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秀仔細的打量著歐冶子非,后者雖然身受重傷,面色蒼白,但是那鐵塔般雄壯的身體,還有一對迥異于常人的粗壯臂膀,無不顯示著這個男人擁有著堅強的體魄,說是戰(zhàn)兵鑄造大宗師,還真的是有些本錢。
云秀輕聲問道:“你真的是一名戰(zhàn)兵鑄造師?而且還是大宗師級別的?”
“自然”
歐冶子非神色越來越萎靡,但是語氣卻依舊鏗鏘有力:“我歐冶子非絕對不是信口開河之人”
云秀看著他,卻是神色平靜的搖搖頭,說道:“很抱歉,我很難相信你的話,戰(zhàn)兵鑄造師的稀有不言而喻,更別說是一名宗師級的鑄造師了,絕對是億萬中無一,其地位甚至不比一名天空騎士差,我很難相信閣下會是如此驚艷的人物”
見云秀不相信他的話,歐冶子非頓時瞪大了眼睛:“我真的是一名大宗師級的鑄造師,你必須相信我”
云秀淡漠一笑,緩緩道:“你讓我怎么相信你?難道就憑你的一張嘴?而且一名大宗師級的鑄造師,即使是在超級帝國,也絕對是炙手可熱的人物,任何一個勢力想要拉攏你還來不及,又怎么會有人追殺你?”
歐冶子非神色慘白,聞言臉上流露出一抹憤恨,情緒變得激動起來:“正因為我成為了戰(zhàn)兵鑄造大宗師,才會被追殺”
“我原本是二級帝國日曜帝國的一名御用戰(zhàn)兵鑄造宗師,機緣巧合之下,得以突破,成就大宗師,可是就在突破大宗師境沒有多久,帝國皇帝就命令我參與打造一件神秘的天外隕鐵。連我在內(nèi),整整五名大宗師境的戰(zhàn)兵鑄造師日夜打磨,鍛造了七七四十九日,將此隕鐵由一百八十余丈,生生打熬成了拳頭大小,但是后來我們幾人卻偶然發(fā)現(xiàn),此隕鐵竟然像是活物一般吸食人血,于是我們立刻對它做了大量的實驗,發(fā)現(xiàn)經(jīng)過人血的滋養(yǎng),此鐵竟然變得無堅不摧,無物不破,更是具有霍亂人心之奇效,恐怖無比。我覺得此鐵甚妖,留之不祥,卻不曾想其余幾位鑄造師竟然在帝國皇帝的示意之下,以萬人的血肉喂養(yǎng)此鐵,使得此鐵威能變得恐怖無比,即使堅硬無比的秘銀也是一碰就碎,揮動之間更是攝人心魄,幾乎要將人的靈魂吸附。我極力反對使用此鐵,但是帝國皇帝卻是變本加厲,為了增強此鐵的威能,竟然喪心病狂的準備了十萬人奴,準備血祭。我再也無法容忍,卻又無力阻止,于是便偷偷的準備帶著家人離開,誰曾想?yún)s被發(fā)現(xiàn)了,他們便開始瘋狂的追殺我”
歐冶子非神情悲憤,粗獷的臉龐逐漸猙獰一片:“可憐我一家老小三十七口,全部都被殺死了,只有我一路逃跑至此,還沒有遭到毒手”
云秀目光深邃的看著歐冶子非,他聽得很認真,但是后者所講的隱秘,還有自己的悲慘遭遇,似乎根本沒有觸動他分毫,云秀的表情始終平靜的有些過分。
等到歐冶子非神色哀傷的看向他的時候,他才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令歐冶子非神色大變的話:“我可以留下你,但是我要你用那塊妖鐵為我打造一件戰(zhàn)兵”
……
歐冶子非并沒有問云秀,為何他會如此篤定那塊妖鐵就在他的手里,而是經(jīng)過了一番掙扎,最終還是答應了云秀的條件,他似乎已經(jīng)沒有什么討價還價的資格了。而云秀也沒有去問,為什么歐冶子非會答應他這個明顯有些強人所難的要求,只要對方答應了就好。
于是在這種古怪的氛圍里,歐冶子非留了下來。直到他帶著云秀贈與的傷藥,到客房休息的時候,趙云才收回虛握長槍的動作,而魯肅手中的古卷也是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如果剛才歐冶子非沒有答應云秀的條件,想要通過武力,強行留下的話,他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出手,將之擊殺。
趙云輕聲問道:“公子,留下他真的好嗎?”
