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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俠客笑春風(fēng)

第十一節(jié) 明月春風(fēng)與晨曦

江湖俠客笑春風(fēng) 小同六月 5443 2022-04-01 22:24:36

  早已恢復(fù)意識,卻還沒醒來的程小曦,自然是將耳邊的話語都聽在了心頭。

  雙手止不住的開始顫抖,眼角開始流下晶瑩的淚滴,雖不能說話,卻能夠感受著心里的悲傷。

  這時,一雙大手握住程小曦的兩只小手,溫暖且寧靜的感覺讓程小曦突然覺得有些愧疚,有些不舍。

  你好,程小曦,我叫朱余,是個劍客。

  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師傅,和家產(chǎn)繼承人。

  女孩子吃什么雞腿,長膘又長肉,拿給為師,為師來承擔(dān)這份沉重。

  每天記得看書,記得練劍,學(xué)劍這事嘛,為師也不會教,全靠自己悟。

  程小曦,你別說學(xué)不會啊,為師就是看著你師娘練劍,自己就看會了的。

  劍客怎么能輕易出手呢?還露兩手!

  程小曦呀,要做一名劍客呀,要做那夜行天上的明月,要做那柳樹下少年的春風(fēng),要自由呀,要無拘無束呀。

  今兒隔壁一位大官人欺負(fù)了咱們的患者,要不要一起去井游個泳?

  程小曦,誰欺負(fù)你了?告訴為師,為師也去欺負(fù)欺負(fù)他媽的。

  你說外面都在傳我是個賤客?真賤呀,也不知道是那位同道中人!

  陳阿婆家的狗肉湯,羅老爺家的土窯雞,俏寡婦家的貼身衣......哪一個是我朱某人做的?你說對不對程小曦。

  ??!程小曦快放下那碗狗肉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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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著冷靜下來的程小曦,朱余摸了摸她的頭,溫情的說道:

  “程小曦,我本來打算用余下的時光帶你去更遠(yuǎn)的地方走走看看”

  “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只能你自己去了”

  “可以先去東邊的池陽國,那里有個叫四季的雪山,是我買的,很大,山上還有大房子,比那個老家伙的醫(yī)館大太多了,還有,記得去房子旁邊給你師娘上上香,也順便在對面給我立塊碑,我倒要她好不好意思,畢竟她呀,到死都還沒對我說過,喜歡兩個字,真難呀!”

  “我的遺愿交待完了,在說說你”

  “程小曦,以后沒了師傅呀,還有明月,還有春風(fēng),一個人呀,用不著孤單。”

  說完,朱余擦了擦程小曦的眼角,對著朱雪說道:

  “朱雪,那條白蛇還沒死透是吧”

  朱雪輕輕一笑,點點頭,這小白的演技也是越來越好了。

  “把她送去六里外的天福客棧,這蠱丹就是你的了”

  朱雪白了他一眼,說道:“本來就是我的了”

  朱余看了一眼謝春煙和明德老人,說道:“那顆說不定!”

  “好嘛,小白送她出去”

  朱雪拍了拍手,那條剛剛被明德老人拖進來的白蛇突然詐起,蛇頭被鱗片包裹著的小包,此刻已經(jīng)露出兩個小角。

  明德和謝春煙急忙跳開,可周邊的屬下卻是直接被壓死一大半。

  “這是,化蛟?”明德驚呼一聲。

  “正好,一頭化蛟,一只王蠱,真好?!?p>  大白色叼起程小曦就往外竄去,明德和謝春煙也沒有去阻攔,因為對方白白損失一員大將,而且他們想要的東西已經(jīng)在朱余的身上了。

  “我對程明德,你對謝春煙,如何?,或者兩個你都能搞定”

  “你可太看得起我了,現(xiàn)在明德老人成這個樣子,你不負(fù)點責(zé)任?”

  “對你,我可不太想負(fù)責(zé)”

  “嘻嘻!”

