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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千語千尋

原子打印 因雨而生 3761 2023-09-02 01:20:31

  只見趙山揮舞月牙信物,朝著月亮的方向順時針轉了三圈,但是沒有什么反應。他又仔細看了下信物,見它在月光照耀下格外明亮,但是寒光似是自內而外放出,愈顯冰涼,一條穿過月牙的手鏈特別墜手,月牙尖十分的鋒利,不小心便會扎到手。趙山隨后拿著月牙朝逆時針又轉了三圈,但是還是沒有什么反應。趙山苦笑了一下,笑自己的幼稚和天真。隨后朝著公寓樓走去。

  這時,天上的月亮竟然由虧轉盈,月光明亮,地面物體也立竿見影了起來。趙山回過頭,望向這輪明月。月亮竟然變大了起來,并發(fā)出更刺眼的光,趙山忙用手遮擋眼睛,不覺一陣光束,將自己完全籠罩。當他再次睜開眼睛,發(fā)現(xiàn)自己周圍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只有胸前的月牙,泛起淡淡藍光,顯示自己的存在。

  趙山想掏出自己的手機,來照亮前方,但是手機已經(jīng)不再運行,他將月牙放在前方,以盡可能地想探索前方??臻g如此地寂靜,靜到能聽到自己地心跳。趙山逐漸焦躁起來,但是周圍除了未知地恐懼,一無所有。

  “在廣袤無垠的宇宙中,如果你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存在,那人類應該感覺到恐懼才對,正如你現(xiàn)在的感覺一樣。”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差點將趙山嚇到靈魂出竅!但很快,有人的存在讓趙山懸著的心放下,但又帶來一種新的不安。

  “敢問您是何方神圣,可否一睹尊容?!比祟悓ξ粗α?,會有一種莫名的崇拜的本能,這在趙山身上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那個聲音道:“其實我就在你的眼前,只是人類能夠感受到的光波是有限的,所以你只是看不到我而已。人類天生就是戴著有色眼鏡的物種,又如何能全面的認識這個世界呢?!?p>  趙山:“人類自然有很多的生理弱點,所幸人類擁有聰明的大腦,能夠創(chuàng)造和使用工具,以此規(guī)避這些缺陷?!?p>  那聲音仿佛又從身后傳來:“一只猴子,它當然能夠熟練使用一些工具,但是無論它再怎么聰明,都無法打開人類圈養(yǎng)它的牢籠,不是嗎?”

  趙山故作鎮(zhèn)定,試探道:“我倒是聽說,經(jīng)常有猴子從動物園跑出來呢。”

  那聲音道:“如果一只猴子,經(jīng)常跑出它理應被掌控的領域,那它將會很危險!”

  趙山自忖道:“這廝好大的口氣,竟將人類比作掌中玩物。我先不予辯駁,先看它是神是鬼!”遂開口說道:“之前有幸,借劉一統(tǒng)尊使引薦,得遇貴主,圓我升遷之愿,特此感謝!”說著,趙山微微躬身,隨后說道:“如有需要我效力的,您盡管吩咐。”

  那聲音又從左前方傳來:“你是天選之人,日后可為人類之領袖,受萬世之景仰,你可不要辜負厚望!”

  趙山:“我沒有那么大的抱負,只是還有一個小小的不情之請,還望貴主如愿。不知劉尊使可有呈稟?”

  那聲音又從右前方傳來:“哦?還有什么事,比成就霸業(yè)還讓你上心的?”

  趙山:“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所謂伊人,在水一方。溯洄從之,道阻且長。溯游從之,宛在水中央。不求大千世界的萬紫千紅,只求水中央的那捧荷花!”

  一陣笑聲傳來道:“哈哈,要美人不要江山嗎?我只是想親自從你口中說出這件事,我不敢想,天選之人竟然如此情有獨鐘。你沒聽過這句話,男人征服了世界,便征服了女人嗎?你的要求并不難,但是為實現(xiàn)這個愿望,你又愿意付出什么呢!”

  趙山:“我愿意拿我的所有!”

  那聲音越來越近;“你確定?!”

  趙山:“我確定!”

