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塵眼前放著成堆的空碗和空盤。
周圍的人都看呆了。
范塵滿意的打了個飽嗝。
主要是范塵一個親傳弟子,在記名弟子的食堂吃得這么狼吞,難道親傳弟子還有不管飯的?
在眾人質(zhì)疑的目光中,范塵摸了摸肚子,盤算著這一頓飯吃了多少錢。
這時候,門口一聲聲恭敬的聲音響起。
“薛老!”
“薛長老好!”
“薛老好!”
范塵回頭,正是薛老頭子。
看著薛老一步步的走近,范塵正要站起身來,猛然想到這不知道多長世間以來的昏天黑地,頓時沒了好臉色。
又買了一只燒雞,坐在椅子上,一邊吃一邊頭也不抬的說道:
“薛老,怎么?有事!”
薛老原本緊張的心,一聽這話頓時放下了心來。
雖然范塵言語中多是不尊敬,但這正是說明范塵心中有氣,有氣又說出來表示有原諒的可能。
而薛老之前的弟子,在蘇醒之后要多恭敬就多恭敬。
但是除了恭敬之外就是一句話,不干!
說什么都不干了,說什么都不練了,因?yàn)檎娴呐铝恕?p> 都哭著求著說好話,希望薛老放過自己。
薛老沒辦法,總不能逼著人家練吧,所以只能作罷。
反觀范塵這邊,吃著燒雞,眼不抬,頭不歪一副愛理不理的神情。
薛老聽完以后,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著迎了上去。
“哎呀,徒兒,叫薛老不是生分了!”
一邊說還一邊坐在了范塵的旁邊。
這要不是知道兩人的關(guān)系,單看場面還以為是農(nóng)家老農(nóng)正在求地主家的傻兒子辦事呢。
“生分,還有更生分的,薛老頭,有事說事,沒事就別影響我吃飯!”
范塵依舊是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
薛老滿臉尷尬,好言好語相勸著,言語之間只剩下了卑微。
“你說我都躺了一個周了?”
范塵一驚,想著白玖澤一個周不吃東西會不會餓死。
隨后又放下心來,估計他餓死了白玖澤都什么問題都沒有。
“是呀,這一個周,為師也是相當(dāng)?shù)膿?dān)心啊!”
薛老盡力的再為自己辯解著。
此番行為可是把在場的眾人都看呆了。
哪有師傅求著徒弟修煉的。
這未免也太不可思議了。
但是薛老可不管這些。
要知道,自己的這套理論幾乎沒有實(shí)踐,有人愿意陪著自己瞎搞薛老都謝天謝地了。
現(xiàn)在更出來了一個范塵,雖然感覺現(xiàn)在范塵的火氣不小,但是只字沒提不修煉這一步。
有了這一基礎(chǔ),薛老也就有了底氣。
畢竟以范塵從丹火地窖里出來的那種慘狀,薛老敢說就是他要是受過這樣一次苦,估計當(dāng)時就跪地了。
更不要說原本預(yù)計一個多月才能完全恢復(fù)的范塵,現(xiàn)在不僅僅在食堂食欲旺盛的吃著東西,而且還有精力和薛老瞎掰扯。
有這個精神頭很顯然就是恢復(fù)的不錯。
見范塵不搭理他,薛老又開始說好話。
“薛老什么時候這么卑微了?”
周圍圍觀的弟子門都竊竊私語。
易峰池的,丹靈池的,煉器池的,綠水池的、焰花池的還有薛老自己的無焰池的都有。
大家都為眼前的場景感到震驚。
“哎呀,為師做的確實(shí)不好,你又什么要求盡管提,為師能滿足的都盡量滿足?!?p> “這種修煉方法你也能拿的出手,我差點(diǎn)死了知不知道!”
范塵憤憤的啃了一口雞腿。
“你看你,這不是言重了嘛,有為師在還能讓這種事情發(fā)生!”
薛老拍著胸脯打著保票。
“哼,誰知道呢!保不齊那天看我不順眼直接就丟下去了?!?p> 看范塵口無遮攔的說著,其他人都有點(diǎn)看不下去了。
雖說是薛老和自己的親傳弟子,也算是半個家事。
可大庭廣眾之下,薛老貴為一池長老,這會兒的這種表現(xiàn),著實(shí)讓人對范塵有點(diǎn)意見了。
“喂,我說,你在裝什么?。块L老都這么和你說話了你用的著這樣嗎?”
范塵都懶得理這個人,但是既然問道自己到了范塵反問道:
“要不你給他當(dāng)親傳!”
那人一想到范塵當(dāng)時出來的樣子,心里一陣打怵。
但是擋著這多么人的面都問出來了,自己不會話的話很沒有面子的。
于是就準(zhǔn)備強(qiáng)行裝一波。
但是還沒等他開口,薛老卻連忙起身勸解:
“這不行,他不行的。他怎么能跟你比……”
薛老好說說盡,總之一句話:
我的親傳還歹是你,其他人受不了。
這下,強(qiáng)出頭的人直接被自己維護(hù)的人鬧了個大紅臉。
臉色憋的都快青了,似乎有一口氣沒有提的上來。
古人說槍打出頭鳥,這話果真沒錯。
過了好半天似的,那人才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的人,不就是親傳嗎,以為自己多了不起一樣。
還不是一個沒有修為的廢人?!?p> 說著,一只手伸向范塵,想要把范塵拽起來決斗。
看著已經(jīng)放在肩膀上的手掌,范塵放下手中的燒雞淡淡的問了一句:
“你想做什么?”
“做什么,做你想做的……”
說話見猛然發(fā)力,想讓范塵擋著眾人的面出糗來挽回自己僅有的一絲掩面。
薛老起身想要勸架,之間他挨范塵罵的時候都是蹲在范塵旁邊的。
可以想象的出薛老為了讓范塵原諒所展現(xiàn)的姿態(tài)何其的卑微。
隨著手掌發(fā)力,范塵卻端坐在桌子上一動不動。
那人有將靈氣之力關(guān)注手掌之中,再次發(fā)力。
咔嚓一聲。
范塵所做的凳子似乎矮了一份。
這時候全場寂靜,耳朵里似乎隱隱出來木頭折斷崩開的聲音。
“你在做什么?”
范塵渾身發(fā)力,頂住了對方的力道。
此人心里大驚失色,面對一個沒有修為的對手,自己所做的一切在他人眼中又是何其的狼狽。
想到這里,那人臉色略顯猙獰,凡皇境的氣息傾泄而出。
灌注靈氣,要一瞬間分成勝負(fù)手。
靈氣一爆,正要展現(xiàn)他的實(shí)力,卻感覺一陣天地旋轉(zhuǎn),似乎眼中的整個世界反轉(zhuǎn)了好幾圈。
還沒等他想清楚,自己已經(jīng)重重的頭朝下被摔在了地上。
當(dāng)時眼睛里就冒了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