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 老板,退房!
“漂亮的女士,來一杯嗎?”
羽笙笑吟吟的坐在女人對面,將一杯清酒向前推了推。
“嗯?”
女人循聲抬起頭,晃了晃腦袋,目光迷離的看向羽笙。
男人?
呵呵!
女人搖頭笑了笑,“不必了,謝謝!”
這種喜好搭訕的海王,女人表示她見得太多了。
沒一個(gè)嘴上靠得住的。
這個(gè)男人倒是長得儀表堂堂。
可惜,心八成跟那些搭訕的男人一樣。
臟透了!
羽笙被拒絕了也不惱,他僅僅是出于好奇。
一個(gè)能同時(shí)在兩個(gè)地方都能遇到的人。
忍界之大,也算是一種巧妙的緣分了。
笑了笑,羽笙說道:“心情不好嗎?”
女人抬頭瞥了他一眼,隨后默不作聲的繼續(xù)俯身嘬著她的小酒。
片刻,羽笙又道:“介意跟我聊聊嗎?”
女人微微蹙眉,不耐煩地道:“你是誰啊,煩不煩啊,五千兩的酒就想泡老娘?”
想屁吃!
“老娘的一口酒就頂你一杯了,要不要吐給你請你喝?”
她的聲音有些許大了,在安靜的小酒肆里,頓時(shí)吸引來了眾人的目光。
羽笙毫不在意,張嘴:“啊————”
女人:“……”
啐!
不要臉!
吃瓜群眾心下齊齊發(fā)出鄙夷。
羽笙向侍者招了招手,侍者小跑過來之后,羽笙一指女人:“去給這位美女上一杯……”
他的語氣停頓了一下,似是在思量。
侍者聞言眼睛一亮。
終于,要大出血了嗎?!
我數(shù)一二三,立刻告訴我那個(gè)數(shù)字好嗎?
“來一杯5001兩的酒給這位美女?!?p> 侍者:“……”
吃瓜群眾:“……”
女人‘撲哧’一聲笑出了聲。
聲音暗啞,卻又有些抓耳的清脆。
侍者捂著心臟直翻白眼,一口老血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
他就知道,這個(gè)家伙張嘴準(zhǔn)沒好事!
羽笙笑了笑:“這位美女今晚的消費(fèi),由我來買單?!?p> 欸?
女人詫異的瞥了他一眼。
初次見面,就這么舍得大出血嗎?
那就不要怪本姑娘心狠手辣了!
她晃了晃手里的酒杯:“來十瓶,打包。”
“好嘞,您等著!”
侍者歡天喜地的裝箱去了。
這么一杯就要兩萬兩,一瓶就是兩杯,四萬兩。
十瓶,賺麻了!
“誠惠四十萬兩。”
不消片刻,侍者就將精心打包好的酒箱遞到兩人的桌子上。
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恼檬俊?p> 椎名·冤大頭·羽笙的臉都綠了。
從來只有我薅別人羊毛,今天竟然被別人薅了一把?
這怎么能忍!
羽笙立刻就要掀桌起義,女人卻晃了晃手中的酒杯,湛藍(lán)色的指甲在微弱的燈光下反射著弧光。
她飲下最后一口,眼神迷離的看向?qū)γ?,笑吟吟地道:“一起走走嗎??p> 羽笙上起的姿勢一頓。
emm……
也不是不可以!
四十萬兩先放在這個(gè)小妞這,只要混熟了,到時(shí)候還不是任老子薅?
女人起身,似是有些醉意上頭,身軀倏然一晃。
羽笙連忙上去想要扶一把。
但女人擺了擺手,指向酒箱:“讓女士抱著這么沉的東西,可不是一個(gè)紳士的作為?!?p> 羽笙嘴角抽了抽。
就您這栽楞的模樣,還能反應(yīng)過來紳士不紳士呢。
難為了!