  “哈哈。。?!蹦锹曇魸u行漸遠。

  一陣強光再次襲來,讓趙山無法睜眼。當他終于再次睜開眼睛,看到天上還是那眼熟悉的月牙,周圍的一切都恢復如初。他看著手里的月牙信物,有些不明所以。

  “趙山,你在這里做什么?”聽了一天的“趙主任”,這個親切的名字讓他一下子徹底回到了現(xiàn)實。抬頭一看,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同學兼好兄弟張鑫。

  “不對哦,應該喊你趙主任了哦!”張鑫拍了一下趙山的肩膀道,“還不說請我吃飯!非得讓我找上門來!”說起張鑫,跟他可以說是無話不談的鐵哥們了。趙山在大學是有些自卑的,但是只要跟張鑫在一起,他就能放得開。

  “別鬧了,你剛才提到吃飯,我才想起來,我這一天還沒吃飯呢!我說怎么這一天頭都是暈暈的,哎,我都不知道這一天是咋過的。走,請你吃飯去?!壁w山道,“對了,你剛才有沒有看到月亮變圓了,現(xiàn)在又變彎回去?”

  張鑫開玩笑道:“我看你就是餓昏了頭,看什么都像吃的了,那彎彎的月牙,也被你看成圓圓的飛餅了吧!”

  “怎么可能是飛餅,但是。。。,可能是飛碟?!”趙山突然愣在那里。

  “飛碟?!”張鑫也一愣,摸了下趙山的額頭:“你說的是真的嗎?”

  “哦,沒什么,我可能真的是餓昏了,我們先去吃飯?!壁w山故意岔開道。

  突然,趙山的手機響了,是一條信息:

  “舞動山河化蛟龍,

  出入荒蠻逞英雄。

  君莫等閑隨波擺,

  清蓮破泥分外紅。”

  趙山看到這首詩,初感莫名其妙,再看若有熟悉,細看直接一個踉蹌,暈倒在地。原來,這首詩從首行首字,二行二字,斜線排下來,正好是“吳茹等你”!

  趙山本就有些血糖低,又一看詩句,竟真的癱坐在地。幸好有好兄弟攙扶著。

  張鑫:“怎么回事,你沒事吧?”

  趙山緩了緩道:“你還記得我們大一時的同學吳茹嗎?”

  張鑫:“咋了,想你的夢中情人了?”

  趙山:“她給我發(fā)信息了。。?!?p>  還沒等趙山說完,張鑫已經(jīng)搶過趙山的手機——死黨之間就是這樣無所顧忌。張鑫看到這首詩,沒有明白其中的含義。趙山從地上爬起來,拉著張鑫邊走邊說道:“這事說來話長,我們邊吃邊聊!”

  他們來到了歲月湖餐廳,這個餐廳在一個小湖旁邊,湖水輪廓因為形似月牙而得名。趙山把自己之前匿名給吳茹寫藏頭詩,而后收到這首隱藏詩的情況都解釋給張鑫。但是趙山并沒有提自己與劉一統(tǒng)及神秘人的事情。因為,他內心的虛榮心已經(jīng)在隱隱作祟了。原本,他是不敢多想,吳茹會對自己有想法的。但是經(jīng)過自己離奇升職,以及想起神秘人的承諾,又令他莫名多了幾分期許。自從他跟吳茹做同學以來,這是除了初次招呼以外的第一次聯(lián)系!

  “回信息她啊,還在等什么。。。等等,先不用回,你看看那邊是誰!”張鑫坐在歲月湖餐廳,看著角落的一名女子說道。這女子怎生模樣:

  面如梅花映白雪,眼似深潭泛清漪;一笑傾國不足表,何家仙女落凡間。

  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吳茹。趙山回頭看向吳茹,宛如花癡般目瞪口呆,臉紅到耳根。他慌忙轉過頭,低下頭吃自己的飯。吳茹注意到這邊的異樣??吹綄γ娴膹場胃约捍蛘泻簦滞嵋煌犷^,想看下張鑫對面人的側臉。

  趙山只顧裝作吃飯,哪敢回頭!

