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木坂圣誕Live結(jié)束的第一天,武道館的會場里,王衍山偷偷地看向了坐在自己右手邊的美波…的大腿。
肉色的連褲襪緊緊地包裹著她那雙修長又筆直的大腿,連褲襪之外則是一條黑色的長度堪堪到大腿三分之二位置的短裙,隱隱約約地勾勒出了大腿根部往上的形狀。
再往上則是一件米白色的帶有蕾絲花邊的白色毛衣,毛衣的領(lǐng)子堪堪到達(dá)了她的脖頸,在保暖的同時也遮住了脖頸處斑斑駁駁的紅痕。
回想起那一晚看到的光景,衍山不自覺地咽了咽口水。他沒有想到,被他放在床底下的箱子里的那幾個大容量水氣球居然這么快就派上了用場。
和他設(shè)想中的、或者說和他以前遇到過的情況不同,在兩人有過深入交流之后,美波沒有如同美月一般變得更黏他了,反而,變得…更不黏人了一些?
起初他還以為是自己技術(shù)不到位,但在那件事后的第二天晚上,他便就又打消了這個想法。
如果他的技術(shù)真的不到位,那就沒有第二次了。
也許每個女孩子在遇到這種事后的反應(yīng),都是不同的吧?想到美波性格,衍山又了然地點了點頭,用外表的冷漠來掩蓋內(nèi)心最真實的感受,一向是她最常做的事。
那這種時候,自己主動一些也許能夠消除一些美波心里的糾結(jié)吧?這么想著,衍山伸手握住了美波的手,十指相扣。
美波的身體微微一抖,抬眼看向了身邊的人。這是他第一次在大庭廣眾之下主動握住自己的手,盡管現(xiàn)場的人并看不到兩人之間的小動作。
什么嘛,現(xiàn)在才知道來握自己的手。美波聳了聳鼻子,想要把自己的手從衍山的手中抽出來,但他握的很緊,最終自己也沒能如愿。
感受到身邊的人不再掙扎,衍山將這些心思放到了另一邊,打量起了自己的位置,身邊一片都是手拿應(yīng)援棒的阿宅們。
人群中,衍山還眼尖地看見了幾個批著其他一二期生成員推巾的阿宅。他們倒是也聰明,知道圣誕Live剛剛結(jié)束,身為前輩的其他人肯定也會來觀看這一場見面會。
因為三期生們的應(yīng)援色還沒有確定下來,所以衍山和阿宅們一樣,將應(yīng)援棒統(tǒng)一都調(diào)成了紫色。
隨意地將入場時發(fā)放的號碼牌放進(jìn)了口袋,他大概是不會去參加見面會后的握手會的。
衍山把原本蓋住了鼻子的口罩往下拉了拉,自己這個位置和關(guān)系者席位也不算太近,沒必要這么謹(jǐn)慎。
隨后,會場的燈一暗,屏幕上的【乃木坂 46三期生見面會】的字樣亮起,昭示著三期生們的,作為偶像的職業(yè)生涯的開始。
舞臺上的燈光亮起,每隨著一個成員出場,會場內(nèi)便就會響起一陣歡呼聲。
衍山本不想隨著其他阿宅們一起歡呼,但也無奈地隨了大流。畢竟,在這種氣氛熱烈的場合,表現(xiàn)得冷靜克制的那一個人才顯得像個傻瓜。
入場結(jié)束,三期生們在舞臺上站成了一排,略有些遙遠(yuǎn)的距離讓衍山看不清她們臉上的表情,于是索性將目光投向了大屏幕。
在佐藤楓自我介紹完畢后,整個會場一黑。模模糊糊中,衍山仿佛看到了一個從staff手中拿過了一件兇器的身影。
“琦玉縣出身,高中三年級,我是17歲的田村真佑。”田村真佑的神情略帶著些緊張,說話時的聲線也和自稱琦玉縣山口百惠時完全不同。
這還是那個內(nèi)心戲奇怪的田村真佑么?原來她還沒有那么神經(jīng)大條嘛??粗斓粜≌渲榈哪樱苌街挥X得自己對田村真佑的印象被顛覆了。
