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瑪繼續(xù)帶著她們往里邊走,一路上遇見了不少成群結隊的學生。他們交頭接耳,談論或爭論著什么,仔細一聽,對話內容還挺有意思。
“這書上說的是真的嗎?很久以前,非人之物和人類的關系如此之差?”路人甲對旁邊的路人乙說。
“這可是歷史書,怎么可能假。”路人乙答。
“這一對比,差距可真是大啊。是什么時候關系才開始好的?”
“你不是剛看了嗎?忘這么快。是那個漁鎮(zhèn)啊。漁鎮(zhèn)的人民奮起反抗,當時的棲木精靈還幫助了他們,可是非人之物還是滅了整個鎮(zhèn)子的人。后來,新的一任非人之物領袖上任,要求非人之物和人類和諧共處,這才有了現(xiàn)在的的這番景象?!?p> “為什么新任領袖要這么做?他怎么想的,讓非人之物委身遷就人類。我可是太討厭那些人類了,自私又自利,還喜歡勾心斗角?!?p> 路人甲的話被一旁的人類學生聽見了,那幾位人類學生很生氣,言語不善:“怎么,你好像很有優(yōu)越感?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會點異能么,你這個怪物!”
“怎么,比不過,就詆毀?你是想打架么?以你這個人類的軀體,我根本只需動個手指頭?!甭啡思捉z毫不怕,語氣囂張。
“我怕你?!”其中一個人類學生甩掉手里的課本,一拳揮了過去。
兩人很快扭打在了一起。
四周很快聚集了一大批人圍觀。
伽瑪見狀,跑過去一把扯開了路人甲,攔住路人甲不讓他繼續(xù)動手:“凱恩!你冷靜點!”
名叫凱恩的少年冷哼一聲,不屑道:“真菜啊你!”
那位人類學生的嘴角已經被打出淤青,手臂上也被凱恩尖銳的指甲劃破,流出血來,染紅了白色的襯衫。
雒月推開人群,前去查看那個人類學生的傷勢。
作為一位大夫,可最見不得有人在自己眼前受傷了。
雒月一直有隨身攜帶便捷急救包的習慣,她從隨身攜帶的包里翻出消毒用的藥液和包扎傷口用的紗布,二話不說,就給他處理起來。
那個人類學生有些驚訝,看著眼前這個可能年紀還沒自己大的女生,問:“學妹,你是醫(yī)學部的嗎?可是你為什么沒有穿校服?”
“我不是。我是……”雒月正要解釋,她突然察覺到四周的人群突然散去,場上只剩下他們五人。
走廊一側,一個衣著端莊,神情嚴肅的中年男人逐漸向他們走來。
伽瑪?shù)吐晫迷陆忉專骸澳莻€是維克斯教授,學校的副校,也是醫(yī)學部的教授,他很兇。等會兒他說什么,聽話照做就好了?!?p> 雒月點頭。
維克斯走到他們面前,視線逐一掃過,最終停在了雒月的身上,他蹙眉,開口道:“同學你這樣處理傷口未免太過簡陋,那是什么藥,經過衛(wèi)生檢查了嗎?”
雒月怎么也沒想到,自己居然是第一個被注意到的,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藥,說:“這個……是我自己做的,藥效可以的……”
“自己制藥?有資格證嗎?你這樣是違反規(guī)定的?!本S克斯的目光凜冽的像刀子一樣掃過雒月的身上。
雒月一聽,心里有些委屈了。她只不過是想幫助他,為什么聽上去好像是要害他?
伽瑪站出來替雒月辯護:“維克斯老師,這位是我朋友。她,是是一位民間大夫。她的藥方可能和我們學的不太一樣。但她肯定不會用威脅他人生命的藥的?!?p> “噢?有意思?”維克斯上前,向雒月伸出手,“藥拿來給我看看?!?p> 雒月看了一眼伽瑪,伽瑪示意她可以給他,雒月這才放心的把藥交給維克斯。
維克斯接過藥瓶,聞了聞,微微有些驚訝:“草樹汁液?”
“是槿棪草樹的葉子。這個有很好的消炎殺菌的作用?!?p> “可是槿棪草樹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滅絕了。你是從哪里弄來的?”維克斯質疑道。
“沒有啊,我們家附近到處都是啊。”雒月坦白。
“你家在何處?”
“漁鎮(zhèn)啊……”
“荒謬。這個地方已經是幾百年前的了,早就不在了。”維克斯蹙眉道。
這話讓雒月忽然想起剛剛她聽到的對話,那兩個學生談話時,她好像有聽到“漁鎮(zhèn)”二字。幾百年前,漁鎮(zhèn),滅絕……
她如果沒有理解錯的話,他們的意思是——她生活了十幾年的地方其實是早已不存在了?
一定,一定有哪里出了問題!
雒月只覺得奈紗肯定知道什么。她必須得弄明白。
心里一旦了有某個念頭,雒月便會不顧一切的去探尋真相。她沒有說一句話,直接跑著離開這里,前往奈紗的旅館。
身后有嘉莉和伽瑪?shù)暮艉?,但雒月統(tǒng)統(tǒng)都不想聽。
她心里有個疑問,而她只要解決它。那么一切可能就會說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