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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云志:風云

卷七

海云志:風云 溫柔姐姐夏樹 7037 2022-03-12 23:42:25

  湛安府王氏太尉少主上府外,一名身著過手的長袖藍袍的少女,雖面色冷漠,但腳底卻十分不老實,來回踱步。

  “嘿,你看那小丫頭的就不冷嗎?”一旁抱著長槍雙手作揖衣護衛(wèi),靠在門洞的石墻上對著一旁的少女品頭論足。

  “可不是嘛,也不嫌累。咱倆沒來之前他都在這瞎轉(zhuǎn)悠了,現(xiàn)在還是這樣。不過說實在的,說這模樣長的是真標致。”另一名士兵一邊附和,同時又自上而下打量了這一名是寒冬中盛開的臘梅一樣清高的少女。

  “喂喂!這話可不能亂說?!绷硪幻勘牭米约旱耐趴诔龃搜?,有些慌張的回應道:“知道這是誰嗎?當今朝廷歐陽將軍的貼身侍女,中原八大高手之一,白甲薔薇——時樂怡?!?p>  “就她?一個弱不禁風的小丫頭片子。”

  “行,你想怎么說就怎么說,但是別搭上我就行。小心這個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姑娘,一生氣一揚眉,把你腦殼都給擰下來?!?p>  “至于不至于?。俊?p>  “怎么不至于?”那名抱著長槍的士兵,往另一邊靠了幾步,然后貼近了自己同僚的耳朵悄聲細語道:“前幾天,昌邑城那邊錢兀詠和巴拉哈爾,這兩位都算是有權有勢的人吧,手底下也有不少的護衛(wèi)和家仆吧?”

  “的確是啊,怎么了?”那名士兵有些不解的詢問著對方這兩位雖然不說是,名震千里,但也算是富甲一方的人物,而昌邑城又正好是兩軍交接的地帶,處于緩沖區(qū),所以誰要處理掉誰都有一定的難度,但是就在前幾天……

  錢兀詠家里滿門抄斬,并且此人還被割去頭顱身體懸掛于城樓之上,巴拉哈爾除了家主本人之外,整個庭院皆付之一炬,化為了廢墟。雖然其元兇現(xiàn)在還沒找到,但是據(jù)江湖傳言是涅麟之龍——華風云貪財欲得權故殺人取之。

  “知道嗎現(xiàn)在江湖上還有另一個傳言聽說呀巴拉哈爾那邊確實是被華風云殺了人之后又放火,但是呢錢兀詠那里就好像是聽說是歐陽鯤鵬大人的親自指使,而其執(zhí)行者就是白甲薔薇?!蹦敲еL槍的士兵一邊說著一邊渾身打了個冷顫,然后有些顫抖的繼續(xù)開言:“哎喲~那個景象那叫一個慘,那叫一個驚心動魄!整個府邸滿門抄斬尸橫遍野,真的,就算是當沒有一個活口這么殺的?!?p>  “真的假的?”

  “這事我哪知道呢?就串串閑話唄?!?p>  就當這兩名守門的士兵,你一言我一嘴的嘮嗑逗悶的時候,禁閉的府邸,大門忽然緩緩打開。

  歐陽鯤鵬伸了伸他纖瘦的身板兒打了個哈欠然后,對在門外焦急等待的他的時樂怡揮了揮手,后就朝著自己停放在外馬車的地方去了。

  那兩名守衛(wèi)見在江湖上被傳的神乎其神,赫赫有名的歐陽鯤鵬走出來立刻站好了姿勢。

  “就他?只弱不禁風的小身板?這人是歐陽坤鵬嗎?”見對方?jīng)]有,回頭看自己一眼,那兩名士兵又開始交頭接耳起來。

  但是雖然這一句話說的聲音極低極輕,剛剛那名面色平清的少女還是猛的一個回頭,眼神中殺入兇狠的目光直沖二人的心底,就仿佛被看了一個真真透一樣,渾身涌上了那種不寒而栗的恐懼。

