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蕾修從小就立志于成為侍奉新界之光的修女,她通刻苦的訓練堅定了自己的信仰,并很幸運的通過了層層選拔,終于成為了一名無上光榮的圣庭修女。
她被恩賜進入了無數(shù)信徒夢寐以求的圣地,也就是圣塞魯大教堂之中,作為一名侍神修女,也就是大教堂的女仆。
盡管這意味著失去自由,一輩子都需要生活在大教堂之中,但格蕾修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了自己的信仰。
今天是她18歲的生日,格蕾修異常幸運的見到了剛剛回歸圣庭的圣女伊芙,并和這位尊貴的救贖者發(fā)生了對話。
“嗯,你看起來不錯,應該挺對他胃口的?!?p> 格蕾修雖然不知道圣女大人口中的他是誰,但還是微微低頭,保持著謙卑而溫順的姿態(tài)。
忽然間,她感到一雙手,格蕾修下意識想要躲避,但圣女的話語卻讓她瞬間失去了身體控制權,維持住了先前的姿勢。
“別動,保持這種姿勢?!?p> 圣女的話像是有一種無從抵抗的魔力,格蕾修瞬間便從心底認可了伊芙的話語,臉上的紅霞褪去,就像是在接受正常的身體體檢。
伊芙的手在她身上游走一會兒,然后意猶未盡的放過了小女仆,滿意地說道:“不錯不錯?!?p> “謝謝。”
勉強站穩(wěn)身體的格蕾修小聲對伊芙的夸獎道謝,這是她對圣女說的第一句話,也是最后一句。
“看著我的眼睛?!?p> 格蕾修盡管在心底感覺這種直視圣女的動作有些僭越,但聞言還是自然而然地抬起了頭,直視著伊芙閃爍著微微銀光的蔚藍色眼睛。
一瞬間,格蕾修獲得了許多令她面紅耳赤的知識,她依稀分辨出腦中不斷閃過的畫面是教廷的違禁品,一種原產自名為極東國家的特殊教育片。
然后格蕾修也知道了圣女指派給她的任務,在之后的夜晚中侍奉一位圣女的重要朋友,無論這位重要的朋友提出何等過分要求,她都必須盡自己最大的努力去滿足他。
用圣女大人剛剛賜予她的這些知識。
“#素吉利亞粗口#,我怎么成老鴇了,從選材到培訓一條龍服務了。”
“唉,算了??上]機會訛他一筆了?!?p> 依稀間,格蕾修聽見了尊貴無比的圣女竟然說出了粗鄙的話語,但這些話在她腦中轉瞬即逝,仿佛被神秘的力量瞬間抹除一般,這句話的記憶精準的消散一空。
“哦,你今天過生日啊,剛好成年了。”
伊芙從格蕾修的記憶里看到了她的年齡,隨口賀喜。
“生日快樂?!?p> “好好伺候蘇易吧,他在這方面玩的應該還不是很變態(tài)?!?p> 伊芙看著格蕾修青澀秀氣的面孔,眼中的銀光緩緩淡去,不知為何輕輕嘆了口氣,轉身離開。
而格蕾修只聽見了伊芙先前的第一句話,心中充滿了感激與喜悅,對圣女離去的背影行了那練習了千百次的優(yōu)雅禮節(jié)。
雖然很羞澀,想起腦中的畫面她的臉就有些發(fā)燙,但格蕾修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好好完成圣女大人賦予她的這個使命。
沒有素吉利亞人,也就是塞魯斯的子民能夠反抗神之血脈的命令,他們會發(fā)自內心深處的認可神之血脈的話語,會盡其一切完成神之血脈的要求。
哪怕會犧牲自己的一切。
即便是成為了超凡者也不行,因為素吉利亞超凡者的超凡能力,本質上是源自塞魯斯的血脈。
格蕾修鼓足勇氣前往記憶中的房間,卻在走廊的轉角看見了意料之外的人,那是與圣女同等尊貴的存在,教宗馬索爾。
她慌忙行禮,卻神情微微恍惚,無視了馬索爾一開始的自言自語。