  吳茹跟旁邊桌子的輝哥嘀咕了幾句,輝哥朝張鑫他們望了一眼,便點頭示意了下。輝哥是吳首長專門安排的,負責吳茹安全的警衛(wèi)員。隨即,吳茹便朝張鑫他們走了過來。

  “好巧?。 眳侨愦蛘泻舻?。

  “好久沒見。”張鑫自然打招呼道。

  “嗨”趙山一邊幫吳茹把座椅拉開,一邊紅著臉說道,但是頭始終沒敢抬起來。

  吳茹:“趙山,聽說你已經(jīng)成為航天中心的主任了!恭喜你啊。對了,你的聯(lián)系方式應該一直沒換吧?!?p>  張鑫一聽此言,便知對面的小子才是這場的焦點,便識趣的跑去跟輝哥打招呼,以避免自己電燈泡的尷尬。為何張鑫會認識輝哥呢。原來,在大學期間,輝哥作為吳茹的“親戚”,“正好”在大學里做教工,且養(yǎng)著一只聽話的牧羊犬。因此,大學期間,張鑫會經(jīng)常見到輝哥及吳茹。雖然吳茹跟張鑫也只有一年同學,但是開朗自信的張鑫,跟吳茹一起在學校的學生社團共事,自然會更加熟絡一些。張鑫早就看出趙山的心思,也鼓勵他去表白。但是趙山一直都因為自卑不敢邁出那一步,即使寫情詩,也是拐彎抹角。

  “輝哥,阿奇呢?”張鑫邊說邊坐在輝哥旁邊。

  “它在湖邊守著呢。”輝哥指了下餐廳外面的邊牧。這只狗,身材修長,但是肌肉輪廓鮮明,一身褐色毛油亮,似乎聽到有人喊它的名字,它轉過頭,吠了一聲,又朝著月亮盯著不放了。

  張鑫:“它看起來有些緊張呢?!?p>  “是的,剛才也見它有些異樣。只聽說過蜀犬吠日,沒見過警犬吠月的。”輝哥笑著說道,“或許有夜鷺來歲月湖捕食吧。你要知道,歲月湖的魚是非常肥美的?!?p>  張鑫也是畢業(yè)后,才知道吳茹的家境情況。輝哥哪里是她的親戚,只是吳首長安排來保護大小姐的警衛(wèi)人員。張鑫對中國古拳非常癡迷,也看得出來輝哥是一把好手。兩人自然有十足的話題聊下去。

  張鑫從椅子上離開,獨留吳茹和趙山在這里,面對吳茹的提問,趙山靦腆抬起頭:“哪里,都是領導錯愛。。。對,我一直都沒有換聯(lián)系方式呢,想必你也沒有換過聯(lián)系方式吧?”趙山試探性問道。

  “沒有?!眳侨憔谷灰残χ拖骂^,默認了給趙山發(fā)信息的事。這下真的讓趙山如癡如醉。初戀的美好,就在那層模糊的窗戶紙。你懂我的情意,我明你的矜持。

  吳茹:“謝謝你,送我的一千三百一十四只千紙鶴!”

  聽到這句話,趙山的眼淚竟然止不住的流了出來。所有的思念、努力、委屈甚至醋意,在此刻完全融匯,中間夾雜了一種釋然、喜悅、解脫、幸福。。。原諒我無法用文字表述完他的心情。我只能說,趙山此刻哭得跟個娘們一樣,雖然他做出了很多漢子無法堅持的事情。他偷偷折了一千三百一十四只千紙鶴。為了不讓別人知道,他自己秘密在學校外租了一個小單間,專門用來存放他的千紙鶴——也是他愛情的寄托。當他折完的時候,他悄悄把房間鑰匙轉送到吳茹手上。他沒敢想過要感動或得到吳茹,至少希望,他能夠把自己的心意表達出來。

  趙山一邊接過吳茹遞過來的紙巾,一邊說道:“你。。。你有打開嗎?”

  吳茹:“或許不是阿奇咬濕了一個,我可能還不知道,世界有那么多美麗的語言。。?!?p>  聽到這里,趙山竟然顧不上周圍人的眼光,索性抽泣出聲音來。。。

  原來,每一張千紙鶴里,都有一種語言的“我喜歡你”

  “I love you”

  “君のことが好きです/愛してる“

  “Je t'aime / Je t'adore“

  。。。

  (為避免湊字數(shù)嫌疑,此處省略幾千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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