  “那你現(xiàn)在是要……”

  回瞪了那兩名士兵一眼之后,時樂怡再次轉(zhuǎn)過身來幾步并作追趕上了陽鯤鵬的腳步。攙扶著他好像十分疲累的身子走向來時的馬車。

  “去京州王都,啊……”

  歐陽坤鵬邁著有些顫顫巍巍的步伐,被自己的侍女牽著,一步一步走上馬車就好像是還沒睡醒一樣,話剛說到一半又打了一個哈欠。

  而在一旁的時樂怡面露四似如意郎君一般的關懷之色,平日里殺人如麻不見一絲波瀾的那張臉,如今卻眉頭微皺,眼神中滿是哀意。

  “歐陽大人?歐陽……”

  見臥在自己身中的男子久久不出聲響,時樂怡小心翼翼的輕叫幾聲,見對方不但沒有響應反而傳出了輕微并且溫柔的喘氣聲。再次低頭一看時樂怡反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這難得的笑顏就好像是夜色中一現(xiàn)的曇花一樣,那么的美麗卻又短暫。

  原來那個平日里高高在上,號令千軍,草皆人命,但卻救助自己水火,雖然對她如士兵般嚴格,同時對她又如親女兒般溫柔。也給她帶來了不曾體會過的父愛的人……也有今天這副毫無防備如同被雨淋濕的小貓一樣,萎縮在別人懷里安眠的時刻。

  “喂,一會兒去王都的時候,路上馬車慢著點,別顛簸把歐陽大人給吵醒了,可能也是太累了吧。”

  時樂怡小聲吩咐著駕車的馬夫,同時把自己用作掩飾的長袖藍袍,褪下來蓋在了歐陽坤鵬的下,本身上同時把這一個平日把自己走在對方的懷中入睡的男人,包在自己的身邊,輕拍他的肩膀,就好像是哄睡著剛剛出世的嬰兒一樣。

  那兩個士兵現(xiàn)在還是有些沒緩過味兒來,剛才小姑娘的眼神到底是怎么回事?

  而視那輛馬車終于遠離視線,那兩名士兵也趁機松下氣來。此時自家少主王煥王太尉之子王輝矗立于門外遠眺,之后又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了一塊薄薄的木牌。雖然已經(jīng)由于歲月的侵蝕見了痕跡,但是依舊可以從上面分辨出似乎刻了似乎刻了一只小鳥一樣的花紋。心里不免有些憂傷和惆悵,默默的回憶起了剛剛與這人初次相識的畫面

  “客套話都說了這么多了,想必歐陽將軍大清早的來寒舍,不一定只是為了虛夸其談吧?!币慌悦嫔t潤,一身清秀白衣,頭戴中官之帽的男子,跪坐于歐陽鯤鵬對面侃侃而談。

  “那是當然,不瞞閣下今日前來有急事相求,昌邑城現(xiàn)在是處于乾縣交鋒地帶,兩國所派去的各自上位者,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要么是魂歸天際,要么是不知所向。此城處于權力真空的狀態(tài)……”歐陽坤鵬話音未落,而坐在其對面的王輝少主,嘴里輕聲一哼,似乎已經(jīng)猜到了這位鼎鼎大名的將軍前來此地的意義。

  “后日起見,圣上喧朝之,時請王閣下,幫鄙人進言幾句……”

  “明白了此事深意,不就是說幫你美言幾句,把此城的權利交于您嗎?”

  歐陽坤鵬聽聞對方這樣說,則是嫣然一笑不緊不慢地端起了桌上的酒杯,輕泯一口回言道:

  “不不不,想必您可能是有什么誤解,我的意思是想讓您去管理這一座權力中空的城?”

  “我?”