“曾經(jīng)擔(dān)任過壘球部的部員,所以今天要表演的是…揮棒!”田村真佑說完,從一邊的staff手中接過了一根棒球棍。
“她在甄選的時候是差點用棒球棍把秋元康的頭皮給削了吧?”王衍山看清了被田村真佑藏在了身后的棒球棍,狐疑地拉了拉美波的袖子問道。
美波回憶了一陣,回答道,“她不光差點把秋元康的頭皮給削了,還差點把秋元康的頭給削了?!?p> “那他們還敢讓她在舞臺上表演這個?”王衍山驚訝出聲,惹得旁邊的幾個阿宅頻頻回頭。
“有了前車之鑒,她們肯定是做了萬全的準(zhǔn)備的?!泵啦ㄖ噶酥改歉羟蚬骱臀罩羟蚬鞯哪请p手,“你看她的手,還有那根棒球棍。”
在美波的提示下,衍山這才注意到了田村真佑那明顯涂了一層滑石粉的手,和棒球棍上纏了好幾圈的防滑帶。
“還…準(zhǔn)備得還挺周全的,”衍山扯了扯嘴角,他的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出現(xiàn)了自己的頭皮被田村真佑的棒球棍削掉一半的模樣。
摸了摸自己還健在的頭皮,他突然覺得有些慌,“為粉絲們祈禱?!?p> “噠~噠啦啦~噠啦啦~噠啦啦~噠噠!噠噠!噠噠!”
“投手投球啦!”
田村真佑虛空揮棒,“梆!”
滑石粉和防滑帶的雙重保障相當(dāng)給力,衍山預(yù)想中的場景并沒有出現(xiàn)。但出現(xiàn)了另一特殊情況…
那棒球棍把的位置發(fā)出了咔嚓聲,暴露了那充滿金屬光澤的棒球棍的真容——塑料制玩具棒球棍。
現(xiàn)場的意外讓整個會場都安靜了下來,原本還擔(dān)心發(fā)生流血事件的衍山瞪大了眼睛,事件的怪異走向差點把他小腦給干萎縮了。
“我算是知道為什么在發(fā)生過削頭皮事件后,那些Staff還愿意讓她在出道舞臺上表演揮棒了。”沉默片刻后,衍山愣神間感嘆道。
“這次是沒削掉任何人的頭皮,但是削了mayu醬的臉皮…”美波看向田村真佑,語氣復(fù)雜地說道。
看著被自己捏爛了的玩具把手,田村真佑的大腦空白了一瞬,但很快,她的大腦又恢復(fù)了理智,她必須想個辦法把這個失誤給掩蓋過去。
“由大家所見,我的臂膀是很有力量的,”田村真佑把那捏壞的棒球棍提到了和自己的臉平齊的位置,“希望大家以后看到棒球可以想起我,三期生里面的力量擔(dān)當(dāng),田村真佑!謝謝大家!”
后臺處,今野義雄看著顯示器中田村真佑的表現(xiàn),暗暗地點了點頭,雖說力量人設(shè)不是什么很吸引阿宅的人設(shè),但田村真佑的反應(yīng)在一定程度上也算是利用這個失誤加深了自己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印象,在會場的所有粉絲們不一定能記住所有人,但一定能記住她。
至于她后面的發(fā)展……就要看她能不能利用好這個人設(shè)了。
舞臺上的自我介紹仍在繼續(xù),在看過田村假真佑的表演后,如果不看臉的話后面幾個妹子的自我介紹都顯得平淡了些。
會場內(nèi)的氛圍再一次被炒熱的時候,是山下美月出場的時候。
美波用大拇指蹭了蹭衍山的手背,轉(zhuǎn)頭看向他。
他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仿佛此刻站在臺上的人和前面幾個人在他眼里并沒有什么區(qū)別一般。
手背傳來的觸感讓衍山扭過了頭,“怎么了?”他看著美波問道。
眼神…好像和平時也沒有什么區(qū)別?
