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清幽仙子的自我腦補(bǔ)
剛好就聽到陸安飽含情感地說道“青青子衿?!?p> 一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
聽到此句,清幽仙子有些不解。
云幽宗的弟子都是黑色衣服,哪來的穿著青色衣服的人。
清幽仙子小嘴微微張開,更為認(rèn)真的傾聽起來。
莫非我這徒兒還有一段我不知道的桃花緣?
接著她又聽到了第二句“悠悠我心?!?p> 這個穿著青色衣服的人,讓我徒兒朝夕思慕?
我猜的果然沒錯,確實(shí)是我徒兒的桃花緣。
第三句很好理解,清幽仙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懂了。
直到第四句的時候,她感到有些不對勁。
“沉吟至今?”
一直沉默不說話?
我清幽,在和徒兒的聊天中,不就是一直沒說話嗎?
就算徒兒到了我閣樓前,我不是也沒說話。
所以最后兩句話的意思。
是說我清幽,因?yàn)樗脑?,一直沉默不語。
那第一句,青色的衣服該如何解釋。
清幽仙子更加心煩意亂起來。
是了是了。
青青子衿,說的是“清清子衿”。
我的名字不就是清幽嗎?
所以前面半段,說的是我清幽。
前面半段,說的是他對我的心思。
后面半段,說的是我對他的態(tài)度。
這是,我的徒兒,在向我示愛?
我徒兒,竟然在向我表白?
還特意為我寫了首情詩。
是了,這首詩如此朗朗上口,倒不失為人間佳句。
清幽仙子連忙從床鋪上坐起,拿起筆墨來便是將陸安背誦的這段詩寫下來。
只是“青”字,寫成了“清”字。
沒有人知道的是,清幽仙子高冷傲嬌的外表下,其實(shí)還是枚文藝女青年。
若是往她書寫筆墨的地方看去,能夠看到一堆堆的詩卷,詞稿。
書寫完后,清幽仙子又是仔細(xì)將這段詩詞看了看,看著看著,愣了神。
她從小,就是性子高冷。
外加修為遠(yuǎn)超同輩。
她知道有人曾經(jīng)愛慕過他,但她何等驕傲,再加上心中只有修煉。
從來沒有想過兒女情長。
所以,也是從未有人和她表白過、示愛過。
至于情詩,更不要想了。
更何況還是陸安這種封神級別的情詩。
她又往手上的手鐲看去。
她還記得,白天的時候,她的弟子給她示好,送來這寶物。
她以為只是單純的孝順?biāo)?p> 沒想到,她這徒兒,竟然是喜歡她。
并且。
并且還這么明目張膽的給她寫情詩,向她示愛。
她冰冷的臉色滾燙滾燙,完全紅了。
心中不知道該怎么想。
徒兒和師尊,能在一起嗎?
她聽說過,但是她知道,那是禁忌之戀。
會有人詬病。
“清清子衿……”
她的文藝病又犯了,對于這樣的詩,她忍不住輕輕讀了幾遍。
她房屋外的陸安,現(xiàn)在已經(jīng)無聊地在數(shù)著眼前的螢火蟲了。
絲毫不知道,因?yàn)檫@首詩,直接暴露了自己對師尊的愛意。
他只想循序漸進(jìn),一步一步地得到傲嬌師尊。
沒想到,翻車了。
如果他知道她師尊的腦補(bǔ)。
他肯定會噴出一口老血。
并且大喊。
師尊,你有沒有搞錯!這首詩是求賢詩啊!求賢詩!不是情詩!
至于那個“清”字。
陸安只想說,他的師尊在誹謗他……
“一只、兩只、三只……”
陸安在心中默默念數(shù),還在等她師尊對她心軟,喊她進(jìn)屋。
直到,他來來回回?cái)?shù)了二十遍。
她師尊的閣樓里都是沒有半點(diǎn)聲音傳來。
只有一盞油燈在亮著,晃晃悠悠。
他皺了皺眉頭,有些不解。
“不應(yīng)該啊,難道師尊忍心讓他的弟子受著寒風(fēng)?”
