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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之史上最莽帝王

第二十二章 為父鳴冤

明末之史上最莽帝王 半壺蜂蜜水 2022 2022-03-23 07:01:00

  崇禎十六年五月初七,今天已經(jīng)是大將軍府刑法司成立的第三天。

  申時三刻。

  神武大將軍朱思明,高坐臺上,翹著二郎腿,嗑著瓜子,喝著茶水,懶懶散散的,跟看戲似的。

  再看主審官宋歷,累的跟死狗似的,然而,宋歷卻毫無怨言,相反卻樂在其中,非是權(quán)位,而是心悅誠服。

  這三天,宋歷審的案子不下數(shù)十件,關(guān)是砍的人頭就有七八個,什么少爺、老爺、小舅子等等,其他的打板子、流放、抄家更是不勝枚舉。

  要宋歷用一個字形容一下,那就是,爽。

  為何能這么爽,因為他背后坐得是朱思明,正因為朱思明坐那,他心里才有底氣。

  別是喝茶嗑瓜子,就算是睡覺看大戲,他都舉雙手贊成。

  說實話,朱思明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其實心里沒那么輕松,面對大明這個爛攤子,想輕松也輕松不起來。

  作為大明朝的皇帝,偷偷離開紫禁城,簡直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甚至是駭人聽聞。

  這是白龍魚服啊,可他又能怎么辦。

  待在京城等死?

  與其坐以待斃,倒不如奮力一搏。

  要想自救,首先得有基本盤,然后才能圖強。

  京城處于韃清兵峰之下,跟篩子沒兩樣,后金五次入關(guān),已經(jīng)將河北的血放得差不多了。

  如果沒有大地之子這助力,朱思明立馬拍拍屁股南遷。

  雖然能力有限,但保住半匹江山還是有自信的,至少還能混個榮華富貴、壽終正寢。

  當(dāng)然現(xiàn)在就另說。

  要說大明朝什么時候真正敲響喪鐘,自然是李自成破了潼關(guān),自此關(guān)中易主。

  關(guān)中與河北、江淮并稱為華夏三大立國根基,而山西和西川則是兩翼。

  秦漢之時有得關(guān)中而得天下之說,華夏歷史上最強盛的王朝秦、漢、唐都曾經(jīng)建都關(guān)中。

  如今的陜西雖然窮困潦倒,但是遠離韃清的兵鋒,只要掐死李自成,安心發(fā)展幾年,再造江山并非難事。

  說實話,歷史上的李自成,若是不那么急著攻打京城,而是關(guān)中和山西發(fā)展幾年,坐穩(wěn)江山猶未可知,終究少了也底蘊和氣運。

  朱思明選中陜西作為基本盤,卻不急著入關(guān)中,可不是純心跟綏德士紳過不去。

  相反綏德之行正是他打造基本盤的第一步,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

  相對于關(guān)中來說,綏德實在不值一提,若是連綏德的士紳都搞不定,那還玩?zhèn)€屁,早點拍拍屁股去金陵拉倒。

  這三天,朱思明也不是什么都沒做。

  其實,趁著審案,他同時還把錢糧賬冊控制住。

  查賬?

  這玩意兒還用查,那些破事全大明都在做,沒必要查。

  朱思明這么做,純粹是在給那些士紳施壓。

  事實證明,士紳確實急了,數(shù)次被朱思明拒之門外,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知如何是好。

  至于給朱思明使絆子?不想死的可以試試。

  不出意外的話,明天可以收網(wǎng)了。

  哦,差不多了,該下班了。

  朱思明看了看日頭,站起身,拍了拍屁股,就要離開。

  這時,“咚咚咚”一陣鼓聲響起。

  定眼一看,下邊一個奇怪的布衣女子敲響了鳴冤鼓。

  “民女任秀秀拜見大將軍,請大將軍為民女做主?!辈家屡拥椭^走到臺上,恭敬的跪在地上。

  朱思明打量著下邊這位女子,頭上身上還算干凈,但一雙繡鞋已經(jīng)看不出顏色,甚至鞋頭破了個洞,顯然走了不少路。

  至于遮了面紗,卻也沒怎么在意。

  旁邊的宋歷問道:“堂下女子,你有何冤情,速速道來?!?p>  任秀秀略微憤憤的說道:“民女狀告米脂知縣朱勝文,構(gòu)陷家父,屈打成招,草菅人命?!?p>  隨即將冤情細說一番。

  原來任秀秀的父親叫任正庭,米脂人士,舉人出身,也算小有家業(yè)。

  半個月前,鄰居秦壽生告發(fā)其勾結(jié)叛逆羅汝才,米脂知縣朱勝文當(dāng)場將其捉拿歸案。

  任正庭自然拒不招認,朱勝文屈打成招,最后將其打入死牢。

  任秀秀是任正庭的獨生女兒,母親早亡,家里就父女倆相依為命,父親是什么樣的人她一清二楚,于是去縣衙申訴,卻被亂棍打出。

  求告無門只得另謀出路,本來是想去延安府,陰差陽錯到了此處。

  聽到這,宋歷有些皺眉,這案子有些難辦,這不是一般的欺壓良善的案子,嚴格來講任秀秀的父親舉人出身,也是士紳階層。

  而且事涉反賊,豈可等閑視之。

  那反賊羅汝才的名頭朱思明倒是聽過的,其還有個匪名,叫曹操,好像也是延安出身。

  至于任正庭是否被冤枉,誰也說不準。

  朱思明問道:“任秀秀,看你樣子,莫非你是孤身一人,從米脂徒步而來?!?p>  任秀秀道:“回大將軍,民女的確是孤身一人徒步而來,昨日傍晚離開米脂,今日方到?!?p>  朱思明心中頗為震驚,米脂到綏德少說也有六七十里,別說一個單身女子,就算是男子也不容易。

  更何況還是夜間,這兵荒馬亂的,能夠安全到此,也算是老天庇佑。

  好一個剛毅仁孝的女子。

  宋歷臉上也是微微露出贊許之色,卻又略微無奈道:“任秀秀,你的孝道的確值得稱贊,但凡是須有憑證,否則難以洗脫汝父的罪名?!?p>  任秀秀猶豫了一下,說道:“回大人,知縣跟我任家有過節(jié)。”

  宋歷搖了搖頭,說道:“任秀秀,單憑此點就證明知縣朱勝文構(gòu)陷你父親,恐怕難以服眾?!?p>  朱思明卻問道:“你細說一下,你們兩家有何過節(jié)?”

  任秀秀想了想,說道:“去年清明,民女去城外給家母掃墓,回城之時無意間遇到了知縣家的公子。

  沒過多久,知縣便請人前來提親,只是知縣公子名聲不佳,民女不愿,家父向來疼愛民女,便回絕了知縣。

  可知縣公子依舊糾纏,任家家上下不勝其煩,民女一怒之下劃破了臉。”

  劃破了臉。

  朱思明心中一驚,說道:“你抬起頭來?!?p>  任秀秀微微一怔,抬起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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