羽笙抄起‘四十萬兩’,轉(zhuǎn)身就跟著女人走出了黑市。
晚春的夜晚依然夾帶著絲絲冷意。
女人踏出酒肆的一瞬間,不禁打了個(gè)寒顫。
羽笙放下酒,將身上的外套脫下來披在女人的肩上。
女人一愣,面具下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滯。
這樣的行為……有多久沒有感受到了呢?
如果他還在的話……
應(yīng)該也會(huì)如此吧!
女人淺淺一笑:“謝謝!”
羽笙大氣地一擺手。
咱做男人的,火力大著呢,不怕冷!
他哆哆嗦嗦地道:“見外了……了啊,男……男人怎……怎么能怕冷!”
女人頓時(shí)被他的模樣逗笑了,目光一轉(zhuǎn),看向羽笙:“紳士先生,我要怎么稱呼你呢?”
羽笙想了想,遂答道:“生魚?!?p> “片?”
羽笙:“……”
玩歸玩鬧歸鬧。
不要拿爹媽給的名字開玩笑。
小爺要生氣了昂。
羽笙撇了撇嘴,也學(xué)著女人問道:“那么美麗的女士,我要怎么稱呼你呢?”
“嗯……”
女人歪著頭想了許久,“就叫三文魚吧。”
羽笙:“……”
老子回答的不假思索,你回答的連坑帶懵。
現(xiàn)編都沒有這么忽悠人的!
三文魚眉一挑:“生魚先生有意見?”
“哪會(huì)?。 ?p> 羽笙訕訕一笑。
大家都是騙子。
誰能嫌棄誰呢。
他咳咳地清了清嗓子,腳下的步子晃悠著,不自覺的朝著女人的方向靠了靠。
女人眼帶笑意的瞥了他一眼,但卻沒有拒絕。
后半夜的街道空空蕩蕩,兩個(gè)人影子在路燈下并排而行,轉(zhuǎn)瞬就拉的極長。
“謝謝紳士先生的招待,我今天很開心。”
沒走多遠(yuǎn),女人坦然的從羽笙手里接過酒箱,隨后抬著下巴示意身后客棧。
“我到家了?!?p> 羽笙看著客棧牌匾上明晃晃的燈光,頓時(shí)陷入了沉思。
那什么,這么巧嗎?
是什么讓我們第二次相逢之后,竟然還同住在一家客棧的呢?
是緣分嗎?
【是短冊街只有這一家有套房的客棧?!?p> “……”,羽笙不禁躁郁起來。
煩死了這個(gè)系統(tǒng)!
可算顯著長了一張嘴了!
女人見羽笙駐足在原地發(fā)呆,不由會(huì)心一笑,她失笑著搖了搖頭,也不管羽笙,自顧自地走了進(jìn)去。
羽笙撓了撓頭,也跟了進(jìn)去。
嗯?
女人微微側(cè)過頭,目光有些不善的瞥了羽笙一眼。
本姑娘都到家了還要跟上來?
她蹙著眉沉思稍許,突然小心翼翼的問道:“生魚先生也住在這個(gè)店?”
羽笙點(diǎn)了點(diǎn)頭:“好巧哦,原來三文魚女士也住在這個(gè)店。”
三文魚女士:“……”
這可真是巧兒他媽給巧兒開門。
巧兒到家了屬于是!
三文魚女士尷尬一笑:“嘛,那可真是好巧啊,”
“生魚先生在幾層?”
“二層。”羽笙如實(shí)回答。
三文魚女士:“……”
羽笙一挑眉:“你也在二層?”
三文魚女士面無表情:“206!”
……羽笙一拍巴掌,你看這也太巧了!
他道:“在下在207?!?p> 這回好了,不用擔(dān)心四十萬不翼而飛了。
這都做到鄰居的份兒上了,還有啥可擔(dān)心的。
三文魚女士點(diǎn)了點(diǎn)頭,隨后看向店家。
“老板,退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