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著鄂洲軍裝備,卻還蒙面,定是在干見不得人的事!”
魏子忠一來就看到千余人將幾百老弱婦孺圍在中間,哪一身官軍軍服說明了他們身份,不過在看到臉上的黑布,頓時了然,這是在干壞事呢。
他魏子忠在末洲時也算中層,自然明白這其中的門門道道,看著那些處于只能挨打的婦孺,冷笑一聲,反正隨時都可以撤退,自然不用顧及什么。
鬧大了,大不了將事情捅到霍余那去,再拍拍屁股走人,倒霉的也不是他!
剛想有動作,便看到橫沖直撞的韓卓,這不經(jīng)讓他眼睛一亮,心里贊了一聲:好漢子!
也不再猶豫,一個人直挺挺的沖了上去,拿去自己的帶鞘的佩劍,刺、挑、劈、拍、旋轉(zhuǎn),一套連招下來頓時將后面的人群清空一大塊。
“誰,膽敢阻攔城防軍辦事,不想活了嗎?”楊鳳生因為昨天晚上表現(xiàn)不錯,這才又被帶過來辦臟事,聽見后面的動靜,馬上帶著人趕了過去。
羅奎羅天未理會后面,二人將視線牢牢鎖定在韓卓身上,在他們看來,就算這一千多人都死光,只要能殺了韓卓,那么一切都是值得。
映入楊鳳生眼簾的,是一個江湖劍客模樣打扮的刀疤男子,手持著劍鞘隨意揮舞,沒人是他一合之敵,閑庭信步猶如在自家的后花園,就這么緩緩走向羅奎所在的方向。
“就是知道你們是鄂洲軍我才手下留情的,不然,他們?nèi)汲闪耸w!”
魏子忠大嘴一咧,對著已被嚇到的楊鳳生露出一個滲人的笑容。
“來人,快給我攔…住他!”
楊鳳生讓手下去阻攔魏子忠,自己則腳底抹油,接著匯報的名義跑到羅奎身邊去了,按他所想,待在兩個勢境強者身邊總要安全一些。
“城…主,不好了…”
楊鳳生話還沒說完,魏子忠一人一劍,直接從后面鑿穿了整個隊伍,來到了羅奎的面前。
羅奎睜大眼睛看著魏子忠,又看了看倒了一片在哀嚎的士卒,呆立住了,他們這身鄂洲軍的軍服難道不顯眼嗎,怎么就有人不長眼的跳出來多管閑事呢?
“你就是管事的吧,他們我罩了,識相點趕緊走!”
看到羅奎那陰鷙的面容,這不是什么好東西,瞬間就在心里給羅奎貼上了壞人的標簽。
“好好好,我就看著這么好欺負嗎,真是什么愛貓愛狗都敢跳出來踩我兩腳,既然你想找死,那我就成全你!”羅奎本已經(jīng)陰沉下去的臉,聞言便的更黑了。
“幽冥掌!”
明顯是被魏子忠的話惹怒了,一上來就是絕學殺招,想要致其于死地。
剛還悠哉悠哉的魏子忠,瞳孔一縮,收起嬉笑的神色,嚴肅的看著攻來的羅奎,輕聲念了一句。
“勢!”
隨后魏子忠如同解開封印,山岳般的壓力落在每一個人身上,一聲沉悶的聲音,羅奎以比來之前更快的速度飛了回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宗師?”
砸在地上口吐鮮血的羅奎,驚恐的望著毫發(fā)無損站在那里的魏子忠,不敢相信的問道。
在魏子忠出現(xiàn)的時候,雙方的進攻勢頭就緩了下來,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情況。
接下來出現(xiàn)的這一幕,讓所有人都蒙了,什么時候宗師級強者也變成大白菜了,隨便就能遇到?
“前…輩,在下羅奎,萬樂城城主,多謝前輩手下留情!”
羅奎睚眥必報,貪婪,好色,可以說就是一個妥妥的人渣,但卻非常認得清形式,自然知道對方手下留情了。
自報家門,既有感謝的意思,也有震懾之意。
“前輩當不起,羅家我知道,鄂洲實力不俗的世家,但威脅我沒用,今天我就要保下他們!”
魏子忠也算官場老油條了,那還不知道羅奎這番話的含義,無非就是說,自己不是小啰啰,我背后是有靠山的,我雖然不是你的對手,但你也別太過分。
“好,技不如人我認了,敢問閣下尊姓大名!”
被羅天攙扶起來的羅奎,臉色難看的望著魏子忠,不甘心的問道。
“魏子忠!”
魏子忠自然不怕對方報復,如先前說的那樣,他隨時可以離開鄂洲返回末洲。
“魏子忠?這名字怎么這么耳熟?”
羅奎聽到這個名字,開始回憶,顯然是魏子忠那場戰(zhàn)斗,讓他出了名。
“城主,青城要塞大放異彩的那個末洲軍主將就叫魏子忠!”羅天輕聲在羅奎耳邊說道。
“原來是他,怪不得了!”
這么年輕,又有這樣的實力,他還從來沒見過,整個鄂洲幾乎沒有。
原本以為知道對方的身份,就能拿捏住對方,誰承想人家根本就不是鄂洲人,世界雖然影響力不小,但也只是在本洲。
出去了,誰還認識你,這也是許二木的尷尬之處,好不容易混了個貴族二代,卻不在自己的地盤上。
突然想到那個從自己手中搶走靈器的許二木,又看了一眼還在等他答復的魏子忠,鬼使神差的問了句:“許二木認識嗎?”
“嗯?你講過他?”
聞言魏子忠平靜無波的臉出現(xiàn)了一絲驚訝,反問道。
“晦氣,真是到了八輩子血霉了,我們走!”羅奎都不知道自己是該哭還是該笑了,一天兩次遇到不如意事,都是與一人有關(guān),無視了魏子忠的問話,黑著個臉被羅天攙扶著離開了。
“大人,什么情況?”
一直在后面等待的趙偉,見這邊形式穩(wěn)定下來,就帶人過來了,見到剛才還戰(zhàn)斗的人,現(xiàn)在卻開始撤退了,不解的詢問道。
“啥情況你不會看啊,被我打跑了!”你問我我問誰去,魏子忠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請問這可是末洲軍魏校尉?”
就在這時,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韓卓,小心翼翼的走上前詢問道。
“我是,你是…?”
魏子忠看著韓卓,不明白對方為什么會這么問,不僅疑惑起來。
“啟稟大人,在下韓卓,奉許公子的命令前往青山要塞,尋求大人的庇護!”
“你見過許二木?”
“當然…”
韓卓大概將怎么見到許二木,以及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聽的魏子忠目瞪口呆。
“你是說許二木身邊有一只妖王的戰(zhàn)寵?而且他還在你這得到一件靈器?”
“是的,大人!”
韓卓有些疑惑的看著陷入震驚的魏子忠,暗道,難道這一切他也是剛知道嗎?
“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回過神的魏子忠,也只能露出一個苦笑,自己還說出來找他,人家早不經(jīng)屁事沒有,還在外面惹是生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