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休息室就在這里,稍后我們staff桑會給你們一人發(fā)一個號碼牌,等甄選正式開始時,請按照號碼牌上顯示的號碼排隊(duì)入場?!?p> 專門負(fù)責(zé)接待的Staff將兩人帶到了休息室,在叮囑了幾句之后就將她們倆留在了休息室中。
此時的休息室內(nèi)空空蕩蕩,除了兩人之外只有兩臺冷冰冰的攝像機(jī)閃著紅點(diǎn),意味著它們在工作。
這兩臺攝像機(jī)記錄下來的影像,在日后可能會被壓制進(jìn)光盤里,成為LLC榨空粉絲錢包的又一手段。
兩人對視了一眼,一齊走向了最為角落的位置,在這種場合里,只有坐在角落,內(nèi)心的焦躁、不安才會有些許的消失,盡管身邊就是自己所熟識的人。
坐定之后,兩人并沒有什么談天的欲望,她們復(fù)習(xí)著自我PR時所需要說的話、做的動作和需要表演的特技。
隨著第一次、第二次甄選的通過,兩人能表演的特技已經(jīng)越來越少了,剩下的都是高爾夫、茶道這一類在甄選時并不適合展示的特技。
在果斷地否定了這一類只有一個動作,或需要大量道具的特技后,美月和美波雙雙陷入了只能一展歌喉的尷尬境地。
唱歌這種大多數(shù)人在甄選時都會選擇展示的特技顯然不足為奇,兩人也從不認(rèn)為唱歌是自己的強(qiáng)項(xiàng)。
在和王衍山等人開過幾次會議后,她們終于敲定了自我PR時的展示特技。
雖然不是最優(yōu)的,但也總比沒有好。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人進(jìn)入了休息室,美月悄悄地觀察著身邊的人。
如果說前兩次甄選時身邊的妹子已經(jīng)是美女級別的了,那現(xiàn)在……看著一個比一個好看的妹子們,美月不禁有些忐忑了起來。
忐忑的人不止美月一個。
剛剛抵達(dá)會場的久保史緒里也是如此,和與田祐希在最后時間趕到會場后,她心中的慶幸很快便就被緊張取代,新認(rèn)識的友人,并沒有讓她心里的不安減輕多少。
她不停和身邊的與田祐希說著話,用話嘮的方式掩蓋著內(nèi)心的不安。
忽而,休息室的一角里,那熟悉的身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剛剛還在喋喋不休的女孩突然頓住,與田祐希察覺到了這位新認(rèn)識友人的不對勁,她跟隨著久保史緒里的目光看去。
是三個聚在一起聊天的女生。
除去其中一個女生身上背著的形似棒球棍的背包之外,似乎并沒有其他什么值得注意的東西,當(dāng)然,如果此刻是在其他地方的話,她們的容貌自然也是值得注意的東西。
與田祐希側(cè)著耳朵聽著她們的談話,試圖找到吸引這位新友人注意力的來源。
“我剛剛在門口遇到小王桑了,不是我說啊,你們就應(yīng)該好好管管他!”背著包的女生捏著拳頭,一臉的憤慨地和另外兩個女生告著狀。
“衍山醬/表哥怎么了?”另外兩個女生坐直了身子,顯然對背著包的女生嘴里所說的小王桑十分在意。
背著背包的女生放下背包,從包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
“他居然在大門口叫我的Line昵稱!平時在店里叫叫就算了,在這里叫不是存心讓我社死么!”她用棒球棍敲著地面,這動靜吸引了休息室其他女生的注意力,她們齊齊轉(zhuǎn)頭看向那舉手投足間像極了不良的女生。
美月和美波齊齊給田村真佑使了個眼色,“可是真佑醬現(xiàn)在這樣可更社死哦。”
在熟人面前無意識的放松心態(tài),和因?yàn)檠苌叫袨槎凰臓顟B(tài)疊加在一起的田村真佑在兩人的提示下意識到了自己行為的不妥,她帶著抱歉的眼神向四周看去,“非常抱歉!”
原本齊刷刷看向她的女生們突然都低下頭,假裝在忙。
完了,出師不利??!真佑在心里悲鳴。
但好在,這么多人中,還是有人愿意和她對視的。
她看向那個身材嬌小、猶如小兔子一般的女生,對著那女生微微一笑以表示自己的友好,隨后她把目光投向了女生的身邊。
饒是在美女如云的休息室內(nèi),那女生也是相當(dāng)出眾的。與其說是外貌出眾,不如說是那女生身上的不食人間煙火般的氣質(zhì)把她與其他女孩之間有了明顯的分界線。
仙女的目光在田村真佑身上停留了片刻后,便移到了……自己的身后?
田村真佑回頭看去,發(fā)現(xiàn)美月正沖著那仙女笑著。
等等,這兩人……認(rèn)識?在那仙女朝著自己方向走來時,田村真佑覺得自己的大腦仿佛宕機(jī)了,怎么,在這種萬中選一的場合,美月還能有這么多認(rèn)識的人?
