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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的張不響

第一章平凡-張不響之能力繼承

不凡的張不響 三八的介休 4599 2022-03-09 19:35:00

  母親就這樣過世了,父親和張不響一起把母親抬到床上,父親經(jīng)歷生死分離,沒有大悲大痛,反倒靠在墻邊抽煙,張不響伏在母親床邊,抽泣著,這個四十多歲的男人很難說有一天真正理解過母親,但是當失去時,內(nèi)心的堅持、糾結(jié)瞬間清空了。

  唯有今晚可以好好陪陪母親。

  天一亮父親就去叫幾個本家侄子,本家侄子們聽說嬸子沒了,都陸續(xù)來到家里,村里人互相通知,天還沒有完全放晴,家里已經(jīng)來了不少人。

  張不響在家,鄉(xiāng)親們也都各個過來,和不響打招呼,安慰不響,人死后事為大,張不響收住悲痛,和父親一起簡單地支上案桌,張羅后事。

  很快,本家管事也都到了,家族里的紅白事都是由管事人負責。幾個管事和父親商量著母親后事的流程,張不響回來之前備了5000塊錢現(xiàn)金,這會兒全部拿出來,交給管事人,管事人分派錢財安排買煙買酒,扯布拉幡布置靈堂。

  村里面出去辦事的一般是本家人,本家人除去外出打工的,這個時間也都過來了,香煙買回來,堆在案板上,管事人開始逐條寫喪報。

  喪報寫好一份,分一份給本家侄子,交代好村莊位置、娘家人姓名。

  幾個本家侄子領(lǐng)了煙各自去自己負責的村莊通知親戚、娘家人了,張不響綁了孝,跪在靈堂里,哀樂響起來,本村的幾個嬸子、大娘一早就來了,棺槨還沒送過來,就幫著整理衣裳。

  張不響是村里出去為數(shù)不多的上重點大學的人,村里人還是比較尊重有學問的人,盡管這些年回來的不多,鄉(xiāng)親們還是能來盡來,幫忙撐起了白事場子。

  本家管事的張不鐘大哥把張不響叫出來,張不鐘比比張不響大了一輪,但是輩份一樣是本家兄弟,

  “不響,和你商量一個事,嬸子沒有了,家里不能沒有主心骨,你看看這幾間房里屋頂上都是那東西,廚房里耗子動都不動腳都邁不開,別說親戚們不敢進院里,這喪事也沒法辦,你不能讓人和老鼠吃一個鍋里的東西。后院里的羊我讓咱村的全都牽回去了,各個都栓在家里不準出圈,家里這老鼠蒼蠅蜘蛛,咋弄,你說個話?!?p>  張不鐘大哥在家里主持紅白事這么多年,辦事情都辦的圓滿,對誰家底細也都清楚,張不響母親這么多年怪怪叨叨,招惹不干凈的東西,張不響一直躲著,不愿意接觸母親身邊的這些東西,作為本家大哥,張不鐘很清楚。

  但是,這個事情,張不響不發(fā)話,別人不好處理。

  “不鐘哥,你說咋弄就咋弄吧?!?p>  “不響,你爸不讓弄死,我找?guī)讉€侄子,先把老鼠都抓到布袋里,扔到地里,蒼蠅蜘蛛要噴藥,要不這家里進不來人,咱村里人都知道你媽招這,不害怕,都能來家里幫忙,但是娘家親戚們進不來這喪事也沒法辦,你看行不行?!?p>  張不響不知道為什么母親會引來這么多這些東西,神秘的力量總是無處不在,農(nóng)村人很敬畏這些不明的神秘,但是在現(xiàn)代社會里張不響還是不想往迷信的方向去想。

  “不鐘哥,你安排的是對理,喪事事大,家里你管事,你說的就是我的意見,怎么方便安排后事就怎么辦,就按你說的辦?!?p>  “好,你節(jié)哀順變,先去陪著你媽吧,多陪嬸子呆一會吧。”