“沒什么,就是想碰碰你。”美波說道,然后轉(zhuǎn)過了頭,看著臺上的美月。
自己的行為,到底算不算是卑劣呢?乘著表哥…不對,是乘著阿衍剛分手的時候…用這樣的方式來得到想要的東西,就算他對我有所回應(yīng),但這也只不過是出于身體的本能而已。
這樣想著,美波的心里卻異常的平靜。
現(xiàn)在十指相扣的手、實際上并不存在卻無法斬斷的親緣關(guān)系、金錢上的糾葛和兩人實際發(fā)生過的關(guān)系。這一切的一切,都已將他們兩人死死地綁在了一起。即使在未來的某天,美月從乃木坂46畢業(yè)了,即使那時的阿衍依舊喜歡她,那時的自己,也不是沒有一爭之力。
“因為從小就很喜歡料理,所以能在吃到一種食物的時候馬上說出它的大致做法和需要用到的調(diào)料。”
“雖然我還沒有如太陽般那樣耀眼,想要成為月光那樣,靜靜照著大家一般的存在?!?p> 聽著美月的自我介紹,衍山意外地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已經(jīng)不會因為,‘她要去照亮別人了’這類話而感到難過了。
之前的難過,似乎都是因為自己單方面覺得兩人還有可能。當(dāng)所有的可能性都消失了之后,虛假的盼望也隨之消失,之后跟著一起消失的,便就是悲傷的情緒了。
將近兩個小時的見面會轉(zhuǎn)瞬即逝,入場時所分到的號碼對應(yīng)的成員也被揭曉。
琦玉縣山口百惠?衍山本來一走了之的想法立馬消散,乃木坂三期生的中的力量擔(dān)當(dāng),自己可得去好好會一會了。
桀桀桀,送上門的調(diào)侃田主任的機(jī)會,他王·田村黑·衍山可不會錯過。
……
“你怎么來了?”田村真佑抓著衍山的手,眼中的驚喜清晰可見,“不是說有事不能來了嗎?”
“我這不是太想看你在自我介紹的時候管自己叫琦玉縣山口百惠的樣子了,”衍山壞心思地笑了笑,“只是可惜,琦玉縣山口百惠改名叫田村真佑這件事,我居然是和粉絲們一起知道的?!?p> “還有還有,你把棒球棍子把手捏碎的那一幕也很精彩。”
“要不你別叫田村真佑了,改名叫田村假佑吧。”
看著衍山那張笑得有些賤賤的臉,田村真佑忍不住用勁捏緊了衍山的手,強(qiáng)行維持住面容扭曲的笑容,“你不要以為現(xiàn)在是握手會,我就不能怎么你?!?p> 衍山如臨大敵一般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
“怎么一點也不疼???你是不是沒用力?”
“那這樣呢?”田村真佑使出了吃奶的勁,捏著衍山的手。
“真的不疼。”
田村真佑努力了半晌,連手都覺得有些酸了,面前的人卻依舊面不改色。
她當(dāng)然想繼續(xù)努力,但推人的staff不給她機(jī)會,“下回有機(jī)會記得請我吃芋圓?。 碧锎逭嬗訐]著手和衍山說道。
“不是,為什么是我請你?”衍山剛想點頭答應(yīng),卻突然意識到了不對勁,但那人已經(jīng)聽不到了。
衍山也不再去糾結(jié)這件事,他揉了揉自己的手,暗嘆道,這琦玉山口百惠的手勁是真的大啊…
冰激凌凌凌凌
琦玉縣山口百惠正式更名為田村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