  “別打她臉,我見不得”

  “可我就喜歡打他臉,成天男不男,女不女的”

  謝春煙聽到這,不由得火冒三丈,眼中的怒火就要吞噬了這個小姑娘,整個聽風(fēng)樓高層都知道,他是最聽不得有人說他的性別。

  “柳清清,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謝春煙抬手就是數(shù)道肉眼不可見的絲弦,以離弦之勢朝著兩人襲來。

  朱余看了看“朱雪”說道:“還是本名好聽”

  柳清清笑著說道:“你的本家耶,不好聽嗎?多有意境呀?!?p>  朱余捂住胸口,笑了笑,回道:“以前我也覺得,直到我養(yǎng)了一只叫朱雪的小母狗,大雪天還要給她鏟屎,就沒意境了”

  柳清清突然無語了,轉(zhuǎn)頭看向這個多了個東西的“女人”,伸出自己的兩個手掌,憑空一抓,扯下了一把把的絲弦。

  柳清清雖說沒有絲毫真氣流動,可她的肉身卻是強悍無比,而且本身速度極快,和謝春煙捉對廝殺,絲毫不落下風(fēng),甚至小壓一點。

  “明德叔,閻王沒收你?”朱余笑著說道。

  明德老人倒也沒有生氣,反而憐憫的看著這年輕人,真是劍道天才,可惜注定活不太久,這輩子也就這樣了。

  “侄女婿,你不好奇我怎么活過來的嗎”

  明德老人瞬間消失在原地,甚至周圍都出現(xiàn)了一層層的殘影。

  朱余感到脖子一涼,急忙快速后撤,輕輕一抹,手上都是鮮血。

  緊接著明德從口中噴出一團碧藍色的毒霧,身形又是一閃朝著朱余背后刺去。

  朱余提著明鏡一路躲閃,嘴中卻說道:“那還不得感謝我,沒在給你補上一刀!”

  “侄女婿,你那來自天外的劍招呢?”明德微笑著說道,可手中的劍法卻是以流水疊嶂般,朝著朱余層層襲去。

  “琉璃除了教你滾床單,還教了你劍法?”朱余厭惡的問道。

  “那謝春煙是你們姘頭嗎?哈哈”

  旁邊越發(fā)憤怒的謝春煙再次怒吼道:“朱余,我定要殺了你!”

  謝春煙放棄和柳清清的對線,直接就是要一個大招“千絲纏繞”朝著朱余襲殺而來。

  原地擴散的毒霧,已經(jīng)開始慢慢侵蝕著這個山洞,聽風(fēng)樓的刺客們也早已在外形成了圍殺之勢。

  就在朱余退無可退之時,柳清清竟直接朝著朱余撲了過來,以肉身扛了明德一記劍招。

  朱余則是橫劍在前方,勉強擋住謝春煙的絲弦,心口傳來的傷痛讓朱余舉步維艱。

  “還沒愈合?”柳清清獨自站在朱余的身前,以弱小的身軀面對明德和謝春煙兩位絕世高手。

  朱余捂住心傷,語氣有些顫顫巍巍的回道:“還沒,換心的時候耗費我太多真氣了”

  “那剛剛他們進來的時候,你還那么神氣,我還以為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

  朱余苦笑了一聲,不裝得像一點,怕是你們?nèi)齻€就直接把自己分贓了,況且那時程小曦還沒出去呢。

  說完,柳清清開始不再去看他,反而盯著明德和謝春煙說道:“明德前輩,春姨,大家都是自己人,何必打來打去?”

