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方地界,被千年前的大戰(zhàn)所毀壞,方圓萬里,寸草不生,四野皆是焦土,眼界所見,感受不到一點生機。
那殘留千年仍未消散的各種大道法則與駭人的靈力波動,也顯現(xiàn)出那場大戰(zhàn)的慘烈。
天空還飄散著殘缺的戰(zhàn)船,甚至數(shù)不清的山體碎片也懸在空中,仿佛就連重力法則也在此處分崩離析。
隨處可見的殘刀斷戟,插在大地之中,有的刃上還殘留著不知道什么種族的血液,可是早已經(jīng)失去了活力的色彩,于這萬千歲月中殘存于世。
日光照耀下,還有些沒有被焦土掩蓋住的戰(zhàn)甲碎片,閃耀著光芒。
不遠的地方,有一道深不見底的巨淵,那殘留的劍意,仿佛映照出那段歲月,有一柄巨劍自天際斬下,一劍改天換地!
那深淵兩側(cè),數(shù)不盡的殘缺的血色戰(zhàn)甲散落兩旁,應(yīng)當是受那一劍的波及,盡數(shù)殞命于此。
“這里是哪里,還是地球嗎,怎么會如此荒涼?!壁w憶被眼前的景象深深的震撼住了,久久無聲,這個地方完全超出了趙憶的認知。
他不明白,華夏五千年的歷史中,完全沒有對這一處地界的描繪,也沒有任何一場對如此戰(zhàn)爭的記載。
甚至地球上任何一個已知的時代,沒有任何一個時代,能有如此的力量,能將一方地域直接打崩!
這不是人類可以達到的程度,這是一場屬于魔神的戰(zhàn)爭,是不存在趙憶認知中,甚至不存在整個世界認知中的一場戰(zhàn)爭!
抬頭向遠處眺望去,一片焦土之中,除了甲胄,殘缺的武器自身的顏色外,沒有一絲其他明亮的色彩,就連血都已經(jīng)變得暗淡。
趙憶皺著眉頭仔細看去,似乎在遠處,有著一些閃爍的銀色光芒的物質(zhì),似星光般閃爍不定,不仔細看去,發(fā)現(xiàn)不了。
仿佛想到什么一般,趙憶轉(zhuǎn)身環(huán)視一圈,以這深淵為中心點,仔細看去,那些銀色光芒竟環(huán)成圓圈,就像是守護,或者禁錮,或者隔絕。
突然一柄斷劍,歷經(jīng)千年的沉浮,仿佛突然覺醒一般,突然向趙憶沖了過來,來不及躲閃,下意識的舉起雙手擋在身前。
可那柄斷劍卻穿過了趙憶的身體,飛了過去。
緩過神來,趙憶發(fā)現(xiàn)自己毫發(fā)無損,想到什么一般,立即轉(zhuǎn)身向后看去。
趙憶身后不遠處,不知什么時候突然出現(xiàn)了幾個人,身著紅袍,面容英俊卻沒有一絲血色。
在這生機斷絕的環(huán)境中突然出現(xiàn)這樣幾個邪魔般的人,趙憶一瞬間就驚出一身冷汗,絲毫不敢動彈,甚至不自覺的屏住了呼吸。
但是接下來的情景更是讓趙憶震驚,那柄斷劍是朝著那幾人飛去的,只是剛到身前,便仿佛觸碰到什么一般,化作光芒消散于天地間。
是了,是那銀色物質(zhì),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那幾個人想來也不是第一次到這里了,看著斷劍飛來,沒有絲毫擔(dān)心想要躲閃的意思,看來是對此地以及這銀色光芒很是熟悉。
“沒想到,五千年都過去了,竟然還存在著這種靈氣不滅的神兵?!鳖I(lǐng)頭的一人說道。
“沒錯,看來這些人對我們確實恨之入骨啊,如今這圣道之力即將消散,我等就在此地等候吾王回歸吧?!?p> 其余幾人都點了點頭,隨后一起向這深淵進行了一起奇怪的儀式,聽著他們喃喃低語,看著四周逐漸浮起的血氣。
他們似乎看不到我。趙憶確定了這一點后,才敢檢查起自己,看著自身,似乎處于一種魂體的形態(tài),奇怪,明明在家里睡覺,怎么會突然到這里,還是個游魂。
更離譜的是,魂體的自己剛剛怎么會一身冷汗。這,應(yīng)該是個夢吧。
沒有過多糾結(jié),趙憶就突然想起那個深淵,望著那沒有一絲光亮的深淵,竟然不自覺的被拽住了精神,連移開視線都無法做到。
突然一股來自深淵強大的吸力蠻橫的將趙憶扯了進去。
待到趙憶清醒過來,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到了深淵底部。
不遠處有著兩處光亮,驅(qū)散了這深淵之中那噬人的無邊黑暗。一團銀色光芒,一團血色濁光。仿佛有著冥冥之中的召喚一般,趙憶向前緩緩走去。
那白光中仿佛有道人影,有著一絲無從道來的熟悉感。反觀那道紅光,竟是一團污濁的血,在空中懸浮。
像迷了心神般,趙憶竟伸手向那濁血觸碰而去,任憑白色光芒如何閃爍都無濟于事。
就在趙憶觸碰到血團的一瞬間,那濁血像活過來一般,瘋狂蠕動。又出現(xiàn)萬千道血氣包裹住了趙憶。
等趙憶緩過神來,已經(jīng)處在了一片血色的世界中。
一道銀光閃爍之后,天空出現(xiàn)了一個缺口,一道身影閃進,落地之后顯現(xiàn)出的是一位男子,只是容貌被一團光芒掩蓋,無法看清。
那男子看著趙憶搖了搖頭,趙憶都能感受到此時光芒后是一張怎樣無奈的臉。
“桀桀,沒想到你竟然到了這里來,怎么,是也想觀望吾的重生嗎?!币粋€異常邪惡的聲音傳出,是那濁血!
