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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歸來搞宅斗

第二十五章 父不慈,子何孝

修真歸來搞宅斗 羽十二 2016 2014-08-01 13:58:49

    當(dāng)長喜出現(xiàn)在面前時,齊文鳶還以為柳若棠又要見她。在與娘親相見之后,她深深覺得柳若棠不配稱夫人二字。

  然而長喜帶領(lǐng)她們走的是另一條路,過目不忘的齊文鳶確認(rèn),她沒來過這個地方。

  沒人會向一個傻子解釋什么,長喜顯然也沒興趣告訴春桃和春杏目的地。所以齊文鳶只能等,等著看到底是誰要見她。

  說起來,她也算可憐了,回齊府這么久,連個像樣點兒的接風(fēng)洗塵宴都沒有。

  齊府景致不錯,這邊風(fēng)景比起別處來不見多好。不過樓下兩棵松樹格外挺拔,風(fēng)吹過時,松香味飄在空中,意境不錯。

  如果沒猜錯的話,樓里,應(yīng)該就是原主的父親齊仲梁了。

  第六感沒讓齊文鳶失望,走進廳堂之后,上首坐著一個身穿青色織錦緞長袍的中年男子。

  他蓄著胡須眼睛炯炯有神,眉毛濃密。要是沒有那一把胡子的話,齊文鳶覺得還能給他多打幾分,單從五官來看年輕時也算個美男子。

  出現(xiàn)在內(nèi)院之中,又這般做派,除了原主的親爹齊仲梁,齊文鳶想不出這人還會是誰。

  柳若棠也在,讓齊文鳶稍微有些驚訝,她以為柳若棠不喜歡看到她呢。好在齊文碧不在,今日的見面應(yīng)該會太平了吧。

  “老爺,鳶姐兒來了,你們兩個快扶著鳶姐兒給老爺行禮?!绷籼膿屜乳_口,像個女主人般安排著一切,齊仲梁話到嘴邊停了下來,點點頭表示贊同。

  這就是原主爹爹么,齊文鳶有些不明白。他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女兒神智不太清楚,幾年沒見第一件事就是讓女兒行禮么。

  行就行,在春桃和春杏的暗示下,齊文鳶彎下腰鞠了個幅度很大的躬身禮,抬起頭憨厚可掬的喊著:“姨娘好,老爺好。”

  柳若棠好看的眉毛,瞬間打成了結(jié)。

  為了不讓齊仲梁看出來她很快就恢復(fù)了常色,假裝和藹的說:“鳶姐兒,你不能叫老爺,這可是你的爹爹,昨天你娘親沒教你么?”

  好家伙,一下子又把矛頭扯向莫如雪了,齊文鳶真想使勁兒搖著柳若棠肩膀問問她,到底跟她親娘有啥深沉大恨。

  娘兒倆一個病一個傻,已經(jīng)更可憐了,她這邊還要上眼藥。

  “柳夫人,老爺,小姐一直都是這樣,昨日才哭過一場精神有些不濟?!?p>  春杏大著膽子為齊文鳶解釋了一次,往??偸谴禾页鲱^,她今日也想為小姐做點兒事。

  “你們這兩個婢子,鳶姐兒雖然傻,可也是小姐,何時輪到你們替她答話了?!?p>  “算了,若棠,這兩個丫頭也算忠心。鳶姐兒腦袋不太清楚,有這樣兩個丫頭護著,免得受欺負(fù)?!?p>  齊仲梁說話時表情十分嚴(yán)肅,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齊文鳶想從他眼底看到幾分關(guān)切來,到底是沒有。

  她的容貌大部分遺傳自莫如雪,只有一雙眼睛與齊仲梁有些神似。站在這兒這么久了,他連齊文鳶臉上的疤痕都視若無睹。

  齊文鳶有些心涼,昨日娘親拉著她,把她給捏了個遍還抹著眼淚說她瘦了,不顧自己身體狀況,一門心思只為齊文鳶著想。

  這與齊仲梁形成了鮮明對比,父慈子孝,父若不慈,她這做女兒的該敬重他么。

  柳若棠一直提著心,生怕老爺提起齊文鳶臉上的抓痕,再將碧姐兒給牽扯進來,沒成想齊仲梁根本沒注意到,她暗自僥幸。

  這傻丫頭今日怎么不鬧騰起來,僥幸過后,柳若棠有些不滿。

  昨日齊文鳶在外人面前丟了臉,讓女兒也跟著受了懲罰。這傻丫頭要是再鬧起來,她就能順理成章的勸老爺,把她再送回成州了。

  什么想見女兒最后一面,柳若棠心中冷哼,那莫若雪病病歪歪了這么多年,也沒見她真的不行。

  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讓她看莫如雪就是裝著病危,想見她的傻女兒一面才是真。

  報應(yīng),柳若棠解恨的瞪了一眼呆呆站在堂中的齊文鳶。當(dāng)年莫如雪不可一世盛氣凌人,如今全都報應(yīng)到她女兒頭上了。

  短暫的交談后,氣氛變得尷尬起來,齊仲梁輕咳了幾聲,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面前的傻女兒兩只眼睛睜得圓圓的,呆愣的樣子,讓他看了既心煩又心酸。真不知他造了什么孽,好端端的女兒變成了這樣子。

  他齊家的女兒哪一個不是羞花閉月,齊文鳶的容貌隱隱壓眾人一籌,然而她神情癡傻,又讓這美貌大打折扣。

  靜默,齊文鳶一直盯著齊仲梁,讓他心虛的厲害:“對了,若棠,如雪現(xiàn)在身子不好,府里的事兒你多上上心。聽說昨日文鳶驚擾了文嫻她們的聚會,如雪現(xiàn)在沒精力照顧鳶姐兒,你作為如雪的好姐妹要多多擔(dān)待些?!?p>  “是,老爺,鳶姐兒是個可憐孩子。您是不知道,我這一見她就恨不得把她摟在懷里疼。昨天是我疏忽,我本以為讓鳶姐兒好好歇個幾天,緩緩路上的疲勞,沒想到她小孩兒心性,自己翻了窗子跑出去了?!?p>  柳若棠說的情真意切,齊文鳶真想給她鼓掌,奧斯卡金像獎頒給她都怕屈才了。她要是真這樣想,會讓齊文碧欺負(fù)她么,裝吧裝吧,看她能裝多久。

  “嗯,我還有些公務(wù),你陪鳶姐兒待會兒吧。”

  輕飄飄的留下這么一句話后,齊仲梁背著手,踱著步離開了。

  這就結(jié)束了?這像是五六年沒見過的父女么,齊文鳶下山時跟做伴了十多年的白猿還抱頭哭了一場呢。

  好吧,爹爹離開了,齊文鳶低下頭,她才不想看柳若棠那張明艷不可方物的臉。不是嫉妒她的美貌,純粹是為她娘親抱不平而已。

  男人都是這樣么,有了新人笑就忘記舊人哭。娘親一個人在那么狹小的院落,病的那么重。這個道貌岸然的爹爹,還好意思和愛妾一起卿卿我我。

  齊仲梁走了,柳若棠整個人都跟著放松了。她莞爾一笑坐到了椅子上,手捧著茶杯不緊不慢的喝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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