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粗獷的男子見到眼前著一幕也是楞了楞。隨后更為肆無忌憚地嘲諷之意充斥了他古銅色的面龐。
剛放完狠話就被突如其來的巨大鐵盒砸扁,的確挺讓人啼笑皆非的。
但那粗獷的男人都還沒來得及笑出聲,一只機械手臂就從未曾平息下來的揚塵中探了出來向他抓去。
那男人不虧是神級的高手,在機械爪探出塵霧的瞬間就反應過來。
他卸下肩膀上扛著的木樁,木樁順著他的手臂正好滾落到他手中,他握緊木樁,側身砸向襲來機械爪。
機械爪像是有所感應一樣突然改變了突襲的方向,居然穩(wěn)穩(wěn)地抓住了粗獷男子砸來的木樁。
那男子顯然也沒能想到這機械爪不僅靈活,還具有強大的力量。雖然驚訝了一下,但他也沒有浪費一點時間,在第一時間釋放了他的靈技。
“野蠻生長!”
他低吼一聲,木樁上瞬間亮起一圈又一圈綠色的紋路,一條又一條粗壯的藤蔓從木樁上長了出來,順著機械爪纏繞上去。
趁他還在對付那個不知來歷的機械爪,我趕緊拖著重擊砸在鐵籠上,希望能夠打破這個鐵籠逃出去。
但直到重擊都已經重到連我都揮不動,那鐵籠也沒有被破壞,只留下幾道淺淺的印子。
不對啊,怎么就我一個人在想辦法打破這個鐵籠,她呢?
我回頭奇怪地看了看永恒古樹化作的姑娘。她只是抱著那只橘貓立在我后面,輕輕蹙著眉。
她看到了我近乎質問的眼神,面色微微一紅,然后開口解釋道。
“我的力量只能恢復治愈,是沒有辦法用來戰(zhàn)斗?!?p> 雖然我十分懷疑她說自己沒有戰(zhàn)斗力的真實與否,但顯然此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打不破這個鐵籠,那就只能試試看能不能利用一下那個粗獷的男人了。
我再次向他們交戰(zhàn)的方向看去。
塵霧終于散去了。一個近三米高的機甲被粗獷男召喚出來的藤蔓纏繞住了半邊身子。
藤蔓繼續(xù)纏繞著并不斷縮緊,機甲被纏繞住的部分發(fā)出了“吱嘎吱嘎”的鋼鐵不堪重負被擠壓變形的聲音。
機甲的另一只沒有被纏繞的手臂迅速變形,露出一個管口,瞄準了纏繞在身上的藤蔓。
熊熊烈火如龍息一般噴涌而出,火焰咆哮著吞噬了所有的藤蔓。幾個呼吸下來,藤蔓全部都被燒成了灰燼。
而那粗獷男雖然及時用靈氣護了體,但仍然被火焰燒得狼狽不堪,最終不得不放棄了被機甲抓住的木樁,撤退到一邊。
“哈哈哈!蠻子!怎么慫了?怎么連武器都不撿就逃了?”
之前那個瘦弱男子的聲音從機甲內部傳來,他瘋狂地嘲諷著,近乎陷入了癲狂。
“他娘的!”
粗獷男憤憤地罵了一句,然后運轉周身靈氣,磅礴的靈氣瞬間爆發(fā)。而那被機械爪抓住的木樁像是被他的靈氣激活,直接裂開,變成了一片片不計其數(shù)的木條。
木條被靈氣引導著從機械爪中竄了出來。而機械爪雖然及時用力握住,但根本沒有辦法阻止絲滑柔軟的木條從中滑出。
“木靈,錯亂絞殺之陣!”
遮天蔽日的木條像是無數(shù)柔韌的軟刀,雜亂無章地扭動著,像一團棕色的云朵一樣沖向機甲。機甲抬起那個噴火的管口,對著沖來的木條團一頓猛燒。
被火焰包裹的木條立即聚攏,相互纏繞縮成一個球型。木條上冒著綠光的紋路保護著木條不被火焰一下子燒壞。
火焰雖猛,但只燒毀了木條團最外層的木條。剩下的木條越過了火網(wǎng),撲到機甲上。木條在堅硬的機甲上撞擊,竟然發(fā)出了金鐵相交的聲響。
機甲的噴火管四處噴射著火焰,卻根本沒法把木條全部燒盡。
機甲太過巨大,對于那些近身的木條沒有一點應對的辦法,只能任由木條不斷撞擊著機甲外殼。沒過一會兒,機甲外殼就被木條撞出了裂痕,一塊又一塊的鐵甲零件就從機甲上掉了下來。
與此同時,機甲噴火管噴出的火焰也越來越小,最終再也沒有火焰噴出,只剩下那根被燒得通紅的噴火管。
沒法噴火了,木條還繼續(xù)撞擊著機甲。在這樣繼續(xù)下去,機甲應該很快就會被破壞了。
但是那機甲又一次舉起了噴火管,瞄準了粗獷男。
我下意識的以為機甲又要噴火了,但是參照之前火焰噴射的范圍,火焰似乎燒不到粗獷男。
“嘭!”
機甲的肩膀噴射著白煙,推動著整條手臂向粗獷男飛了出去。
那速度,比帝納城城主元傲的飛箭還快。幾乎在是眨眼間,機械手臂就刺穿了粗獷男強壯的身體。
而粗獷男正專心控制著木條撞擊機甲,雖然看到機械手臂向自己飛來,但根本沒有機會躲避,也沒有時間做出防御。
被火焰烤得通紅的管子插進粗獷男的胸口,炙烤著他的身體。原本瘋狂撞擊著機甲的木條也隨著他的重創(chuàng)癱軟下了,紛紛掉落。
“殺!”
粗獷男怒吼著噴出一口鮮血,額頭上青筋暴起,不顧插進他胸口的機械手臂,繼續(xù)施展靈技。
剛剛紛紛掉落的木條竟瞬間調轉方向再次飛起,環(huán)繞著形成一個綠色的環(huán),套在機甲的頭部。只一瞬,木環(huán)就把機甲的頭部撕扯了下來,那瘦弱男的頭部終于出現(xiàn)在我們的視野中。
機會來了!
我提著兩柄節(jié)奏沖了出去。
趁著瘦弱男專注于引爆插在粗獷男胸口的機械手臂時,我從機甲身后一舉躍了上去,對著他暴露在外的頭部刺了下去。
但他似乎早有準備。他的手從機甲的保護中脫離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廠”字形的鐵塊抵在我的心臟上。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武器。因為距離實在太近了,我也已經沒有空間躲避了,只能盡全力揮動節(jié)奏刺向他的頭顱。
“嘭!”
心臟似乎被一個小拇指大小的小鐵柱打穿了,全身的力量在這一瞬間似乎全部流失了。
我奮力揮動著節(jié)奏,卻只能劃傷他的臉,而后就只能被小鐵柱帶來的沖擊力帶走。
我倒在了地上,劇烈的疼痛由心臟向全身蔓延。意識剛有些模糊,一陣舒適感又從心臟傳播出來。
我勉強昂起頭,胸口被小鐵柱打穿的洞口正散發(fā)著柔和的綠色光輝。我向常箐看了過去,她此時放下了那只貓,玉手交錯,散發(fā)著舒心的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