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圣子,不必如此??!”
有長老還以為,這是尹圣子想要蓋過孟仁,故意整的場面;
但沒必要?。∑冯A在那擺著呢!
你就是把整個蒼明山都照成彩虹模樣,玄階就是不如地階!
敢偏心?人家海納長老可在那笑瞇瞇等著呢!
見光芒沒有收斂的跡象,有長老甚至悄然用長老令、對尹圣子發(fā)了消息:
“切莫意氣用事!正光圣地之強勢,你應(yīng)該很清楚!這樣對我們沒好處的!”
尹圣子額頭直冒冷汗:正光圣地最大的特點就是能打,得罪了肯定沒好果子吃,他自然知道;
可停不下來?。?p> “再這樣發(fā)光,多少會折損品階!圣子,冷靜?。 庇钟虚L老發(fā)消息;
孟仁在一邊看得倒是挺樂呵的。
混沌氣出品,再亮堂也傷不到人;
不僅偷自己材料,還往法寶里放,太不是東西了。
過了一盞茶的工夫,那光芒才逐漸暗淡下來。
尹圣子臉色慘白。
如何解釋?
不知道。
大腦有些空白……不能就這么愣住……
“總算停下來了……”輝極圣地長老松了口氣,看來自家圣子脾氣還不小。
再好好鑒賞下這把劍吧,得想辦法把剛才的事情圓過去……
“嗯?”有嘴快的長老道,“這上面的光呢?”
“是啊,那層絢爛的虹光不見了?!?p> “難道是在剛才的閃耀里……發(fā)散殆盡?”
又有長老拿起劍,試著往里灌輸了點兒靈力——劍身隨即發(fā)出輕微爆響。
“這什么情況?”他手指敲打著劍身,“劍里有空洞!”
聲音聽不出來問題,但手放上去、感應(yīng)一下就知道了:劍身里,有無數(shù)極其細(xì)微的孔洞,破壞了蘊含的靈力通路;
怪不得灌輸靈力會有響聲,那些靈力是因為路線被斷,自己炸開了!
再自己看看劍身,上面有無數(shù)細(xì)小的坑洼——連凡人鐵匠都無法容忍!
“這已經(jīng)不能被稱為劍了?!庇凶於镜拈L老說道,“倒像是凡間的爆竹?!?p> 可不是嘛,萬一灌輸靈力,噼噼啪啪一頓炸,可不就爆竹?
無法灌輸靈力,又有何用?
“尹圣子,這是什么情況?”輝極圣地的長老臉掛不住了。
“這……這……”尹圣子語塞。
他如何沒做過相關(guān)準(zhǔn)備?
為了確保不出岔子,他已經(jīng)仔細(xì)分析了這材料的穩(wěn)定性,證明可以融入;
但……為何偏偏就……
“諸位長老,我對這種材料也有些許了解,不知可否一言?”
孟仁適時地打破了會場的沉默。
“孟圣子請講?!蹦情L老點了點頭。
“這材料我也曾偶然得之,不知其名;根據(jù)分析,可以熔煉到材料里、使其放出彩色光芒,至于有何妙用,則不得而知?!?p> 其實妙用就是好看,孟仁內(nèi)心自己吐槽。
“其實,我已經(jīng)將這一塊帶到了會場?!泵先收f著,拿起了其中一塊假的凝光之晶:“不想尹圣子也能獲得,看來你我皆是福源深厚之人。
考慮到這材料與法寶屬性不甚搭調(diào),本來不打算使用的……”
“孟、孟圣子……”尹圣子慌了:瞅孟仁那動作,是要扔到煉器陣?yán)铮?p> “請讓我用其中一塊,為各位演示下效果。”孟仁說著,將其投入;
隨后,又投入了一顆玉珠:“煉制彩光珠一顆,權(quán)當(dāng)為大家演示……唔?”
孟仁將假凝光之晶融化,隨后故作不解:“各位長老,這材料不對勁啊?!?p> 裁判席上的長老眼神何等之好,一眼就看出不對勁;
“孟圣子,這可不是什么好東西!熔融后,其內(nèi)部皆是雜鋼廢鐵!”
“不可能啊?!泵先蕮u了搖頭,“我試試看。”
隨后,孟仁試著將其與玉珠融合——不想一聲脆響后,玉珠竟崩出了無數(shù)裂紋!
“啊,慚愧慚愧,不聽長老所勸,廢了一顆玉珠。”孟仁停止煉器,故作悔愧狀:“還是我煉器技術(shù)低微,連這都看不出來……”
這么快就煉出地階法寶的人,說自己煉器技術(shù)低微?
長老們眉頭大皺,議論紛紛。
“奇怪?!泵先始傺b迷惑,又拿起一塊凝光之晶:“不應(yīng)該啊,為何會如此?唔,這材質(zhì)也顯得有些陌生……”
另一邊的尹圣子恨不得直接跑路,但又沒那個膽子。
“干脆請幾位長老過目吧?”孟仁問道。
長老點頭,有修士將其送到了裁判席;
正光圣地的長老拿起一塊碎片,一過手就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
“……嗯???”
略一發(fā)力,原本的偽裝褪去,剩下的竟是一塊色澤駁雜、滿是雜質(zhì)的玉塊!
“好高明的偽裝手段,除非境界碾壓太多、且有心探查,否則根本無從發(fā)覺?!逼渌L老也各拿了一片試試,結(jié)果全是偽裝;
“真是奇怪,我的材料絕非這樣!”孟仁若有所思道,“那,它能去哪兒呢?”
眾人的目光一下子就都落到了尹圣子身上。
“這……”尹圣子慌了手腳,只能連連否認(rèn):“我不是,我沒有!這是我偶然所得……”
“如何所得?”正光圣地的長老黑著臉,眼看是要打人了。
“這……此乃天機!你們怎么不問孟仁啊!”尹圣子急了。
“此乃天機?!泵先饰⑿χ鸬?。
“他……他是故意隨便拿了什么碎片,想要陷害我的!”尹圣子已經(jīng)口不擇言,“誣陷,是誣陷?。 ?p> “哦?你的意思是說,我們孟圣子有未卜先知的能耐,知道會有這么一出?”正光圣地的長老冷笑道,“那他為什么會知道呢?這就很奇怪了啊。”
尹圣子啞口無言:剛才慌過頭了,沒注意矛盾……
“哎呀,算了算了,又沒有證據(jù)?!泵先蕯偸值溃疤煜轮鬅o奇不有,正好獲得了相似的材料也不是不可能的,各位長老說是吧?”
這什么情況?尹圣子有些懷疑自己的聽力。
不應(yīng)該是落井下石,補上一刀嗎?怎么還在為自己開脫?
孟仁的臉上掛著和善的笑容。
對于這種壞心眼的家伙,自然也不能用什么好招。
在這種窘迫場面下,一味地給他壓迫到死角不是最折磨的,要先給點希望。
證據(jù)?自己當(dāng)然沒有。
可不代表其他人沒有啊。
孟仁微笑著看向了海納。
海納略微睜開眼,露出了“真是拿你沒辦法”的表情,隨后起身,重新瞇起了眼睛說道:
“誰說沒有證據(j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