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夜驚訝道:“小月,你......原來并不想跟他回去?!?p> “我不想連累于他,我們還是趕緊離開吧。”南宮月扔掉手中的木棒,急聲說道。
韓夜沒有二話便答應了下來,不管小月要做什么,他都會支持她的。
本想盡早離開的二人,沒想到,林子中卻突然跑出來數(shù)十來個黑衣人。
這數(shù)十來個黑衣人,一下子便將三人團團圍困在中間。
南宮月看到這些黑衣人,本能地意識到,這些黑衣人也許正是之前殺害南宮府眾人的兇手。
為首的黑衣人簡短而有力地說道:“要活的。”
“是!”眾多黑衣人聽到那人的命令,頓時齊聲回道。紛紛往三人迅速地靠攏。
韓夜緊緊地一把抓住南宮月的手,另一只手威猛的揮劍猛砍,好不容易,殺出了重圍。
“要逃?那我殺了他?!焙谝履凶訐]劍指著臥倒在地上的漢東淵。
聽到這話,南宮月頓時停住了步子,忍不住回頭看向漢東淵。
不行,不能就這般將他留下,不然這些兇殘的黑衣人定然會將漢東淵殺掉的。
想到這里,南宮月道:“韓大哥,你快走吧,我一個人留下。”
韓夜皺眉說道:“不行,這樣的話豈不是送你入虎口,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你被這些人傷害?!?p> “你放心吧,他們說了,要留活口,你找機會再回來救我,去通知淵府......”南宮月一邊說,一邊用力推開了韓夜,“快走!”
韓夜被她這么一推,人快速地倒退了十來步,與此同時,南宮月也被追趕上來的黑衣人抓住了。韓夜悲憤交加,奈何深知道,此刻以他之力,自保還算可以,但是要將南宮月和漢東淵都救出去的話,那是十分勉強的了。
看來唯今之法,便是聽南宮月的話,去淵府搬救兵了。好歹,這漢東淵的來頭不小。
想到這里,韓夜深深看了一眼南宮月,這才狠下心腸轉身飛奔而走。
看著韓夜離開的黑衣人首領,目光瞬時一冷,冷冷地說道:“逃亡者,擊殺之?!?p> “是!”從黑衣人中分出了一小股人數(shù)飛速往韓夜逃離的方向而去。
南宮月的心,再次提了起來。內心只希望,韓夜可以安全離開。
黑衣人首領冷眼看著被推到面前的南宮月,不悅地說道:“他,很重要?”
“我只是不恥你的做法,更加不能見死不救。”南宮月冷聲說道,“閣下,難道便是滅我南宮府之人。”
“不錯。”黑衣人首領漠然道,“沒想到,區(qū)區(qū)螻蟻亦可引起太子的注意?!?p> “太子?”南宮月吃驚起來,“當今太子?我根本不認識他,他緣何要留意我?”莫非,這黑衣人要留她活口,是忌憚太子勢力?
“不管如何,太子一言,便可定你生死?!焙谝氯耸最I微微說道,“也許,這是你唯一的生的機會?!?p> “你,為何要幫我?”他,為什么要這么做?既然滅了南宮府,為何還要對她說這些?
竇良提醒說道:“少爺,主子還在等著我們呢。”
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好,回吧?!?p> 一路上,一隊人已然快速換裝,除了黑衣男子例外。將南宮月和漢東淵放上了可容四人的馬車之后,黑衣男子也上了馬車。
一切安頓好后,這隊馬車才開始啟程。
漢東淵還在暈迷中,黑衣男子閉著眼睛也不知道在想著些什么,南宮月在馬車上不安地坐著,隨著時間的流動,她也不知道馬車究竟往哪里走。內心的不安越發(fā)大了起來。
“咕......”隨著肚子的叫餓聲響起,南宮月這才想起來,自己中午還沒用飯。
聽到這個聲音,那黑衣男子這才睜開了眼睛,稍微轉頭看了看南宮月,伸手一指南宮月座位底下,說道:“有吃的?!?p> 南宮月忽然覺得有點尷尬。
看到南宮月安然不動的樣子,黑衣男子微微說道:“沒毒?!?p> “咕......”南宮月實在是餓了,聽聞他保證一般的話語,南宮月心想,他要殺她倒也不至于下毒地步,現(xiàn)在她是他的俘虜,他想殺死她簡直易如反掌。
彎腰將吃的拿出來,發(fā)現(xiàn)居然有烤鴨和肉夾饃,南宮月的食欲被充分地勾了起來。
黑衣男子見她吃將起來,說道:“慢用?!闭f完,這才閉上雙眼,繼續(xù)入定去了。
南宮月說道:“這樣吃很不方便啊,不如,將我雙手解綁,如何?”南宮月懊惱地看著自己雙手之上的繩索,推了下坐在一邊的黑衣男子。
“好。”黑衣男子居然答應了。
南宮月呆呆地看著他伸出雙手來幫她解開繩索。當她看到他的手指的玉指環(huán)和小臂上的蝴蝶印記的時候,她的心,頓時一震。“宇不韋?!彼赝鲁隽诉@三個字。
宇不韋,她自小婚配的未婚夫。
沒想到,會在這里重新遇見他!南宮月永遠都不會忘記,當初爹爹推開她之時,那舉劍殺害了爹爹之人的手上,分明戴的也是這個玉指環(huán)。而這個玉指環(huán),是專屬于宇不韋的,因為這玉指環(huán)是她專門設計找人定做送給他的。
一直以來她都對宇不韋殺害了爹爹之事存在懷疑心理,一直在想,也許,世上當真只是巧合地宇不韋的戒指弄丟了被歹徒撿到......也許,也只是巧合相同罷了......
可是今日,再次近距離看到的時候,她分明看到了印刻在他手臂上的蝴蝶印記。這是他獨有的蝴蝶印記。所以這次,南宮月已然是確信無疑他是宇不韋了。原來適才大家都換裝他卻還是蒙著臉不換裝,只不過是不想讓她認出他來罷了。
黑衣男子的手頓時停頓了下來,看著眼前悲憤的南宮月,黑衣男子嘆氣說道:“被你認出來了?!?p> “呵呵,你是不是想要瞞著我一輩子?”南宮月冷笑起來,“宇不韋,我父親對你如何,你心知肚明,沒想到,你居然是如此待他!”
心真的好疼,為自己,為爹爹,識人不慎。原來傷你至深之人,居然是你最為親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