  “不錯……”

  剛剛一開始的眼神里充滿不屑之色的王輝,一聽完對方竟然是如此的理由和要求,有些不解的問道。

  “嗯,這些您都不需要知道理由,只是您看這是什么?”歐陽鯤鵬一邊說著一邊緩緩的從自己的袖口掏出來一個小木盒子里面規(guī)規(guī)矩矩的這一片,有些發(fā)黃的小木牌上面刻著一些小鳥的圖文。

  王輝看到這一副木片,先是一怔,眼神中充滿的驚恐和不安,然后他試探性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將木片緩緩拿起,仔細端詳幾分之后壓低聲音的問道

  “這個你是怎么得到的?她那他還活著嗎?”

  “哈哈,既然我有這個膽子,能把這個東西帶到您的府邸,那就證明姑娘人肯定平安無事,只不過她現(xiàn)在不想見你而已?,F(xiàn)在被我隱居于遠離鬧市的地方,如果你幫我完成這些對你來說無關緊要的事務的話,我會幫你引進的,只不過需要等個一年半載。”

  “等我愿意等,等多久我都愿意……”

  看到對方回答的如此決絕沒有任何的猶豫歐陽鯤鵬那雙凌厲的眸子中也掠過了一絲的震驚,而后還是恢復了依舊,并且心中暗自竊喜,自己那幅密謀天下的畫卷已然緩緩打開。

  清晨時分幾滴露水,從庭院角落的花瓣上落下。雖然只是輕輕的一滴,但是對于纖細的花兒來說,已經(jīng)是不可承受之重,而就當終于脫離了那一滴水的苦海之后,忽然迎面而來的就是一張巨大的腳底,直接將這朵花兒踩入泥中。

  “喂,小狐貍?你說你對這個王爺這么盡忠盡責為了什么?”

  華風云他這草地之上走向了正在庭院里等待的蕭焚天。

  “叫誰呢啊,別叫的那么親呢,諾這是你昨天晚上的賞錢。說你可以白干,但我們王爺還是要面子的,空手讓江湖高手干事兒,這傳出去可不好。”

  蕭焚天一邊說著,一邊把手中盛滿銀子的小布袋扔向了華風云,而對方則直接一抬手穩(wěn)穩(wěn)的接住,掂量了一下重量,揣進自己的兜中。

  “不錯,看來這北莽的人也算是性情豪邁,信守承諾者。”

  “不錯,當初我在西諫的家鄉(xiāng),就是被這群信守承諾的北莽之人屠戮殆盡。在那時期我就明白了,如果不是我們太弱,也不會輪得如此的天地和下場?!?p>  “所以你就夾住了對方?”

  “能把自己變得比敵人還強大的方法就是變成敵人?!?p>  “那還真是……”

  此時又到清晨時,華風云和蕭焚天來又是相逢,作為外來家人,自然不好請求府上施舍早餐。

  “怎么樣再去外面酒樓吃一頓怎么樣?”

  “行倒是行,我作為一個下人,總跟王爺吃一桌也不合適,只是你別再像上次那樣搗亂就行了?!?p>  蕭焚天一邊和對方徒步,準備去往附近的酒樓,同時回憶著上次噩夢般的用餐經(jīng)歷。本來挺好的一道銀月鳳就這樣弄成了亂亂燉肉。

  此時還正是上午六七時左右,太陽正好從東邊剛剛升起,門外的小販也是接連登場,用木頭腳手架搭好了自己的店鋪門臉兒。

  “所以呢,你為什么選擇這位王爺?shù)???p>  二人一邊徒步去往酒樓一邊繼續(xù)著剛才的話題。

  “以為像我這樣身份的人我有的選嗎?而且只是剛好有一個機會而已?!?p>  “什么機會?”

  被這樣步步緊逼的追問,就好像是在窺探自己的眼神一樣對于對方如此的發(fā)言蕭焚天,實在是被人問的有些不耐煩了,甩回一句:

  “得了得了,問那么多,你到底想得到什么答案呢?”

