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色曉月,天道瀝青。殘月漸漸沉下,帶著難得的希望和星光也不曾被覆滅。
曹丕剛剛走進府中,王希就急忙開口低聲道:“子桓,司空府來人了,來人很尊貴啊。”
曹丕挑眉笑道:“哦,誰啊,難道他不知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來到我的府上,已經(jīng)算是不速之客了嗎?”
話音剛落,就有個聲音復刻了他的話:不速之客?“聲音可是說不出的熟悉,正好就是曹操
曹丕眨眼,他低聲問道:“你可沒有告訴我,他是司空啊。”
曹操揶揄笑道:“那二公子的意思是,我今日進不得是嗎?”
曹丕笑道:“怎么敢?”
曹操不明意味的笑了笑,他就知道他的小崽子骨子里就沒有什么好心思,還巴不得現(xiàn)在他立刻滾呢。
曹丕見此道:“那,父親,請?!?p> 曹操恭敬不如從命,反正他的意思也不想快點離開,既然來了,總應該去做點什么。
曹丕緩緩的傾倒茶水,茶水呈淡青色,緩緩流淌在茶杯中,曹丕把茶杯遞給曹操,淡淡開口:“您來找我,是有什么急事嗎?”
曹操道:“吾兒這話,可是很出乎意料啊?!?p> 曹丕咬了咬牙,要不是現(xiàn)在他的很多因素做不到,他現(xiàn)在就走!
曹丕眉眼彎起來,他笑道:“父親有什么事,您直接跟我講就好,我又不是不會幫您辦的,對吧。”
曹操抬手,飲下手中的茶水,笑道:“那很榮幸。將非常榮幸?!?p> 今日就是突然來了興致,此番竟然能得到這么驚訝的結(jié)果,也確實令人稀奇的很,曹丕看著曹操道:“我好想還記得,當年我還逼您來著,您當初怎么想的呀?”
曹操看著他道:“那你想說什么?”
曹丕淡淡開口道:“我當初是在逼你,逼你讓我離開,可是后來離開之后反倒覺得這偌大的江湖,雖然沒有朝堂的爾虞我詐,但是那些恩怨都是快意的?!?p> 曹操道:“不錯?!?p> 曹丕笑道:“可是,我選擇否定,否定這個事情的真實,我否定自己,也否定你您,我在想,如果當年死了您會怎么樣,可是后來認識了王希之后,我看到了那些快意,我很開心,我覺得非常爽快,我非常喜歡??墒呛髞?,我見到了殺戮,最原始的暴力和最野蠻的方式,我們只有殺才能活下去,只有成為最強者,才有資格退出去?!?p> 曹操笑道:“那你很后悔嗎?”
后悔嗎?永遠都不會后悔這樣的一個決定。
如果不是他改變了決定,那么很多事情還是像是前世一樣的演繹方法進行,沒有人還記得有更多的時候,很多事情可以換一個方式進行,還可以換一個角度進行。
曹丕道;“今日天色不早了,您就先回去吧”
曹操道:“也好,你且好生休息?!辈茇ьh首在,轉(zhuǎn)身走入內(nèi)室。
王希行禮道:“司空,公子該休息了,您改日再來吧?!?p> 曹操沉默道:“他在剛剛認識你的時候如何?”
王希笑道:“公子很生氣,就是簡單的生氣。之后我們成為朋友后,他也好像漸漸淡忘了,一點都不在乎了。
只是他好像變得奇怪了很多,他不愿意去和別人去講那些委屈和冤枉,就一直在練武,他想為了自己而戰(zhàn)?!?p> 曹操還是離開了公子府,只是他的目的還是沒有達到。
翌日
曹丕迅速洗漱后,穿著那身藍色錦衣踏出府外,楊修道:“公子,今日那案件就上書了,立刻批下來文書了,這效率太絕了,我記得往日里這大理寺不論多快,都應該是一天的時間”
曹丕撫著自己的發(fā)絲,神情帶著幾分緬懷,淡淡開口:“他要是今天想死,就這么做,我一定不攔著他?!?p> 曹丕道:“今天是什么事情,竟然會讓你親自來找我。要告訴我什么急事,直說吧。”
楊修道:“昨日里,明府的事情被發(fā)現(xiàn)了,整個鄴城人心惶惶,還有人辱罵明尚,城中很亂,非常亂,就連柳嬰的恐嚇都沒有用。然后柳嬰讓我來找你,說公子可能出面有辦法。”
曹丕訝異的挑眉,看起來,這位柳將軍也不是什么好人啊,竟然把心思動在了他的身上,還真是有趣啊。
不過既然這樣,很多事情就該提前了,這件事情的真相應該大白天下了。
明府
曹丕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昨日整個許都對這件事情都不在乎,現(xiàn)在整個許都都聚集起來,過來跟他叫囂,到底是哪里來的膽子?
曹丕心下產(chǎn)生了幾分厭惡,他看著周圍的人開口道:“這明家的事情由我接手,敢問諸位這是什么意思?”
“明尚死有余辜,我們只是為自己討回公道?!?p> 曹丕一字一句道:“討回公道?人都死了,拿什么討回公道,拿你們可憐的尊嚴和傲骨,還是拿你們連屁都不算的證據(jù)過來指認,他殺人,他奪命,他不要臉?!?p> 人群里面產(chǎn)生幾聲嘈雜聲,曹丕看著他,他道:“他名聲太壞,誰信他沒殺人,誰信這些事情和他半點關系都沒有?”
頓了頓曹丕笑道:“你知道嗎?我才十八歲,你是在欺負我嗎?欺負我年少無知。你拿什么來跟我叫囂,連我的名字都不知道,憑什么在這里和我口出狂言?”
他全身的氣勢陡然變得冷冽起來,讓這些站在人群中的百姓不寒而栗,雖然從來都不知道這個公子是誰,但是按照氣勢就算不上普通人,貴氣的很,舉手投足他們都惹不起。
“那我們就告到司空府,我倒要看看司空如何處置?看看是否會放過你這個狂妄小子!”
曹丕冷冽的笑道:“那你就去告,最好看看你們司空是什么態(tài)度,最好越鬧越大,我倒是要看看,在上千條性命和你們這些人面前他到底會選誰?我既然奉命接令,那么你們對我如此,我倒是想知道你們會如何?”
在場百姓噤若寒蟬,不敢說話。
曹丕陰冷一笑,那份笑又陰冷又冷冽,簡直可以算得上狂絹了。
擺爛王撿文荒
這個是一個過渡階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