篝火旁,鐘家人和千幻門的人默不作聲。
正中間,鐘伯堯叉著腰,臉色陰郁,始終沒有吭聲。
地上的鐘風,仍舊在痛苦的扭動著身軀,地面上到處都是鮮血,看起來格外的慘烈。
“來人?。 ?p> 鐘伯堯突然喊了一聲。
“家主!”
頓時,鐘家有四個人同時上前應(yīng)道。
“把小風給我?guī)У綆づ駜?nèi),嚴加看管,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不得出來,還有,讓他醒醒酒,他媽的,喝了酒就做出這樣的事情,真他媽是給老子上眼藥!”
鐘伯堯說完,雙手一甩,隨即轉(zhuǎn)身走進了那最大的帳篷里面。
幾個鐘家的人這才快速的把鐘風給抬走,進入了側(cè)面的一個帳篷。
我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大概得到了幾個訊息。
鐘季堯和鐘家家主鐘伯堯之間的恩怨,確實看起來有些深厚,兩個人說話之間,都幾乎沒有什么遮攔的硬碰硬了,估計可能也是因為家族的原因,所以才沒有變成那種見面就分外眼紅的狀態(tài)!
從他們的名字就可以看出來,兩個人肯定是弟兄,但應(yīng)該不是親兄弟。
古人對于兄弟的排行,分別為伯仲叔季,對應(yīng)老大老二老三老四,鐘伯堯應(yīng)該是排行第一,所以鐘家三大分支之中,他為首要,理所應(yīng)當?shù)淖狭思抑鞯奈恢谩?p> 而鐘季堯的排名,不說是最末,但也可能是老四的存在。
他們之間,肯定是堂兄弟關(guān)系!
其二,對于鐘風強行占有陳靈的事情,鐘伯堯看起來并沒有多少的在乎的樣子,并且在話里話外,始終在維護著鐘風,很顯然,鐘風應(yīng)該跟他關(guān)系匪淺,即便不是親兒子,那也跟親兒子差不多親。
并且在最后,讓人把鐘風帶走之后,話語之中還表露著,這件事情是因為鐘風喝多了酒之后做出來的糊涂事兒,想把這件事情里面鐘風的責任,給降到最低。
如果千幻門的人找上來的話,鐘風大可說自己是喝多了,然后賠禮道歉之類的,如果態(tài)度良好,那么千幻門那邊,只能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這短短幾句話看下來,我只覺得這個鐘伯堯確實有那么幾分智慧,但是骨子里面還透漏著自己作為鐘家家主的那種傲氣!
不過,直覺告訴我,這件事情不可能就這么容易的就平息了。
而且,他們?nèi)羰蔷瓦@么平息了的話,我們肯定也不會同意!
馮照龍已經(jīng)利用鎮(zhèn)物和納魂皿,將鐘風變成了我們的傀儡,這如果不好好利用一下的話,可就實在是太浪費了!
……
營地里面恢復(fù)了安靜之后,我也翻過身,靠在了大石頭上面,扭頭看向了馮照龍。
馮照龍看著我,道:“這個鐘伯堯出現(xiàn)的時機太恰當了,如果他明天再在這件事情上和和稀泥,說不定千幻門還真吃了這個啞巴虧了,畢竟現(xiàn)在,拿到龍藏盤救陳靈,比陳靈的貞潔,還要重要一些?!?p> “我覺得不一定?!?p> 我搖了搖頭,道:“一個江湖大派的門主獨女,被當眾這么狠的侮辱,就算千幻門的門主答應(yīng),她自己也不會答應(yīng)這件事情!我總覺得,今天晚上還要出什么事兒!”
“還要出什么事兒?”
馮照龍看著我,皺眉道:“剛才鐘風都快要被打死了,現(xiàn)在還昏迷不醒,我的傀儡術(shù)都沒有辦法控制他了,他還能整出什么幺蛾子?”
“不確定,但是這種感覺很強烈。”
我搖了搖頭,突然響起鐘風說出的那么多卑劣的話,便皺著眉頭看著馮照龍問道:“馮先生,剛才鐘風說的那些話,是你操控著讓他說的?這未免對于一個女生來說,有點太過火了吧……?”
“想什么呢?”
馮照龍看著我,道:“他起身罵人的時候,我正準備利用鎮(zhèn)物傀儡術(shù),結(jié)果我還沒有啥動作,就聽見摔瓶子的聲音了,接著我就跟你一起看戲了,根本沒有動我手中的稻草人?。 ?p> “臥槽?不是你弄得?!”
我頓時有些驚訝的看著面前的馮照龍,道:“也就是說,那些話也真就是鐘風心里的那些真實的話語?”
“對!”
馮照龍點了點頭,看著我,道:“不過,我覺得鐘風說這種話,很正常?!?p> “為什么?”我有些疑惑的問道。
“大家族人,尤其是鐘風這種,在家族之中可謂是身份地位都比較高,還極有可能接任家主之位的人,對于自家的妻子的要求,還是很高的。也可以說,他們的思想是很頑固和封建的,根本不可能接受自己的妻子,曾經(jīng)與其他的男人上過床這種事情,所以,他借酒勁說那些話,我覺得實屬正?!瘪T照龍看著我,低聲說道。
我不免覺得有些怪異,道:“那你要這么說,鐘風和陳靈還沒結(jié)婚,他就這么強行占有人家,那他這個時候,心里咋沒有這種頑固和封建的思想了?這是不是有點雙標了???”
“咳……好了,這不是我們現(xiàn)在要討論的事情,還是說說正事兒吧?!?p> 馮照龍有些尷尬的看著我,轉(zhuǎn)移了話題,道:“鐘季堯這個人,你是否認識?就是剛才那個,與鐘伯堯互相懟的那個人。”
“認識?!?p> 我點了點頭,也沒有隱瞞,道:“他現(xiàn)在在這里,也就是我讓來的,目的是為了孟老先生他們的安危?!?p> “他可信嗎?”
馮照龍的眉頭皺了皺,正色道:“我可是聽說,他自從族內(nèi)的信物丟失之后,就離開了湘南鐘家,一走就是很多年,也就前段時間,剛剛回到鐘家,目前算得上是他們那一脈的族首,但是因為沒有信物,所以影響力并不是很大,但因為祖上的原因,鐘伯堯也一直不敢明著去動他,兩個人總是針鋒相對,卻一直沒有實質(zhì)性的動手??!”
“他的信物,在我手中?!?p> 我看著馮照龍,道:“所以放心,他與我之間,定然不會做什么其他的小動作!”
“這樣?”
馮照龍有些狐疑的看著我,頓了頓便沒再吭聲。
“嗡嗡!”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手機突然響起了短信的震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