  這句話剛出的時候,恍然間轉(zhuǎn)身的他,卻不見剛剛站在自己身旁的華風云,抬頭望之,這才發(fā)現(xiàn)。

  此時的對方已經(jīng),走到了自己左面的數(shù)十步左右的位置,在那里有一對母女,在寒風中瑟瑟發(fā)抖,其那素面女子一手緊握己孩之手,懷里挎著一個鼓鼓囊囊的布囊,一手撐著一竹竿,,而上面白布上有紅色的顏料,十分秀氣的寫了四個大字兒:點戲唱曲。

  而剛剛到達那里的華風云,似乎在與對方交涉什么,談吐之間能夠明顯地看到那位手持牌匾的母親,受寵若驚之顏。

  對于這種想起來一出是一出同時目的又不是非常明確的人,蕭焚天真的是感覺到十分不悅,要不是此人對自己來說還是有利用價值的,他當初是絕對不會把這樣的貨色領進距離,自己所住之地,如此近的區(qū)域。

  就在他這樣想著的時候,對方似乎也已經(jīng)與那對母女交涉完畢,三步并作兩步的,就來到了自己這里,然后滿臉堆笑的說道:

  “光吃吃飯喝喝酒也沒什么意思,剛剛找了兩名唱戲的還是一對唱曲的,一會兒咱們吃吃喝喝時候就好好欣賞一下唄。”

  蕭焚天只是點了點頭并沒有當下回復對方,因為對他來說,這個人只要不是在自己吃飯的時候惹自己心煩意亂,就已經(jīng)是最大的幫助了。

  蕭焚天遠見那對母女,席地而坐,開始梳妝打扮,自己也和他行出些距離后這才問道:

  “原來你對這小曲兒還頗有研究嗎?”蕭焚天有些狐疑的瞟了一眼,旁邊這個做出來的事讓人甚是覺得奇怪,并且讓甚至感覺有點瘋瘋癲癲的漢子。

  “不懂!”

  這簡簡單單兩個字從對方的嘴中飄出,但是卻能明顯的感覺到那種趾高氣昂,完全不是羞愧的意義。

  “還有我跟你說呀?!?p>  “嗯?”

  “你們這王爺府也不怎么樣啊,萬一哪天翻了一個刺客怎么辦啊,這幾天我這房間進了多少個賊了,就平時懶得和你們講。”

  “那你這實力也不怎么樣啊,連幾個小毛賊都弄不死。”

  “這話說的,只要我愿意輕輕捏死他們,那都是再簡單不過的事兒。只是覺得他們身上也沒帶多少銀兩,所以就看看而已而已,本來我屋里也少不了什么?!?p>  聽聞此言蕭焚天陷入了沉默,什么也沒有回復,只留得一陣唏噓。

  今日出早要去的宴樓遠說近不近,二人這不到半個時辰的腳程,說到就到了。

  華風云推門就進,也沒有理會店門口的店小二,直接來到了柜臺那里,甩出一袋銀兩之后,又用那種帶著傲氣,十分令人厭煩的語氣說道:

  “喂,給我們兩位開一戶雅間。把你們這兒最貴的菜都上了,不求最好只求最貴?!?p>  “這……”

  坐在柜臺后面的管事的,好像被這一下有些弄呆了神情,畢竟這一片地區(qū)除了少王爺沒人敢這么干過。

  看對方略有遲疑華風云用力拍了幾下對方面前的桌板,而后所說的話,十分有街頭混蛋的意味:

  “跟你說了沒聽見嘛,怕付不起銀兩怎么的?!?p>  “額……?”

  管事的被對方這么一嚇,顯然這才回過味來,然后連忙點頭回答道:

  “沒有沒有沒有……客官,您二位里邊請,小二帶這兩位大爺上二樓的雅間兒。”

  管事的一邊說著,一邊吩咐剛才的店小二領著他們倆二人走上樓上,而就在臨行之前華風云又回甩下了一句:

  “一會兒有一對兒唱小曲兒的母女,讓她們往樓上走就行了?!?p>  “好的客官,您吩咐的事保證辦的服服帖帖的?!?p>  管事的說出這一句話的時候,已然兩人的背影已經(jīng)消失在轉(zhuǎn)角的樓梯里面了。