  謝春煙依舊火氣的說道:“小賤人!誰跟你是自己人”

  明德老人則是微笑著點點頭,朝著謝春煙擺了擺手,后者不解的說道:“前輩,今日若是放了她,日后樓主怪罪下來,我可承擔(dān)不起。”

  明德老人依舊平靜的擺了擺手,謝春煙不在說話了,只是死死的盯著柳清清的一舉一動。

  “明德前輩果然是明事理之人”柳清清朝著明德豎起來自己小掌的大拇指。

  明德老人點點頭,平靜的說道:“看在樓主的份上,你可以走了”

  柳清清復(fù)雜的看了一眼朱余,山水有相逢,少俠告辭!

  朱余就這么看著柳清清離去,無奈的笑了笑。

  剛剛幫他擋上那么一劍已經(jīng)足夠了。

  明德老人看著朱余現(xiàn)在的模樣,笑著對朱余說道:“侄女婿,還要繼續(xù)打嗎?”

  “怎么不打?”

  朱余強撐著身子,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明鏡指著前方兩人。

  緩步的向前移動,嘴中念念有詞道:

  我曾孤巷見一女子,宛若仙人,此后劍道再無瓶頸,

  這一劍,叫明月。

  剎那間,朱余渾身白芒閃爍,在他背后竟隱隱約約出現(xiàn)一道女子人影,同樣手持一把明鏡。

  女子與他意念合一,朝著前方斬出一道半月形的白色劍氣,周遭毒霧瞬間被吸附,山洞開始崩塌,無數(shù)藏書湮滅為粉塵,一往無前,

  凌冽的白芒看得謝春煙頭皮發(fā)麻,本能的想要逃離現(xiàn)場,卻發(fā)現(xiàn)明德老人依舊風(fēng)輕云淡的望著那個年輕人。

  劍氣朝明德的方向襲來,不僅沿途扭曲了周圍的空間,甚至還有一絲將空間撕裂般的恐怖力量。

  轉(zhuǎn)瞬即至的劍氣,夾雜著湮滅的白光,明德老人驟感壓力倍增,伸出兩只皮包骨的手,死死抓住這道劍氣,

  劍氣開始將明德老人的雙手一點點摧毀,可明德的眼中卻沒有一絲苦楚,反而有些,享受?

  朱余看著明德表情,有些不可置信。

  謝春煙卻發(fā)現(xiàn)明德身上突然冒出密密麻麻宛若粉塵的小飛蟲,在啃食著劍氣!

  明德則是放聲大笑著,說道:“侄女婿,你這一劍比殺琉璃的時候,低了點呀!”

  “是嗎?那你不妨在接我一劍?!?p>  朱余和身后的女子影像,再次揮出一道斬?fù)?,同樣的威能,同樣的氣勢?p>  謝春煙見狀實在是有些后怕,忍著不適說道:“前輩,奴家在外邊等你”

  謝春煙剛剛說完,還沒離去,就被明德叫?。骸按簾煟悴辉诳纯??”

  “不了,前輩,神仙打架,奴家就不摻和了”

  謝春煙邊退邊暗罵著柳清清,真TM的機靈,

  這明德老人,顯然已經(jīng)不是他們所認(rèn)識的那個明德了,

  留在這里干什么,給他當(dāng)充電寶嗎?

  謝春煙剛離開洞口半步,突然一根密密麻麻的黑線穿透了他的胸膛。

  眨眼之間就將謝春煙吸得精光,留下一具矗立著的骨頭。

  朱余看著半邊身體的明德老人開始慢慢又聚成了一起,而且變得更加年輕。

  “這是什么東西?”朱余沉聲問道。

  變成中年模樣的明德,搖了搖脖頸,依舊笑著說道:“書上只記載了王蠱化為蠱丹,卻沒記載蠱丹內(nèi)的玄妙”

  “咯,就像這樣”

