹽千容露出嫌棄的表情。
“要不你來!”徐念憤憤道。
鹽千容默默撇開視線…
“哼!”徐念不再理她,繼續(xù)完成式陣。
金色符印在掌中旋轉(zhuǎn)浮沉,徐念兩手一提、雙臂驟然張開,金色符印緊跟著燃燒起來,短暫顫動后直墜落地、蔓延而開,繁復(fù)的線條和文字似隨之燒灼而成、烙印在大地上,一座丈寬的式陣就此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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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水平呀,跟你這個人一樣。”鹽千容自覺踏入陣中,同時說道。
“我有那么差嗎?”徐念不服。
“我的意思是,都需要調(diào)教!”話落,她再度踏前半步。
“你…說就說,貼這么近干嘛……”徐念仰面看天。
“怕你水平不到位,半路把我落下?!丙}千容仰面看他。
“怎么可能…”
“那就…怕我水平不到位,調(diào)教不好你!”
“那跟現(xiàn)在有什么關(guān)系…”徐念無語。
“榆木腦袋!”鹽千容嗔怪道。
“又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