  在這懸梯木樓之上,店小二領著這兩位世間絕無僅有的武術高手,來到了一間寬敞的雅間之內(nèi)東側(cè)的窗戶有清晨的縷縷陽光透進,夜晚的寒氣還有一絲。盤踞在這個房間里沒有散去,但這也正好。不然這狹小之地顯得過于悶熱,六把擺的規(guī)矩整齊的長椅圍在房間中央一張。支架穩(wěn)過桌面平滑的原木大桌邊。

  坐華風云隨機找了一個位置直接坐下,也沒有管什么禮儀,然后抬起頭來就好像是用鼻孔對著蕭焚天一樣而后從他的鼻腔中發(fā)出了幾聲哼聲。就好像是用那種非常令人厭煩的語氣,在對他發(fā)號施令一樣

  這好像是鄉(xiāng)間地痞一樣的行為,雖然惹得他十分的不悅,但蕭焚天還是有些講究的,至少按照主次的分位,他坐在了對方的正對面,以示二人的等級應是平均對等的。

  而就在店小二吩咐完畢,即將離開的時候,被被風云一把把抓住,而后說道:

  “對了,跟你們的大廚后臺那邊說一下,菜可以晚上酒必須先來,可知否?”

  店小二本來是要轉(zhuǎn)身離去的,但被對方這樣一抓,整個身體都為之向后傾了一下,差一點由于重心不穩(wěn)摔倒。身后就好像是拉著一桿秤砣一樣,被弄得前后不得,只得聽對方的如此發(fā)言,而后依舊是那種一副奴才樣的回應的。

  “知曉了兩位大爺,好酒好菜,這馬上就來?!?p>  小二撂下這一句話之后便恭恭敬敬的退出了雅間,而后輕關木門,只留下前兩天還互相為敵的二人相視而坐。

  “喂,你覺得對你來說樂是什么?”

  和華風云近距離接觸的這一段日子里讓蕭焚天對于世人傳說中的這個天下高手有了另異度的改觀。

  這根本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貪財好權的流氓草寇。并且這嘴實在是碎的有點過度了,一和別人聊天就有的時候停不下來,還總是問一些莫名其妙的問題。

  “可能是對王爺盡職盡忠吧

  “那對天下的普通人來說呢”

  “吃飽穿暖吧?!?p>  “那你覺得對我這樣的人來說何而為樂呢?”

  前幾次的回答蕭焚天,基本上都是沒有任何思索就給出了答案,而到了最后一次提問他稍作沉思,但仍然是非??斓幕卮鹆?。

  “手中越有權錢之人,越會放肆自己的欲望,剩下的就看你怎么想的了?!?p>  咚咚咚~

  就在他話音剛落,之時門外傳來了輕疾敲門聲,伴隨而來的還有一陣柔美的女音,伴隨而來的還有緩緩打開的房門。

  “天圓地方交于手,一句于畫展歌喉。只為有賞欣明悅,敢問君侯許意聽……”

  “額!許了,你看這聲音多亮多好聽?!比A風云一邊說話的同時一邊又把身子緊靠了,靠對方的那里就好像是一個老嫖客一樣,對著對方吹噓什么。

  “嘖……”蕭焚天十分不悅的嘖了一下舌,然后伸出自己的手臂擋住了對方,貼近自己的臉,而后說:

  “人家是來為你請來唱戲的,不是請來被你嫖娼的。”

  “有什么區(qū)別嗎?反正我現(xiàn)在手上還有的是銀子呢?”

