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真好使
老板娘的面色立刻變得難看至極,不可置信地盯著她:“姑娘這是選擇一定要逼我們嗎?”
“開個價吧?!?p> 林淺秋實在不想再廢話,晟王殿下現在還在等著她端一盆干凈的水過去呢,她如果速度慢的話,肯定又該引起那個臭屁男的不滿了。
老板娘緊咬牙關,雖然心中不喜,可現在也全無辦法,畢竟林姑娘現在可是晟王殿下身邊的紅人,如果跟林姑娘作對,那豈不就是跟晟王殿下作對?
“一千五百兩?!崩习迥镄囊粰M,要了個獅子大開口的價格。
林淺秋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幸好她之前做足了功課,找其他的男官去詢問了一下價格。
這在春風閣,普通的男官如果要贖身的話,100~500兩銀子就可,甚至能賣出五百兩銀子高架的便已經算是臺柱子般的人物了。
如果要替凌宇贖身,頂天一千兩,老板娘倒是獅子大開口,又多要了五百兩的錢呢。
凌宇的臉色也并不太好看,他當初簽的那個賣身契上面明明確確規(guī)定的便是七百兩銀子。
“老板娘,你做人有點不太厚道呀?!绷譁\秋冷笑一聲,直接就一屁股坐在了旁邊的石凳子上。
端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抿了一口,又拿起桌子上的吃食,狠狠的啃了一口,一點都沒有千金小姐的優(yōu)雅從容,反而又多了一份女流氓的感覺。
老板娘看人很準,看來今天如果想要在林姑娘的手上占上便宜的話,恐怕也不太可能了。
老板娘眼珠子滴溜溜的一轉,腦子一動道:“不過既然林姑娘和晟王殿下乃是故交,我們自然不會讓林姑娘出這么多錢,一千二百兩?!?p> 林淺秋的嘴角劇烈的扯了扯,如果讓晟王殿下知道他自己的情誼在老板娘這里,只值三百兩銀子,那可就有的玩兒了。
“莫不是晟王殿下的情誼,在您這里只值三百兩銀子的價格?”林淺秋裝作不可置信的反問,又故作痛心狀捂住自己的胸口道:“看來我得把這個事情告訴晟王殿下,讓他對您更加有些情誼才對。”
此話一出,嚇得老板娘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
“林姑娘,您可千萬不能這么做呀?!崩习迥飮樍艘惶?,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如果讓晟王殿下知道了這件事情,恐怕得把他們春風閣給端平。
“我不把這件事情告訴晟王殿下也可以?!绷譁\秋伸出了一個手掌,豎起了五根手指。
明眼人都能看出是什么意思。
老板娘故作不懂,眼睛斜來斜去道:“難不成林姑娘還希望再便宜五百兩銀子?”
“一口價,五百兩?!绷譁\秋人畜無害的笑著。
“什么?”老板娘面色一冷。
凌宇的賣身契上可是清清楚楚的寫的七百兩銀子,如果自己用七百兩銀子給賣了出去,她就已經算是虧本的買賣了。
沒想到到了現在竟然還要再搭進去二百兩嗎?
可是她并不能把凌宇的賣身契給林淺秋看,不然林淺秋就知道剛開始她要的價格簡直就是獅子大開口的價格了。
老板娘的面容越來越難看,祈求道:“林姑娘,你這就有點不妥了吧?!?p> “你這個人怎么這么磨磨唧唧的呢?”林淺秋沒好氣的開口,從懷中掏出一個玉佩來。
老板娘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見過的達官貴人很多,一眼就認出來了,林淺秋手中拿的那個玉佩乃是大理寺卿女兒的隨身玉佩。
大理寺卿的女兒趙小姐,從小便千金貴體,身上所佩戴的玉佩更是價值萬兩。
不過這么重要的玉佩,怎么會落在林淺秋的手中?
老板娘并不知道當初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一時間還差點以為這個玉佩是林淺秋盜竊而來的。
“想必老板娘認得這個玉佩吧?!绷譁\秋拿著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老板娘的眼神便跟隨著這個玉佩晃來晃去,一眼也不想落下。
這單單一個玉佩,就能夠抵他們整個春風閣。
“當然認得,這不就是大理寺卿的女兒趙小姐隨身攜帶的玉佩嗎?”老板娘小心翼翼的開口,生怕自己一個眼斜給看錯了。
“不錯,你的眼神還是值得夸贊的?!绷譁\秋笑著把玉佩又給收了回來。
“趙小姐因為惹怒了晟王殿下,這便是對趙小姐的懲罰?!绷譁\秋一字一頓的開口,字字句句都是在暗中提醒著老板娘。
如果不想得到和趙小姐一樣的下場,就要乖巧一點。
老板娘的面色蒼白,面如死灰般的難看,哆嗦半天才道:“我也只能同意了?!?p> 一見老板娘同意,林淺秋差點高興的跳起來,直接就從自己的懷中掏出另一枚玉佩。
一點都不心疼的直接扔到老板娘的懷中,笑道:“這個玉佩,你去典當行便可以典當五百兩銀子的價格?!?p> 眼看著之前的傳世玉佩,換成了現在一個小小的綠玉佩,老板娘納悶道:“那之前趙小姐的那個玉佩?”
“我只是殺雞儆猴一下?!?p> 林淺秋微笑著開口,絲毫不顧及她越來越難看的臉色。
這趙小姐的貼身玉佩,以后還有可能會有大用,自然不能輕而易舉的交在了別人的手上。
況且現在這個玉佩乃是傳世之寶,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或許等到以后這個玉佩會有大用處,畢竟當今的大理寺卿,可是三品官員。
雖然趙小姐為人蠢笨,可是這也并不代表他的老爹同樣為人蠢笨,如果一個蠢笨的人是不會做到現在這個位置上的。
大理寺卿掌管整個蕪國的刑罰,也不能夠惹了他才是。
幸好自己戴著面紗,趙小姐并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子,不然可能以后就會來找自己報復。
想到這里,林淺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心中突然掠過一抹擔憂。
她剛剛在外面聽的時候,竟然也覺得老板娘說的有幾分道理。
凌宇畢竟在這里待的時間太長了,已經成為了一朵溫室里需要照顧的花朵,況且他還身體有所欠缺。
就像老板娘說的那樣,一個瘸子手無縛雞之力,又干不了農活,又能拿什么來養(yǎng)活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