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jīng)時至深夜,我不知道吳老狗的脾性,是不是夜里睡覺的時候不喜歡被打擾,才關閉的手機,還是有另外的原因。
想了想之后,我還是給孟瘸子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一直都沒有人接聽,這讓我不免有些覺得古怪,接連又撥打了幾個,仍舊是沒有任何的消息。
我不知道這老頭到底在干什么,便找到了楊林的電話,隨即也撥打了過去。
然而讓我沒有想到的是,這兩個人的手機,我撥打了好幾次,始終沒有任何人接聽。
并且,在我掛斷電話,希望等著他們看到手機之后,給我回電話的時候,也沒有見到任何的回音!
這不禁讓我更加的疑惑,一種古怪的想法頓時涌上心頭。
孟瘸子和楊林兩個人雖說是一對老頑童,喜歡去玩,但是手機是一直帶在身邊,并且夜間也不會關機的,這樣能夠保證如果有什么消息,可以第一時間知曉。
然而此時,兩個人同時不接電話,實在是太過詭異了。
就在我疑惑不解的時候,吳娟的消息又發(fā)了過來,沖我問道:“聯(lián)系上了嗎?”
我給她回了語音電話,表示吳老狗的手機關機,孟瘸子和楊林聯(lián)系不上。
吳娟一聽就愣住了,便開口道:“那現(xiàn)在怎么辦?我去老街巷看一下還是怎樣?”
“先不要去了。”
我皺眉道:“已經(jīng)下半夜了,一個女生出去也不安全,也不急這么一時,這個給我們發(fā)照片的人,到現(xiàn)在都沒有暴露出任何的目的,所以我們也要沉住氣,耐心等一等,等天亮了再說。”
“好吧,那也行?!眳蔷暾f完,便有些沉默。
“早點睡吧,明兒再說?!蔽艺f著,就要掛斷電話。
“小淼?!?p> 吳娟突然喊了我一聲。
我楞了一下,問道:“怎么了?”
“沒事,你自己在那邊,注意安全哈,晚安?!?p> 她說完,率先掛斷了電話。
我不由得一笑,給她發(fā)了一個晚安的表情,然后將手機放在一旁,靠在床頭抽了根煙之后,便蒙著被子沉沉睡去。
一夜無話。
……
翌日一早。
由于心中有事兒,我六點多鐘便醒了過來,看了一眼窗戶外面,剛有著朦朧的亮光。
看了一眼手機,上面仍舊沒有任何的消息,孟瘸子和楊林這兩個人,就跟沒發(fā)現(xiàn)我的電話一樣,到現(xiàn)在也沒有個信兒。
我有些無語,起身收拾了一下東西,簡單洗漱一番之后,便來到了賓館前臺,將房間給退了。
目前張小川裝有所有資料的保險箱,已經(jīng)被我們拿到,那我們現(xiàn)在也沒有必要再留在這個地方,還是抓緊回申城,看一看孟瘸子這老小子,到底在干啥的好。
出了賓館,來到大槐樹鎮(zhèn)的集鎮(zhèn)上面,今天適逢逢集,所以這個看起來有些落后的小鎮(zhèn),也熱鬧了起來。
人群來來往往,我盡量不往人堆里面去鉆,從一旁的店鋪跟前,朝著中學的方向走著。
一邊走,我一邊觀察著集市上面的人群,多年在外面小心謹慎的性格養(yǎng)成,讓我會時刻的注意的著人群之中的變化!
只不過,集市上一般都是留守的老頭老太太等人,摻雜著的一些穿著破洞褲的一些小青年,并沒有什么特殊的人。
其中倒是也有幾個戴著鴨舌帽的青年,只不過體型和面相,都不是我們在長安市內看到的那個人。
那個人的體型和面相我實在是太熟悉了,只是掃一眼,我就能夠看出來是不是那個人!
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我沒有去過多的留戀,在街上隨便買了點水果什么的,準備帶給林可當做一些臨別的禮物,隨即我便朝著中學的方向走去。
越過了最主要的一條街之后,隨即我來到了一條比較偏僻的街道,順著街道朝著前面快速的走著,再過一個拐角,就能夠到達中學的門口了。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突然感覺眼前一黑,緊接著,脖子上面突然一陣刺痛,一根冰涼的注射器頓時扎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只覺得脖子瞬間一麻,緊接著身子就像是觸點了一樣,整個人很快就沒有了意識。
…………
再次醒來的時候,我的眼前,出現(xiàn)了一個黑漆漆的屋子。
身上動彈不得,被一個很粗的麻繩綁住了手和腳。
很顯然,我被綁票了。
眼前的屋子看起來并不大,磚墻上面的石灰都脫落了不少,只有上方有一個很小的進氣口,折射出的一抹陽光,讓我直到現(xiàn)在還是白天。
這個地方看起來像是廢棄的多年不用的房子,只不過,我的眼前,并沒有人,而是有一個攝像頭,一直對準著照著我。
“你們是誰?!”
我看向攝像頭的方向,開口問道。
“你醒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穿著一身白色西裝的男子,帶著一個黑色的墨鏡,笑呵呵的走了進來。
他看起來大概四十多歲,滿臉橫肉,皮膚黝黑,看起來有一些像是港臺那種黑幫的龍頭老大一樣,最里面還吊著一個大雪茄,頗有一種風范。
只不過,那粗壯的雙手,看起來完全就是天天拿著鎬把子干活的,跟一水的白色西裝,有些不搭。
“歡迎,歡迎劉先生來到我們陜南??!”他拍著手,笑呵呵的走到了我的面前。
“這就是你們的歡迎儀式,地主之誼?”
我皺眉看著他,道:“而且,我們好像不認識吧?”
“現(xiàn)在不就認識了嗎?”
白衣男子看著我,抽了一口雪茄,道:“容我自我介紹一下,我叫梁漢生,陜南梁家的人,今年四十八,家住陜南長安市,長平街道一號院,認識了嗎?清楚了嗎?”
我皺眉道:“你有事兒么?”
這人有些瘋癲,說話什么的看著不像是正常人,所以我也懶得跟他多廢話。
梁漢生看著我呵呵一笑,道:“劉先生這么大老遠的來,那我這請你過來,肯定是有大事兒??!”
“什么事兒?”我再度問道。
“呵呵。”
梁漢生呵呵一笑,走到我的面前,然后從西裝兜里面拿出一個吊墜,放在了我的面前,道:“劉先生見過這個嗎?”
我定睛看了一眼,頓時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