  二人還在搭話拌嘴的時候,門外的那一對已經(jīng)打扮好戲服的母女,小心翼翼地推門而進。

  說是戲服,其實也就是一些簡單的梳妝打扮而已,比較鮮艷的幾條,不怎么貴的綢緞以及一條粉色的絲帶圍繞在肩頭,加之頭上的一些視頻若不細細比較,還頗有一番宮中仙女的味道。而旁邊明顯是女兒的那位卻沒有什么作為,專賣,而是手中拿了一種比較傳統(tǒng)的樂器,坐在旁邊輕哼歌喉是要為母親做伴奏。

  就在母女二人進門的同時,店小二也端著幾壺好酒和幾碟開胃的小菜擺上,擺上了桌席。

  小二離場之后,母女二人將一個鐵制的銀盤放于身前,其意思就是如果二位老爺看的好,可以多賞幾個子兒。

  華風云雖然不知道這是什么意思,但還是笑瞇瞇的不語并且伸出手來,有請對方為自己獻上的小曲兒。

  蕭焚天還是和平常一樣十分尊重禮儀的在一旁不緊不慢的品嘗著開胃小菜。

  “雨漸花,云端上,仙閣……”

  雖然只有這兩句詞兒,但是舒緩輕柔的曲調(diào)以及那溫婉柔軟的聲音,足以讓人明了這母女二人曲藝的配合屬實不淺。就連蕭焚天這樣一個門外漢都聽得有些癡癡入迷。

  可是就當這首小曲兒開頭剛唱的時候,邀請這母女二人前來的華風云則是面色突變猛拍桌板,然后展現(xiàn)出和剛才完全不同的表情,斥罵道:

  “這唱的什么東西???磨磨唧唧的,我都快睡著了,有沒有什么更好聽一點的?讓人更可以趕到樂子的?!?p>  “你這……”蕭焚天剛想要發(fā)怒,但卻聽得有銀擊中鐵板的聲音,心中好奇心起仔細觀瞧,卻發(fā)現(xiàn)剛才空空如也的鐵盤內(nèi)多出了幾塊碎銀兩。

  大爺這突發(fā)的雷霆,嚇得這一對母女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不過畢竟衣食主顧都這么說了,自己也不好再繼續(xù)演唱下去,而就當其中的母親唯唯諾諾剛想要詢問的時候,對方卻搶先一步開言道:

  “不如這樣吧,你們也別唱小曲兒了,玩點找樂子的?!比A風云將其中一只腳踩在另一只沒人坐的凳子上,然后又拿出來一些碎銀兩,直接扔到了其中母親的胸口,狂妄的說道:

  “你們母女互相對著對方的臉互扇巴掌怎么樣?我覺得這是一個十分有樂子的事?!?p>  蕭焚天見對方如此的混蛋,刁難這一對可憐的母女心中實在是有些怒意上起。而同時他也看到那名手持樂器的女子也是騰地。把手中的樂器放于地面,纖弱的小手攥成拳頭,微微的顫抖。

  而身著戲服站在她一旁的母親,雖然面無表情,但心中也一定是怨意四起波瀾起伏。

  不過就憑著幾眼所能看到的母女二人生活信息的情況來看,她們現(xiàn)在的生活一定是非常不容易的。

  母親緊握住了女兒的小手,然后深情脈脈的看著對方微微的搖了搖頭……

  而后半蹲下身來,緊閉自己的雙眼,握住女兒的手腕,將對方的手掌拍向自己的面龐。

  “怎么了?沒吃飯嗎?就這么沒力氣,用不用我賞你一口?”華風云。說話間又掏出了一些碎銀兩,砸向了母女二人的頭部,可即便就是如此她倆。依舊不敢反抗,畢竟如果靠這種出賣尊嚴的方式獲得這么多的也算是值得的。

  女兒見母親如此的作踐自己,心中滿是不忍努力的搖了搖頭,但是母親的眼角仿佛有幾滴淚水劃過,但還是伸出了自己的另一只手拍向女兒滿是抗拒的臉頰。

  “哎……”蕭焚天。長嘆一聲,起身摔門離去。

  “哈哈哈哈……我覺得這可比無聊的戲曲有趣多了。哎,怎么了?你不留下來看看吧?”

  “沒什么,出去走動走動而已……”蕭焚天一邊緊咬著牙關,一邊回復了對方這十分挑釁的話語,而后便不見蹤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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