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救命,救命啊,有木有人啊……?!?p> 苗萌掛在樹上泣不成聲,該死的臭老頭,嘴可真刁啊,非要吃什么樹花,嗚嗚嗚,偶又不是孫猴子,上是上來了,但是,但是誰能告訴她,這可該腫么下去呦。
后悔,后悔死了,要不是看在那一天好幾百大洋的份兒上,她早就不干了,不是說好了的是特護(hù)嗎?
為毛還要老紙學(xué)烹飪啊,你家又不缺廚師,嗚嗚嗚,老紙真的木有這個天分哦。
為毛還要老紙學(xué)開車呀,老紙窮的叮當(dāng)?shù)?,還要供妹妹上學(xué),買個五毛錢的玩具還差不多。
為毛還要學(xué)禮儀化妝跳舞啊,老紙沒有成名媛的潛質(zhì)哦。
為毛還要學(xué)什么經(jīng)濟(jì)管理,還有五門外語,還有,還有還有嗚嗚嗚,該死的老東西,要不是看在錢錢的份兒上,老紙非先揍你一頓出出氣不可。
千言萬語匯成一句話,“老混蛋,老紙對你有意見?!?p> 吳嘯天循聲望去,只見樹杈上站著一個小女孩,齊耳的短發(fā),白色的T恤,牛仔褲,T恤可能有點兒短,白嫩光滑的小蠻腰,露出來一片,嘶,真養(yǎng)眼。
不過小丫頭的表情似乎不太友好,圓圓的臉蛋紅撲撲的,怒目而視,怨念叢生,嘴里嘀嘀咕咕的沖著別墅的方向揮舞著小拳頭。
天吶,他不禁縮了縮脖子,老頭子這是干什么傷天害理的壞事兒了,竟然把人家小姑娘欺負(fù)成這樣,罪過,罪過。
就在吳嘯天胡思亂想的時候,輕微的咔嚓聲傳進(jìn)了他的耳朵,仔細(xì)一看,憤怒的小母獅站的那根樹杈要斷了。
“小心。”
“?。俊泵缑葲]有聽清楚對方說什么,“你說什么?”咔嚓樹枝真的斷了,“啊——?!泵缑戎刂氐乃さ搅瞬莸厣??!皢韬艉?。”沒有形象的揉著小屁屁,“可痛死偶了?!?p> 真有趣兒,怎么還有這么笨蛋的女人,吳嘯天抱著胳膊看著地上蠕動著的小人兒。非常的好奇,你說這樣的她是怎么長到這么大的呢?
苗萌準(zhǔn)備爬起來,抬頭一看,一個人高馬大的人正在沖著自己傻笑呢,頓時火兒就不打一出來。該死的看熱鬧都不說接著自己一點兒,這人太不是個東西了。
咣當(dāng)一聲,吳嘯天是大壞人的印記,就落在苗萌心里了。
也不知道哪來的勇去,跳過去,使出吃奶的力氣,沖著吳嘯天的腳丫子就是一腳,還覺得不解氣,還做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zhuǎn)。然后傲慢的冷哼一聲,撿起地上的竹簍,揚長而去。
嘿,這是鬧哪一出兒啊,吳嘯天被這一腳踩懵了,這不有神經(jīng)病嗎?有神經(jīng)病的人,堅決不能留在爺爺身邊啊。
“嘿,你給我站住?!币差櫜坏媚_疼了,追了過去。
哼,苗萌心里又冷哼一下,你讓老紙站住,老紙就站住啊,你是天王老子呀,干嘛要聽你的。開始小跑了起來。
混蛋,吳嘯天火氣上來了,一個箭步,躥到了苗萌的前面胳膊一伸,本意是要攔住苗萌的去路,可是苗大迷糊跑的太沖了,沒料到前面突然冒出一個人來,一頭撞到了吳嘯天結(jié)實的胸膛上。
慣性挺大的,吳嘯天被踩的不輕,下盤不穩(wěn),一下子就讓苗萌給撞翻了,然后倆人疊羅漢似的摔倒了地上。
這個姿勢,嘖嘖,很讓人臉紅心跳。
“咳咳?!币粋€蒼老的聲音響了起來,“現(xiàn)在這年輕人怎么都這樣,光天化日之下,還有沒有點規(guī)矩,談情說愛去房間好不好?”
嗚嗚嗚,丟死人了,往后可腫么見人那。
苗萌趕緊從吳嘯天身上爬了起來,“吳爺爺你誤會了,不是你看見的那樣,我跟這個混蛋不認(rèn)識的?!闭娴模憧次铱蓱z的小眼神兒,相信我一回哦。
“誒,你怎么罵人?”
吳嘯天一肚子的莫名其妙,到底怎么回事兒嗎?莫名其妙的被這個死丫頭踩一腳,還被吃豆腐,還被爺爺誤會,這死丫頭占盡了便宜,還罵自己混蛋,是個爺們兒就不能忍了。
“罵你呀?!泵缑冗@個誠實孩子呀,一點兒都沒看出問題有點兒嚴(yán)重了,“你個混蛋,看著人家從樹上掉下來,都不接著人家。還攔路撞人,吃人家豆腐,你壞死了?!?p> 嗚呼呀,吳嘯天都要哭了,這死丫頭怎么倒打一耙。還有爺爺您那什么眼神兒,這個死丫頭說的都不是真的啊。
“廢話,我為什么要接著你,老子的命比你值錢。吃你豆腐,你有料嗎,跟個飛機(jī)場似的,白給我我都不看?!?p> 苗萌感覺被侮辱了,小一點點腫了,人家還小哦,還會長哦,委屈的淚水噴涌而出。
“你混蛋?!?p> 被這個臭男人當(dāng)著人這么諷刺,她沒臉在這里呆下去了,呲著呀,小拳頭一攥,攢足了力氣,沖著吳嘯天另外一只腳,又是一下,然后頭也不回的朝著別墅跑了。
哎,吳洪森心里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個孫子啊,哪兒都挺聰明的,就是這對待女生的問題上,傻的一塌糊涂的,白搭了老頭子一片苦心了。
“爺爺,你從哪兒弄來這么一個神經(jīng)???”吳嘯天呲牙咧嘴的揉著腳一邊嚷嚷。
“人家哪里傻了,人家姑娘那是單純,孫子,這年頭這么單純的丫頭可不好找了?!?p> 苗萌跟一陣旋風(fēng)一樣拎著一個行李包跑了過來,白白胖胖的小手往吳洪森面前一伸,“吳爺爺我不想干了,您給我結(jié)賬吧。
我一共在這里干了九十七天”,苗萌看了看手表,“現(xiàn)在是下午四點半,也不讓您吃虧,今天算半天好了。
每天五百塊,一共是四萬八千七百五,謝謝。”
嘿嘿,吳嘯天挑釁的看了看吳洪森:爺爺可是你說的這丫頭單純哦哦哦。
吳洪森沒好氣兒的瞪了一眼吳嘯天,你個傻瓜,活該你一輩子打光棍兒。
“小天還不趕緊給萌萌拿錢?!弊屇闼佬∽油抵鴺?。
吳嘯天王道的攤攤手,“爺爺,出來的匆忙,沒帶錢包?!?p> 混蛋那,一家子混蛋,苗萌撇著小嘴,小臉兒氣得發(fā)紫,長長的睫毛上沾的都是晶瑩的露珠子,啥也別說了,用白嫩嫩的手指指了指爺孫兩個——都是壞人,老紙算認(rèn)識你們一家子了。
包裹往肩頭一甩,氣哼哼的朝大門走去。
吳洪森沖吳嘯天努努嘴,“還不趕緊去送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