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要臉的干了什么壞事?”
“昨天早上我在醫(yī)院與他爭執(zhí)的時候,他讓人暗中拍了照片?!?p> “拍的什么樣的照片?”
“一張他抱著我照片?!?p> “無恥!”
韋紅霞?xì)獾弥币а馈?p> “他把照片送給你的?”
“不是,我是今天早上在客廳地上發(fā)現(xiàn)的?!?p> “照片怎么好端端到了你家客廳,蹊蹺。”
“我猜是景震昆昨天下午讓人給了張丞宇,張丞宇不知道怎么著把照片弄到地上了?!?p> “我想想,景震昆故意在醫(yī)院為難你,讓人伺機拍下他摟抱你的照片,然后讓人把照片拿給張丞宇,一來給張丞宇上眼藥,二來挑撥離間你們的關(guān)系,是不是這樣?”
王若文點點頭說估計是這樣。
“昨天張丞宇沒有問你照片的事?”
“沒有問我,他肯定看到了照片?!?p> “他為什么沒問你?”
王若文若有所思。
“我也不摸不透他心里怎么想,他既然看到了照片為何沒問我?”
韋紅霞捉摸片刻。
“照片呢我看看?!?p> “我已經(jīng)撕了扔進馬桶?!?p> “你這么性急干嗎?”
“我怕我們倆個因為照片吵架,我又心存僥幸,也許他沒有看到這張照片,所以就匆匆撕了。”
“若文,不要再幻想啦,面對現(xiàn)實吧,這照片肯定是景震昆讓人拍的,照片也是他派人送給張丞宇的,張丞宇肯定也看到了照片。”
韋紅霞喝口咖啡,又想了想。
“照片不可能只有一張,估計張丞宇手里還有其他照片,景震昆不可能只給他這一張照片?!?p> 韋紅霞這么一說,王若文犯了愁。
“如果張丞宇還有其他照片,那被撕了的照片肯定是他不小心掉地上的,他昨天晚上去飯館找我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p> 韋紅霞點點頭。
“那為什么他沒來問你?不知道他心里打的什么算盤。”
“紅霞,我就怕他拿著照片去找景震昆拼命,我怕他一時沖動去做傻事,我怕......”
一著急一擔(dān)心,王若文眼淚撲簌簌掉下來。
韋紅霞把紙巾塞給王若文安慰她。
“你別急,我想想怎么辦。”
韋紅霞在辦公室走來走去。
“你不打算問他?”
“他不問我我怎么問他,他可能都不知道有張照片掉地上而且被我撿到?!?p> “他若不問,那你干脆也別多嘴說什么,也許他心里不想讓你知道照片的事,他也想這事不了了之呢?!?p> 王若文嘆了氣,韋紅霞拉過凳子坐下。
“對,就這么著,他既不問你也裝作不知道,大家都不要捅這個馬蜂窩?!?p> 王若文用質(zhì)疑的目光望著韋紅霞,拿不定主意。
“哎呀,親愛的,別再折磨自己啦,就這么定。”
“那就聽你的,景震昆那邊......你也別找他麻煩,免得節(jié)外生枝?!?p> “不行,我一定要找他算賬,不能饒了他?!?p> “算了吧,親愛的,省得到時候你去找他理論,他又對你動手。”
“他敢,昨天他打了我,他父親向我許諾要他給當(dāng)面我道歉?!?p> 韋紅霞就把景福宏對她說的那些話說告訴了王若文。
王若文仍擔(dān)心再出亂子。
“求你了,紅霞,張丞宇都能忍這事,我看就算了吧,我們都不要在景震昆面前提這件事,就這樣過去吧。”
“好吧,那我不去問他,你看你愛上個張丞宇,一天擔(dān)心這個擔(dān)心那個,真夠累的?!?p> 王若文無奈笑一笑。
“那你還要不要來這個磨人累心的戀愛情場?”
“當(dāng)然要,好奇害死貓,我是非要嘗嘗愛情到底是苦還是甜呢。”
兩個人一塊吃了晚飯,韋紅霞要留王若文去她那里住。
王若文想到晚上還要與白運鵬商量醫(yī)院的事情,沒去紅霞那里住,打車回了家。
葛秋芳一個人在客廳看電視。
“怎么就你一個人,運鵬呢?”
“吃了晚飯,他說下樓去轉(zhuǎn)轉(zhuǎn)?!?p> 王若文泡了杯枸杞紅棗茶坐秋芳身旁。
“聽運鵬說你國慶節(jié)要回家?”
“是啊,我要回去,你呢?”
“我也回家。”
“張丞宇陪你回沈陽吧?”
“嗯,他說要陪我去沈陽?!?p> “哦,聽白運鵬說你們今天找到了那個李教授。”
“對,明天還要去找張主任和藥劑科主任,爭取節(jié)前敲定上會的事。”
葛秋芳還惦記著王若文早上神經(jīng)兮兮的樣子,就問。
“若文,你今天早上怎么了,地上哪些碎屑屑是什么?”
王若文內(nèi)心很抗拒這個問題,又明白秋芳無惡意,只得搪塞她說是撕了一首詩。
葛秋芳半信半疑看若文,王若文唯恐她要追問個不停,索性洗了澡回臥室拿本小說看。
白運鵬一路閑逛來到張丞宇公司樓下,打個電話喊他下來。
兩個人蹲在馬路邊抽煙。
“今天去醫(yī)院找到那個李教授沒?”
“找到了,明天應(yīng)該能搞定果膠鉍上會的事。”
“節(jié)后上會還是節(jié)后上會?”
“肯定爭取節(jié)前呀,時間長了怕出現(xiàn)未知變數(shù)?!?p> “快快拿下這家醫(yī)院吧,這樣若文的壓力會小些,她也會開心些?!?p> “丞宇,若文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你?”
“怎么這么說?”
“秋芳早上看見她在客廳不知道撕碎了什么東西,好像她很害怕我們知道那是什么東西?!?p> 張丞宇慢悠悠抽著煙沒有意識問題的嚴(yán)重性。
“能是什么東西呢?也許是日記或者書信?!?p> “她有寫日記的習(xí)慣嗎?”
“沒有。”
“有沒可能是誰給她寫的信,某個男的給他寫的信?!?p> “不可能是男的給他寫的信。”
“丞宇,我的直覺告訴我,她撕的可能是照片,秋芳也說那碎屑看上去像是撕碎的照片?!?p> 聽到照片兩個字,張丞宇驚出一身冷汗,急切地問。
“什么樣的照片?”
“我哪知道,若文把碎屑當(dāng)即倒進馬桶沖走了。”
張丞宇心頭又是一震不禁失聲叫道。
“啊,若是照片就壞了!”
“怎么就壞了?
“昨晚上就想拉你起來跟你說照片的事,你說要睡覺?!?p> 張丞宇就把尚二狗來送照片倆人因此還打了一架的事原原本本說予白運鵬。
“嘿,這景震昆真他媽壞,明擺著騎你脖子上撒尿,真不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