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川這個人,每當孟瘸子問到了關鍵時刻的時候,立馬就變了一副嘴臉,只是笑笑,也不再接話什么的。
他應該是覺得,我們也不可能把他真的怎么樣了,畢竟我們想要知道關于西夏文字的事情,現(xiàn)在西夏文字的秘密就在他的手中,也算是一個籌碼,至少現(xiàn)在我們不敢動他。
他覺得,抓住了我們的心理。
然而我卻不這么想。
我本就對這個人沒有任何的好感,甚至還有些厭惡,怎么可能會讓它在這個時候裝逼。
見他不說話,我便抽出了天木劍,慢慢的摸著劍身,然后直接頂在了張小川的脖子上面。
“張教授,你說我這把劍,有沒有殺過人?”我看著他,冷笑著問道。
張小川一愣,皺眉看著我,道:“你什么意思?”
“你肚子里的那點花花腸子,我可知道的太清楚了,想要持物傲人,有點過分了吧?”我呵呵一笑,道:“都混到全國通緝,身邊的人都死得差不多了,你還在這兒跟我扮演教授權威呢?是不是覺得沒有了你,我就找不到破譯西夏文字的人了?”
張小川的目光看向我,有些緊張的喉結涌動,道:“劉先生……有話好好說,動刀動槍的,難免傷到人……”
“不會,這就是一把桃木劍,有什么能傷人的地方呢?”
我故意舉了舉劍身,盯著他的下巴,道:“你看,上面的花紋多美,如果說沾上了人血,不知會不會更美。”
“你……”
張小川咬著牙,死死的盯著我。
我的目光冷淡的看著他,冷笑著沒有吭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張小川咬著牙舉起雙手,道:“行,我服了,我說?!?p> “說吧?!?p> 我沒有拿掉桃木劍,而是頂在他的脖子上,道:“有一句假話,天木劍要是自己動了,那可不怪我?!?p> “西夏文字上面的破譯,沒有任何的價值!”
張小川皺眉看著我,道:“除了那一句話!”
“嗯?!”
我皺著眉頭,看著他,道:“你當真?!”
“當真!”
張小川點了點頭,道:“西夏文字對應的版本,本就存世不多,能夠破譯出來一些文字,就已經是很有價值的事情了,后來我從其中的一行西夏文里面,只破譯出了那一段話,其他的西夏文字的書寫,與現(xiàn)代存世的那些書寫破譯方法,完全對照不同,所以根本破譯不出來!”
“不可能!”
我搖了搖頭,道:“如果說只有那一行字,你怎么甘愿拋棄自己名牌大學教授的身份,重新組織自己的隊伍,費勁巴拉的到這個地方,想要拿到龍藏盤?!”
“燭龍!”
張小川看著我,道:“當年我還在做倒斗的時候,就聽說過關于燭龍的傳說!并且還得知了一段隱秘的往事,關乎那件事情!而燭龍和龍藏盤,就是能夠實行那件事情的最重要的東西,就是龍藏盤!所以,我想來試試?!?p> “那件事情?”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他,道:“什么事情?”
“長生……”
張小川咬牙看著我,道:“傳言龍藏盤擁有特殊的能力,如果能使用這種能力的人,就有可能達到長生!我想長生!”
“長生?!”
我一愣,分外懵逼的看著他,道:“你還信這個?”
“誰人不想長生?!”
張小川的神情都變得有些激動了起來,看著我,道:“我更想!我做夢都想長生!我已經八十了,沒有幾年了,但是我不甘心!我這一輩子想要做的事情都還沒有做完!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可是我的時間不夠用了!我想長生不死,我想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說完,整個人都有些癲狂。
我收起桃木劍,看著他的這個樣子,沒有吭聲。
作為一個馬上就要入土的老人,他的這種心情,我是可以理解的。
但是他做的事情,是讓我覺得不容原諒的。
我沒有再去管他,坐在一旁,思索著他所說的話的真假。
如果說破譯出來的文字,只有短短的這一行的話,那么就說明,現(xiàn)在我們所有人知道的東西,大致都是一樣的。
張小川一直這樣裝著神秘,就是想要抬高自己的價值,從而要把我們這三方勢力玩弄于股掌之中,隨即為自己爭取時間。
這樣一想,倒也覺得比較的合理。
而且,現(xiàn)在他這種在死的威脅之下,出現(xiàn)的癲狂狀態(tài),讓我覺得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想了想,我決定暫時不去再管這個事情,等到真正拿到龍藏盤的時候,看張小川到底有什么樣的表現(xiàn)。
如果說他還有什么秘密真的在瞞著我們,那我寧愿讓他死在昆侖山,也不可能再讓他出去翻出任何的風浪。
此時的張小川,癲狂的哈哈大笑著,似乎已經預見了自己拿到龍藏盤,從而徹底長生了的結果。
我們所有人都沒有去管他,只是讓他在營地里面,各種的瘋癲。
一旁的孟瘸子皺著眉頭,突然看著我,道:“那這樣說來,之前張教授的一些所作所為,應該能夠解釋了?!?p> “什么所作所為?”我有些奇怪的問道。
“就是……找比自己年齡小不少的女子的事兒啊。”孟瘸子看著我,開口說道。
我一愣,有些懵逼的看著他,道:“能解釋啥?”
“古人講究陰陽調和,我估計啊,他專門找年輕的,可能就是想要汲取青春的氣息,從而讓自己返老還童?!泵先匙右荒樥浀姆治龅馈?p> 我頓時覺得一陣惡心,有些無語的看著他,道:“孟老,你腦子里除了這點事兒,還有別的事兒么?”
“這他媽是真的!”
孟瘸子正經的看著我,道:“這老不正經的東西,很有可能就是信了這種鬼話。殊不知,這完全就是瞎扯淡,年輕的女孩要是再多折騰他幾年,他早就涼了!”
“滾滾滾,我不想跟你說話?!?p> 我有些煩躁的擺了擺手,然后轉身坐到了一旁。
篝火對面,鄭萱和寧甜兩個人都默不作聲,即便是聽到了我們的談話,也沒有吭聲。
“鐺啷?!?p> 就在這個時候,我們營地的后方,突然發(fā)出了一聲金屬撞擊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