  本家大哥拍拍張不響的肩膀,盡管沒有明說,但是抱怨張不響沒有回來看望過母親,張不響聽懂了,也羞愧難當。

  張不鐘很快找來幾個本家侄子,每人發(fā)一副手套安排進廚房抓老鼠,看著廚房里密密麻麻的老鼠幾個侄子都不敢上,最后還是一個年紀小的侄子先試著抓起來一只老鼠,那只老鼠仿佛被催眠似的眼睛直勾勾盯著張不響在的房間,被裝進布袋沒有一絲掙扎,也不逃跑。

  很快幾個侄子都開始行動起來,農(nóng)村里迷信思想重,神神秘秘的東西都讓農(nóng)村人敬重和害怕,但是是本家叔叔家的大事,幾個侄子只好小心翼翼的吧老鼠裝進布袋,裝滿一袋子就小心翼翼地提到張不響家外的田里,按照張不鐘大伯的安排扎好袋口,放到田邊。

  幾個本家侄子提了十幾個布袋依次放到田邊,布袋里老鼠們除了偶爾的翻動,安安靜靜地即不掙扎也有沒咬破口袋逃跑。

  幾個侄子迷信思想重,對著口袋拜了拜才回到不響家。

  幾個嬸子在房間里掃出來幾簸箕蒼蠅,蜘蛛網(wǎng)全部用掃把打掉,房間里點上一盤盤蚊香放在房間各個角落,一時間家里煙霧繚繞。

  棺槨下午送過來了,張不響母親被幾個嬸子安排著換了衣服,眾人出力一起把張不響母親抬進了棺槨,喪禮按照家里的習俗要在家里辦三天,最后一天看準時辰送到火化場,最后落到祖墳里。

  今天第一天只有本村的本家人過來吊念,本村的后輩幫著布置靈堂,從各家拿桌椅,搬爐子,架鍋,一切在本家管事的安排下有條不紊地進行著。

  每年都有幾個本家老人過逝,這些事情對本家管事人來講本就是平常,所以安排的順順當當。

  母親當晚去世,張不響并沒有打電話給老婆,這會兒忙得停下來,才想起來沒有通知佳佳,張不響不想讓人聽見他和袁佳佳通話的卑微,躲進里間,撥通了袁佳佳的電話,電話那頭傳來老婆氣喘吁吁的聲音,

  “不響,怎么了?媽沒事吧?”

  “佳佳,媽沒有了,在家停三天,你盡快回來?!?p>  “我......我,這幾天正忙,單位領(lǐng)導不給假。”

  “佳佳,家里出了這么大的事,兒媳不回來說不過去,家里臉面都沒了,前臺的工作和領(lǐng)導解釋一下,找個同事頂一下班。”

  張不響刻意加上前臺,既有憤怒不可壓抑的情緒又有催促袁佳佳不要找借口必須回來的用意。

  “張不響,你家的臉面是大事,我的工作就不是事沒關(guān)系對嗎?前臺的工作在你眼里就不是工作是不是?”

  袁佳佳開始無理取鬧起來,她本來就一直看不上張不響,這會兒逼著她回家,怎么有這個道理?

  “佳佳,別生氣,媽沒了,我這幾天不好受,咱家的事得要兒媳主持,你最晚下葬那天回來,好不好,車票我給你買了,家里沒有媳婦撐不起來?!?p>  張不響瞬間又軟了下來,是的,他在袁佳佳面前,就算是母親逝世的大事,都強硬不起來。

  “張不響,我不欠你的?!?p>  “一定要回來,盡快!”