“嘶,我這乖女兒怎么成了拉皮條的。這小子有這么猛么,看樣子有空得去請教請教?!?p> 格蕾修看見教宗露出和藹的微笑,就像清晨的陽光,對她說道:“伊芙的朋友很重要,好好服侍他吧。”
“對了,見到他后,提醒他晚上有我們?yōu)樗麥蕚涞耐硌??!?p> “對了,祝你生日快樂。”
“是?!?p> 格蕾修再次慌忙行禮,低著頭等待教宗離去后,才抬起頭,臉上帶著難以抑制的興奮笑容,接連兩位至高無上的存在為她慶生,讓她有一種飄飄然的感覺。
今天一定是自己的幸運日。
她沒有去想圣女和教宗為什么會知道一個小小女仆的生日,也沒有去想為什么要讓一名侍神修女去侍奉一位外人。
兩位存在的一切所作所為,都在格蕾修的眼中無限合理化與高尚化,就像兩者生來就應該在她眼中如此。
格蕾修懷著從未有過的好心情,站在了一扇門前,這便是那位尊貴客人的暫居處。
想起圣女大人給予的那些知識,女仆的臉泛起點點紅霞,但還是鼓足勇氣,伸手輕輕敲了敲純白的房門。
“誰?。俊?p> 并不是意料之中的男聲,而是清脆中夾雜著些許怯氣的小女孩聲音,格蕾修微微一愣,她原本以為這位客人是一名男性。
可能是因為極東教育片讓自己產生了誤判吧,格蕾修在心里想到。
素吉利亞語不同于遠東語,他與她的發(fā)音相同。
“我是圣女大人派來侍奉您的女仆。”
格蕾修的話語微微停頓,然后繼續(xù)輕輕說道:“我會滿足您的一切要求?!?p> 女仆的話音剛落,房間內頓時傳來迫不及待的聲音
“真的嗎?你快進來吧!”
微微咬住下嘴唇,旋即松開,格蕾修將頭發(fā)挽在耳后,稍微整理了下儀表后,推開了房門。
一位白色頭發(fā),粉妝玉啄的小女孩站在大床之上,一條黑色的小尾巴在她背后興奮地搖來搖去。
“請問您是蘇易大人嗎?”
在伊芙下達命令時,順帶告訴了格蕾修她所要服務對象的名字,但她看著面前小女孩,服侍這一位,并不像能夠用上那圣女大人賜予的知識。
利百伽的眼睛一轉,拍了拍胸脯,理直氣壯的說道:“沒錯,就是本人。”
“你不是說能夠滿足我的一切要求么?給我找點吃的來,我睡餓了?!?p> 格蕾修聞言一怔,單純的她并沒有懷疑利百伽的話語,想起教宗大人的吩咐,于是微微欠身行禮,說道:“教宗大人為您準備了一場晚宴,請您跟我來?!?p> “太好了,帶路帶路!”
小夢魔喜不自禁,把之前睡覺時莫名其妙從蘇易身上被彈出來,然后找不到蘇易這個人的事情拋之腦后。
素吉利亞人向來說到做到,伊芙話肯定不是在開玩笑,所以蘇易為了晚上的惡戰(zhàn),選擇短暫休息一下,養(yǎng)精蓄銳。
然后他睡著了。
……
“我#遠東粗口#!”
蘇易看了眼天上的太陽,雖然不是新界的太陽不太具備參考性,但還是能大致估摸出時間的長短。
已經至少十四個小時了。
蘇易看向面前盤腿坐在玉臺上的身影,雖然發(fā)生了不小改變,但他一眼就認出來他是誰。
那位血染登仙路的小男孩。
小男孩已經坐在玉臺上,不知道保持著盤腿入定的姿勢多長時間,至少蘇易已經看滿了十四個小時。
他回到了某位存在的夢境,關于仙域大舊界的夢境。
但這一次蘇易不似以前有很大的活動范圍,只能活動在三步之內,像坐牢一樣被迫看著這個凡人進行修仙。
折磨自己也折磨別人。
怪不得管理會記錄的仙域大舊界的修仙者,一個比一個像老妖怪,邪里邪氣的。
蘇易嘆了口氣,忽然眉頭一挑,心里冒出個想法。
他學著小男孩的樣子盤腿坐下,手掌平攤在兩側膝蓋,呈捏花指狀,閉目嘗試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