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冒出了頭,斜光下安川看到了遠(yuǎn)處的公路,猶豫中,安川向這另一邊偏僻的小道走去,他不可能走著去云臺,他已經(jīng)縮小了,難以在站臺買票,這是很麻煩的一件事。
所以他只能依靠善良的人來送他。
不過在賭運氣遇到善良的人之前,他需要一些力量。
剛才安川觀察這條小道上有不少的牛腳印,安川可以去借些吃的,找一個地方休息一段時間。
……
安川找到了一處小村寨,躲到了一戶外出做工的人家的木閣樓里,順便拿走了周邊人家小孩的衣物和一些吃的。
確定自己安全之后,安川看著手上的玉竹節(jié),他低著頭回憶《竹決》的傳承內(nèi)容,這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接觸修行的東西,他身體內(nèi)所謂的木道力量,可不會自己修行,不過,這無法遮掩他對夜郎竹王的恨意……
“我和夜郎竹王大概有仇恨吧,他想要殺我?!?p> 安川嗤笑一聲,因為只有十二三歲,所以笑聲有些稚嫩,他沒有細(xì)想,現(xiàn)在他只想掌握力量后前往云臺,不管為了什么,會遇到什么,他只想完成父母最后的要求。
《竹決》:竹道者,不屈不撓,不卑不亢,小時破而立之,大時頂天立地;此決為五,卻變化無窮,習(xí)之秉承竹心,方可有得。
竹決為金,利而難摧;葉決為木,迅疾如風(fēng);根決為水,川流無斷;花決為火,炎陽剎那;筍決為土,破而新生……
安川義無反顧地修行了《竹決》,因為木道的契合,安川很快就入了門,身體內(nèi)的力量開始了循環(huán),引入了外界的氣,不過外界的氣很少,甚至還沒有自己體內(nèi)產(chǎn)生的多。
“不屈不撓,不卑不亢?!卑泊吭谀緣ι希壑蟹褐喙?,手上涌出一絲青線,手臂一揮,青線像是利刃一般在對面的木墻上劃開一道肉眼難辨的光滑紋路,安川知道,這道木墻已經(jīng)從中斷開了。
“抱歉了,我只想試試的,我沒錢?!?p> 安川的錢早就在前幾天的夜郎遺跡里遺落,而他也沒有拿周圍人家的錢,他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也絕對不是什么壞人。
“可以走了,希望能多搭乘一些好人的車?!?p> 安川現(xiàn)在只入門了《竹決》中的一種法決,此決利而難摧,殺傷性極強(qiáng),當(dāng)初的紅絲就是這個法決,當(dāng)然,夜郎竹王可要比安川高明多了,安川現(xiàn)在也就可以掌控幾根青絲罷了。
離開了閣樓,安川看著外面初陽剛升,默默準(zhǔn)備從寨子偏僻的地方繞回之前的那條公路,從那里攔車前往云臺。
不過在離開前,安川卻聽到了一個令他詫異的消息。
“老漢,聽說曹家村著了鬼了!”
一個村婦剛剛從地里摘菜回來,他面色驚慌,小心地湊著自家在灶臺前燒火的老漢說著古古怪怪的東西。
“唉,別信這些,你這是封建迷信了,什么鬼的,都是騙人的。”
“不是,你不知道,曹家村已經(jīng)被封了,聽他們說,整個村子上面都是黑霧,里面發(fā)出一陣陣的轟隆轟隆,像是打雷一樣……”
安川聽著這個村婦和老漢的對話,口中默道:“曹家村,倒是沒聽過?!?p> “看來這個世界越來越不一樣了,像是什么牛鬼蛇神都在蘇醒一樣。”
在夜郎遺跡那里的事情讓安川難以忘懷,這曹家村很可能也是一樣,特別是安川的父母很可能早就知道些什么,也因為這樣的詭異死去,這讓安川不得不懷疑,官方恐怕早就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這些危險,并且也在積極地壓制,可惜,現(xiàn)在好像壓制不了了。
就那夜郎來說,死的人可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恐怕要不了就會爆發(fā)更多相同的事件。
“嗖!”
安川運起《竹決》,淡青色的薄霧附在小腳丫上,讓其免受傷害,等走到了早先發(fā)現(xiàn)的公路上時,安川在一個明顯的位置上默默等著,他現(xiàn)在沒有身份證和錢,只能搭順風(fēng)車去云臺。
鄉(xiāng)野的公路上車輛不多,但也零星有一些,不過安川還沒有看到一個停下來的。
“感覺這是在坑好心人或者壞人,這不,夾在中間的都過去?!?p> 安川也沒有著急,而是蹲坐在了公路旁,默默修煉《竹決》。
“滴滴!”
汽車鳴笛聲打斷了淺修的安川,當(dāng)安川抬頭時就瞧見一個二十來歲的漂亮女的從副駕駛上下來,她應(yīng)該也是南方人,看著像是女學(xué)生,她看著安川道:“小朋友,你在這里做什么,你爸爸媽媽呢?”
“呃!”
安川看向女學(xué)生,微微笑了笑,他這副十二三歲的樣子果然好用,不過不是安川的長相驚呆了她,而是一根青絲鎖住了她的脖頸,讓她汗毛豎立,如同感觸到刀刃一般。
“怎么了,姐?”
主駕的門打開,一個青年下了車,安川也從地上起身,一根青絲在他身后飄蕩,瞬息間就纏繞上了青年的腳踝,明明是白日,青年卻心頭驚悚,他感覺只要他動一下,他的腳就會被切斷,而他的姐姐已經(jīng)被青色困住,還勒住了嘴唇,浮在半空。
“仙童,仙童,別動手,我們都是好人啊,我還沒娶媳婦,我姐姐還沒嫁人,別殺我們,仙童……”
“閉嘴!”
什么仙童,安川對此不語,隨便吧,就應(yīng)該稱謂,現(xiàn)在安川要做的只是去云臺。
安川打開了后座的車門坐了進(jìn)去,同時把女學(xué)生丟到了副駕駛,而青年哆哆嗦嗦,看見自己姐姐也滿眼恐懼,不敢再說話,只是看向了安川。
“進(jìn)來開車?!?p> 青年不敢反抗,乖乖坐進(jìn)了駕駛位。
“砰!”
車門被青絲嗖得關(guān)上,驚得兩人一個機(jī)靈,他們身上的青絲也順勢退去,被安川收回,他可不能一直都綁住兩人,對他的消耗有些大了。
“開車!”
“唉,是!”
青年立馬發(fā)動油門,不敢有多的動作,一旁的女學(xué)生偷偷瞧著安川,她心里怎么也想不到她好心幫忙卻惹到這樣的煞星,她心里后悔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