  張不響最后算哀求了,袁佳佳不回來,他這個兒子在村里人面前再也抬不起頭來。

  袁佳佳掛斷了電話,本家管事的張不鐘過來問不響張不響弟妹什么時候回來,怎么安排后事。張不響說安排了安排了,弟妹她工作太忙,要交接,交接完就回家來了。

  是啊,前臺也是正經(jīng)工作,也要交接。趁著張不鐘大哥不在身邊,張不響偷偷給佳佳轉(zhuǎn)了三千塊錢過去,又把買好的車票信息截屏發(fā)給了佳佳,發(fā)了一條信息給佳佳,

  “佳佳,事急,需要你,你要的包包我買了,明天一定要上車回家?!?p>  晚上張不響披麻戴孝地守在母親靈前,明天就是母親入土的日子,今天就讓兒子再陪您最后一天,一起守靈的兄弟輩打著牌,張不響不時續(xù)上香火,熬到凌晨四點的時候,張不響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張不響睡得很實,母親再次出現(xiàn)在張不響夢里,張不響沉睡片刻又從睡夢中醒來,張不響沒有驚動打牌的兄弟輩,只說去廁所,讓兄弟輩照看著香火,自己一個人走出小院,向著田邊走去。

  十幾個布袋子擺在田邊,里面的老鼠并沒有咬破袋子逃走,張不響打開逐個打開袋子,除了窸窸窣窣地動靜老鼠并沒有逃走,張不響嘆口氣,口里開始念念叨叨重復母親的話,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老鼠們鉆出布袋,散失在田地里。

  看著老鼠們消失,張不響聯(lián)系到母親一生被這所謂的能力所困,一生活在另一個世界里,經(jīng)歷著這個世界的嘲諷和不公,被最親的親人認為是神經(jīng)病,這一切的一切又有誰可以替她承擔替她分擔了呢?

  張不響眼淚汪汪地回到靈堂,安靜地盤坐下來,母親,走好,兒子陪您最后一程。

  袁佳佳在喪事的最后一天回到了這個她三年多沒有回過一次的夫家。

  袁佳佳穿著一件黑色雙面尼外套,黑色高筒皮靴,回到家,佳佳不敢造次,乖乖披上麻衣和張不響一起跪在母親靈前,等待著時辰到。

  隨著管事的一聲吆喝,幾個本家侄子一起抬著棺床,小心翼翼地把張不響的母親放到了靈車上。

  待到入土為安,張不響帶著妻子回到家,老父親一個人坐在院里的條凳上,張不響想把父親帶上一起去廣州,但是父親拒絕了,家里有田、有房,有叔侄本家,有父親對故鄉(xiāng)一生的執(zhí)念。

  張不響帶著妻子登上了返程的車,對于妻子來講對張不響的義務(wù)已經(jīng)盡完,張不響承諾的包包還沒收到,一路上佳佳悶悶不樂,沒有說一句話。

  張不響和老婆回到了廣州,本來老婆想今夜就回工廠,看到張不響落魄失神,晚上就留了下來。

  張不響在之前的四十年中從來沒有感受過來自母親的這種能力,現(xiàn)在他不清楚究竟是因為母親過世了這種能力自動過繼到自己身上,還是那天晚上母親最后死去前在自己床前,自己的那個奇怪的夢的原因?,F(xiàn)在,張不響開始逐漸體會到困擾母親一生的那種精神源頭,他開始無法入睡;開始聽到各種奇怪的聲音,男人的女人的;開始眼前浮現(xiàn)出各種幻視,之所以是幻視不是幻覺,張不響認為那些畫面都是真實存在的,只不過還沒有辦法驗證。張不響知道如果再這么繼續(xù)下去,無法控制自己的睡眠和神經(jīng),他用不了多久就會迷失在海量的信息世界里,變得和母親一樣,失去對真實世界的判斷和自主行動的能力。

  老婆并沒有直接回公司,回到家,煮了面,和張不響吃完晚餐后,直接去洗漱,當和老婆鉆進被窩后,張不響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能力和欲望,這種能力遠超張不響所有的認知,也超過了老婆的承受能力,直到老婆痛苦地推開張不響,張不響才迅速地跑進洗手間,在洗手間里半天沒有出來,本來還在因為張不響弄疼了她而生氣的老婆,也不得不披了衣服來敲洗手間的門,張不響幾分鐘后才開門從洗手間里出來。

