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一個好兆頭
考貝爾市長上任伊始就遇到了好事。他應(yīng)允了卡門和鮑勃的婚事，并且表示，他倆應(yīng)該有屬于自己的居所。他暫停了修圍墻的工作，讓所有村民為新人修建蜜月窩棚。他甚至忘了眾人吃飯的事，直到副手羅伊·基爾洛提醒他，他才派出了捕獵小組。
市長自己工作很努力，他要讓婚禮在晚上舉行，于是他下令說洞房必須在日落前完工。修建洞房用的是修圍墻的材料，為了完工甚至在材料不夠時還拆了一些已經(jīng)壘好的圍墻。因為沒有工具，沒有水泥，沒有辦法砍伐大樹，只能做些土磚，所以洞房也就很簡陋了。這是一個一人高的石頭盒子，兩三米見方，弄了一個洞當(dāng)門，房頂是用下游的一些長的像竹子——他們只能稱它為“竹子”——的植物架起來的，上面鋪了些草，然后又涂上了一些泥，把草壓實，看起來的確不怎么樣。
但是這的確是幢房子，甚至還有一扇門，還能關(guān)閉和打開。這是一個用竹子和蒿草編起來的隔板。既沒有鉸鏈，也沒有鎖，而且都是窟窿，但是它可以堵住石房子的門洞，并用竹桿和石頭支住。地面墊了一層干凈的沙，上面鋪上了新鮮的寬樹葉。
作為圣伯納犬的犬舍，這還是不錯的。但是作為人居住的場所，它就略顯寒酸了一些。不過它比起原始人或是史前人類居住的地方還是好多了。鮑勃和卡門對這看得并不是很重。
中午吃飯時，工作暫停了。羅德故意靠近了考貝爾周圍的那些人。他昨天晚上進行了激烈的思想斗爭，所決定的唯一的事就是要像吃酸葡萄那樣假裝喜歡他們，那就得從不避開考貝爾開始！
瑪格麗·莊今天為大家做飯，她為羅德割了一塊烤得不錯的肉，羅德謝過以后就啃了起來。考貝爾開始發(fā)言了，羅德沒有刻意去聽，但是他裝著在聽。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我們必須為大家制定一些紀律。我想你們也同意。”考貝爾眼光掃了一圈，與羅德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起來有點不快，但隨即面帶微笑?！班耍_德?！?p> “嗨，格蘭特。”
“你瞧，前輩，我們正在舉行行政委員會議。你不介意再找個地方吃午飯吧？”
羅德的臉漲得通紅，“哦！當(dāng)然?！?p> 考貝爾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當(dāng)然，也不是私人的事——只是決定一些事情，你也許愿意坐進來，給我們提提建議什么的?！?p> “嗯？噢，不，不。我對這些事情不太懂。”羅德起身走開了。
考貝爾沒有堅持?！袄^續(xù)努力工作，有很多事要做啊！那么，回頭見。”他笑了笑就把頭扭向了一邊。
羅德漫無目的地四處溜達著，心里覺得很不舒服，他好像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于是陰郁地轉(zhuǎn)過身，是吉米·索克斯頓?！皬奈堇锉悔s出來了？”吉米平靜地說：“秘密六人組正準備開始野餐，看見那對幸福的人了嗎？”
“你是說卡門和鮑勃？”
“你還知道其他幸福的一對嗎？噢，他們在那兒——正在熱切地看著他們未來的愛巢呢！到那邊去吧！”
羅德走過了圍墻，看見杰奎琳和卡羅琳正坐在水邊吃東西。他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四周環(huán)境，注意一下有沒有隱藏的蛇和鱷魚什么的，他還在心里找好了退到安全地帶的路線。不過他的警覺似乎又沒什么必要，在靠近這么多人的一塊開闊地上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他走到兩個女生旁邊，坐在了一塊石頭上?！班?，姑娘們?！?p> “嗨，羅德?！?p> “你好，羅德?！笨_琳跟著說：“有什么新聞嗎？”
“我想沒什么新聞吧，哎，格蘭特昨晚任命了一個行政委員會嗎？”
“他任命了一千個委員會，但是沒有行政委員會，除非是我們離開后任命的。為什么問行政委員會呢？這幫人做事就像是我騎自行車一樣，一意孤行?！?p> “都有誰，羅德？”杰奎琳問。
