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早聞到了。從一開始要進入小風村的時候,就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來到這間客棧后,這味道就變重了。”
陳峰努了努鼻子,嗅了嗅后,輕聲說道。
徐長卿順勢走到床邊,半躺著,思索了片刻后,道: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店小二,臉色有些鐵青,額頭黑云密布。就算是你剛才遞給他銀兩,他那額頭還是布滿了黑云。有一種死氣?!?p> “唔,你這么一說,好像是這么一回事,但是小二怎么樣不關我們事吧,總不能我給了他小費你就這樣子說他吧?”
陳峰撓了撓頭,對于徐長卿的話有些不解。
“沒,不是這個事。準確的說,我從他身上感覺到死人的氣息,有可能他已經(jīng)死了。”
徐長卿背靠著枕頭,躺的那叫一個舒服,只見他接著說道。
“但他不是還好好的嗎?剛剛還活生生站在我們面前?!?p> 陳峰問道。
“嘶,希望只是我的錯覺吧。畢竟咱們主要是過來,解決當年之仇的?!?p> 徐長卿咬了咬牙,道。這是他們五年來在羅云宗苦修的目的,靠著這個目的,他們沒日沒夜的修煉,所謂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現(xiàn)在他們一個是門內(nèi)三屆新弟子第一人,一個打破了雜靈根的束縛,修煉速度與其他天才無異。
“對了,長卿,你有打算去見沈婉寧嗎?”
這時,陳峰眼睛都瞇成了一條縫,笑瞇瞇的看著徐長卿。
“當然有了,但這件事我想往后稍稍,等咱們將那周家管家和周子峰給解決了,我再來去見婉寧吧,嘿嘿。”
說起沈婉寧,徐長卿整個人都愉快起來了,看了看陳峰后,偷笑了起來。
“別啦,要我說,你等會吃完早餐就去吧。都這么些年沒見了,婉寧肯定早就想死你了?!?p> 說著說著,陳峰露出了一副你懂得的那種意味深長的笑容,拍了拍徐長卿的肩膀。
“行吧,不過我也不只是去見見婉寧啊,我是有正經(jīng)事要干,去探查探查周家的情況以及咱們村里的異常,婉寧是順道去看看罷了,咳咳。”
徐長卿假意咳嗽了一下,擺出一副很正經(jīng)的樣子看著陳峰,說道。
“行啦行啦,長卿,別裝了,咱們認識這么多年,我能不知道你那點心思嗎?”
陳峰看著一臉假正經(jīng)的徐長卿,有些不屑道。
“不說這個了,阿峰,軒轅劍先放你儲物袋那,我佩戴著不方便出去調(diào)查。”
徐長卿將放在身旁的軒轅劍連同劍鞘遞給了陳峰,輕聲道。沒辦法,徐長卿自己太窮了,除了那枚打不開的儲物戒指外,就沒有什么其他的儲物空間的法寶了。只能將自己的東西放在這位羅云宗的寵兒------圣子------阿峰身上。
“行?!痹捳Z一落,陳峰接過軒轅劍,將其放進了自己腰間的儲物袋里。
“阿峰,你自己小心點,還是感覺這間客棧不對勁。我就先走一步了?!?p> 話語稍落,徐長卿從床上一躍而起,打開了旁邊的窗戶,只見他輕輕一跳,便從窗戶跳了出去,離開了客棧。
“好小子,這長卿,真的是不走尋常路。”
陳峰看著慢慢遠去的徐長卿,無奈的搖了搖頭,似乎已經(jīng)見慣了他裝酷的樣子。
客棧外,徐長卿在這曾經(jīng)生活了十幾年的路上慢悠悠的逛著,不過五年沒見,村里變化得徐長卿都快認不出來了,竟有幾分像經(jīng)濟小鎮(zhèn)一般繁華。
路上人來人往,熙熙攘攘,繁榮昌盛,讓徐長卿有種不一樣的感覺,這里是自己所思念的故鄉(xiāng),卻變化了許多,也在五年前就已經(jīng)容不下了自己。
“老板,來個包子?!?p> 徐長卿走過街邊的包子攤,從兜里拿出了一枚銅錢,遞給了老板后,隨手拿了個包子就啃了起來。
“好嘞,多謝客官,客官慢走?!?p> 包子攤老板接過銅錢,對著徐長卿露出了樸素的微笑。
“好久沒吃到這么香的包子了,果然還是我們小風村的比較好吃?!?p> 徐長卿手里的包子,沒兩下就被他消滅掉了,吃完后,徐長卿滿意的點了點頭,自言自語道。
“就是這個味?!?p> 徐長卿漫不經(jīng)心的散步著,朝著他魂牽夢繞的那個地方而去。
路上,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徐長卿一步一步的繞過他們,繼續(xù)前往。
不對!不對!不對!
還是很不對勁!一路上徐長卿走過的地方,都有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但似乎就自己能夠聞到一樣,路上的行人對此毫無感覺,還是自顧自的做著自己的事情。
真的很不對勁?。?p> 徐長卿伸了伸懶腰,心里的迷惑是越來越重,究竟是發(fā)生了什么,哪里都有血腥味,雖然很淡,但絕不可能只有自己才聞得到!整個小風村,有大問題!
“啪嗒,啪嗒?!?p> 徐長卿加快了步伐,開始快步走著。
“這,這是?”
大約走了數(shù)百個呼吸后,徐長卿停了下來,他看見了不得了的東西-----地上有著一灘血跡。
徐長卿走到這攤血跡后,用手指沾了沾,他要確認這血是屬于人的,還是屬于其他動物的。
“氣味,很腥,很像我流過的血。這顏色也是,跟人沒有兩樣,動物的血不可能是這樣的,只有人的才會。這還有些粘稠,應該是最近二十四個時辰內(nèi)發(fā)生的事情,究竟是誰干的?!?p> 徐長卿蹲在這攤血跡前,兩根手指搓了搓血液,放在鼻子前嗅了嗅,心想道。
“大哥哥,你蹲在這里干嘛呀?”
就在這時,一名扎著發(fā)髻的小男孩,大約是鳩車之戲的年紀(注:五歲),只見他走到了徐長卿的面前,詢問道。
“嗯?小弟弟,哥哥我啊,在看看這里的血跡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唔,探案呢!”
徐長卿被疑問霧霾所覆蓋的臉色一時間好了起來,和小男孩打趣道。
“血跡?這里哪有血跡呀,大哥哥,我已經(jīng)不是三四歲的小孩啦,我都五歲了!別騙我啦,大哥哥,這里是不是有什么好玩的,所以你才在這里蹲著呀!”
小男孩嘟了嘟嘴,看著徐長卿道。
“你看不到這里這么一大灘的血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