  袁佳佳錘了一下張不響,告訴你不要吃藥,你搞什么?不要把身體掏空了。

  張不響想解釋沒有吃藥,卻沒有辦法解釋剛才的能力和欲望到底為什么會這么強烈。

  很少很少,袁佳佳會整晚沒有睡覺,是四次?還是三次?最后袁佳佳實在困得受不了,不再理會張不響的沖動,昏昏睡去了。

  張不響趴在床上,這一刻一切的神秘耳鳴、幻視都消失了,但是還是沒有辦法入睡??粗柹?,張不響只好去洗手間洗漱,準備一下決定去公司。

  張不響推了推佳佳,袁佳佳只是翻了翻身,沒有起床,拿起手機昏昏沉沉地發(fā)出去一條請假信息又睡過去了。

  第二天,張不響來到公司,公司里還沒有人,張不響來到樓梯間,掏出煙,剛點上,一股無法抗拒的對煙的味道的抵觸,讓張不響直接把煙扔到煙桶熄滅。

  同事陸續(xù)來了,進入辦公室,Sunnie還沒來,張不響想進入系統(tǒng)查看發(fā)貨進度,卻發(fā)現(xiàn)Sunnie連密碼都修改了。

  “Jimmy,Wison的貨發(fā)了沒有?Sunnie怎么連系統(tǒng)密碼都修改了?”

   Jimmy跑過來,在張不響的電腦上看了看,試了幾次,確實密碼打不開。

  “打Sunnie電話問問,這幾天都是Sunnie在使用你的賬戶發(fā)貨,我這邊案子比較緊,Sunnie說自己可以搞定我就沒有跟進。”

  張不響撥通了Sunnie的電話卻沒有人接聽,中午Tomita接到一通電話,神色非常難堪地走進辦公室,把張不響叫進會議室,看到Tomita的神情,張不響意識到Sunnie可能出了什么問題。

  “Mark,今天上午總部查出來你的賬戶向未付款的虛擬代理發(fā)了一批電容器,未付款項350萬,總部要我和你核實虛擬代理的真實信息和發(fā)貨安排緣由?!?p>  “Tomita,你知道我這幾天休息,只有公司系統(tǒng)才能登陸賬戶,這批發(fā)貨我不清楚?!?p>  “Mark,公司要求我立即終止你的工作,公司法務(wù)和行政人事下午三點前會到廣州分公司,在這之前你不能離開辦公室,如果有任何違規(guī)操作公司追究法律責任,Mark,你收到?jīng)]有?!?p>  張不響一時無法反應(yīng)過來,他想不到Sunnie這么大膽子敢未經(jīng)授權(quán)發(fā)這么一大批貨,現(xiàn)在Sunnie失聯(lián),這個鍋只能自己來應(yīng)對。

  “Tomita,我反對,我的賬戶是Sunnie在使用,休假前賬戶信息和工作交接我都有匯報,如果有問題也是Sunnie的問題,我不接受對我的調(diào)查。”

   Tomita托著他的下巴,他不是不清楚嚴重違規(guī)事故的內(nèi)情,只是想怎么可以把自己的責任推干凈,如果是Sunnier和Mark的內(nèi)線操作,他這個PM被下屬隱瞞,責任自然就轉(zhuǎn)移了。

  如果只是Sunnie一個人的操作,審批的時候沒有嚴加審核,Tomita只剩下辭職回國一條路了。

  “Mark,總之,聽公司安排,下午等法務(wù)同事到了再詳細解釋你的原因?!?p>  “我什么都沒有做,怎么解釋!”

  張不響站起來摔門出去,Sunnie十幾個電話未接,怎么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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