羅德回憶了一下，說了幾個他剛才在考貝爾身邊看到的人的名字。杰奎琳想了一下，“好像都是泰勒大學(xué)的人。”
“是的，我猜也是?！?p> “我不喜歡?！彼卮鹫f。
“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也許沒有……也許有。這其實也是我們能夠想到的。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每個班的人都有才好，不應(yīng)該只是那幫老家伙，你說呢？”
“別管了，杰克，得給他們留些余地。”
“為什么？我不明白?！笨_琳插話說：“你說的那些名字和考貝爾的其他委員會中的人是同一批人，這是一個小團體。你看，我們這些最初的人中沒有一個進了任何重要的委員會——我被放在了垃圾處理和衛(wèi)生委員會。杰克在食物儲備委員會，你卻哪一個委員會都不進。你應(yīng)該在憲法委員會，或是組織委員會，但是他把你排除在外，自己卻做了這些委員會的主席，我要抗議！”
羅德沒有作聲，卡羅琳接著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去提。你知道，我們應(yīng)該先成立一個任免委員會。然后選擇一些各個年齡段的人，比如說二十一歲，成立一個辦公室。然后行政委員會轉(zhuǎn)變成議會，或者其他什么名字，再由它進行投票，不超過多數(shù)的事情，我們就不執(zhí)行。我的叔叔菲爾他們就是這樣做事的?！?p> “你的叔叔菲爾？”
“唉，他是一個政客。我從來就不喜歡他——他的嘴唇吻過許多生病的孩子。他到我們家時，我就躲起來，但是和考貝爾比起來，我倒是喜歡他了。這是一場龐大的政治斗爭，羅德，他們已經(jīng)把我們排除在外了，我看我們在婚禮結(jié)束后就應(yīng)該趕緊離開?！彼D(zhuǎn)向杰奎琳，“你說呢，伙計？”
“當(dāng)然……只要羅德同意。”
“我沒有這么說。你瞧，卡羅琳，說實話，我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狀況……被踢出圈外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我不能讓你們跟著冒險。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建立一個新的領(lǐng)地，這不安全。”
“為什么不安全，羅德，在那些樹林的后面還藏著三倍于這里的人。這一次我們慢慢地擴大，我們要挑那些我們認為合適的人。六個人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行動吧！”
“不是六個，卡羅琳，是四個?！?p> “嗯？是六個！昨天晚上吉米叫醒你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決定了?！?p> 羅德?lián)u了搖頭?！翱_琳，我們怎么能讓鮑勃和卡門跟我們一起走呢？恰恰就在其他人已經(jīng)為他們舉行了婚禮，還送了他們一座房子之后？”
“那……扔了它，我們再為他們建一座！”
“他們不會跟我們走的，卡羅琳……而且，這也說不出口。”
“我想……”杰奎琳打圓場：“羅德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卡羅琳?！?p> 討論被鮑勃、卡門還有吉米的出現(xiàn)終止了。他們來晚了，吉米解釋說，他們在檢查房子，“好像沒有沒被我動過的石頭了，噢，我的背?！?p> “謝謝你了，吉米?！笨ㄩT溫柔地說：“我來為你捶捶背?！?p> “成交！”吉米立刻趴下了。
“嗨！”卡羅琳大聲地抗議起來?！拔冶人沉烁嗟氖^，他大部分時間都站在邊上閑看、瞎指揮?！?p> “監(jiān)工也是很累的工作。”吉米無賴地說，“你讓鮑勃為你捶背吧。”
誰都沒有捶成背，因為羅伊·基爾洛從墻那邊喊他們過去了?！班耍√稍谀莾旱摹顼垥r間已經(jīng)過了，回來工作吧?！?p> “對不起，吉米，晚點再捶吧?！笨ㄩT轉(zhuǎn)身走開了。
吉米蹲起身來?！磅U勃，卡門，先別走，我有事跟你們說?！?p> 他們停止了腳步。羅德對基爾洛搖了搖手。“馬上就過去！”然后他轉(zhuǎn)向了吉米他們。
