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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黑后,我在娛樂圈爆紅了

55.實習化妝師

  這女人怎么下手這么黑!

  肖木疼得齜牙咧嘴,在地上不停地打滾兒。過了好一會兒,他才爬了起來。

  休息室內,陳香才正在給徐頌脫厚重的戲服。

  她見徐頌心情不佳,下意識屏氣凝神,動作也不自覺地變得小心翼翼了。

  休息室里只有她們兩個,氣氛在沉默的烘托下越來越壓抑。

  明明已是仲秋,屋子里也沒開暖風,陳香才額頭卻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她從未覺得給徐頌姐脫戲服是一件如此煎熬且艱難的事。

  “呼——”

  經(jīng)過漫長的十幾分鐘,終于,戲服脫完了,陳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抱著衣服溜之大吉:“徐頌姐,我還有點事,先出去了啊?!?p>  徐頌點了點頭,陳香才立刻當場表演了一個消失大法。

  一直沒什么情緒的徐頌見了,難得的挑了挑眉。不過,很快她又陷入“一潭死水”的狀態(tài),隨手拉出來個椅子癱在上面,愣了會兒神,拿出手機看了看,幾秒后又收回兜里。

  獨自在椅子上坐了十幾分鐘,她才有所動作,嘆了一口氣,用休息室專用的電話叫來人給她卸妝。

  “咚咚咚——”

  幾分鐘后,敲門聲響起。

  “進?!币惶鞗]怎么說話,徐頌的聲音有些許沙啞。

  “徐頌姐。”

  一個和陳香才一般大小的女孩推門而入,和徐頌打了聲招呼,聲音清透,模樣也清秀,但不會給人留下深刻印象,通常會看過就忘了。

  她叫韓霜霜,是新來的實習化妝師,負責給其他配角化妝,同時也管給徐頌卸妝。

  心情不怎么美妙的徐頌一點兒也不想說話,但出于禮貌,她還是點了點頭,敷衍地“嗯”了一聲。

  “徐頌姐,”韓霜霜走到徐頌身邊,她是個直腸子,有什么話都往外說,見徐頌和平常不太一樣,直接問,“你怎么了,不開心嗎?”

  避開她看過來的眼神,徐頌淡聲道:“沒,卸妝吧?!?p>  韓霜霜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猶豫幾秒,咬了咬唇,把想說的話又憋了回去,開始給徐頌卸妝。

  然而,卸妝卸到一半——

  她把卸妝油抹在手上,輕輕地搓揉徐頌的臉,到底是憋不住話:“徐頌姐,不開心要講出來,不然一直堵在心里,心會生病的?!?p>  徐頌并不想回應韓霜霜說的話,但她是個有禮貌的社會好公民,不得不敷衍地“嗯”了聲。

  不過,韓霜霜的積極性絲毫沒有因此降低,反而越發(fā)亢奮起來說個不?!?p>  “徐頌姐,我和你說,人真的不能把什么都憋在心里,該說就要說出來,說出來又不會少塊肉,為什么要憋在心里讓自己難受呢?”

  “就說我自己吧,我之前談了個男朋友,剛開始如膠似漆的,但是到后來我覺得他對我越來越不冷不熱的,但我怕說出來我們會吵架,一直憋在心里,情緒越來越低迷?!?p>  “直到有一天,他實在看不下去了,就問我怎么了,我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他,因為憋在心里的感覺太難受了!”

  “嘶——”

  說到激動處,韓霜霜手上的力道下意識增大,不小心掐了一下徐頌的臉,紅了一片。

  “徐頌姐你沒事吧!”她頓時愧疚起來,用沾滿卸妝油的手扶住徐頌的頭,看那被她掐紅的一片,還吹了兩口氣,“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盡管徐頌沒有潔癖,但還是對韓霜霜的行為產(chǎn)生了心理性的不適,尤其是感覺到卸妝油糊在她頭發(fā)上還有她沖自己臉吹氣的時候。

  她皺了皺眉,把人推開:“我沒事?!?p>  要不是韓霜霜在劇組是出了名的大大咧咧,而且看她那愧疚的神色不像是裝出來的,她都要以為她是故意的了。

  韓霜霜后退兩步,用力鞠了一躬,聲音非常大:“對不起,徐頌姐!”

  扒拉了兩下頭發(fā),徐頌抽了張紙擦掉上面沾著的卸妝油,沒什么情緒地說道:“沒事?!?p>  看她還杵在那不動,嘆了口氣又補充說:“繼續(xù)卸妝吧?!?p>  這下,韓霜霜可算是閉麥了,沉默著給徐頌卸完了妝。

  “徐頌姐,我先走了?!?p>  清理好產(chǎn)生的殘余,她也溜之大吉了。

  休息室里又只剩下徐頌一個人,她換上來時穿的衣服,帶好自己的東西,也走了。

  “你終于出來了?!?p>  徐頌正在關門,突然聽到有人說話,她被驚到,關門的動作一頓,循聲望去,是肖木。

  他正只手插兜,沒個正形地靠在一旁的墻上,笑著看徐頌。

  “我等你已經(jīng)——”肖木抬手看了眼腕上精致的表,“三十八分鐘四十六秒了。”

  “現(xiàn)在是四十七秒、四十八秒……”他盯著表盤,像個報數(shù)機器,“四十九秒——”

  “我讓你等了?”徐頌收回視線,冷聲打斷,把門一帶鎖好之后,看都沒看一眼肖木就抬腳走了。

  “誒,我說你這人怎么說走就走?”肖木追上去,和徐頌比肩而行。

  徐頌不想理他,輕皺了下眉,加快腳下速度。

  肖木也跟著加速:“你走這么快干什么?趕著投胎去嗎?”

   徐頌不想和他處在同一條線上,又放慢腳步,然,他也放慢。

  加快、放慢、加快、放慢……

  肖木總是和徐頌一個速度比肩而行,像個怎么甩也甩不掉的牛皮糖。

  “我們好像不是很熟吧?!?p>  腳下一頓,徐頌扭頭看向肖木,前些日子好不容易有了點溫度的桃花眼此刻經(jīng)歷了一場倒春寒,又回到了冬天。

  這個肖木到底是什么來頭,總共也沒見過幾次,怎么就自來熟,還纏著她不放?

  “不熟嘛?”肖木笑了笑,“我覺得還好呀,一回生二回熟,咱倆都一塊搭戲好幾天了,怎么都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徐頌極其強硬地回應:“不算?!?p>  瞥了他一眼,不欲再浪費口水,她抬腳繼續(xù)往前走。

  肖木依舊跟上:“怎么不算?”

  “你知道我叫什么,還和我說過話,怎么不算朋友?”

  徐頌翻了個白眼,耐心即將告罄,但還是憑借良好的教養(yǎng)忍住了想打人的沖動。

  偏偏肖木沒眼力見兒,像蒼蠅一樣不停地嗡嗡嗡:“你怎么不說話?”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我說的有道理了,從今往后我們就是朋友了,啊?!?p>  肖木停下腳步,友好地伸出一只手,露出兩排小白牙:“你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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