  一條由密密麻麻飛蟲組成的黑線,直接洞穿了朱余的胸膛,也擊穿了身后的巖石。

  “曦兒的心呢?”明德突然冷冷的問道。

  朱余口角不停留著鮮血,勉強抽搐著回道:“你猜?!?p>  明德的蟲線透過朱余身體的心洞,纏繞在他脖頸上,便想將他扯回自己的面前。

  朱余忍著劇痛,橫劍一斬,破開了黑線,朝著已經(jīng)破開的山洞外飛去。

  明德不緊不慢的跟在朱余后方,看著從那個一路成長而來的劍客,心里一陣陣的惋惜,如此劍道天才就要隕落在自己的手里。

  “朱余,我再告訴你一件事”

  “琉心其實是我殺的,就像剛剛那樣,一下掏出了她的心”

  “我還從來沒見過那樣的心,如此鮮艷生動,蠱丹也生像紅玉一般好看”

  “而且,我還給她強行續(xù)命,讓她多活一會兒?!?p>  “才能讓你活生生的看著她死去”

  明德背著雙手,邊飛邊講。

  聽聞?wù)嫦嗟闹煊啵嶂麋R回頭就是一劍刺去。

  明德任憑朱余的劍鋒劈砍在他的身上,每斬斷一部份,就會恢復(fù)一部份。

  “你知道嗎,你越恨琉璃,我就越早能得到他女兒的蠱丹”

  “從你被琉心救下開始,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擺布之內(nèi),哈哈”

  “你還真以為,學(xué)了幾年劍就能殺琉璃和我嗎?不是我?guī)兔?,你怎么能殺他??p>  朱余單手扶著頭,怒吼道:“別說了”

  “怎么了侄女婿?這就受不了?”

  “你這心境,真是稀巴爛!”

  “就你這樣,也配做個劍客?”

  明德不屑的看著朱余,現(xiàn)在他幾乎等于不死之身,任何劍招都對他沒有絲毫作用。

  就在朱余頭疼不已的時候,一道清脆的哭聲在遠(yuǎn)處傳來。

  “爺爺,你放過師傅好嗎?”

  “以后我都聽你的,我再也不亂跑了”

  “你打我,我也不會說什么了”

  “我求求你,我會好聽話的。”

  程小曦不斷的哭喊著,邊走邊擦眼淚。

  明德則是點點頭,一臉慈祥的看著自己孫女,果真長大些了,也有有些美人胚子的臉廓了,以后吶,肯定是位極其好看的女子。

  “程小曦,誰叫你回來的?”朱余神情不悅的看向她。

  程小曦突然被朱余的眼神嚇到了,不在說話,只能望向收養(yǎng)自己的爺爺。

  明德開始朝著程小曦走去,還沒走出三步,一道劍氣就劃過了明德面龐。

  “侄女婿,留點真氣,才能吊著自己的命”

  “吊你媽”

  朱余捂住胸口,以一種極快的速度朝著明德攻去,一劍,兩劍,三劍,

  短短幾秒,朱余就揮舞了上百次斬?fù)簦从^明德,只有是破裂的傷口,就瞬間彌漫出一堆小黑蟲,讓他恢復(fù)如初。

  朱余往后撤回百步,胸口撕裂的傷口溢出大量血跡,可他依舊死死的盯著明德。

  “程小曦,你忘了我對你說的話了嗎”

  “你TM在不走,老子就白死在這里了”

  程小曦依舊嗚咽著站在原地,不愿意離去。

  “程小曦呀,既然你不愿意走,那不妨睜大眼睛看著我”

  “看看為師是怎么死的,哈哈”

  朱余艱難的站直了身子,提著劍再次念道:

  “我曾負(fù)劍日行六千里,跨平原長江小道溝渠,一路春風(fēng)為伴,不曾孤單”

  這第二劍,便叫春風(fēng)。

  朱余提劍向前,速度極快,快到明德還沒有一絲思考的機會,便如風(fēng)般掠過明德身體,然后在空中和明德一起,消失得無影無蹤。

  程小曦驚恐的睜大了眼睛,死死盯著朱余消失的地方,

  這時,巫蠱之地的遠(yuǎn)方,也即將迎來初升的太陽,

  天亮的第一抹晨曦照耀在這片大地上,那么和煦,那么平靜,沒有朱余,沒有明德,就像一切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只留下原地一絲微風(fēng),向著遠(yuǎn)方飄去。