與此同時,覺得自己大腦宕機(jī)了的還有與田祐希。
自己剛剛居然不小心和那個長得溫良的不良對視了!完蛋了!等出了會場,一定會被找麻煩的!她手上的那根棒球棍一看打人就很疼!雖然她是對自己笑著的,但那笑容,顯然就是在向自己發(fā)出死亡通知書?。?p> 好不容易因?yàn)檎邕x上了一次京,我與田祐希的生命,就要在此完結(jié)了嗎?爸爸、媽媽,還有權(quán)藏……
就在與田祐希為自己即將結(jié)束的生命而悲傷時,她驚訝地發(fā)現(xiàn),久保桑居然向不良的方向走去了。
這是要為祐希我的生命而努力嗎?與田祐希心中不禁感動,明明是剛剛認(rèn)識了不久的人,居然愿意為了我去和不良談判……
既然是這樣,那就絕對不能讓久保桑一個人承擔(dān)來自不良的狂風(fēng)暴雨!她亦步亦趨,跟在了久保身后。
“山下桑,好久不見?!本帽J肪w里看著山下美月,她在心里確定了剛剛看到的那個身影的身份,是王桑。
即使這么久沒見,自己也依舊認(rèn)出了那個身影,這讓史緒里心里有些復(fù)雜。
不過,在這種場合能見到熟悉的身影,她依舊覺得有些雀躍。
山下美月對這個身影卻沒有這么熟悉,她回想了片刻,想起這人是在的士尼遇到過的小姑娘,“是久保桑啊!好久不見!”
她向著史緒里介紹著另外兩人,“這一位是田村真佑,她手里的棒球棍是為了展示特技時用的,并不是什么不良,她只是平時人有些小迷糊而已,希望久保桑你不要誤會了?!?p> 介紹田村真佑時,她略微提高了音量,保證休息室內(nèi)的其他人都可以聽到。
畢竟,是衍山醬惹得田村桑生氣,進(jìn)而讓她被其他人誤解的,這個爛攤子,作為女朋友的她還是要幫衍山醬收拾一下。
隨后,她又指了指身邊的美波,“這是梅澤美波,是王桑的表妹……對了,你應(yīng)該還記得王桑是誰吧?”
“肯定記得的,畢竟如果不是王桑救了我,我可能就要被那個女人砍傷了!”久保點(diǎn)了點(diǎn)頭,語氣里滿是感激。
即使過去了這么久,對這件事,她依舊記憶猶新。
一開始她總是控制不住地去回憶那一把卷了刃的菜刀,現(xiàn)在……她依舊會控制不住地去回憶,只不過,主角從菜刀換成了其他什么東西,或者說人。
提到這件事,美月的臉上難得出現(xiàn)了一絲的尷尬,如果不是王衍山,久保桑其實(shí)并不會被襲擊。
起初她以為那個女人只是什么精神錯亂的瘋子,后來才知道原來是自家小男友在初中時惹下的情債。
雖然在這件事上,王衍山并沒有做錯什么,但她依舊因?yàn)檫@件事罵了王衍山三個月有余。
美月尬笑一聲,把目光投向了史緒里身后的與田祐希,“這位是……?”
與田祐希抖了抖身子,即使有著這名為山下的女生的解釋,對于田村真佑,她依舊有些害怕。
她朝著三人分別鞠了一躬,“我是從福岡縣來的高中一年生,16歲的與田祐希。喜歡吃的食物是烤白薯,會騎獨(dú)輪車的特技,希望以后有機(jī)會能給你們表演。請多指教!”
緊張之下,她順嘴把準(zhǔn)備的自我PR搬了出來,只有用這種已經(jīng)形成肌肉記憶的自我介紹才能讓她在田村真佑的面前說話不卡殼。
看出與田祐希緊張情緒的來源是自己,田村真佑和善一笑,“獨(dú)輪車?好厲害的特技!除了馬戲團(tuán)的演出之外,我還沒有見過生活中會騎獨(dú)輪車的人呢!”
這和善一笑,在與田的眼里成了核善一笑,她強(qiáng)撐著做出了一個笑容,“沒有沒有,打棒球的女生才是最帥的呢!”
完蛋了!她不會讓我騎獨(dú)輪車騎到死吧!有沒有人能救救我??!對了!她們提到的那個王桑!那個王桑一定可以的吧!
她腦補(bǔ)著兩個極道幫派之間的斗爭,以田村真佑為首的琦玉組在火并中輸給了以王桑為首的咚京組。正是因?yàn)槿绱?,田村真佑在今天才會如此的惱怒?p> 但與田祐希的祈禱并沒有喚來王桑,反而喚來了Staff桑。
“請各位按照我報(bào)到名字的順序來我這里領(lǐng)取你們的號碼牌?!?p> “一號,田村真佑!”
“到!”真佑提著棒球棍走上前去,從Staff桑手上接過了號碼牌。
“那個……”在真佑回身打算離開時,Staff叫住了她,“表演特技時需要用的道具不必現(xiàn)在就拿出來的,很危險(xiǎn)?!?p> “不好意思!”田村真佑漲紅了臉,開著疾步將棒球棍放進(jìn)了背包里。
所以自己為什么要把棒球棍拿出來呢?她思索著自己當(dāng)時的目的。
猛然想起,當(dāng)時她好像是想和那兩人說自己想表演的特技來著,都怪王衍山!要不是他惹自己生氣!自己就不會光顧著吐槽他而忘了自己要表演的特技!也就不會被現(xiàn)場的人認(rèn)為是壞人了!
隨著棒球棍被放進(jìn)背包里,與田祐希這才覺得美月的話似乎有了些說服力。
冰激凌凌凌凌
祝大家身體健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