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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淵專列

Vol·4 [Endorphinmachine·內(nèi)啡肽制造機(jī)]

深淵專列 狐夫 4849 2022-04-22 17:05:49

  十分鐘之后。

  小七醒了過來——

  ——從她蘇醒的瞬間,就發(fā)覺自己躺在醫(yī)務(wù)室的床上。

  江雪明坐在她身旁,一動不動。

  七哥的小腦袋瓜還沒反應(yīng)過來,當(dāng)她看見戒指盒子時就徹底宕機(jī)了。

  原本利落大方的女流氓現(xiàn)在變成了害羞的小姑娘。

  “雪明先生...您突然就把戒指拿出來,也讓我有個心理準(zhǔn)備不是?下次可以先給我發(fā)條短信什么的......而且這年頭不興打直球,你可以藏在蛋糕里或者其他什么地方...好像是會浪漫一點(diǎn)?!?p>  江雪明睜開眼,從半睡半醒的狀態(tài)中打起精神。

  他沒理會七哥那副忸怩作態(tài)的樣子,也沒打算把戒指盒遞出去,因?yàn)槠吒绲谋憩F(xiàn)實(shí)在有點(diǎn)嚇人——要是這姑娘真的有個三長兩短,心血管系統(tǒng)出了問題。

  這算故意殺人還是過失殺人?

  他把戒指的事情往后放了放,只是例行公事。

  “我托你去找的東西,你找來了嗎?七哥?”

  “哦!我都找齊了!這就給你送過來!”小七翻身下床,像是下了刑場一樣往門外跑。

  等她回到員工休息室把紙條上吩咐的雜物都尋來,又不見雪明先生再提戒指的事,心里突然莫名奇妙的松了口氣。

  ——嗨呀!我果然很花心!~根本就不想負(fù)責(zé)任!~我真的好渣啊!~只是饞人家的身體!~九五二七!你真是個罪孽深重的女人!~

  七哥的內(nèi)心戲特別足,也不敢和江雪明對視,只是把包袱推到床邊,推到江雪明面前。

  江雪明又吩咐道:“找個房間,安靜一點(diǎn),偏僻一點(diǎn),要一張桌子?!?p>  “好!”小七猛點(diǎn)頭,接著往外跑。

  過了五分鐘,江雪明提著所有行李,來到五王議會的三十六層,這里是車站為乘員準(zhǔn)備的酒店客房。

  雪明吩咐小七把門鎖上,緊接著就開始搗鼓雜物,作出發(fā)之前的準(zhǔn)備。

  他將靈衣和錦盒都放在一旁,把裝著萬靈藥的手提箱拿了出來。

  還有最后一支萬靈藥,注射器沒有標(biāo)注容量,目測估算里面的萬靈藥還有兩百毫升左右。

  江雪明掏出具有疏水功能的取液器具,將這一管針劑輸入其他注射器中儲存。

  他捏著環(huán)牙注射器的卡口,往卡口中塞了一條塑料墊片,用丁腈密封膠圈封死,一個個排在辦公桌上。

  環(huán)狀的牙口針可以在皮膚上留下十二個針孔,注射的速度更快,在劇烈運(yùn)動時也更安全,更方便。

  如果不進(jìn)行改造,這支萬靈藥在救命的時候要是針頭彎折輸液不暢,就這么丟了小命也太冤枉了。

  上一回BOSS身邊的貓爬架女士說過,兩臂脫臼的挫傷淤損完全用不上那個藥量。在那個時候,江雪明就準(zhǔn)備用這些環(huán)牙注射器將萬靈藥再分裝成五份。

  他試了試塑料墊片的摩擦力,感覺剛剛好,只要單手拇指頂開墊片去掉卡口,緊接著將這根長管注射器的環(huán)狀牙針壓進(jìn)皮膚。

  這些注射器做了氣壓差設(shè)計(jì),會自動將萬靈藥送進(jìn)身體里,哪怕是奄奄一息的時候,只有一只手可以用,也能做到自救了。

  小七在一旁看得半懂不懂的,又問:“雪明先生,你還會給人打針嗎?”