“別廢話了,讓你活到現(xiàn)在,就是想見一見我的這位后生,要不你以為我當初那一劍怎么會留下你。”那男子看向濁血無奈的說道。
那一劍竟然是這人斬出,那場戰(zhàn)爭的主角是他們!趙憶不免有些慌張,好像自己觸碰到了什么禁忌的存在,但是又有著一些激動!
濁血像是被觸碰到了痛點一般,許久過后才幽幽說道:“哼,你當初一念之差,可能會后悔的,不過看到你的后生如此羸弱,不知道你又有何想法?!?p> 見那男子沒搭理自己,以為也戳中了他的痛點一樣,桀桀的笑出聲來。
只見那男子摳了摳耳朵不耐煩的說道:“聒噪,實乃夏蟲不可語冰!”隨手打出一道靈氣削散了一塊濁血。一瞬間周邊的血色也如煙消散。
那邪惡的笑聲也戛然而止,似乎不敢相信一般,隨后暴怒的喊道:“羅念,吾本欲多留你一段時間,現(xiàn)在看來,你二人都于此魂飛魄散吧!”
只見天地間憑空出現(xiàn)幾道紅色光芒自深淵之上緩緩沒入濁血之中。
應(yīng)當是之前那幾人?!翱熳柚顾?,這深淵上面有人幫他?!壁w憶看到濁血越變越大,最后竟即將有著魔獸的形狀,慌忙提醒道。
誰料那被稱為為羅念的男子擺了擺手,輕松的說道:“你來了,他縱然有人幫助,也與跳梁小丑無異,靜待便好?!?p> 聽了這話,趙憶竟然安了心來??粗菨嵫饾u變大,最終化成一條血色魔獸,沖出了深淵。羅念見此,帶著趙憶也飛出了深淵來到了地面。
“死吧,留你不得!”那血獸怒吼著,一道巨大無比的魔爪向趙憶二人襲來。
“若不是時間快到了,看你再演個幾年倒也無妨,如今確實留你不得了?!闭f著轉(zhuǎn)身看向趙憶,欣慰的一笑。化作銀色光芒沒入趙憶體內(nèi)。
一瞬間,趙憶體會到從來沒感受到的舒暢以及力量,他感覺,只要自己愿意,這天地也能斬出一道裂痕。
感覺自身的力量像與生俱來一般,運轉(zhuǎn)起來沒有一絲晦澀。
看著襲來的巨爪,趙憶沒有一絲驚慌,手掌輕推,之前環(huán)繞深淵的銀色光芒瞬間拔地而起,化作一圈帶有大道法則的枷鎖,只一接觸,便死死的束縛住了那血獸。
看著那血獸的眼神由不可一世的輕蔑到如今的喪家之犬般的恐慌。趙憶緩緩抬起右手。銀色光芒于手中凝聚成一把劍,趙憶撫摸著這把劍沒來由的感受到一種悲愴。
神劍輕鳴,似乎也在回應(yīng)著趙憶,或者說回應(yīng)著羅念。
趙憶左手微攥,空間大道流動,連帶著血獸進去到一個異空間。
“這里不會對地球在造成傷害了?!?p> 說著趙憶舉起劍,靈氣凝聚,銀光閃爍,沖霄的劍意流動,其身后,羅念的身影也顯現(xiàn)了出來,同樣舉著一把由銀色光芒凝聚的神劍。
“這一劍,名為刑天!”也分不清究竟是趙憶還是羅念。那名為刑天的一劍斬出,帶著無比恐怖的道力波動,仿佛真的要將天地斬破的氣勢,向天控訴其不公,其名:刑天!
血獸看著逐漸逼近的刑天一劍,無法逃脫的他臨死前突然瞪大血淋淋的雙眼大笑道:“桀桀,羅念,你終究是要陪我一起離開的,我不虧?!?p> 隨后閉上雙眼又大喊道:“凡我血族!與趙憶!不死不休!這地球!必將收入囊中!”像是一道秘術(shù)般。感受到這股波動,趙憶也阻止不了。
最后血獸在那一劍下,灰飛煙滅。
趙憶也回到了之前的地方,只是看到的那幾個人也不在了,身體中銀光又一次傳出,凝聚成一道人形,是羅念。
趙憶體內(nèi)的力量也消失了,正當趙憶想要問清楚的時候,羅念卻輕輕揮手,說了一句:“回去吧,這不是夢,你要記住做你自己。”隨后又化作一道銀色光束,消散天邊。
趙憶聽的更迷糊了,但是無可奈何,他周邊的景象在飛速變化,直至歸于黑暗。
“這真的不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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