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首都行
距離出發(fā)的日子臨近,工作室沒有安排多余的工作,程陽一直都在準備著《孤勇者》的演出。
那幾天袁淺也在首都,得知程陽要來,便張羅著接待這個“小師弟”。
后來從喬心蔓那里才知道,袁淺掛了個喬教授學生的名頭,勉強算是他們的大師兄。
其實他人挺好,只要不是一見面就想要約歌的話......
到了4月6日這天,飛機在首都機場降落,程陽一行三人總算到了首都。
助理和經(jīng)紀人都是妹紙,作為唯一的男人,程陽只有發(fā)揚風格,扛起搬行李的大任。
不過女漢子楊婧婷看不上程陽那把力氣,她一個人就搞定了一大半,另外一半自然歸程陽了。
李婭要搶著來,結果程陽讓她試了一下。
啊啊啊,臣妾做不到啊。
然后她這個助理反倒是空著手跟在后面。
首都機場航站樓挺長,花了些時間才到外面。
看著灰蒙蒙的天,程陽戴好口罩吸了口氣。
首都,我來了。
拍了張首都的天空給喬心蔓發(fā)過去,寫上安全抵達,勿掛念。
沒一會她回過來一個笑臉,祝演出成功。
程陽笑了笑,收起手機,首都臺的車跟著就停到了三人面前。
待遇和別人不太一樣啊,別的選手到了以后自己去首都臺安排的酒店報道,程陽則是派了車來接。
一輛商務車,地道的首都小伙,幫助三人把行禮放進車里,一路狂侃,熱情得有些過了頭。
從紫禁城到四合院,從京劇到相聲,從豆汁到烤鴨......
總之生怕別人不知道首都的好。
程陽一路看過來,和記憶中的那座城市相比,似乎要繁華不少,許多建筑不太一樣,有些又一成不變。
唯一不變的是,這里的人們和這里的“北漂”。
人們在這歡笑,人們在這哭泣,人們在這活著也在這死去。
穿越前,程陽在做up主之前曾有過一段時間短暫的北漂生涯,也曾想背著破木吉他,在街上,在橋下,在田野中,唱著那無人問津的歌謠。
然后......就真的無人問津了。
程陽自嘲地笑了笑,哪來這么多感慨,越來越矯情了。
首都臺標志性的“大褲衩”依舊豎立在原來的位置,不曾變過。
選手們下榻的酒店就在不遠處,一路過來,程陽看到了不少媒體的采訪車,想來娛記不會少,不過這種官方性質(zhì)的晚會,對粉絲什么管控很嚴格,不會出現(xiàn)那種萬人空巷的“盛況”。
下車以后工作人員才介紹自己叫小孫,他負責和楊婧婷對接晚會表演相關的所有問題,李婭去酒店前臺辦理入住手續(xù),程陽一個人無所事事,就在大堂里悠悠地看著來來往往的人,他們大多也是全國各地電視臺選送的選手。
和別的選手不同,程陽的節(jié)目是劉建洲、韓高媛、方一碑三位直接推薦到節(jié)目組的,簡單經(jīng)過審核之后就直接敲定,等著上臺就行了,不用像別的選手還有第二輪競演。
據(jù)說,這次評委直推通過的節(jié)目,只有《孤勇者》,程陽覺得,應該是與華夏青年合作《覺醒》MV的事脫不開關系。
往來的選手們行色匆匆,整個酒店頗有高考考場那種緊張沉重的氛圍,程陽沒有壓力反倒顯得有點鶴立雞群的意思。
“程陽,你來啦?!?p> 聽到有人喊,尋聲望去,只見裴娜一身粉色半身連衣裙,微笑著站在身后。
“啊,我剛剛到?!?p> “我昨天就到了,我節(jié)目換了,劉建洲老師給我的曲目是《天耀華夏》,我提前過來熟悉磨合一下。”
這首歌啊,大氣磅礴,很適合在這次晚會壓軸演唱。
“哦,劉建洲老師給你選的曲目?”
“嗯,是的。”
程陽點點頭,心里有譜了。
劉建洲單獨開小灶,情況和自己差不多,基本上也是內(nèi)定選手,而且很可能就是晚會閉幕前的最后一首歌。
“這首歌對你來說基本沒有難度,穩(wěn)定發(fā)揮就能拿得下了?!?p> “哈哈,借你吉言,我現(xiàn)在可緊張了?!?p> “沒事的,你注意前面主歌每句開頭和結尾加入氣聲,副歌有幾句高音弱唱,控制好氣息......嗐,跟高手說這個,班門弄斧啊?!?p> “沒有、沒有,感謝你的寶貴建議,我下午就試試......”
楊婧婷辦完事回來,看到程陽和一個妹子聊得火熱,頓時蹙了蹙眉。
走近看發(fā)現(xiàn)是裴娜,一時有些神色難明。
上前打了個招呼,程陽忙介紹道:“這位是楊婧婷,工作室的經(jīng)紀人,我們都叫婧婷姐。”
“婧婷姐,你好你好?!迸崮群蜅铈烘梦樟耸郑闶钦J識了。
“嗐,裴娜老師別跟著他瞎叫,我們年紀差不多的。”
寒暄了幾句,兩邊分開來,程陽一行人吭哧吭哧拖著行李進電梯。
“聽說你對裴娜挺上心,想要把她挖到咱們工作室來?”楊婧婷突然沒頭沒腦地來了一句。
程陽摸摸鼻子:“啊,是有這種想法,怎么了?”
“咱們現(xiàn)在什么狀況?別好高騖遠??!”楊婧婷直搖頭,“且不說她現(xiàn)在的簽約費,還有她的商業(yè)價值,就算咱們把她簽下來,咱們哪有資源渠道給她,總不能簽下來養(yǎng)著吧?咱們工作室都是靠你寫歌養(yǎng)著呢?!?p> “......那就不能我寫歌多養(yǎng)一個人?”
“咳、咳。”
聞言,楊婧婷被自己口水嗆到,正好也到了樓層。
三個人出了電梯,楊婧婷說道:“不是,你干嘛非要簽她?換個人不成嗎?”
“我就覺得有很多歌適合給她來唱,我有很多靈感,總之,她值得有更多的自由選擇自己想唱的歌?!?p> “自由總是有代價的?!?p> 很多時候,能唱的歌和呈現(xiàn)給公眾的人設都不是歌手自己能選的。
“總之,這事姐幫不了你,很可能陳總也幫不了你?!边M房間之前,楊婧婷說道。
她和李婭住一間房,程陽的房間就在對面。
“程陽,有事叫我們啊。”李婭搖搖手,跟著關上了門。
照楊婧婷說的,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程陽進屋,行李一扔躺在床上,思考對策。
這事要咋辦?
過了片刻,手機一震,袁淺的v信彈出來。
“老弟,到酒店沒有?”
哎,怎么把這廝給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