吉米好像一下子很難找到合適的詞，“嗯……卡門……鮑勃，未來的巴克斯特夫婦。你們知道，我們非常關(guān)心你們。你們結(jié)婚我們都很高興——每一個家庭都應(yīng)該有一場婚禮，但是……嗯，在這里好像不太好買東西，我們不知道應(yīng)該送什么給你們。我們商量了之后決定把這送給你們，這是我們大家的心意，作為結(jié)婚禮物。”吉米一只手伸到了口袋中，把他臟兮兮的卷了角的撲克牌拿了出來，遞給了卡門。
鮑勃·巴克斯特看起來很意外：“哦，吉米，我們不能要你的撲克牌——這是你最后一副了。”
“我……我們希望你們收下?！?p> “可是……”
“別說了，鮑勃！”卡門邊說邊接過了牌?！爸x謝你，吉米。非常感謝，謝謝你們大家?！彼戳舜蠹乙蝗Α！澳銈冎溃覀儌z結(jié)婚后并不是要和大家有什么區(qū)別，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希望你們大家……一起來玩牌……到我們的房子里，就像……”她突然說不下去了，開始抽泣起來，頭輕輕地枕在了鮑勃的肩上。鮑勃輕輕地拍了拍她。吉米看起來好像也想哭，羅德也覺得很不自在。
他們起身向回走，卡門的一只胳膊摟著吉米，另一只胳膊摟著她的未婚夫。羅德和另外兩個女生跟在后面，他小聲問道：“吉米和你們倆說過這件事嗎？”
“沒有。”杰奎琳回答說。
“也沒對我說。”卡羅琳也說：“我正打算把我的煎鍋送給他們的，但是現(xiàn)在我想再等一兩天?！笨_琳的“登山包”顯然裝了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生存裝備——薄皮日記本、小口琴、半公升的煮鍋等，她總是不時地能拿出一些讓人感到意外的但卻是很管用的小玩意兒。她為什么選了這些東西，她又是怎樣將它們一直留到現(xiàn)在的，這一直是個小秘密。不過，正像馬森老師經(jīng)常說的那樣：“每人都有他自己的方法。生存是一門藝術(shù)，不是什么科學(xué)?！彪y怪她剛出現(xiàn)在山洞附近時，顯得非常健康，好像吃得很好，而且衣服都很整潔干凈，雖然那時她已經(jīng)在這里快一個月了。
“他們并沒有想要你的煎鍋，卡羅琳。”
“我現(xiàn)在不能用它，人太多了，但是他們卻可以在家里用它來過日子，不管怎么說，我想是這樣的?！?p> “我想送她兩根針還有一些線。鮑勃為了他的醫(yī)療箱讓卡門支援了針線包，不過我也得等一等?！?p>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送給他們?！绷_德郁悶地說。
杰奎琳眼睛輕柔地轉(zhuǎn)向羅德，“你可以為他們的家送上一個水囊，羅德?！彼p聲說：“他們會喜歡的。我們可以用一些我的快黏劑，這樣它會更耐用些?！?p> 羅德高興地一下叫了起來：“對呀！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們今天在這里聚會，來參加這兩位新人的圣潔的婚禮?！备裉m特·考貝爾愉悅地說：“我不想做什么普通的告誡，因為我們都知道在這個團體中沒有任何人反對他們的結(jié)合。實際上，這是我們這個小社區(qū)可能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這是一個好兆頭，這是對未來的吉祥預(yù)兆，這是我們在未來保持文明火炬永不熄滅的保證?，F(xiàn)在，文明的火把已經(jīng)照亮了這顆星球，它在未來也還將永遠燃燒下去。它意味著……”
中午吃飯時，工作暫停了。羅德故意靠近了考貝爾周圍的那些人。他昨天晚上進行了激烈的思想斗爭，所決定的唯一的事就是要像吃酸葡萄那樣假裝喜歡他們，那就得從不避開考貝爾開始！
瑪格麗·莊今天為大家做飯，她為羅德割了一塊烤得不錯的肉，羅德謝過以后就啃了起來?？钾悹栭_始發(fā)言了，羅德沒有刻意去聽，但是他裝著在聽。
“……這是我們唯一的辦法，我們必須為大家制定一些紀律。我想你們也同意?！笨钾悹栄酃鈷吡艘蝗?，與羅德的目光不期而遇，他看起來有點不快，但隨即面帶微笑?！班?，羅德?！?p> “嗨，格蘭特?！?p> “你瞧，前輩，我們正在舉行行政委員會議。你不介意再找個地方吃午飯吧？”
