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等看一看”
云中天沉沉的說了一聲,然后湊上前去,仔細的檢查烏連山的傷口,隨著他一起的還有一些實力在眾人之中都算是佼佼的強者,其他人雖然沒有上前,卻也是遠遠地觀望著這里。
一招秒掉大地騎士?
云中天的心都在哆嗦著,感覺心臟都被一只恐怖的無形大手給攥住了,這種窒息的感覺,他一生都沒有過幾次,但是這短短的一個月,他卻是經(jīng)歷了兩次。而且讓他更為忐忑的是,這兩次到底有沒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
他俯下身,銳利的目光掃過烏連山脖子上的傷口,頓時心頭一顫,這個傷口給他的印象實在是太過深刻了,與一個月之前死的那名大地騎士身上的一模一樣!
一剎那,云中天的心中閃過了無數(shù)的念頭,嘴里的唾液開始發(fā)酵變苦。
“真的是一槍必殺!”
一名氣度不凡的錦裘男子沉聲嘆道:“這傷口實在是太可怕了,竟然連一絲粗糙的地方都沒有,光滑如鏡,我實在是無法想象那是怎樣的一桿驚艷快槍,我遠遠不如”
他長嘆一聲,身形轉(zhuǎn)動,露出身后一桿玄色的大槍,原來他竟然是一名槍術(shù)高手,只是此刻見到這明顯是長槍造成的傷口,不由得連連嘆息,心馳神往。
“天空?亦或者是再往上?”
……
氣氛尷尬的沉默,一名強者低沉的問出了眾人心頭的疑問,但是卻沒有得到任何人的回答,所有人都是心頭沉甸甸的,這個問題的答案,實在是眾人無法承受之重。
“難道就這樣放棄?”
有一個紫衣強者低低嘆息:“如果真的是咱們猜測的那樣,那么這大宗師就注定與我等沒有緣分了。如果一再強求,恐怕后果不堪設(shè)想”
毒狼眼神閃爍,一直在思考著脫身之機,聽到紫衣強者的輕語,猩紅的舌頭輕輕地舔舐了干裂的嘴唇,說道:“嘿嘿,這感情好,遇到這么一個可怕的存在,任誰都別想打那位大宗師的主意了”
他狡詐一笑:“既然如此,各位能否放我們離開?你們強留我等就是為了尋找大宗師,但是現(xiàn)在這很有可能是一條死路,再糾纏我們也只是徒勞罷了”
毒狼打的一手好算盤,想要在眾人心神搖曳之際跑路,但是在場的強者們哪一個不是縱橫一生的超級強者,雖然驚懼于那神秘強者的存在,但是卻也不至于如此簡單就放棄。
當場就有人怒喝一聲,氣息牢牢鎖定隨時準備腳底抹油的毒狼:“哼,毒狼你少在哪里危言聳聽!也許真的有一名超級強者護佑在那名大宗師周圍,但是咱們卻也不是沒有任何的機會”
一名目光銳利,氣息如劍一般鋒利的白袍客一震衣袖,朗聲說道:“對方是強,但是咱們也不弱,在場的都是一方人雄,哪一個的手里沒有一兩個強大的底牌?一旦大家聯(lián)手,即使對方的境界比我們都要高,咱們也未嘗不是沒有一戰(zhàn)之力”
眾強者輕輕點頭,足夠的量變最終會達到質(zhì)變,在場的大地騎士足足有上百人,這么多人的聯(lián)手攻擊,絕對是極其極其驚人的。
白袍客目光炯炯,逼視著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毒狼:“而且,在這里遇到如此絕世強者,就更說明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位大宗師是真的棲身于此,而你毒狼手里拿捏著的,就是唯一知道大宗師究竟在這紫竹林何處的人!我說的是也不是?”
強者們的目光匯聚在毒狼身上,一道道恐怖的氣息吞吐不定,籠罩著毒狼,讓后者有種泰山壓頂?shù)某林馗?,就連呼吸都變得艱難起來。
他知道現(xiàn)在最明智的方法就是將手里的這個家伙扔出去,而他則借機遁走,但是大宗師的**又實在是太大,大到讓他明知道很危險,卻依舊根本無法放棄手中的馬三。
“各位,別激動,這都是他的一面之詞,如果我手里的這個家伙真的知道大宗師身在何處,那么為什么那名超級強者在滅殺了這些前來尋找的人,卻沒有把他帶走或者是干脆殺人滅口呢?”
毒狼神色非常認真的說道:“所以,這個人只是恰逢其會,很倒霉的出現(xiàn)在了這里,與大宗師并無關(guān)聯(lián)。如果各位不信,我可以當場詢問于他,各位意下如何?”
“少在那里裝模作樣!”
白袍客的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一把長劍,雖然尚未出鞘,但是那股子鋒利的劍芒卻依舊是讓人心驚膽戰(zhàn)。
“說來說去,你就是不愿意放了他,打著渾水摸魚的念頭。我警告你,毒狼,也許你們?yōu)跫冶み€算是有點實力,但是在場的人卻沒有誰怕你,要是你真的再冥頑不靈,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先殺了你,日后再去滅了你整個武尊寶”
空氣中的氣息越來越危險,很多強者已經(jīng)拿出了武器,獨狼見狀不由的色厲內(nèi)荏,大聲喝道:“你們就不怕我殺了他?”
白袍客見到毒狼捏著馬三脖子的手都在不斷地顫抖,不由得冷笑一聲,道:“真是不到黃河不死心!你殺了他又怎樣?反正我們已經(jīng)知道了大宗師的藏身之地就在這一片燕不歸紫竹林里,即使沒有他引路,咱們遲早也可以找到人,大不了咱們這么多人一寸一寸的將這燕不歸翻個遍就是了,不過浪費一點時間而已。但是你毒狼”
白袍客抽出一把雪亮的寒劍,劍鋒直指毒狼,殺機四溢,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定會死無葬身之地!”