  “上次和阿星去調(diào)查芳風(fēng)聚落的時候,我查過急救方法,只是略懂一點(diǎn)。”江雪明還是不放心,又說:“幫我?guī)善科咸烟腔貋?。?p>  小七照著雪明的吩咐,把東西帶了過來。

  緊接著,她就看見雪明開始用環(huán)牙注射器取液打針。

  先是從兩條大腿開始打,后來往脖子上注射,最后隔著衣服猛戳屁股。

  那陣仗看得七哥一陣牙疼。

  等一瓶葡萄糖都打完了,雪明身上多了十六個牙痕,那種感覺小七很難形容。

  就像是被其他女人啃過脖子一樣。

  七哥也知道,雪明這是為了保險起見,要先試試這些注射器的通液性能。

  江雪明緊接著說:“牙針在受到劇烈沖擊的時候有可能變形,針口的長度夠了,能刺穿衣服,幫我換一組吧?小七?換成十八孔的,這個針頭是食品級不銹鋼的,如果有更好的材料,比如鍍鈦涂層的四系鋼材,或者鈦合金的針頭,那就太好了?!?p>  “哦...好!你等著,我去給你找?!毙∑哂滞鉀_刺,從三十六層跑到一層,騎上摩托車去了更遠(yuǎn)的科研站和制藥單位。

  這一路上,她只覺得江雪明先生越來越迷人。

  這個男人身上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在他認(rèn)真辦事的時候,全身心都投入到了工作里,什么都沒辦法讓他分心。

  而且那種嚴(yán)謹(jǐn)肅然的態(tài)度很有趣,她能感覺到,江雪明先生身體中分泌的內(nèi)啡肽,就像是快樂能量溢出來了,能傳染給別人。

  像是實(shí)驗(yàn)室里的器具,取液器或一個個小分件都是整整齊齊的。

  萬靈藥從針管中一滴不漏的送進(jìn)其他小瓶子里,讓人有一種凌亂的房間逐漸被收拾得整整齊齊的快感。

  當(dāng)她抱著其他工具回到客房時。

  江雪明一點(diǎn)時間都沒浪費(fèi)。

  他翻出來靴子、牛皮胯褲和保暖背心,一樣樣試著尺寸。

  從雪明寬松的褲頭上,舒展腰肢的動作里。

  從腹肌兩側(cè)的疤痕中,小七又窺見兩條熟悉的人魚線。

  她感覺兩頰開始升溫,因?yàn)榻┟飨壬瓷先?shí)在太誘人了,像是一塊小蛋糕。

  硬皮褲子為了方便行動,要邁開腿大步的奔跑,特別改成了超低腰。

  小七心里琢磨著——怎么會有這么色的褲子,就像是隨時會掉下來一樣。

  還有那條背心哦喲喲喲喲喲喲....

  她都不敢正眼偷瞄一眼。

  “七哥,給我準(zhǔn)備針線和剪刀,我等會要改衣服。”江雪明語氣平淡:“如果有五金錫金銀之類的線材,也帶過來,我需要一個焊盤工作臺,還有焊工用的熱風(fēng)槍,極限溫度在三百度以上就行?!?p>  小七驚訝:“?。磕氵€會改衣服?”

  “對,家里窮,舍不得買新的?!苯┟鹘忉尩溃骸翱p縫補(bǔ)補(bǔ)整四年,我的工作服從長款改短款,短款改成青春版,略懂一點(diǎn)吧?!?p>  “你要焊盤干嘛?打算修手機(jī)么?”小七把東西都送去桌上。

  雪明隨口答道:“熨斗溫度不夠,而且太粗糙了,同樣是幾百度的低溫作業(yè),焊盤和熱風(fēng)槍配上冰塊,能做的更精細(xì)?!?p>  不等小七問。

  雪明就搶答了:“我以前在電池廠工作,略懂一點(diǎn)?!?p>  “明白!我去找!”

  小七點(diǎn)點(diǎn)頭,又沖出房間。

  “對了!”江雪明還吩咐道:“要一個消防干粉滅火器,一個滅火桶,兩幅防毒面具和勞保手套,一個方便攜帶的電子醫(yī)藥箱,要有制冷功能的,安全第一?!?p>  七哥這才明白——

  ——雪明是把這地方當(dāng)做工程車間了。

  等她累死累活把東西都找齊,回到客房時,蹲在江雪明身邊當(dāng)好奇寶寶。

  她記得,小時候爸爸也喜歡搗鼓這些東西——在家里做家具,搞天花板的隔音棉,還有修理電視機(jī)洗衣機(jī)等等等等。

  她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嗅見濃烈的松香味道,聽見各類金屬物與工具碰撞的雜音。還看見雪明額頭的細(xì)密汗水,那條背心也被染出一塊汗?jié)n。

  那條背心...

  嘻嘻嘻嘻嘻......

