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由大洋彼岸吹來的風(fēng)
琴白了向前一眼:“可不是誰都像你這么齷齪!”一雙丹鳳眼雖然滿含嬌媚,其中卻傳達出警告的意味,不許向前再說什么葷話,當然也不許拿她最尊重的師長開涮。
向前做舉手投降狀。
成功鎮(zhèn)壓了小男人的琴·格蕾定了定神,說起她此行的原因:“北美的變種人群體當中出現(xiàn)了一些騷動,有些跡象讓教授很擔心?!?p> “什么騷動?因為什么?”
“有一個消息?!鼻俚哪抗鈩e有深意,“關(guān)于沃辛頓公司。”
向前啞然失笑:“哈,怪不得。是因為我的沃辛頓公司股東的身份,還是因為五行實驗室與沃辛頓公司的合作關(guān)系?”
“兩者都有?!鼻俚谋砬閲烂C了許多,“有消息說沃辛頓公司正在研制一種針對變種人的藥物?”
“還有呢?我想,教授不至于因為一個莫名的消息就緊張。”
“還有一些消息,我們不知道是不是謠言,但是已經(jīng)引起了很多變種人的不安;據(jù)說這種藥物可以徹底消除所有的變種人,甚至有人說這是一種針對變種人的滅絕式武器?!鼻賴烂C地看著向前。
“不僅僅是我們感到緊張,還有萬磁王和他的變種人兄弟會。有人發(fā)現(xiàn)變種人兄弟會正在與北美所有的激進變種人團體聯(lián)系,教授認為,萬磁王的行動同樣和沃辛頓公司的消息有關(guān)。變種人群體的騷動正在持續(xù)擴大?!鼻佟じ窭龠M一步追問道:“我們需要確切的消息,它是謠言還是真相;那種藥物到底是什么?”
“你這是在刺探商業(yè)機密,美麗的間諜小姐;你是邦德女郎嗎?”向前笑瞇瞇地反問,沒有直接回答琴的問題。
琴看著向前,忽然展顏一笑,嚴肅的表情如春風(fēng)解凍,眉眼間再次洋溢著柔媚風(fēng)情:“如果我是邦德女郎,那你是邦德嗎?詹姆……斯·邦德?”
聽著琴用嬌媚的聲音將他的英文名字與007的名字重疊起來,向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吃不住這位御姐美人的挑逗手段。
琴·格蕾太知道眼前這小男人的毛病了,她決定乘勝追擊:“詹姆……斯·邦德,作為世界上最知名的特工,愿意向你的邦德女郎透露一下你知道的情報嗎?”
“嗯……沃辛頓公司確實在開展基因藥物的研究?!?p> “嗯哼……”琴拖長了聲音,輕柔的鼻音撩動著男人的心火。
“這種基因藥物……”向前貪婪地欣賞著近在咫尺的美麗臉龐,“我不能告訴你更多的消息?!?p> 琴·格蕾面色一僵,看著向前戲謔的表情,她似笑非笑地咬著嘴唇,眼神漸漸變得危險起來。
“OK,OK!”向前的求生欲讓他預(yù)見到了危險,“還有一個消息,和藥物本身無關(guān),但是應(yīng)該可以讓你們稍微放心一點?!?p> “嗯哼……”琴再次輕輕一哼,很奇怪的是,同樣的發(fā)音可以表達出截然不同的涵義;如果說上一次是點燃男人心房的火焰,這一次就是撲滅火焰的冷水,能讓向前以充分的理智思考接下來要說的話。
“沃辛頓公司的董事長沃辛頓二世;據(jù)我所知,他有一個兒子沃辛頓三世——他們家可能有取名困難綜合癥——也是一個變種人。沃辛頓二世很愛他的兒子,我想,他不會去開發(fā)一種能夠殺死自己兒子的藥物?!?p> “他不會開發(fā)一種能夠殺死他兒子的藥物……所以,這種藥物不會殺死變種人——這就是你要告訴我們的消息嗎?”琴有些不滿向前的云遮霧繞。
向前無奈地苦笑:“honey,你得理解,我還是一個商人,我必須讓人相信我是一個可靠的合作伙伴?!?p> 琴沒好氣地白了一眼:“那就放過你一次,我會轉(zhuǎn)告教授的?!?p> 她正想要離開,不料向前摟著她纖腰的雙臂一緊,將御姐美人牢牢環(huán)在了懷里。
“這么快就走?”
琴撲在向前懷里,知道這小男人正事一說完,他花花公子的底色又忍不住翻上來了。她無奈地嘆著氣:“我要立刻回去,教授他們正在等我的消息,他們都有點不安。”
“我知道,只是,挺長一段時間沒見到你了……”
琴美目一橫:“是啊,挺長一段時間,連電話都沒有。”
氣氛瞬間由夏入冬。
“我的通訊并不自由,你們不是剛剛才體會過么?如果不是打不通我的電話,教授也不會讓你通過靈魂領(lǐng)域與我聯(lián)系?!毕蚯翱嘈χq解,“我們現(xiàn)在身處我的靈魂領(lǐng)域,可你猜猜我的身體現(xiàn)在在哪兒?在中亞某個國家的上空。其實,六個小時前我剛剛才跟恐怖分子打過一仗?!?p> 陷于情愛中的女人其實都挺沒出息的,琴·格蕾一分鐘前還在生向前的氣,這會兒又開始心疼:“我以為一個技術(shù)顧問只要做做研究,提供一下咨詢意見就好了?”
“總有一些責(zé)任是我必須承擔的,總有一些事情是我必須去做的?!毕蚯盁o所謂地聳了聳肩膀,“教授開辦了學(xué)校,但是他也不只是教書,你們不也總是在戰(zhàn)斗嗎?”
在靈魂的世界里,心緒的流動自然而真實,也讓琴深切感受到向前掩埋在心底深處的濃郁感情;她相信沒有幾個人能像她一樣觸摸到向前心底那真實的一角——哪怕這個花花公子的女人已經(jīng)多得他自己都叫不過名字來。
琴抿嘴笑著,顧盼之間風(fēng)情萬種:“我的小男人不但是個花花公子,現(xiàn)在也是一個戰(zhàn)士了。”
向前眉頭一揚。
“但是現(xiàn)在我必須要和勇敢的戰(zhàn)士說再見了?!鼻匐p手用力在向前胸膛上一推,“想我的話,不用打電話,我會經(jīng)常來你的靈魂領(lǐng)域敲門的?!?p> 琴的眼中春情流轉(zhuǎn),發(fā)出直白的暗示。但是向前的臉色突然嚴肅起來。
“琴,你不能再嘗試與我靈魂共振,尤其是在沒有我引領(lǐng)的情況下?!毕蚯班嵵氐卣f道,“那樣做對你來說很危險?!?p> “為什么?”
“鳳凰之力。”向前面色復(fù)雜地說起這個與琴·格蕾糾纏半生的存在,“與靈魂領(lǐng)域的過多接觸,有可能讓你身上的鳳凰之力失控。”