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zhàn)斗并沒有持續(xù)多久,在鎏手中的長矛如雨點般的攻擊之下,對方?jīng)]能招架幾下,便匆匆逃遁。鎏也沒繼續(xù)追擊,因為如果對方的身份真如自己所言,那么,此時,旻同樣也身處危險之中。
于是,他快馬加鞭,離開英神國,回到了湖心城,在詢問居民得知旻的去向之后,鎏松了一口氣,卻有些后怕。因為旻離開湖心城,一定是已經(jīng)遭遇了敵人,并且戰(zhàn)勝之,而回憶起偷襲自己的人的實力,鎏真的心底一陣發(fā)涼,因為那是旻幾乎無法應(yīng)付的。可沒想到,這孩子居然戰(zhàn)勝了對方,這已經(jīng)不能是用好運來形容的了,簡直是,天佑之。當然,這也與旻的過人的智慧無法分割。
旻現(xiàn)在住的地方,是個小村,離湖心城不遠,鎏只用了幾個起落,一路上他也是心懷忐忑的,直到看見了正在村口水井里打水的旻,才徹底放下心來。旻也看見了鎏,朝他一招手,示意進村再細談。
坐在旻短暫停宿的茅草屋中,二人迅速互相闡述了各自身上發(fā)生的事,也都為對方的平安感到高興。
“你說的那‘反聯(lián)’是什么?”旻問道。
鎏的神色有些復(fù)雜,開口道:“這恐怕是日后咱們要對抗的、最為強大的敵人了?!绰?lián)’,原名并不清楚,但是被廣泛稱為‘反對者聯(lián)盟’,其主張破除‘起源’組織在英靈域范圍內(nèi)的控制,同‘起源’一樣,一直在暗處行動,與其作對的同時,也在擾亂英靈域的安定。
“‘反聯(lián)’最初出現(xiàn)于起源10年左右,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他們超過百年,對于其情況也算有了基本了解,它也是由英靈使持有者組成的,自古早那次與‘起源’的大規(guī)模戰(zhàn)斗以來,‘反聯(lián)’已經(jīng)蟄伏了近百年時間沒有大動作。據(jù)我了解,他們一直在籌備著一個龐大的計劃行動,而現(xiàn)在的忽然活躍,想必與那計劃不可分割,但是我并不清楚計劃的具體內(nèi)容如何?!?p> “如果真的是這樣,那我們一定要阻止。”旻沉聲道。
“確實如此。不過這件事并不需要費力,我們這次是碰巧破了對方的行動,在他們這次為難我們失利之后,短時間內(nèi)一定會再派遣強者來刺殺,我們只需要靜候其到來?!宾痰哪樕细‖F(xiàn)一絲微笑,旻見過這種笑容,那是鎏勝券在握的表現(xiàn)。
“哦對了,這件事你不用跟,那什么,‘起源’組織,去匯報一下嗎?”旻問道。在他眼里,鎏既然是英靈,那么和‘起源’組織一定是一伙的,甚至很有可能就是該組織的一員。他此時問出這個問題,是因為聽出了鎏想要獨自對抗‘反聯(lián)’的意思。可是,‘起源’組織的力量顯然比他們兩人要強大,為什么不將這件事交給‘起源’處理呢?
鎏自然聽出了旻的意思,笑道:“嗯,‘起源’組織有特殊的傳信方法,回來的路上我已經(jīng)稟告過了,不過若是把‘反聯(lián)’交給他們對付,我并不放心。因為像‘起源’這么大體量的組織,牽一發(fā)而動全身,‘反聯(lián)’的組織體量要小很多,自然也要更加靈活,實話說,‘起源’去對付‘反聯(lián)’,并不占優(yōu)勢。而我們只有兩個人,靈活性則要更高。
“你想,如果我們等到‘反聯(lián)’的人來找我們麻煩的時候,我們將其挫敗降伏之后,再說服他,讓他變成我們的同盟,咱們不就能有足夠的信息了么?因為不是所有的‘反聯(lián)’成員都是其忠實信徒的,在‘反聯(lián)’之中也有許多非自由的、來自于世襲的組織成員,幾乎全部的使者和刺殺者都是這一類,我們有很大希望將其同化的。
“而且也不用過于擔心安全問題,有我在,除非是‘起源’那幾個老家伙出手,否則,英靈域內(nèi)還沒有幾個人是我的對手?!?p> 旻知道,這絕對不是鎏在夸耀自己的實力多強,這是一句無比鄭重的承諾,這句話意味著,他將不再會讓旻脫離自己的保護,他將不會再讓旻受到一絲威脅。旻知道,鎏的這句話里,也包含著后悔與后怕,因為他的行為,導(dǎo)致旻落單,遭遇危險,鎏無比后悔,他絕不能讓旻再受到傷害了。
兩個月后。
靈域大陸西端,港口城。
兩人走在街上,一人身著白色長袍,上有金銀色紋樣點綴,長發(fā)及地,攜一頂斗笠,飄然欲仙。一人穿著淺灰色的袍服,比白衣者略矮,相貌極為俊俏,走姿也不如前者那般沉穩(wěn)。
這兩人,顯然就是鎏和旻了。
他們這次去港口城,找到了剛剛從英神國回來不久的紋,也就是奇淵英靈使的持有者,因為對方和鎏的實力相差不多,又是自由個體,這次前去拜訪也是想聯(lián)合對方共同對付‘反聯(lián)’。誰承想,紋一口答應(yīng)下來,他說,自己游歷英靈域這么多年,什么職業(yè)都干過,什么組織和勢力都有了解,對于‘反聯(lián)’或許沒人比他知道的更多了。而且他這些年游離,居無定所,內(nèi)心也有了些大干一場的沖動,加入鎏對抗‘反聯(lián)’,也算是為英靈域出一份力。
于是三人就在港口城設(shè)立了一個臨時據(jù)點,就以紋原本居住的小樓為中樞,在港口城散布買了幾間屋子,備用。
這段時間以來,前來刺殺鎏和旻的人共有三位,其中一人被鎏挫敗,甚至有一個人是被旻解決的,那兩人都成了鎏和旻的同盟,暫居在港口城,有鎏和紋共同提供庇佑,自然也不用懼怕什么‘反聯(lián)’的尋仇。而剩余一人,很不幸,是‘反聯(lián)’的支持者,無奈之下,鎏只能取了他的性命。
從那兩人口中,他們得知了許多關(guān)于‘反聯(lián)’的信息,鎏的判斷幾乎是正確的?!绰?lián)’的體量不大,包括領(lǐng)導(dǎo)者在內(nèi),只有不到千人,有著百余位英靈使持有者,這個占比幾乎和‘起源’組織相當了,要知道,整個英靈域范圍內(nèi)的英靈使,也不足一千,得到認可的英靈使持有者,可能只有半數(shù),‘反聯(lián)’擁有的英靈使持有者數(shù)量已經(jīng)相當多了。
而對于‘反聯(lián)’的計劃和未來將有的行動,他們也有了大致了解,只是不知道這些背后的目的是什么。不過,這已經(jīng)是很大的進展了。這港口城的據(jù)點,已經(jīng)初具規(guī)模。
港口城,顧名思義,定是港口眾多,鎏和旻就在一座港口邊,這座港口少說也有百年歷史,還是巖石搭建,其上紋路、光澤,無不透著歷史的厚重感。
漫步狹長的古道,感海風(fēng)習(xí)習(xí),聞浪聲濤濤,說不盡愜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