羅德的臉漲得通紅，“哦！當(dāng)然?！?p> 考貝爾似乎又想起了什么，“當(dāng)然，也不是私人的事——只是決定一些事情，你也許愿意坐進來，給我們提提建議什么的?！?p> “嗯？噢，不，不。我對這些事情不太懂。”羅德起身走開了。
考貝爾沒有堅持。“繼續(xù)努力工作，有很多事要做啊！那么，回頭見?！彼α诵桶杨^扭向了一邊。
羅德漫無目的地四處溜達著，心里覺得很不舒服，他好像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于是陰郁地轉(zhuǎn)過身，是吉米·索克斯頓。“從屋里被趕出來了？”吉米平靜地說：“秘密六人組正準備開始野餐，看見那對幸福的人了嗎？”
“你是說卡門和鮑勃？”
“你還知道其他幸福的一對嗎？噢，他們在那兒——正在熱切地看著他們未來的愛巢呢！到那邊去吧！”
羅德走過了圍墻，看見杰奎琳和卡羅琳正坐在水邊吃東西。他習(xí)慣性地看了一眼四周環(huán)境，注意一下有沒有隱藏的蛇和鱷魚什么的，他還在心里找好了退到安全地帶的路線。不過他的警覺似乎又沒什么必要，在靠近這么多人的一塊開闊地上應(yīng)該是不會有什么危險的。他走到兩個女生旁邊，坐在了一塊石頭上。“嗨，姑娘們?！?p> “嗨，羅德?！?p> “你好，羅德?！笨_琳跟著說：“有什么新聞嗎？”
“我想沒什么新聞吧，哎，格蘭特昨晚任命了一個行政委員會嗎？”
“他任命了一千個委員會，但是沒有行政委員會，除非是我們離開后任命的。為什么問行政委員會呢？這幫人做事就像是我騎自行車一樣，一意孤行?！?p> “都有誰，羅德？”杰奎琳問。
羅德回憶了一下，說了幾個他剛才在考貝爾身邊看到的人的名字。杰奎琳想了一下，“好像都是泰勒大學(xué)的人?！?p> “是的，我猜也是?！?p> “我不喜歡。”她回答說。
“有什么關(guān)系呢？”
“也許沒有……也許有。這其實也是我們能夠想到的。但是我覺得應(yīng)該每個班的人都有才好，不應(yīng)該只是那幫老家伙，你說呢？”
“別管了，杰克，得給他們留些余地。”
“為什么？我不明白?！笨_琳插話說：“你說的那些名字和考貝爾的其他委員會中的人是同一批人，這是一個小團體。你看，我們這些最初的人中沒有一個進了任何重要的委員會——我被放在了垃圾處理和衛(wèi)生委員會。杰克在食物儲備委員會，你卻哪一個委員會都不進。你應(yīng)該在憲法委員會，或是組織委員會，但是他把你排除在外，自己卻做了這些委員會的主席，我要抗議！”
羅德沒有作聲，卡羅琳接著說：“你要是不說，我就去提。你知道，我們應(yīng)該先成立一個任免委員會。然后選擇一些各個年齡段的人，比如說二十一歲，成立一個辦公室。然后行政委員會轉(zhuǎn)變成議會，或者其他什么名字，再由它進行投票，不超過多數(shù)的事情，我們就不執(zhí)行。我的叔叔菲爾他們就是這樣做事的?！?p> “你的叔叔菲爾？”
“唉，他是一個政客。我從來就不喜歡他——他的嘴唇吻過許多生病的孩子。他到我們家時，我就躲起來，但是和考貝爾比起來，我倒是喜歡他了。這是一場龐大的政治斗爭，羅德，他們已經(jīng)把我們排除在外了，我看我們在婚禮結(jié)束后就應(yīng)該趕緊離開?！彼D(zhuǎn)向杰奎琳，“你說呢，伙計？”
“當(dāng)然……只要羅德同意?！?p> “我沒有這么說。你瞧，卡羅琳，說實話，我也不喜歡現(xiàn)在的狀況……被踢出圈外我心里也不是滋味，但是我不能讓你們跟著冒險。我們的力量還不足以建立一個新的領(lǐng)地，這不安全?！?p> “為什么不安全，羅德，在那些樹林的后面還藏著三倍于這里的人。這一次我們慢慢地擴大，我們要挑那些我們認為合適的人。六個人是一個很好的開始，行動吧！”
“不是六個，卡羅琳，是四個?！?p> “嗯？是六個！昨天晚上吉米叫醒你之前我們就已經(jīng)決定了?！?p> 羅德?lián)u了搖頭?！翱_琳，我們怎么能讓鮑勃和卡門跟我們一起走呢？恰恰就在其他人已經(jīng)為他們舉行了婚禮，還送了他們一座房子之后？”
“那……扔了它，我們再為他們建一座！”
