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我還在發(fā)育
[污濁了的悲傷之上
今日也降下小雪
污濁了的悲傷之上
今日甚而有風吹過
污濁了的悲傷
譬如狐貍的革裘
污濁了的悲傷
因小雪覆蓋而瑟縮]
——中原中也《山羊之歌》
尖銳叫聲從巷子里傳來惹得毛團子的耳朵都立了起來,不過里面的有些耳熟的聲音引得莉斯想要走進看看,剛剛在便利店想要對毛團子下手的人正在搶別人的東西。
“你們是缺少教育嗎?”
金發(fā)少女轉過去看到那張臉一愣又瞬間恢復剛剛凌厲的語氣:“喲,你也想被打嗎?”
莉斯無視他們兩個人轉而對著另一個人說:“小朋友你趕緊走哦?!?p> 小孩忍著淚水就跑開了,現(xiàn)場留下剛剛的少年少女以及抱著貓咪的莉斯,她挪開一只手撫過頭發(fā)勾起惡劣的笑容,只不過那笑容落在剩下兩個人眼氣就是濃濃的諷刺。
少年和少女之間猛撲向異瞳少女卻都被她躲過,莉斯看著他們的身手輕笑:“就這樣嗎?”
幾番周旋下來那兩個人身上掛不少彩而莉斯身上連一絲塵土都沒有挨到。
“是誰欺負羊的成員。”
清脆卻帶著濃濃慍怒的聲音讓三個人回頭,少年看清來人后感覺抓著少女:“快走,你不想活了嗎?那是羊的首領!”
那兩個人走后現(xiàn)場還是三個人,孩子,少年和抱著貓的莉斯,紅發(fā)過耳的少年看了一眼異瞳少女就移開目光,少年身邊的孩子走到莉斯跟前向她鞠躬:“謝謝你剛剛救了我?!?p> 少女輕笑從包里拿出一塊巧克力,小孩接下后抬起頭向她一笑,青紫的傷痕甚至嘴角帶著血跡,下一瞬間少年的傷以及血跡全部消失,這一幕落在紅發(fā)少年眼里。
“姐姐,你像神明一樣突然出現(xiàn)了呢?!?p> 這個詞突然戳中莉斯的笑點:“現(xiàn)在小朋友原來那么有意思,你叫什么名字。”
“我的名字叫清水徹,姐姐有什么不明白的問我就好了,不過姐姐叫什么名字呀。”
“莉斯?!?p> 懷里的毛團子突:然動了動,莉斯揉了揉貓頭繼而望向那名紅發(fā)少年:“羊的首領?”
紅發(fā)少年等的有些不耐煩:“敵人都走了,我們也快離開?!?p> 對于這里還有首領的事情莉斯表示產生極其濃厚的興趣,她走在紅發(fā)少年的旁邊聽著小朋友激情得講著羊極其首領的事情。
“真是厲害的異能,你當首領有什么感覺?”
“不過是一張有能力的王牌。”
少年的表情有些黯然,莉斯迅速撤下想要當首領的心思轉而安慰他:“人有些會將自己利益最大化,而你異能力就是用來約束他們?!?p> “那你覺得什么是首領?”
少女勾起不明意味的嘴角:“維護者和管理者,本身思想意識,個人品行以及各種都會決定組織的走向,但同時也會組織的奴隸?!?p> 這話猛的讓少年怔住,他看著少女肆意的笑容:“看來你很適合當首領?!?p> “當首領就不能隨心所欲!我才不會去當!”
一路吵鬧卻讓少年難得笑了,畢竟她救了羊的成員中原中也索性請莉斯吃飯。
“黏糊糊的豆子……”
少女盯著這碗詭異的食物然后看向中原中也希望他解釋解釋。
“納豆是每一頓都必須有的食物,你這家伙——”
在少年還沒說完話的時候莉斯好奇地嘗了一口然后進洗手間吐,原本她是不挑食,看來納豆她實在接受不來,漱口后她回到餐桌那里。
“居然還有人接受不了納豆?!?p> 略帶傲氣的聲音卻讓少女有些詭異的沉默,因為生理不適她眼尾微紅,被她這么盯著中原中也也不自在起來:“行了行了,這是剛點的天婦羅。”
少女神色有些萎靡直到酥脆口感在口中爆發(fā):“好吃?!?p> “果然大多數(shù)人都不會拒絕天婦羅?!?p> “是啊?!?p> 看著那雙異于常人的眼睛紅發(fā)少年忍不住開口問:“你相信這個世界上還有長得像人的生物嗎?”
少女眸子微瞇卻揚起令他琢磨不透的笑容:“我信?!?p> 紅發(fā)少年卻是挑眉他手中握著瓶酒,清水徹一臉無奈:“中也哥哥,你還是別喝酒了?!?p> 聽到陌生的字眼莉斯好奇地望向那個瓶子,她好奇那種走路是飄著的感覺,然后那瓶酒就被莉斯拿走一口氣喝光,他們兩個沉默地看著她。
對方的神情少女有些疑惑:“看我干嘛?”
看著她著實清醒的樣子,清水徹揚起笑:“莉斯姐姐喝酒真厲——”
話還沒說完少女哐啷一聲趴在桌子上不發(fā)出任何聲音,中原中也用看白癡的眼神看著少女:“徹,以后不能讓她看見酒,酒量太差了?!?p> 而旁邊的孩童身體一僵只是笑了笑,但少女緩緩起身,她眼下微紅歪著頭看著眼前長相秀麗的少年和孩童,中原中也垂著眸子:“你還記得你叫什么嗎?”
少女搖頭:“我沒有名字?!?p> “以后我絕對不要和她一起喝酒!”
最后出于人道主義他還是背著少女走了,好歹她還記得住的地方,孩童小心抱著毛團子。微風將她原本散落臉龐的頭發(fā)拂向少年的臉,淡雅香味以及臉龐微癢觸感讓中原中也有些別扭。
“喂!那個小矮子感緊把未知者交出來?!?p> “你這混蛋在說什么,我還在發(fā)育!”
雖然中原中也還沒看見的對方的樣子但他必須先懟上去,他轉身看著那兩個外國人,的確他們很高,他的話引得兩個外國人笑了起來。
“只要你交出未知者,我們會放你一條生路的,小兄弟?!?p> 少年收起笑容:“未知者?我可不認識,我背上的是叫做莉斯的家伙。”
那兩個外國人見樣子說不通他,就只能先下手為強,看到他們的擊過來的動作少年用腳踢向他們,只不過總歸帶著莉斯他多少有些不方便,沖擊的石子不經意劃破他的臉頰。
一名外國人看近戰(zhàn)不行卻笑的極其詭異,他的手按在地上頓時地面裂開,深淵吞噬少年以及他背上的少女,與他們同行的孩童卻瑟瑟躲在一邊沒有受到攻擊。
少年身上隱約間散發(fā)著紅色光芒,他踩著旁邊的墜石接著高高躍起到平面:“看來你們不知道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