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節(jié) 情感
張沉封噗嗤一笑,樂道:“我們沒有做什么,只是因為某些原因才會發(fā)生那種事?!?p> 張若琳瞇眼一笑,問道:“那哥哥可不可以告訴我姐姐是哪班的呀?我想跟那個姐姐交個朋友呢,那天我看到她穿的是我們學校的校服哦?!?p> 張沉封想了想,還是告訴她:“她和我是一個班級的,剛來的轉校生?!?p> “妹妹,現(xiàn)在可以放了我吧?”張沉封對妹妹笑了笑。
張若琳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走出房間。
“打咩喲?!?p> 張沉封一臉懵,叫道:“妹妹,妹妹快回來解開我呀,我們不開這個玩笑了,這個玩笑不好玩,快來?。∶妹?,你不講信用……”
早晨,八點
張若琳大聲的說道:“哥哥,我去上課了哦,你在家要乖乖的,你的假我?guī)湍阏埩说??!?p> 張沉封有些生氣地道:“妹妹,你給我解開,我也要去……”
“砰”關門的聲音。
“妹妹走了??她為什么要這樣做?”張沉封大感疑惑,總有人莫名其妙的對他動手,沒想到妹妹也會這樣。
“好難過啊,妹妹?!睆埑练庥行﹤牡淖匝宰哉Z著。
古南一中,高三九班。
所有人的目光聚焦在一個粉發(fā)美少女的身上,男生們都在這一刻,將少女當成了自己心目中的女神。
此女正是張若琳,而她正站在另一位銀發(fā)少女的身旁,張若琳拍了拍銀發(fā)少女的肩膀,說道:“姐姐請跟我出來一下,哥哥有事情要我告知與你?!?p> 獨孤珠華感到很疑惑,秀眉微皺,暗想著“我不記得我在俗世有結交朋友???”但還是禮貌的問道:“請問,令兄尊姓?”
張若琳側過臉看了她一眼,平淡的答復道:“張?!?p> 獨孤珠華思考了一下,沉吟道:“姓張的朋友?沒有吧……等等,難道是?!”想到這,獨孤珠華像許久未有進食的母獅一般,眼露兇光,也像剛被主人戲弄過的小奶貓一樣,咬牙切齒。
獨孤珠華瞬間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左手狠狠地拍在桌子上,秀麗可人的容顏變得有些扭曲。
“那混蛋在哪?他讓你給我?guī)裁丛??”獨孤珠華抓住張若琳的雙手咄咄逼人的問道。
張若琳走出教室門外,示意出去說,獨孤珠華緊隨其后。
“哇哦,兩個美女出去了,是什么事啊?”一個同學問道。
“不知道啊,不過他們對話里似乎提到一個男的?!?p> “不會吧!我去,真勁爆!”
“咔嚓”一聲,獨孤珠華的木桌突然凹下去一個手掌大的洞。
……
校園,樹林。
張若琳停止了腳步,獨孤珠華有些疑惑,問道:“在教室門口說不行嗎?非要跑那么遠干嘛?”
張若琳面無表情的往樹林深處的小湖指了指,說道:“哥哥說在里面等你。”
獨孤珠華咬緊貝齒,向張若琳道了句謝謝,隨后進入了樹林。
而張若琳天使般的面容上勾起了一抹詭異。
半響過后,獨孤珠華來到湖邊,找了半天也沒找到張沉封人,正在她想是不是那“混蛋”躲起來了不敢見她時,她忽然感到后腦勺一陣劇痛,瞬間眼皮沉重,暈了過去,在她失去意識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張若琳陰沉的笑臉。
趙立誠看著獨孤珠華空著的位置,正想著她怎么還沒來時,他腦海里的本源印記卻忽然閃爍了一下,只有當他們鎮(zhèn)魔司的同伴受到攻擊時,才會出現(xiàn)這種跟呼救信號一樣的腦電波。
趙立誠站起身來,對老師報告道:“老師,我可以去一趟衛(wèi)生間嗎?”
老師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趙立誠走進男廁,將靈氣集中在右手,輕輕的去感應本源印記,看到獨孤珠華的坐標所在地是一個居民樓里,他就知道有危險了。
趙立誠立馬掏出手機搜索坐標,顯示出了定位,然后他又緊接撥打另外兩個電話。
“信哥,阿耀,珠華有危險,定位發(fā)給你們了,速來!”
“好!”
“好!馬上到!”
……
張沉封家中。
獨孤珠華緩緩醒來,頭痛欲裂,她正想伸手揉揉后腦勺,卻才發(fā)現(xiàn),自己竟被五花大綁。
正處于一個陌生的房間,同時她還感到有一道目光正驚訝的看著她。
獨孤珠華和張沉封面面相覷,獨孤珠華正想開口問張沉封怎么回事,但發(fā)出來的只有嗚嗚嗚嗚聲。
原來自己的嘴上被纏了一張黑色膠帶,導致她無法說話,只能嗚嗚嗚的聲音。
獨孤珠華心里驚恐萬分,暗想著“那個女孩將我打暈時,我竟沒感到一點氣息!對方難道也是修真者嗎?她要對我做什么?”
