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第一個時間節(jié)點(求推薦,求月票)
飯菜做好,范小離火速干飯,抹抹嘴,“媽,我吃好了。”
說著,沖回房間,緊閉房門,卻沒敢上鎖。
他害怕增加老媽的怒氣值。
為了體現(xiàn)自己長大了,他火速把房間規(guī)制了一遍,床單沒一道折痕,衣服整齊碼放,課桌上任何無關(guān)于學(xué)習(xí)的東西,通通收了起來。
他坐在凳子上,等著親情的審判。
“兒子!”
門外,傳來鞏秀萍聲音,古井無波。
但是,范小離卻有種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的感覺。
他忐忑不安,握緊拳頭,低著頭,打開了大門。
“過來,我問你個事兒?!?p> 鞏秀萍端著碗,直勾勾地盯著范小離,雖然在極力克制著情緒,臉色依舊變得陰沉。
范小離唯唯諾諾,挪了過去,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低著頭,看著地面。
“你是不是不想上學(xué)了?”
那聲質(zhì)問,連聲音都在顫動。
范小離心里一顫,他想起了模擬事件。
【20歲,你母親腳部受傷住進醫(yī)院,被確證了糖尿病?!?p> 【28歲,你母親為了給你攢錢買婚房,治療斷斷續(xù)續(xù),最終被病魔奪走了生命?!?p> 多么偉大的母親,即便是到了生命盡頭,心里想的依舊是自己的兒子。
范小離哭了,在鞏秀萍沒有打沒有罵的情況下,哭了。
他嚎啕大哭,撼天動地。
宣泄著壓抑多年的情緒。
十八歲到二十八歲,短短十年,卻是一生。
他心痛。
他悲切。
他絕望。
不管今晚要遭受多少毒打,他毅然決然要輟學(xué)。
他想要掙錢。
從沒有這一刻如此想要掙錢。
他要替鞏秀萍治病。
這一世的母親。
他不要讓她飽受痛苦的折磨。
他發(fā)誓。
那一夜,父母白了頭。
那以后,再難見她臉上的笑。
范小離走了,決然離開家鄉(xiāng)。
他要去闖蕩一番。
他要去掙錢,掙大把的錢。
來回饋來之不易的母愛。
還有七年時間...
虞城。
香居酒樓。
在家里人幫助下,他來到了飯店,時間節(jié)點再次回到了正軌。
那些妄想改變世界的想法,被現(xiàn)實的車輪狠狠地碾壓。
但是,范小離卻笑了。
【15歲,地溝油事件發(fā)酵,飯店倒閉,你失業(yè)了?!?p> 看似無解,其實不然。
兩年后,地溝油事件爆發(fā)。
范小離記得,主世界因報道地溝油事件,一名記者被捅了十幾刀。
雖然,這個事件在后來被證實,與地溝油事件無關(guān)。
但是,這些天殺的不良商人,范小離自然不會留著他們禍害人間。
不過,沒有確鑿的證據(jù),范小離喊來相關(guān)部門也起不了啥作用。
在老鄉(xiāng)的幫助下,他進入后廚,當(dāng)了雜工。
因為年紀小,后廚人手富裕,他連切菜工都沒混上。
臟亂差的衛(wèi)生環(huán)境,讓范小離長了見識。
每日,拉潲水的大爺,都會準時前來。
通過于對方攀談,才知道這些玩意竟然是拿回去喂豬的。
剩飯喂豬,確實說得過去。
莫非搞錯了?
就在他疑惑中,一次偶然的機會,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查錯了方向。
后廚將每次使用的廢油,存放在一個大藍桶內(nèi),有人定期過來拉走。
一晃,一個月過去,拉廢油的貨車在范小離翹首以盼下,終于來了。
他趁著空檔時間,給對方幫了一把,遞根煙,兩人攀談起來。
“老哥,我看你們這天天去來拉貨怪清閑的,你們那還要人不?!彼艡C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男子也是年輕人,二十多歲,深吸一口煙,停留了幾秒,又緩緩?fù)铝顺鰜怼?p> “怎么,不想干了。我看你新來的吧!這才干多久??!”
范小離看了后廚的后門一眼,將機警完美地展現(xiàn),這才抱怨道:“干一個多月了,整天打打下手,連菜都切不上,干到哪年才是個頭。
我聽說,前面還有兩個學(xué)徒,干了一兩年,啥也不是,搞得我都不想干了。
說真的,老哥,你那里還有工作嘛,幫老弟物色一個唄?!?p> 說著,范小離又抽出一根煙遞了過去。
男子擺了擺手,示意自己不抽了。
“廚師確實不好干,要是沒有熟人帶,幾年也出不來師?!闭f著,他看了下時間,“這樣吧,我回頭幫你問問?!?p> 范小離心知急不得,點了點頭,在對方走時,將那拆了一根的整盒香煙,扔進副駕駛。
“老哥,幫老弟想著點,我等你的好消息?!?p> 男子看著香煙,心說這小子會來事,“放心吧,我?guī)湍銌枂枴!?p> 見車走遠,范小離嘴角微微上揚。
有了頭一次的接觸,范小離于男子逐漸有了交集,并從對方口中得知,他送油的化工廠正在招人,問他干不干。
范小離知道,機會來了。
他當(dāng)即卷鋪蓋滾蛋,坐著男子的車,來到了化工廠。
此時,時間已經(jīng)過去了半年。
還有一年半的時間,地溝油的事件,便會被曝光。
他必須在此之前,將曝光時間提前,最好趕在今年年底,把時間壓縮在一年以內(nèi)。
這樣,才有可能拿到第一個時間節(jié)點的獎勵。
荒郊野嶺,只有一條進城的道路。
開了大約一個小時,終于趕在天黑之前,到了廠子。
透過高聳的圍墻,只能看到幾頂簡易鐵棚。
封閉的大鐵門旁,白漆木板上寫著‘藍天化工廠’五個大字。
機警的門衛(wèi),從觀察窗內(nèi)確認無誤以后,才打開了大門。
大院內(nèi)很空曠,看不到一絲的現(xiàn)代化設(shè)備,倒是能聽見機械運轉(zhuǎn)的聲音。
男子嫻熟地卸廢油桶,在弄完之后,還不忘親自帶著范小離去了一趟人事處。
說是人事處,無非是個破爛的小房子,打開門,屋里煙霧彌漫,幾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正在打牌。
看到這里,范小離敢肯定,這里就是地溝油的黑作坊。
不過,在沒有摸清楚情況之前,他還是打算先干一段時間。
一是,他從飯店走得瀟灑,工資沒結(jié)。
二是,他沒錢了。
所謂,一分錢難倒英雄漢。
三個月之后,范小離徹底摸清楚來龍去脈,并抓住了源頭,經(jīng)銷一條龍的流程。
他以待得太久為由,想到縣城里轉(zhuǎn)轉(zhuǎn),讓男子帶自己離開。
第二日,便找到相關(guān)部門進行舉報。
起初,大家并不相信范小離說的,但是在他切身實地詳細解說之后,頓時引起了重視。
當(dāng)范小離從相關(guān)部門出來的時候,時隔九個月,系統(tǒng)提示再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