  “把你口水擦一下,七哥?!苯┟骱眯奶嵝阎骸澳憧谒蔚轿毅Q子上了。”

  “哦哦哦哦!不好意思啦!~”七哥掏出手帕把嘴巴擦干凈,又給雪明把腦袋上的汗擦干凈,做的事情非常缺德。

  但是雪明也沒在乎——

  ——只要不妨礙他干活,什么都好說。

  他把萬靈藥的新注射器調(diào)整到了最佳狀態(tài),并且用筆記本記下注射器的各項(xiàng)尺寸,準(zhǔn)備后邊再生產(chǎn)的時候能方便一些。

  又將靈衣一刀剪開,從長衣改成了寬松的夾克,整個過程非常小心——

  ——靈衣上原本的金絲繡用冰塊和熱風(fēng)槍慢慢吹開,再重新走線,用金絲縫邊合上。

  剩下的衣料剪做兩只露出指頭的半指手套。

  還有盈余——

  ——就將這些邊角料切分成一條一寸寬的布帶。

  他立刻拉來重劍,按照劍莖上的纏韁紋路,用布帶繞成卷柄。

  小七再去看桌上的萬靈藥,早就被雪明先生塞進(jìn)醫(yī)藥箱里冷藏了。

  做完這些,江雪明往其他注射器都塞進(jìn)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钠咸烟侨芤海粋€個瓶子比著尺寸,在硬牛皮褲子上用鉛筆劃下口袋的位置,開始改口袋和彈匣插板以及臨時置物袋。

  環(huán)牙注射器的針頭很難啃開這些硬牛皮,他在兩側(cè)大腿大血管的位置開出缺口,縫上顯眼的橙色反光布料,方便醫(yī)護(hù)人員和自己在黑暗的環(huán)境中找到緊急注射點(diǎn)。

  褲襠被一刀剪開,沒有做任何遮擋,這是雪明為了給MOLLE系統(tǒng)預(yù)留的綁帶卡扣設(shè)計(jì)。

  在小七眼中——

  ——那條工裝褲從一般色,變成非常色。

  她很難理解這種衣品,就像是上個世紀(jì)五六十年代的搖滾明星一樣怪異,又透著奇妙的風(fēng)騷。

  最后給這些改裝的缺口做包邊處理,金銀絲線跟著那雙粗糙的大手上下翻飛。

  他好比一臺內(nèi)啡肽機(jī)器,在工作狀態(tài)時全情投入一絲不茍。

  小七提醒道:“搞完了?”

  “還沒有?!苯┟髌鹕砝旒∪?,舒展腰肢,脫下背心交給小七,“這條背心不錯,不用改了,幫我洗一洗,多準(zhǔn)備幾條?!?p>  “好?!毙∑哂譁?zhǔn)備往洗衣房跑。

  “等會,幫我?guī)?..”江雪明往室內(nèi)掃了一眼,像是一下子卡殼,想不起來了。

  連續(xù)一個多小時的高強(qiáng)度勞動,讓他的眼睛和大腦都十分疲憊,針線活和焊槍的高溫讓他感覺身體有點(diǎn)吃不消。

  他跟著小七走到長廊外,要透透氣

  “我想起來了,幫我?guī)蓷l銼刀,六百目的。八百目、一千目、一千五百目的研磨石。三千目的汽車拋光膏,二氧化硅鍍晶液一瓶,謝謝,還有一尺半的珍珠魚皮?!?p>  小七的表情已經(jīng)從震驚變?yōu)殡y以置信了:“你要這些東西干嘛?”

  “BOSS給了我一條鐵棍,太粗糙了,有點(diǎn)剮手,我簡單處理一下。”江雪明說完,又解釋道:“我以前在電池廠也搞過鉗工和車工...你明白的吧?”

  小七捂嘴笑道:“略懂一點(diǎn)?”

  “嗯...對?!苯┟餍χ貞?yīng)。

  在這個時候,趙陽春女士趕了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問,氣勢洶洶。

  “你們在客房干嘛呢?搞得火花帶閃電的,樓上樓下在投訴!”

  不過隔著十來米的距離。

  趙陽春臉色變得古怪起來。

  她望見江雪明沒穿上衣,身上的肌肉紋理滿是鮮紅的疤痕,大汗淋漓的樣子。

  她走到兩人跟前,又看見房間里器具整齊,還有消防用品,終于松了口氣。

  陽春女士卻多瞅了一眼,看見江雪明先生身上那一排排環(huán)狀的牙印。

  “你們......玩這么大?”

  “不是不是不是!”小七漲紅了臉,慌亂的解釋道,“不是你想的...我...”

