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塵和暉子季經(jīng)過了大半個月的風(fēng)餐露宿。偶爾借宿一下客棧補充一下干糧等物品。
這期間,范塵和暉子季的樣子就像是在外地流浪多年的歸鄉(xiāng)游子一般。
胡子拉碴,都沒有個正型了。
終于,在一天破曉的黎明,他們到了。
氣派的城墻,精壯的士兵。
范塵仰頭望著,亦如他當(dāng)時看向零元界的巨大高墻一般。
如此比起來,飛沙城的城墻看起來像是那個荒郊野村的防御工事,看起來那么的破舊。
在城門兩邊看門的士兵起碼都是凡皇境的層次。
反而入城的不少人達(dá)不到這種層次,是普通人。
因此,不少人看向兩邊衛(wèi)兵的樣子都有一些畏懼。
由于現(xiàn)在是戰(zhàn)時,所以搜查格外的嚴(yán)格。
在下城門處除了檢查的士兵,還有在旁邊監(jiān)督的人。監(jiān)督的人起碼是靈皇境,而且和列隊檢查的士兵并不屬于一個隊伍。
這樣也是為了防止舞弊現(xiàn)象的發(fā)生。
暉子季沒有著急入城,反而早就在城外的一處無人之地從青云鷹上下來。
如今,必須非常的謹(jǐn)慎。
像帝都這種地方,想都不用想,肯定有拉哈帝國的細(xì)作。所以,他與范塵一起就像是一位普通人一般,排隊進(jìn)入。
守城的士兵照例走到一邊搜身。
畢竟,對于士兵來說,眼前的這兩個人看起來還是蠻特殊的。
范塵沒有靈氣。暉子季因為身上有靈器,所以也探測不出靈氣來。
守城的士兵將他們待到一旁的小屋內(nèi)仔細(xì)的搜查。
范塵和暉子季也沒有說什么,老老實實的人有搜查。
直到士兵在暉子季的衣服里摸到了一塊令牌,掏出來一看,上面一個大大的源字。
在這帝都之中,要是誰不認(rèn)識這塊令牌的話,那簡直就是滑天下之大稽。
”噓!“
暉子季將手指放在嘴唇上,阻止了士兵想要單膝下跪行禮的想法。將令牌輕輕的遮了一下,拿給了監(jiān)督的靈皇看。
靈皇輕輕的看看一眼屋內(nèi),然后輕輕的點了點頭。
將令牌還給了暉子季。
”兩位,你們可以入城了。“
士兵不卑不亢的說道,一點都沒有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的樣子。
只能說,不虧是帝都的衛(wèi)兵,訓(xùn)練有素。
士兵的處理一點毛病都沒有,外面的其他民眾任何異樣都看不出來。
沒有人會覺得剛才那兩個有點蓬頭垢面的一小一老竟然手里有源家的令牌。
只當(dāng)他們是和他們一樣入城的普通人。
兩人入城之后,暉子季帶著范塵在街道上溜了半天,轉(zhuǎn)頭扎進(jìn)了一個當(dāng)鋪中。
當(dāng)鋪的伙計見兩人看起來衣衫襤褸渾身臟兮兮的,不由的捂著鼻子,皺著眉頭問道:”兩位是要當(dāng)什么東西嗎?“
暉子季躬身道:”想要當(dāng)一件傳家寶!“
伙計噗嗤一笑”
”你個臭乞丐有什么傳家寶,帶給我看看?!?p> 暉子季搖搖頭:
”這東西要見你們掌柜的才能給看?!?p> 伙計搖搖頭,但還是喊來了掌柜的,畢竟客人都這么說了,萬一真有點好東西呢。
掌柜的走上前來,看著兩個蓬頭垢面之人也皺了皺眉頭,疑惑的看向自己的小伙計。
“是他非要讓我叫你過來的。”
小伙計抱怨的說道。
掌柜的特別想直接把兩人趕走,但是還是先聽聽他們怎么說吧。
“兩位,可是有什么寶貝怕我這小伙計走了眼,讓我來掌掌眼?”
掌柜的不愧是做生意的人,來的時候還皺著眉頭,轉(zhuǎn)過頭來就笑瞇瞇的了。
暉子季上前輕輕的說道:“我這東西不在手,而在一個地方!”
“哦?”
掌柜的眼前一亮:
“不知閣下說的是何物,在什么地方???”
“空中架橋穿市過,就在此處。”
暉子季說道。
“這可是個好地方,我對此物很感興趣?!?p> 掌柜的摸了摸胡子。
“不如隨我到屋內(nèi)細(xì)說?!?p> 掌柜的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暉子季也不客氣,跟著就走到了旁邊的一間小屋內(nèi),而掌柜的也從里面的一個小門,進(jìn)入到了同一個房間中。
“不知道,閣下所說的橋穿過的是那一市?”
“三川市?!?p> “那物在三川市的何方?”
“廠靈閣。”
“廠靈閣何,何處?”
似乎是過于激動,掌柜的嘴有些樸。
“泉眼處?!?p> 話音剛落,掌柜的立刻單膝下跪。
“屬下見過源家大人!”
范塵在旁邊張大嘴巴不知道應(yīng)該說什么。
鬧了半天在這對暗號呢。
“坐吧,我們走暗道?!?p> 暉子季也沒有廢話,直接說道。
“大人這是?”
雖然心中有疑問,但是當(dāng)鋪掌柜的不敢不從。
畢竟,對方的級別非常的高。
帝下,源家。
這等等級的人做事,不容他們質(zhì)問。
所以疑問剛一開口便收了回去。
掌柜的拉動柜子,讓然后將桌子向上一拉,密道這才慢慢的出現(xiàn)在墻邊。
從密道里走出了幾道人影,暉子季挑了兩個身材和個頭都和他跟范塵很想的兩個人,麻利的脫下衣服和那人換上。
“快點脫??!”
暉子季范塵似乎在猶豫趕緊的督促道。
范塵也趕緊應(yīng)答道,開始學(xué)著暉子季的樣子脫衣服和對方互換。
兩人換完了之后,就朝著密道中走去。
掌柜的則是留下來,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跟兩個替身說了一下。三人在房間中又呆了一刻鐘的時間。
兩個人就被掌柜的一腳踹出了門外。
“媽的,在這里那老子尋開心!”
掌柜的罵罵咧咧的關(guān)上門,從里面走了出來。
而兩個替身也是裝作非常惱怒的樣子,罵咧咧的就走了。
動作熟練的就連小伙計都沒有看出換了兩個人來。
兩個替身走出當(dāng)鋪之后,就跟兩個真的乞丐一樣,在路上到處閑逛,不時的還偷點東西吃,調(diào)戲調(diào)戲婦女。
一切都是那么的平常。
帝都的一個老樹上,一個穿著綠色粗麻衣服的中年男人,一手拿著一個大饅頭一邊吭哧吭哧的吃著,一邊打量著帝都的街道上的各種情況。
只不過,到現(xiàn)在都沒有出現(xiàn)什么特殊情況罷了。
“這一天天的也太無聊了?!?p> 男人嘆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