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古之時,此方世界也曾有門派并立的時候,極重師徒傳承,并以此為基礎(chǔ)衍生出師徒禮法,比如老師傳道之后,弟子執(zhí)三拜九叩大禮,以示大道難求,師恩深重。
后來仙國崛起,用學(xué)宮制度取代了門派,并大力移風(fēng)易俗,師父與弟子之間的人身依附關(guān)系被解除,禮法也幾近消亡,只是作為一種研究資料存在。
這一次,陳青嵐行的正是上古之時的師徒之禮,可見他心中該有多激動。
“使不得,快快請起?!睏铙馅s緊將他們叫起來,在他眼中,這些知識都是先賢的智慧,自己何德何能受人一拜。
“這一門大道,你是如何得來的?”陳青嵐爬起來,十分好奇地問。
楊笙早已想好托詞,“我乃大修行者轉(zhuǎn)世,那個世界的仙道與此方世界不同,‘化學(xué)’正是那個世界的仙道結(jié)晶。”
“原來如此,我就說一個剛剛成為修士的人,怎么可能知曉如此高明的大道?!?p> 陳青嵐點點頭,并未懷疑。此方世界的人早就知曉,自己的世界并非唯一,偶然也能碰到從其它世界轉(zhuǎn)世而來的人。甚至,此方世界的仙道開端,傳說就與轉(zhuǎn)世之人有關(guān)。
楊笙臉色鄭重道:“這一門大道事關(guān)重大,其中因果你我都承受不起,一旦泄露,我們都會有滅頂之災(zāi)。”
“陳前輩,你可明白?”
陳青嵐面色肅然,“當(dāng)然明白!這門大道可以說直接重塑了丹道根基!”
他又看看周文福和小鈴鐺,“另外,它竟然可以擴大丹田,還能讓沒有靈根之人修行,簡直連仙道的根基都顛覆了!”
“怪不得你之前讓我發(fā)了一個三年內(nèi)不得公開的誓言,在我倆沒有一定實力和地位之前,此事絕對不能讓他人知曉!”
他深吸一口氣,“以我為首,大家挨個發(fā)誓吧。”
“在下陳青嵐,指天立誓:此間聽聞之關(guān)于新大道之事,不經(jīng)楊笙同意,絕不向他人透露,如違此誓,大道厭棄,天誅地滅!”
眾人挨個發(fā)誓之后,陳青嵐深深地看了周文福和小鈴鐺一眼,“你們兩個倒是好福氣?!?p> 楊笙搖搖頭,“我也不知道對他們來說,是福還是禍?!?p> “福伯,你和小鈴鐺絕對不能暴露自己是修行者的事!”
“掌柜的,老周明白!”周文福連忙拍著胸口保證。
“本來以為楊家要完蛋了,我這把老骨頭也活不了幾年。短短兩天,掌柜的成為了修行者不說,還能給金丹期煉丹師講課,連我這個半只腳入土的老頭,都變成了修行者?!?p> 他感慨道:“真是命運叵測,造化無常。”
小鈴鐺則是有些郁悶地嘀咕,“修行者是壞人,我現(xiàn)在是修行者,那我不也變成壞人了?”
“這可怎么辦呀?”
“哈哈哈哈哈……”
眾人哄堂大笑,沖淡了有些沉悶的氣氛。
“這是給你們的作業(yè),可以幫助你們更好地理解‘化學(xué)’?!?p> “陳前輩,我們的賭約就在這份作業(yè)上,你和福伯還有小鈴鐺誰的分?jǐn)?shù)多,誰勝。”
“我先去休息一下,丹行的事勞費陳前輩操心了,有什么事你幫我照應(yīng)著點。”
楊笙找來紙和筆,現(xiàn)場出了一套習(xí)題,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間,倒頭就睡。
從穿越過來到現(xiàn)在,他的神經(jīng)一直處于緊繃狀態(tài)。又一直在奔波和解決麻煩之中,早已是筋疲力盡,全靠一口氣在撐著。
這下有了陳青嵐做靠山,終于可以放心地睡上一覺。
這一覺,足足睡到第二天清晨。楊笙爬起來走出臥房,聽到教室里傳來陣陣小聲的爭吵。
“你做錯了,我才是對的!”
“陳前輩,我,我才是對的!”
推門一看,陳青嵐不顧金丹期的威儀,為了題目的對錯,和周文福爭論不休。周文福一臉害怕的樣子,可還是壯著膽子捍衛(wèi)真理。
看到楊笙進來,眾人都是眼前一亮。
“楊老師,你來評評理,到底誰對誰錯!”
“莫急,我看看。”
楊笙接過幾張試卷,挨個批改,不一會兒,分?jǐn)?shù)出爐。
周鈴鐺:85分
周文福:70分
陳青嵐:59分
小黃:35分
楊笙“……”
“陳前輩,你沒好好聽課啊,連及格都沒有!”
“還有小黃你,”楊笙痛心疾首,“簡直是丹靈之恥!”
“你們之前爭的題目,是福伯做對了!”
“不可能!”一人一狗一起怒吼。
“楊老師你偏心!”
“一定有黑幕!”
“呦,做題做不過別人怪老師?”
楊笙拿起教尺,擺起了老師的威嚴(yán),“讓老師告訴你們,到底錯哪了?!?p> 把題目挨個講解一遍之后,眾人無不是心服口服,下一秒,他們又陷入了修行的狀態(tài)之中。
楊笙自己也是一樣,這次修行之后,他感覺自己已經(jīng)快要觸摸到練氣二層的門檻。
“看來只是專精一門科目,也可以不斷提升實力?”他自言自語。
“哇哈哈哈哈,沒想到不用吃靈丹神丹,只是聽課做題,我就可以不斷長大!”
“這樣下去,我遲早能成為最強丹靈,什么真龍鳳凰,都在我面前跪下吧?!?p> 小黃看看自己又大了一圈的身軀,忽然得意忘形地狂笑了起來。
“真是有什么樣的煉丹師,就有什么樣的丹靈?!?p> 楊笙搖搖頭,環(huán)視退出修行狀態(tài)的眾人,目光停在陳青嵐臉上,“陳前輩,你和小黃的問題在于,你們知道的東西太多了,這些東西,反而阻礙了你們學(xué)習(xí)‘化學(xué)’?!?p> “而福伯和小鈴鐺沒有修行的經(jīng)驗,白紙一張,反而更容易接受‘化學(xué)’。”
“楊老師所言極是,不破不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p> “這場打賭,是我輸了?!标惽鄭垢纱嗟爻芪母:托♀忚K一抱拳,把兩人嚇了一跳,“小鈴鐺學(xué)姐,周老哥,學(xué)弟甘拜下風(fēng)!”
“楊老師,你想讓我做什么?”
“先放著吧,不著急,下面,我們繼續(xù)下一節(jié)課?!?p> 一堂課講完之后,楊笙照舊布置下作業(yè),然后回到自己的臥房,繼續(xù)嘗試修行。
這一次,他開始學(xué)習(xí)的是《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