張沉封則暗想“妹妹怎么也把她帶來了?她可是修真者,能答應妹妹這種無理的要求嗎?還是說……”
張沉封開口一笑,說道:“真是巧啊,你也來陪我和妹妹玩?”
獨孤珠華有點懵,玩?她如果想讓我陪你們玩會襲擊我?
獨孤珠華秀眉一皺,嘴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聲音:“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銈兪且换锏模糠帕宋遥。?p> 張沉封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理解,獨孤珠華急得臉色通紅,又試圖說出一句清晰的話:“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嗚!”(你們兩有病嗎?放了我!立刻馬上!解開,不然你們會后悔的?。?p> 張沉封露出一個尷尬的笑容,說道:“我也很想給你解開膠帶讓你說話,但是你看我的手。”
獨孤珠華這才注意到張沉封的手腳都被拷在床上,無法動彈。
而就在這時,張若琳推開門,走了進來,手里還握著一把帶血的匕首,不過看血跡,應該殘留了許久,匕首中間碎了一小塊刃口,但刀尖隱隱泛著一絲紅色的光芒。
“哥哥,我這就把姐姐殺了,以后你哪兒也別去,不要在再逃了,再也沒人能打擾我們,好嗎?”
張若琳站起身來,緩緩走近獨孤珠華,舉起手中的匕首,張沉封急得不斷發(fā)出嗚嗚聲,獨孤珠華也是恐懼著,但更多的還是絕望而又無可奈何的不甘。
“我還這么年輕,就要死在這樣一個瘋女的手上了嗎?”獨孤珠華抬頭看了眼白色的燈泡,隨后緩緩閉上了雙眼。
張若琳已經(jīng)將刀尖刺進獨孤珠華脖子的表層肌膚,流出了殷紅的血液。
獨孤珠華感到一陣刺痛感,心想著“下一秒,我就要離開這個世界了嗎?”
“嗚!”張沉封打開丹田,瞬間吸入獨孤珠華氣海里的大量靈氣,獨孤珠華只覺忽如其來的空虛感與恐懼感交織在一起,使她暈了過去。
而張沉封身上的鐵拷已經(jīng)全部被震碎,張沉封撕開膠帶,瞬間來到妹妹的跟前,將匕首奪過來,捏成碎片。
然后一個手刀擊中張若琳的穴道,將她打昏了過去。
“妹妹,你太過分了?!睆埑练鈱埲袅毡г诖采希B忙將獨孤珠華給撕開嘴上的膠帶,解綁搖醒。
……
獨孤珠華接過水杯,喝了一口,再稍微緩了口氣。
“為什么,剛剛,你不動手……呼,你是巴不得我死在你妹妹……手上嗎?”獨孤珠華喘著氣問道。
張沉封一臉無辜的說道:“我也不知道啊剛才,我以為妹妹只是鬧著玩,哪知道是真的?!?p> “你們一家子,都不是正常人!”獨孤珠華氣的一巴掌打在張沉封臉上,但因為實在太過于虛弱,這一掌就跟以卵擊石一般無力。
張沉封也明白是自己的錯,將手放在獨孤珠華的身下,想將她扶到旁邊休息,獨孤珠華卻像被踩著尾巴的小貓一樣,歇斯底里的叫道:“你不要靠近我!”
張沉封愣了愣,停止了手中的動作。
獨孤珠華卻哭了出來,往日里受的各種委屈全都涌上心頭,讓張沉封心疼的想去撫摸她瘦弱的背脊,安慰安慰她。
卻想到,她已經(jīng)如此厭憎自己,還是不靠近的好。
獨孤珠華哭了一會兒,停止了哭聲,雙眼冰冷的看著張沉封說道:“給我開門,我要回家?!?p> 張沉封再次愣住,語氣有些擔心的說道:“可是你這么虛弱了,肯定打開不了傳送陣?!?p> 獨孤珠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說道:“這就不用你管,我的同伴已經(jīng)到樓下了,我不想讓他們看到你?!?p> 說著,她拾起一塊匕首的碎片,即便不小心被割傷了手心,也只是皺了皺眉頭。
張沉封走到門口,給她打開了門,獨孤珠華臨走前又吐出一句話:“以后若再相見,請當成陌生人,我再也不會接近你,也請你不要打擾我?!?p> 這句話,猶如刀子般狠狠扎入張沉封的心。
過了半響,才將門關上。
“我這是怎么了啊?竟然對一個人類少女又喜又悲?!?p> 張沉封能完全感知到,他已經(jīng)無法變回曾經(jīng)那個嗜血無情的自己,即便他不是人,他現(xiàn)在也擁有了人的情感和人性。
“這種心臟仿佛窒息的感覺,真是比槍炮之傷還要更加讓人難受啊……”張沉封回到床邊,看著妹妹可愛的臉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
“我只有你了,妹妹?!睆埑练廨p輕的將張若琳擁入了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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