白袍客乃是一名劍客,最是堅硬鋒利,一往無前,早就受夠了毒狼挾持人質(zhì)的掣肘,此刻殺心一起,頓時不不再隱忍,竟然連等待獨狼回答意思都沒有,就直接一劍劈了出去,鋒利而霸道的劍光,如同一扇切割天地的光幕,一瞬間就撕裂了毒狼所在的空間。
白袍客竟然準備連馬三也要殺了!
毒狼神色大變,手里拽著馬三瘋狂的暴退,而他身側(cè)的獨眼男子更是面色微白,毫不猶豫的向著一側(cè)撲了出去,頗顯狼狽的避開了著聲勢驚人的一劍。
劍光明明煌煌,無堅不摧,所過之處,堅韌的紫竹瞬間全部都變成了齏粉,地面上沙土粉碎,裂開了一道又深又細的地縫。
毒狼驚聲尖叫,身形鬼魅,但是奈何那劍光實在是太快了,瞬息就出現(xiàn)在了他的身前,而他因為第一時間的判斷失誤,沒有選擇想獨眼男子那樣向兩邊撲出,而是想要憑借速度擺脫劍光,這下子反倒連躲避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命休矣!”
毒狼暗道一聲,下意識的將馬三好橫在了胸前。
劍光及體,毒狼目齜欲裂,以為必死無疑,但是卻不曾想,就在他和馬三即將被劈成兩半的時候,,一道沉重如雷的巨響突然炸裂,然后毒狼便驚訝的看到一柄碩大無比的大錘轟在了自己的身前,將那凌厲的劍光直接轟成了渣。
一個渾身肌肉賁起,充滿了爆炸野性力感的超級**出現(xiàn)在了毒狼的身前,甕聲甕氣的質(zhì)問白袍客:“閣下未免太霸道了吧?毒狼這廝是死是活,可不是閣下一個人就可以決定的”
并不是所有人都樂意如白袍客那樣寧愿花費大力氣搜尋燕不歸,也要干掉毒狼的,**兄就是其中一個,相對于沒頭蒼蠅一樣白費力氣,他更希望從馬三的嘴里得到情報,這樣更準確更迅速,也更保險。
白袍客手握利劍,看著**一錘砸碎他的劍光,頓時劍眉一挑,冷聲道:“本座就是霸道如何?本座要他生,他就不能死,本座想他死,就誰也別想讓他活!”
“敢擋本座的劍,你找死!”
寒光閃爍,劍氣再起,而這一次,白袍客竟然沒有再對毒狼動手,他攻擊的對象赫然是**兄。
見到劍光襲來,**兄同樣怒喝一聲,揮舞著巨錘,不甘示弱的轟了出去。
轟!
巨大的爆炸頓時在巨錘與劍光交擊的打法肆虐開來,壯漢手持巨錘往后退了幾步,大地被踩出一道道深深的腳印,而白袍客同樣不好過,身形搖晃,鋒利的劍氣更是被直接砸成了無數(shù)碎芒,呼嘯著向著四周濺射。
這下子可是捅了馬蜂窩了!
細碎的劍芒射向四周看大戲的一眾強者,頓時讓一些沒有準備的強者們有些手忙腳亂,頗為狼狽的才躲過去。但是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沒有完全躲開,衣袖處被洞穿了一兩個極細的小洞。
他們倒是沒有受傷,但是衣服被毀,臉上掛不住啊,一個個頓時也怒了。
“好膽,竟然敢招惹你家爺爺,找死,吃我一棒”
“老子剛買的新衣服,操,砍死你們”
“你丫的竟然敢偷襲,殺”
一眾強者紛紛怒喝著撲入了**兄與白袍客的戰(zhàn)斗,刀劍往來,打作一團。很快的就不知道是誰在跟誰打了,迅速演變成見人就砍。
這下子好了,戰(zhàn)斗不斷地升級,各種凌厲的氣勁和余波向著四周散去,而且打斗之中的強者們不斷地變換著方位,很快的就將更多的強者波及到了。
大家都不是軟人,誰都不服誰,也誰都不怕誰,你敢濺我一身土,我就敢潑你一身灰,你敢對我出劍,我就敢對你拔刀,場面變得越來越混亂,逐漸的,所有的強者都自愿或者被自愿的卷入到了戰(zhàn)斗之中,根本不分敵友,瘋狂的砍殺起來。
一場巨大的混戰(zhàn)就這么詭異的拉開了序幕!
毒狼見到這個局面想要趁機帶著馬三跑路,卻被身旁的幾名大高手直接給劈成了兩半,然后被戰(zhàn)斗驚醒的馬三立刻又被澆了一身的鮮血嚇暈了過去,昏死在地上。
馬三暈了,危險解除,這下子眾人就更加瘋狂了,反正他跑不了了,誰贏到最后,誰就能找到大宗師。除了刻意避開馬三所在的那一小片,不再保留力量的大地騎士們開始肆無忌憚的開始放大招了,頓時劍氣縱橫,刀芒如風,一道道驚天動地的攻擊相互碰撞,打的這燕不歸日月無光,山崩地裂。
上百名大地騎士相互廝殺是個什么局面?
簡單一點,就是上百個變形金剛在對轟!
那一道道恐怖的身影在天空中縱橫交錯,恐怖的驚雷聲經(jīng)久不息,嚇得皇城之中普通的民眾們瑟瑟發(fā)抖匍匐于地,口中祈禱。就是那些騎士大騎士等強者,也是驚駭欲絕,神色僵硬的注視著燕不歸的方向。
那一日,后來被大燕皇城的人成為神戰(zhàn)之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