  “好吧!”陽春女士詭異的笑了,“今天投訴我就不管了!~我給這些客人換完房間,請個假!不打擾你們哈!我明白!你們在打針!~”

  說完這姐姐像個小姑娘似的一蹦一跳的跑走了。

  七哥滿臉無辜的樣子看雪明。

  雪明正兒八經(jīng)的神態(tài)看小七。

  “別愣著,我去洗把臉,就等你把東西帶回來繼續(xù)干活呢。你領(lǐng)導(dǎo)都下班了,不怕吵到其他客人了,多給我捎帶個夾具,如果方便的話,弄個角磨機(jī)吧?”

  “什么角磨什么?”小七問。

  江雪明推著七哥往外走,是趕人的意思。

  “就知道貧嘴...”

  ......

  ......

  兩個小時之后。

  江雪明終于把重劍的打磨工作完成。

  修理完這條鐵棍的鋒利邊角,磨掉劍身的氧化銹跡,反復(fù)的拋光打磨工作耗掉了半噸水。

  他將這把名字叫“魔杖”看起來像是重劍的鐵棍清理干凈,用油洗風(fēng)吹去掉金剛石研磨膏。

  又往脆弱的沙眼孔洞里滲入自潔性極強(qiáng)的銀,銀這種金屬比較軟,作為這根棍棒的結(jié)構(gòu)性緩沖物很好用。

  劍身上的細(xì)微沙眼原本像是千瘡百孔的恐怖蟲洞,在銀子的點(diǎn)綴下,變成了一片閃閃發(fā)光的星海。

  再封上防氧化的油脂,包上魚皮和卷柄。用一條條銀線捆綁壓實(shí),最后用熱風(fēng)槍融化線材徹底扎緊。

  “不好意思,這次時間不太夠,我就隨便給你整了個研磨套餐?!苯┟髋e起這把劍,和重劍說話,好聲好氣地打著商量:“下次有機(jī)會,我搞個煉鋼爐......”

  沒等他說完,突然之間——

  ——劍身上突然冒出來一個愛心符號。

  這詭異的一幕讓江雪明滿頭問號,“啥情況?”

  小七也是滿頭問號:“BOSS的東西都邪性得很,我咋知道呀?”

  緊接著——

  ——強(qiáng)光就吞沒了他們。

  上次它發(fā)光時,是八百流明。

  這回江雪明先有防備,猛然閉上雙眼,依然能感覺到那種劇烈的光源穿透了眼皮,將眼皮下的毛細(xì)血管都照出來了。

  這次起碼得有一千八百流明。

  比得上用來爆閃襲敵攻堅(jiān)巷戰(zhàn)的戰(zhàn)術(shù)手電了。

  “你得聽話...”江雪明好聲好氣和魔杖商量著:“我讓你亮,你才能亮,明白嗎?不然我就把你做成馬桶塞子?!?p>  魔杖立刻變成普普通通的樣子,再也沒有任何字樣符號出現(xiàn)。

  江雪明回頭和七哥商量著,正準(zhǔn)備開口。

  七哥捂著紅彤彤的眼睛,早就學(xué)會了搶答:“懂,兩副墨鏡?!?p>  江雪明囑咐道:“三副,幫阿星也帶一副。”

  小七正想往外走。

  江雪明又喊住了。

  “等會!七哥,其實(shí)我挺好奇的。像這條棍子,就是BOSS送給我的。那換句話說,BOSS它送你東西了嗎?”

  “有啊?!毙∑邚囊骂I(lǐng)里把棍子掏出來,“還是兩根呢!”

  那是一雙銀筷子。

  江雪明懵住了,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沒事了,你去吧。你的棍子……挺厲害的...”

  ......

  ......

  半個小時之后——

  ——阿星終于回來了,具體來說是經(jīng)理幫忙扶著回來的。

  他進(jìn)門就沖進(jìn)了廁所,接著瘋狂的嘔吐。

  江雪明百思不得其解——

  ——為什么一碗酸湯肥牛面,加上暈車,能讓阿星吐上好幾個小時。

  大堂經(jīng)理在門前等待,手里抱著阿星的靈衣和棍子,還有一把鑲嵌著火紅顏色寶石的大鎖,看來是阿星的三樣保險。

  雪明上前詢問:“不好意思,給您添麻煩了...他的身體出狀況了嗎?這幾個小時他一直在吐?”

  “不是?!贝筇媒?jīng)理面無表情,語氣冷淡:“他和靈翁跑去四方露臺的大娛樂室,把所有酒吧都喝了一遍?!?p>  ......

  ......

  浴室中傳出來的嘔吐聲非常驚人——

  ——雪明和經(jīng)理就這樣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半天誰都沒說話。

  ......

  ......

  雪明打破沉默:“BOSS也沒管管?”

  經(jīng)理把東西放下準(zhǔn)備離開,留下一句。

  “BOSS加入了他們,又喝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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