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林初軟微微轉(zhuǎn)醒,頭痛得像是要炸了,暈乎乎的。
“初軟,你終于醒了!”筱聽激動地蹦到她床上,笑得賊兮兮的看著她。
林初軟摁了摁太陽穴,“筱筱,我怎么回來的?!?p> “你說呢。”
“謝梓若?”
“初軟,沒想到你居然偷偷地和謝梓若出去喝酒,你什么時候和他關(guān)系這么好的,快如實(shí)招來啊。他昨天公主抱著你,好man啊,那深情的眼神。我后來想把你接過來,結(jié)果他還不肯,像寶貝一樣的把你放在床上。你們這沒有奸情鬼都不信?!?p> 林初軟記不起喝醉后的事了,她無語地看了眼筱聽,這人慣會夸大其詞,然后跑去洗澡了,一晚上沒洗,還一身酒味,她都受不了。確定不是昨晚燈光太暗,筱聽看錯了,其實(shí)謝梓若是十分厭惡的看著她。
“欸!初軟寶貝,你要相信我的直覺,他可是我們學(xué)院的高冷校草、鋼琴王子,他那眼神,絕對是喜歡你!”
林初軟毫不留情地關(guān)上門,只是進(jìn)來后,她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想起了昨天在酒吧里,謝梓若撐在她的身上,還趴在她的頸窩。伸手摸了摸,似乎還有余溫。最要命的是,他叫她初初,在她的耳邊吹氣,這是她的阿若弟弟啊。
林初軟的嘴角抑制不住的揚(yáng)起,可隨后又回過神來,自嘲了嘲,她怎么配得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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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很快過去,到了大賽的時間。
這場比賽是云城和涼城的對決,勝者將參加全國大賽,所以這是一場嚴(yán)峻的比賽。比賽規(guī)定是先民樂,再舞蹈,后西洋,一種類型采取合作形式,不接受獨(dú)奏獨(dú)舞,先云城后涼城,一種類型比完再進(jìn)行下一場。
涼城戲舞的民樂和舞蹈是全國第一的,但是西洋樂卻不分伯仲。
很快,前面都比完了,毫無疑問,涼城勝出,就輪到西洋樂了。云城一定會將寶押在西洋樂上,所以這一次西洋樂隊(duì)的壓力很大。
“初軟,不走嗎?”在后臺已經(jīng)換好衣服的筱聽問林初軟,他們比完賽的可以先回酒店。
“不了,西洋樂好像出了問題。”林初軟一臉著急地看向后臺忙碌的西洋樂隊(duì)。
“噢,懂了懂了,等你的鋼琴王子去吧。那我先走了啊。”
“嗯。”說完,林初軟朝著謝梓若走去,“你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面對突然的聲音,謝梓若找到了聲音的來源。看到林初軟,他原本不耐煩的樣子瞬間收斂,“初初,你怎么過來了,不回酒店嗎?”
“我看到你們這邊好像出事了?!?p> “沒什么事,就是好像和云城的隊(duì)伍撞曲子了?!敝x梓若毫不在意。
“那怎么辦?”
謝梓若笑著摸了摸林初軟的頭,“沒關(guān)系,就算談同一首曲子,我的水平,也可以碾壓他們?!?p> 林初軟看著眼前說到鋼琴就閃閃發(fā)光的男生,不禁跟著他一起笑了,“嗯,我相信你?!?p> “謝梓若,你會別的樂器嗎?”突然,旁邊插進(jìn)來來了一道聲音。
林初軟循著聲音望去,居然是孟歆,也是,她肯定也要參加比賽的。
“不會?!?p> “好吧,我們打算換一首曲子,需要小提琴,就想問問看你會不會,既然你不會的吧,就算了?!泵响ьH為遺憾。
林初軟不懂西洋樂,可她也知道樂隊(duì)里肯定不止一位小提琴手。
“初初,你知道我為什么會彈鋼琴嗎?”謝梓若沒理會孟歆,對于這些不相干的人,尤其是不相信他鋼琴水平的人,他懶得理。
“嗯?為什么???”
“謝梓若!我們要上臺了?!?p> “初初,好好想想,我告訴過你,等我比賽完來聽你的答案?!?p> 謝梓若登臺了,他穿著燕尾服像一個真正的王子坐在鋼琴前,一雙修長的手在琴鍵上彈奏。而一旁的孟歆正拉著小提琴,白色的禮服裙,兩個人似乎很般配。
孟歆一人便擔(dān)起了曲子中所有的小提琴的部分,即使稍有瑕疵,卻依舊值得稱贊。
林初軟覺得,孟歆真的很厲害,會彈鋼琴,會拉小提琴,每樣都這么厲害,和謝梓若又有共同話題。人長得好看,溫婉大方。他們很適合。只是林初軟覺得,自己心里澀澀的。
她沒等謝梓若表演完,就先走了。只是在走的時候,給他發(fā)了條信息。
林初軟回到了酒店,筱聽本來在刷著手機(jī),聽到門聲,立刻甩了手機(jī)撲過來,“初軟,怎么樣,有沒有什么進(jìn)展?!?p> 林初軟一頭悶在被子里,“筱筱,你說看到一個人和另一個人在一起很般配,為什么心里會覺得澀澀的呢。”
“初軟,你知道嗎,人是有七情六欲的的,喜歡也是其中的一種?!?p> “喜歡…嗎?”
“初軟,放過自己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