云秀笑著搖搖頭:“沒什么不好的,一名鑄造大宗師,絕對是可遇不可求的人物,能夠碰上,也算是咱們的運氣”
“但是他的身份是一個很大的麻煩,很有可能會將公子推上風口浪尖的”
云秀笑了笑說道:“子龍,看來你還是看錯我了。本公子從來都不是怕事的人,更不懼暴露在所有人面前。之前一直不愿意招惹是非,并不是害怕,而是覺得太過麻煩了,我又得不到任何的好處,所以才會對這種事情一直聽之任之”
他劍眉一挑,語調(diào)輕快的說道:“但是現(xiàn)在,一名鑄造大宗師的承諾,其價值已經(jīng)足夠我為他攬下一些麻煩了”
……
云秀收留歐冶子非,是因為他對歐冶子非手里的妖鐵,還有后者那大宗師級的鑄造技能產(chǎn)生了興趣。而至于歐冶子非為什么寧愿交出妖鐵,也要死乞白賴的要賴在這里,卻是只能用猜的了。
后最后還是魯肅找到了答案,他只是略微一思量便有了答案。對方肯定是誤以為云秀背后有一位恐怖的天空騎士,而且那天空騎士還很有可能就在這里,所以這里是整個皇城最安全的地方,別說那兩名追殺者找不到這里,就是找到了這里,也根本無法在一名天空騎士的眼前把自己給殺死。
……
接下來的日子恢復了平靜,最起碼表面上是這樣,除了多了一個深居簡出的歐冶子非,還有魯肅,整個小院子看上去和以前沒什么不同,只是除了云秀主仆三人,即使是大地騎士的歐冶子非和云中天,也沒有發(fā)現(xiàn),整個小院其實早已經(jīng)悄無聲息的被神秘的氣息所包裹了,那是魯肅設下的靈陣。
之前也說過,文臣謀士并不像是想象中的那么孱弱,手無縛雞之力,而是一群有著神奇的能力,比之武將們的戰(zhàn)斗力也絲毫不逞多讓的存在,那便是靈士!
借用天地之力為己所用,可翻天覆地蹈海,只要給予靈士們足夠的時間和保護,他們甚至可以爆發(fā)出比之騎士更為恐怖的殺傷力!
而魯肅作為作為其中翹楚,當然是更加的善于利用天地之力,為了避免日后再有人突然闖入,魯肅便設下了一個威力還算不錯的陣法,平日里不會有任何的影響,但是一旦有敵人來襲,他便可以在一瞬間將之啟動,爆發(fā)出恐怖的威力,將敵人全部滅殺。
云秀后來讓魯肅表現(xiàn)了一下自己的力量,那種呼風喚雨的神奇力量,立刻吸引了他,讓他對靈士產(chǎn)生了極大的興趣,竟然開始跟著魯肅修行起來。
也許是主角光環(huán)真的存在,他只是按照魯肅所教導的那樣,調(diào)動自己的精神力,便水到渠成一般,順利無比的成為了一名號稱萬中無一的靈士,這份堪稱逆天的資質(zhì),直令的魯肅咋舌不已,大呼**。
有這樣一個天資過人的小徒弟,好為人師的魯肅自然是悉心教導,將自己修行的經(jīng)驗與心得傾囊相授,而后者也是廢寢忘食,瘋狂的投入到了靈士的修行之中。于是距離成年冠禮到來的一個月里,云秀一下子都沒有走出院門,甚至連歐冶子非的存在似乎都忘了,每日都窩在屋子里面細心感受,努力的溝通天地之力,他的靈士修為也因為這份絕對的專注而一日千里。
只不過他的這種反常行為倒是令他的母親秦可卿很是擔心,不止一次的來云秀的小院看望他。歐冶子非正在養(yǎng)傷,加之心情不好所以從未出現(xiàn)過,因此秦可卿雖然來了幾次,卻也根本不知道他的存在。但是她卻是見到了魯肅,對于這個高大書生的出現(xiàn),她是抱有著強烈的好奇與警惕的,因為這十年來,除了那位子龍先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其他人可以跟隨在云秀身邊,但是看自己兒子的態(tài)度,竟是對這位同樣莫名出現(xiàn)的子敬先生信任無比,絲毫不比對趙云的信任少上分毫。
所以她真的是很好奇,這位子敬先生到底是從何而來,又有什么目的?
可是面對秦可卿的警惕,云秀卻只是淡淡的笑著,沒有絲毫解釋的意思,只是很認真的對著秦可卿說道:“娘,你就放心吧,子敬先生是絕對可以信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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