  程小曦默默的走到前方,拔起了那把名為明鏡的長劍。

  迎著晨光,向前走去。

  殊不知,一處灌木叢內(nèi)竟是流出一道道黑色宛若液體般東西,

  細(xì)細(xì)一看,是密密麻麻的的黑蟲所匯聚液體。

  向著遠(yuǎn)處走去的程小曦,突然一個回頭,心有所心悸的看向身后。

  一道道滄桑且熟悉的聲音響起!

  “我一直在等他那道自天而來的劍意,只要能吸收,我就能達到真正的通天之境”

  “可惜呀!可惜呀!”

  “不過占了你的身體,一樣能破碎虛空?!?p>  明德所化的細(xì)小黑蟲,如同一團陰影的人臉,朝著程小曦飛來。

  程小曦被嚇得腿軟,踉踉蹌蹌的繼續(xù)跑著,她已經(jīng)不想在過被束縛的日子了,也不想又回到藥罐泡著了,更不想自己的一生都被人掌控,她要如同她師傅說的那樣,去外面看看,做明月,做春風(fēng),做無拘無束的自己。

  明德所化的黑霧人臉?biāo)俣葮O其快,轉(zhuǎn)眼之間便要追上程小曦。

  忽然一陣風(fēng)過,遠(yuǎn)處山峰出現(xiàn)兩個道人打扮的人影,

  一位仙鶴道袍的男子,儀表堂堂,頭帶蓮花道冠,舉手投足之間,隱隱約約有一份不似凡塵的氣質(zhì)。

  另外一位,是個小道人,一身粉色的道服,端著一盒桃花蘇,看著一出好戲。

  “掌門師兄,她師傅跟你有八九分相似,莫不是親兄弟吧?”

  道袍男子笑著揉了揉小道人的頭,說道:“不是”

  “那為什么我們不幫他們呢?”

  道袍男子依舊笑著說道:“既以天定,何須人扶”

  隨后又指了指天上,繼續(xù)說道:“不入凡塵,何見真我?!?p>  “入春了”

  明德即將把程小曦一口咬下,這時候突然感覺自己的就像是被千刀萬剮了一般,

  和朱余死前的那股風(fēng)一般的感覺,只是似乎威力小了太多,

  當(dāng)時那股如風(fēng)般的劍氣,瞬間摧毀了明德身體每一寸骨頭和肌膚,一點也沒反應(yīng)過來,好在追出來時,就將自己一部份遺留在了附件的一處坑洞里。

  “你就算死了,也還是這么陰魂不散嗎,朱余!”人臉黑影朝著程小曦怒吼道。

  而程小曦握住的明鏡,卻發(fā)出了心跳般的節(jié)奏,又是一陣風(fēng)過,仿佛再說

  ‘程小曦,拿好劍,向著前方揮去’

  程小曦緊握住劍柄,風(fēng)緊握住她的手,那么溫暖,那么和煦,就像師傅的手一般。

  一劍揮去,天地變色,云層傾塌,似有一劍自天而來,浩瀚無匹的金色劍意直沖而下,

  桃花小道人驚恐的捂住腦袋,小聲喊道:“要死了,要死了”

  道袍男子卻是享受著這股力量的余威,真是好熟悉的感覺。

  浩瀚劍意沖刷而下,整個巫蠱之地瞬間下塌數(shù)數(shù)十米,無數(shù)草木生靈化為塵埃,

  隨這一陣春風(fēng),飄然而逝。

  劍三,名為‘晨曦’,

  寓意新的開始,光明和煦的未來。

  此后這位極其好看的小姑娘,開始熱衷于躺上房檐,

  看明月,看春風(fēng),看晨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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