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往江揚的一處過道被一隊西戎軍牢牢據(jù)守,陸石與郭平探查到此處也是犯了難,此處小道是他們好不容易才探出來的,如果此地有守軍,那保不齊其他通道也有敵軍,而若是強行繞過此地很有可能被發(fā)現(xiàn)蹤跡,從而在背后被吃掉,而且對他們這種晚上趕路的隊伍而言,只能沿著路走。
陸石無奈,只得帶著郭平回去再做打算。
孫卓鈺一群人躲在一處山石之后,陸石將事情跟孫卓鈺講了講,他知道孫卓鈺比自己聰明,自己沒辦法的事情,說不定她有辦法。
孫卓鈺想了想,說出了自己的見解,
“強攻肯定不行,雖然看起來我們在人數(shù)上占優(yōu)勢,但除了你們二人,其他人全都沒有戰(zhàn)斗力,甚至有可能還會拖累你們,現(xiàn)在看來我們只有智??!”
“怎么智?。俊?,陸石問。
“我們的目的不是和那群守軍糾纏,而是通過這道關卡,所以只需要引開他們即可!”
“怎么引開他們?”,這次輪到郭平發(fā)問。
兩人很是急切,一直打斷孫卓鈺的講話,孫卓鈺倒也不惱,接著道,
“他們需要什么,什么就能引他們離開,別的我不知道,但他們扎營在此,食物可能不缺,水一定要去其他地方打來,我們就可以往這上面做文章。”
“要下毒嗎?”,陸石憨憨的問。
“你可能是話本看多了,下毒可不是簡單的將毒物放進水里就成,要想在一股流動的活水中投放能讓人致死的毒藥,那需要的毒藥劑量遠超你我的想象!”
孫卓鈺堵了一下陸石,當做他一再插話的懲罰,
“你們能對付多少蠻人?”
說這個陸石可就不憋屈了,挺了挺胸,道:“五個嫌少,十個不多!”
孫卓鈺對名揚天下的鐵鷹衛(wèi)有所耳聞,相信陸石和郭平有此實力,接著道,
“他們五十人的隊伍,最多只要五人便可以打回全隊所需要的水,你們只要將他們打水的人處理掉,他們可能只會派人來探查,只要再將探查的人劫殺,不管他們發(fā)沒發(fā)現(xiàn)是你們,一定會全隊一起行動,到時候我們自然可以從容通過!”
陸石覺得這計劃可行,剛要夸獎孫卓鈺一番,卻見孫卓鈺擔心地將他的盔甲理了理,將一些沒遮蓋到關鍵地方的甲片擺正,語氣沉重的道,
“你千萬要小心,特別要注意別讓那些知道你們底細的蠻兵回來,不然你們可能就會被包圍了!”
孫卓鈺知道若是被這隊蠻兵發(fā)現(xiàn)只有陸石和郭平兩個人,那么他們一定會窮追不舍,鐵鷹衛(wèi)身上的裝備一直是他們眼中非常寶貴的財寶,一套鐵鷹甲甚至能換一個西戎軍隊隊長的位置,孫卓鈺心中最理想的情況就是蠻兵不知虛實而被嚇跑,這樣就皆大歡喜了。
陸石點點頭,心中涌出無限力量,帶著郭平往最近的一條河流摸去,對照守軍的方向,陸石甄選出幾處最有可能打水的淺灘,兩人就近選了一顆視野開闊的大樹貓了起來。
由于是出來劫掠,西戎兵并沒有什么都準備周全,只帶了幾個大皮囊用于裝水,而裝一次水差不多只能用一天。
陸石和郭平不耐其煩的蹲在樹上,連餓了都只是在樹上吃著干糧,終于,在傍晚的時候,緊盯著的幾處淺灘中有一處來了五個士兵,身上帶著幾個皮囊,三個人負責打水,另外兩個負責站崗,只是站崗的人多少有點敷衍,一直在嘮著嗑。
陸石和郭平慢慢摸到身后,取下繳獲的弓箭,陸石和郭平分別射出一箭,郭平一箭射中一人后腦,箭矢貫穿整個腦袋,但陸石卻差了許多,一箭只射中了一人的屁股,陸石扔下弓箭,猛地向河邊竄去。
被射中腦袋的人自然沒有聲息,直直倒下去,而被射中屁股的人卻疼的哇哇大叫,一時間也不知誰更悲慘。
三十步的距離只需幾秒,陸石便殺到面前,被射中屁股的蠻兵還在哀嚎,打水的三人扔掉水袋,面靠河流也無路可逃,只得沖向陸石,依靠著鐵鷹甲,陸石很輕松便解決了三人,隨后再找到還在掙扎的蠻兵,一刀斬了他的腦袋!
陸石和郭平處理了幾人的尸體,沿著五人來時的路,又在一處要道上埋伏起來!
過了一個時辰,駐守關卡的指揮發(fā)覺了不對,又派了五人去查看情況,行至陸石和郭平的埋伏處,雖有防備,但注意力都在取水的地方,沒想到會有人在去取水的過道上設下埋伏,五個人又是被輕松解決!
結束戰(zhàn)斗后,陸石依孫卓鈺所言,立刻返回了之前的落腳點,孫卓鈺見兩人平安歸來雖欣喜,但并沒有什么其他反應,因為守在過道前的蠻兵已經(jīng)撤退了,若不是計劃成功,那伙蠻兵怕不會無緣無故撤走。
“我看要道前的明火已經(jīng)不見了,蠻兵應該是走了!”
聽到孫卓鈺所言,陸石前去查探一番,那些蠻兵果然是已經(jīng)撤走了,生的火也通通被熄滅!
陸石將情報反饋給孫卓鈺,孫卓鈺立即招呼大家準備撤離,眾人都面帶喜悅,過了這個要道就算出了瓊陽,離江揚也就不遠了!
...
“停!”
那突叫停隊伍,身后兩人俯身道:“少主,怎么了?”
“你說,是什么人襲擊我們呢?”
“稟少主,應該是鐵鷹衛(wèi)或者江揚守軍!”
“取水處離我們不遠,為何現(xiàn)在還沒有敵蹤?”
那突回頭問道。
“奴婢不知!”
“莫不是鐵鷹衛(wèi)殘兵,只是來嚇唬我們的?回去看看!”
那突是卜漢眾多子嗣之一,只怕卜漢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兒子,但他自己不記得,自然有人替他記著,給了一隊護衛(wèi)給那突,但沒有高手,只有忠心可以稱道。
那突雖心有懷疑,但不敢真的回去,而是找一處地勢較高的地方觀望之前駐守的地方,這一看卻是將陸石一群人的底細看了個干凈。
現(xiàn)在追下去顯然來不及了,那突恨恨地道:“放箭!”
“咻!咻!”
箭矢破空而來,重點照顧的就是陸石和郭平,孫卓鈺與陸石走在一處,若是被射中便是香消玉殞,陸石來不及想,抱起孫卓鈺狂奔,射來的箭矢雖然準頭不怎樣,但架不住量多,陸石能感覺到背后盔甲和箭矢的撞擊感!
“噗”
這是箭入皮肉的聲音,陸石忍住痛楚,急速穿過了要道,但大多數(shù)人都沒有陸石和郭平的速度,只能在箭雨齊射下交代了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