陸安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為什么他的師尊不喊他進(jìn)屋。
……
云幽宗某處。
一個身穿夜行服的身影,擦了下口邊流出的鮮血,嚴(yán)陣以待地看著他的前方。
他剛剛刺殺云幽宗最有天賦的弟子,差一點(diǎn)點(diǎn)就成功了,就是被眼前的人阻攔。
只見一人放蕩不羈,手里拿著酒葫蘆,對于眼前的戰(zhàn)斗,似乎還不在意。
還喝了一口小酒。
此人,正是魔幽祖師,半仙之境。
“說吧,哪個宗門的?”
“我記得云幽宗,沒有你這號人物?!?p> 穿夜行服的人壓著嗓子,警惕地說道。
“怕了?”
魔幽祖師呼嚕嚕又是喝下一口酒,他知道眼前這人是干什么的。
這些人的目的都是為了摧毀云幽宗,謀奪那天下第一宗的地位。
“天下大宗,哪一個又是真正怕云幽宗的?!?p> 夜行服人事冷笑一聲。
“修煉到三品實(shí)屬不易,本該享受榮華富貴,非要來我云幽宗茍且偷生?!?p> 魔幽祖師搖了搖頭。
“你的身法極為蹊蹺,我在九州大地上竟未見過,四品境界竟然差點(diǎn)瞞過了我,奇怪奇怪?!?p> 說完,魔幽祖師的右手變得巨大無比,一手把這穿夜行服的人抓住。
“想在我面前自殺,呵?!?p> 穿夜行服的人直接變小,變成迷你版小人,被魔幽祖師捏在手中。
這人早就被魔幽祖師掀開面罩,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但是,魔幽祖師卻是皺起了眉頭。
這個被他阻止了自殺的女人,竟然沒有魂魄。
也就是說,他明明阻止了這個女人的自殺,但她還是死了。
“不對,這人被魂魄附身了?!?p> 一縷魂魄附身的人都有三品境界,看來真正想刺殺的人,是一品啊。
“有意思。”
魔幽祖師笑了笑。
最后轉(zhuǎn)身,一邊喝酒,一邊走在石子路上,背影頗為落寞。
只見風(fēng)中吹來他的一段話。
聲音很小,只能依稀聽清一個字。
“靈……”
……
在師尊閣樓外等了許久許久,期待師尊喊自己去她閣樓的陸安。
最后還是熬不過睡著了。
第二天清晨,她在小溪潺潺的聲音中醒來。
迷迷糊糊張開雙眼,然后坐起。
此時才是反應(yīng)過來。
昨天他一晚上睡在外邊。
不對啊,為什么師尊喊我進(jìn)去她閣樓里呢?
陸安總感覺他的師尊不是這樣的人。
肯定是他有哪一步操作錯了。
沒想明白的陸安,向閣樓里喊了一聲:“師尊?”
當(dāng)陸安醒來的時候,清幽仙子便是睜開了雙眼。
表情復(fù)雜的用神念往陸安這掃了一下,又如小鹿般受驚一樣把神念收了回來。
竟然產(chǎn)生了一種怕被陸安發(fā)現(xiàn)的情緒。
實(shí)際上,她根本不可能被陸安發(fā)現(xiàn),這只是她的心理作用。
但是,現(xiàn)在的她,不知道該如何面對自己這弟子。
她的弟子喜歡她。
按道理,她應(yīng)該狠狠地訓(xùn)斥。
只是,她卻生不出半點(diǎn)訓(xùn)斥的心思。
是因?yàn)樗那樵??還是因?yàn)樗氖骤C?
正當(dāng)她想著的時候,外面?zhèn)鱽砹岁懓驳暮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