“他們不會跟我們走的，卡羅琳……而且，這也說不出口?！?p> “我想……”杰奎琳打圓場：“羅德已經(jīng)有了自己的想法，卡羅琳?！?p> 討論被鮑勃、卡門還有吉米的出現(xiàn)終止了。他們來晚了，吉米解釋說，他們在檢查房子，“好像沒有沒被我動過的石頭了，噢，我的背?！?p> “謝謝你了，吉米?！笨ㄩT溫柔地說：“我來為你捶捶背?！?p> “成交！”吉米立刻趴下了。
“嗨！”卡羅琳大聲地抗議起來?！拔冶人沉烁嗟氖^，他大部分時間都站在邊上閑看、瞎指揮?！?p> “監(jiān)工也是很累的工作?！奔谉o賴地說，“你讓鮑勃為你捶背吧?！?p> 誰都沒有捶成背，因為羅伊·基爾洛從墻那邊喊他們過去了?！班?！躺在那兒的……午飯時間已經(jīng)過了，回來工作吧?！?p> “對不起，吉米，晚點再捶吧。”卡門轉(zhuǎn)身走開了。
吉米蹲起身來。“鮑勃，卡門，先別走，我有事跟你們說?！?p> 他們停止了腳步。羅德對基爾洛搖了搖手?！榜R上就過去！”然后他轉(zhuǎn)向了吉米他們。
吉米好像一下子很難找到合適的詞，“嗯……卡門……鮑勃，未來的巴克斯特夫婦。你們知道，我們非常關(guān)心你們。你們結(jié)婚我們都很高興——每一個家庭都應(yīng)該有一場婚禮，但是……嗯，在這里好像不太好買東西，我們不知道應(yīng)該送什么給你們。我們商量了之后決定把這送給你們，這是我們大家的心意，作為結(jié)婚禮物?！奔滓恢皇稚斓搅丝诖校阉K兮兮的卷了角的撲克牌拿了出來，遞給了卡門。
鮑勃·巴克斯特看起來很意外：“哦，吉米，我們不能要你的撲克牌——這是你最后一副了?！?p> “我……我們希望你們收下?！?p> “可是……”
“別說了，鮑勃！”卡門邊說邊接過了牌。“謝謝你，吉米。非常感謝，謝謝你們大家?！彼戳舜蠹乙蝗??！澳銈冎溃覀儌z結(jié)婚后并不是要和大家有什么區(qū)別，我們還是一家人。我們希望你們大家……一起來玩牌……到我們的房子里，就像……”她突然說不下去了，開始抽泣起來，頭輕輕地枕在了鮑勃的肩上。鮑勃輕輕地拍了拍她。吉米看起來好像也想哭，羅德也覺得很不自在。
他們起身向回走，卡門的一只胳膊摟著吉米，另一只胳膊摟著她的未婚夫。羅德和另外兩個女生跟在后面，他小聲問道：“吉米和你們倆說過這件事嗎？”
“沒有。”杰奎琳回答說。
“也沒對我說?！笨_琳也說：“我正打算把我的煎鍋送給他們的，但是現(xiàn)在我想再等一兩天?！笨_琳的“登山包”顯然裝了許多讓人意想不到的生存裝備——薄皮日記本、小口琴、半公升的煮鍋等，她總是不時地能拿出一些讓人感到意外的但卻是很管用的小玩意兒。她為什么選了這些東西，她又是怎樣將它們一直留到現(xiàn)在的，這一直是個小秘密。不過，正像馬森老師經(jīng)常說的那樣：“每人都有他自己的方法。生存是一門藝術(shù)，不是什么科學(xué)?！彪y怪她剛出現(xiàn)在山洞附近時，顯得非常健康，好像吃得很好，而且衣服都很整潔干凈，雖然那時她已經(jīng)在這里快一個月了。
“他們并沒有想要你的煎鍋，卡羅琳?！?p> “我現(xiàn)在不能用它，人太多了，但是他們卻可以在家里用它來過日子，不管怎么說，我想是這樣的?！?p> “我想送她兩根針還有一些線。鮑勃為了他的醫(yī)療箱讓卡門支援了針線包，不過我也得等一等?！?p> “我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送給他們?！绷_德郁悶地說。
杰奎琳眼睛輕柔地轉(zhuǎn)向羅德，“你可以為他們的家送上一個水囊，羅德?！彼p聲說：“他們會喜歡的。我們可以用一些我的快黏劑，這樣它會更耐用些。”
羅德高興地一下叫了起來：“對呀！這倒是個好主意！”“我們今天在這里聚會，來參加這兩位新人的圣潔的婚禮?！备裉m特·考貝爾愉悅地說：“我不想做什么普通的告誡，因為我們都知道在這個團體中沒有任何人反對他們的結(jié)合。實際上，這是我們這個小社區(qū)可能遇到的最好的事情了，這是一個好兆頭，這是對未來的吉祥預(yù)兆，這是我們在未來保持文明火炬永不熄滅的保證?，F(xiàn)在，文明的火把已經(jīng)照亮了這顆星球，它在未來也還將永遠燃燒下去。它意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